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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的理性特征及其技术理性探源

2010-04-07王宝军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黑龙江大庆163318

关键词:技术理性现代性理性

王宝军(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黑龙江大庆163318)

现代性的理性特征及其技术理性探源

王宝军
(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黑龙江大庆163318)

现代性作为时代属性和特征的总体体现,有着十分丰富的思想蕴涵。在现代经济、文化形式和政治的变迁等各个方面都体现出它与传统时代性和传统社会的差异性。以哲学理性的视角去审视,相对传统社会及其时代性而言,现代性不仅更加凸显出了其技术理性的僭妄,而且在现代的各种理性形式中都在深层次上受到技术理性的影响,现代经济理性所表现出来的市场化、标准化;现代文化理性的消费、娱乐、时尚化;现代政治理性的民主、自由秩序化等,都内在着深刻的技术理性根源。

现代性;技术理性;经济理性;文化理性;政治理性

一、现代技术理性的总体特征

在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以及现代社会秩序、生产方式等都能映射出技术的影像。在这种现代性技术化影像的背后,能够更突出表征现代性特征的已不单纯是指称技术的那种器物或装备,或是像火箭、航天飞机那样的现实的技术系统,而是从技术那种存在中抽取出来一种话语或一种理念,它已经成为驱使现代意识的一种力量。其实,这就是现代性的技术理性。

基于与传统理性大为不同的现代性的技术理性,随着当今社会和现时代的技术化,逐渐成为支配现代各种理性形式的主导性理性力量。在一定程度上,现代技术理性成了现代社会和人类生活的主流话语,是当现代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理性与多种因素共生的产物。在现时代的历史境遇中,技术理性凸现出最能表征现代性的许多特征。

首先,技术理性体现为一种精确计算、精密筹划的理念、思维方式和行为指向。现代的一切似乎都得经过这样的算计,从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到一般物品的生产,甚至连人的道德、价值都得经过计算。正如爱尔维修所言,“应当像建立实验物理学一样来建立一种道德学”[1]。这样的计算性思维不仅是生产性的要求,而是一种普遍的理性思维。

技术理性的第二个特征与上述特征密切相关,即机械式的、格式化式的理性思维。这样的思维方式,得益于近代以来贯以形成的机械论的世界观。它对人和世界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在某种意义上,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进展对机械世界观进一步起到了增益的效果。这样的理性,本质上是将世界“被看成一台可以随意拆卸和组装的机器。它没有目的、生命和精神,完全根据力学规律而运动”[2]。技术理性的这个特征也与现代科学的昌盛有直接的关系。科学对确定性的寻求、对数学计算式的推理崇尚备至,它反作用于人对世界的思考,甚至使人的思维都要符合这种精确的计算。

现代技术理性的第三个特征是,将世界工具化,并通过对工具、手段的打造实现权力化、控制化。这一点已经在霍克海默、阿多诺和马尔库塞等思想家那里得到了深刻揭示。“理性成了用于制造一切其他工具的工具一般,它目标专一,与可精确计算的物质生产活动一样后果严重”[3]。马尔库塞认为,“技术的控制看来真正体现了有益于整个社会集团和社会利益的理性,以致一切矛盾似乎都是不合理的,一切对抗似乎都是不可能的”[4]8。技术理性的工具化后果必然导致对价值的遗忘,和对价值与目的及手段的颠覆,从而人也由虚幻的绝对主体变成了对象。

技术理性的第四个特征,反映在现实中的行为取向就是专门化、格式化。这种理性之属性是与前几个特征如出一辙。正因为理性对精确计算的追求、机械性的思维,才导致了在各个层面的专门化、格式化。“如果把现代文明的演进看做是一个不断趋向合理化的过程,那么概况起来,抽象还原、定量计算、准确预测和有效控制,便构成了它所依循的基本逻辑”[5]264。现代社会性的行为,如现代行政系统所遵循的标准化的、职责明晰、严格的分工无不体现出这种理性的逻辑。这也正是现代性本质上对严格秩序的要求。

技术理性的第五个特征,就是现代技术理性的订造、设计思维。在海德格尔看来,现代社会的技术理性不但订造和统治着自然,同时也通过“促逼”和“摆置”等方式来订造和统治人。“在现代技术中起支配作用的解蔽乃是一种促逼,此种促逼向自然提出蛮横要求,要求自然提供本身能够被开采和贮藏的能量”。“就连田地的耕作也已经沦于一种完全不同的摆置着的自然的定造的旋涡中了”。“它摆置着人,逼使人把现实当做持存物来订造”[6]。

二、现代性的经济理性特征及其技术理性根源

现代技术理性与经济理性已经实现了互相包容、互相彰显。他们已形成一股合力,使得现代性表现为某种理性的强势。技术理性对经济理性起到了理性支撑的作用。

实际上,对经济理性的分析和批判在马克思那里就已经进行的很深刻透彻了。只不过是,马克思并未就经济理性作为一个基本前提来批判而已。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异化的批判实质上也是对经济理性的非合理性批判。现时代与马克思所处的资本主义现代性时代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如现代经济的文化化、文化的经济化、符号化、享乐主义、消费主义以及政治统治的理性化等等,应该说只是到了当代才表现得非同寻常。现代经济形式,既是商品经济,也是市场经济,而我们所理解的现代性意义上经济则是指资本主义经济体制成熟的一种状态。它已成为当今人类得以依存的经济形式。从理性的角度看,早期资本主义经济并未像现代这样更加屈从于技术理性的力量。

关于现代性经济模式,有一种观点认为,它的现象学展现或是标志有三个方面,即“价值秩序的倒转”、“市场机制的调节”和“计算单位的统一”[5]251-255。现代经济在对理性的屈从上表现的更为大胆和活跃。熊彼特颇有见地地指出,“人类心理上的理性态度首先是由于经济上的必要性才不得不如此的”[7]198。因此,“经济模式是逻辑的母体”[7]198。熊彼特道出了现代经济行为背后的东西,即理性。实际上,现代经济的一些表现,都是依赖技术理性对经济的渗透、同化,从而使经济获得新的理性能力来实现的。从这一点上说,经济的逻辑在现代性条件下突出体现为技术理性的逻辑。

其实,马克思所揭示的异化的秘密在现代已经扩散了,它已经发生形式上的转变。这种转变在总体上体现为消费异化。而消费异化是与现代性的理性特征分不开的,或者说它充分体现了现代经济理性和技术理性的特征。消费本质上在于人的生存基本价值的需求。传统意义上的消费是节欲和节俭性的消费,是满足人的基本生存欲求的自然性消费。而现代性的经济理性驱使下的消费表现为无度的消费、肉体享乐的消费、无法补偿地榨取自然资源的消费,一般地称之为“大众消费”。所谓的大众消费,它无非是表征着一种脱离了人的灵魂和精神品质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形式。这种消费理性对人的生存和本身固有价值而言,本质上是非理性的。因为它不再满足人的生存价值目的,而是对背后能实现这样消费的技术创造情有独钟。因此,它是受技术理性驱动的。技术理性与享乐通过消费而统一在一起。正如丹尼尔·贝尔指出的那样,“现代社会的文化改造主要是由于大众消费的兴起,……它的出现归功于技术革命”[8]113。正是因为这样的逻辑,消费已经背离它的本质即“需求”,而是单纯为了享乐。而享乐又是依赖失去目的的生产,从而获得无限的、剩余的消费品来实现的。而这种生产的逻辑本质上就在于对技术理性的崇尚。

现代经济理性突出了市场意识,市场成了一种理性的膜拜偶像,它无须顾及“需要”和“实用价值”,而是为享乐消费和物质财富增长架起了桥梁。设想离开技术的前提,就不可能有无限剩余的享乐物品用来奢侈。反之,正是因为技术对消费、挥霍、享乐的保证,技术理性才成了消费主义的信仰,同时也成为经济理性的同谋。

三、现代性的文化理性特征及其技术理性设定

与经济、科技等相比,文化的概念更难界定。文化现象的表现也最为复杂。“文化就是人从自身及其世界中创造出来的,是他们思考和谈论的东西。……是一个民族在其生活空间——包括民族的历史和生命空间史——中生活秩序及生命的意义”[91。显然,文化首先是人的内在的本质性的东西,同时,通过民族性的心理、精神品质境界、思想意识、道德伦理、理性特征等而表现出来。文化也是历史的,并有很强的跨时空性。我们认为,“文化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的生成,是风俗、道德、思想、艺术、制度、意识形态、生活方式等物质与精神文化现象的有机构成,它总是要以一定的形式和特点反映着人类所居的社会的属性和人的精神状况,因此,它又是人的生存方式和一个民族的生存意识”[10]。

现代性的文化特征与传统文化相比,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它以其显著的趋向,如消费趋向、大众趋向、娱乐趋向、普遍自由趋向、时尚化趋向等拆解和颠覆着传统文化的内涵和形式。现代文化的理性恰如其分地体现了霍克海默所说的形式理性。这种理性在总体上和本质上体现了现代性的,对消费、时尚、广告化、虚拟化的感官享乐的体验追求。事实上,现代社会所发生的所谓文化断裂、转向,本质上是从传统文化到现代文化以及后现代文化,从形式、形态、结构、趋向等维度上所发生的深刻变革。这种变革改变了传统文化的结构和形式、社会现实生活的基础和意义。

现代性的文化形式,整体体现为由技术理性驱动的文化的工业化、市场经济化。理性的工具化导致文化的工业化,而文化的工业化是与文化的经济化、市场化内在地联系在一起的,它们相互形成一种合力,使现代性的文化堕落为单纯的娱乐形式。其根本上,是现代性意识脱离不了技术理性的窠臼的结果。现实上,市场化的扩张和消费理性所推崇的技术理性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主导性的理性价值取向。它成了使人类生活剥离了传统的工具,“是人类经济生活与文化生活之故有张力的现代激化,也是人类本性中灵与肉矛盾的现代发作”[11]。作为现代性的一个文化后果,人类理性构成中的享乐理性已经脱颖而出,并且被泛化为人类理性本身,成了主导现代文化的理想尺度,从而导致根植于人类生活意义的文化生活失去了理性价值的基础。现代性文化的娱乐、媒体、广告等形式所隐藏的,是技术理性规范所要求的算计、定制和制造。现代社会无论从制度层面还是从生产和生活层面,人类的精神和价值已经被算计、定制和制造的理性成分吞噬了,单纯地去迎合技术性的形式。就连最能用“语言之思”来表达人类的思想、生活意义的诗歌、散文、小说等都不例外地被电视化、广告化、网络化,总之是形式化了,从而也就远离了文化固有的品性。

现代性文化的现实形态就是消费文化的兴起,消费已经成了人的目的。在传统社会,生产和消费本是人更好生活的手段。现代社会在某种程度上,物质的丰富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的生存的满足,但现代性的文化趋向已不再是单纯地为了生存。在物化了的实在被理性化,理性被现实物化的文化趋向中,人失去了对文化的判断力、批判力以及对文化的选择能力。现代性文化不得不迎合技术理性和形式之间的逻辑。

在技术理性的驱动下,高雅的精英文化也失去了高雅的光彩。艺术的本质力量在于它能给人以震撼,使人在对生活的体验和在超越者中实现自己。在现代性文化中,最能表征文化内涵的艺术也已嬗变成了娱乐。“今天,各种各样的艺术似乎遭到了生活的鞭打,失去了它们赖以获得安宁的圣坛,无法返回能用内容来充实的居所。”[12]152文化连同它的高雅艺术随着现代性的文化嬗变,已被技术理性所形式化。所谓能体现现代性气质的所谓的“大片”,充斥着的是给人带来感官刺激的技术处理,电影电视不再关心人的生活理想,而是为了商业效应和虚幻的娱乐。现代艺术的“本质表达是混乱的,其中生活所直观到的只是自己的生命力或对生命力的否定;而它所显示的却是另一种生活的幻觉:一种技术的浪漫主义、一种形式的想象、过度的享乐生活之富足、冒险和烦躁、充满乐趣的无聊和似乎在无意义的均衡中克制了自己的生活”[12]154。

现代性文化有着深刻社会根源和自身内在的、由技术理性所驱动的成分。根源上在于“资产阶级世界观——理性至上,讲究实际,注重实效——不仅统治了技术——经济结构,而且逐步控制了文化”[8]100。同时,文化也为技术理性的疯狂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它之所以能够大众化、世俗化,是因为随着技术理性的扩张,现代文化已成为一种影响深远的理性形式,以嬗变的形态在逐渐地被普遍化为特殊的意识形态,甚至其功能超出政治意识形态的局限被不同的种族和国家所接受。

四、现代性的政治理性特征及其技术理性的投影

现代政治尽管在追求着变革,但技术理性的力量并未因此而减弱。现代政治意识同样深深地扎根于启蒙现代性的理性主义传统之中。对理性的笃信与执著,对确定性、手段和控制的专著,无疑是政治所追求的目标。这也许是政治理性中永远都会映射出技术理性投影的内在逻辑。欧克肖特在分析理性主义的政治特征的时候指出,“理性主义者声称他自己拥有工程师的性格,他的心灵(被以为)被恰当的技术控制了,他第一步就是把一切不直接与他的特别意图有关的东西从他的注意力中排除。这种将政治同化为工程可称为理性主义政治的神话”[13]。

关于政治理性目前尚无一致公认的界定。严格来说,政治作为国家和社会秩序建制,会因为时代、民族地域的不同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尤其是在尚未全球化的传统时代。从现代性的意义上,政治理性是主导当前的时代性的、具有政治控制、导向和影响的理性意识。一种观点认为,“所谓政治理性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基础之上的精神现象,是受人的政治目的和意志所支配的精神活动及在政治生活中按一定逻辑规则和逻辑程序运作的认知形式和认知能力”[14]。这样的定义较准确地概括了政治理性的内涵。不难看出,政治理性构成的几个关键性要素,即作为基础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形式和能力”,作为驱动的“政治目的和意志”机制以及它的运行所遵循的“逻辑规则和逻辑程序”等都带有现代技术理性的影子。因为,现代政治的利益与其目的和意志是统一的。与近代伊始的现代性的政治屈从于对象性思维、实证主义、技术理性至上的机械世界观相比,它非但没有弱化,反倒更是经济利益至上化、统治形式化和工具化了。如果深入剖析现代政治的本质,这一点不难理解。至于它的逻辑规则和程序,已经在实质上更进一步抽象、完备和强化了近代以来技术理性固有的工具化、功利化、控制化的东西。因而更有了某种形而上的品质。

人们将自由、解放,那种操纵天国般的梦想寄托于技术理性的控制、确定性、精确计算的手段和工具之形式上,其结果是,这种理性主义的魂魄在现代性条件下反倒是更加升华出经济—功利—消费—享乐—工具—控制—民主—统治—技术—政治的逻辑体系,这些体系的每一个环节都与其他环节不可分割,它被统摄于由经济、政治、科学技术所构成的现代性牢笼中,民主只是一个附属品。近代以来的人道主义成了遮掩现代性政治的一个虚妄的口号。有学者将现代性政治的缺陷进行了总结。如现代性政治成了追求实用性、功利性的工具;导致政治的非生活化,从而背离了人的生活意义;追求理想和单一的社会管理和控制模式;突出意识形态的特征等[15]。这样的分析切中了现代性政治理性的要害,而在其背后有技术理性的支撑。

现代性的政治理性更凸显了意识形态的某些特征。这一点,在西方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中已有较深入的阐述。马尔库塞敏锐地洞察到了技术理性对政治、文化以及普遍化的意识形态的控制作用。在他看来,这种技术理性的意识形态已经渗透到包括政治等各个领域,成为一种“谋划”。“随着这种‘谋划’的展开,它就形成为话语、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的整个范围。在技术的媒介作用中,文化、政治和经济都并入了一种无所不在的制度,这一制度吞没或拒斥所有历史替代性选择。……技术的合理性已经变成政治的合理性”[4]8。哈贝马斯在分析技术与现代社会的作用的时候,也认为现代技术理性已经具有了统治性的意识形态作用。在他看来,“更为重要的是,技术统治论的命题作为隐形意识形态,甚至可以渗透到非政治化的广大居民的意识中,并且可以使合法性的力量得到发展”[16]。结果导致对生活世界的殖民。从对现代性的政治理性的透视中,总能见到技术理性的投影。总之,在哲学的视界中,在现代人的观念里,已不再将筹划、计算、谋利等抽象性的东西与原本是技术载体的工具、机器、装备联系在一起。它已经成为“思”等东西。因此,技术理性已成为一种统治性的“形而上学”,就好像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一样。这一点需要当代哲学去予以认真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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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 tiona lCharacter istics ofM odern ity and Its Ra tiona lO r ig in

WANGBao-jun
(Co llege ofA rt,No rtheast Petro leum University,Daqing 163318,China)

A s the general attributesand characteristics in an era,modernity has rich ideo logical imp lication.It is different from the tim es and traditional society in all fieldsof themodern econom ic,cu ltural and po litical changes.From a philosophical rationalperspective to exam ine a relatively traditional society and its tim es in term s ofmodernity,it highlights its technical rationalhub ris,and a variety ofmodern fo rm s influenced by technical rationality are ata deeper level.Fo rmodern econom ic rationality demonstrated by them arket-o riented standardization,rational consump tion ofmodern cu lture,entertainm entand fashion,modern po litical rationality of democracy,freedom and order,and so on,they allhave the inner source of techno logical rationality.

modernity;technical rationality;econom ic rationality;cu ltural rationality;po litical rationality

N031

A

1009-1971(2010)03-0024-05

[责任编辑 袁晓霞]

2010-01-16

王宝军(1971-),男,黑龙江大庆人,副教授,从事音乐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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