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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

2010-04-07傅金碧吕开武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者陈独秀马克思主义

傅金碧 吕开武

(湖南科技大学 法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试论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

傅金碧 吕开武

(湖南科技大学 法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陈独秀是否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及何时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学术界观点不一。文章认为,陈独秀是在1920年下半年转变成马克思主义者的,但是其转变存在着很多缺陷,因而他是一个不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者。

陈独秀;马克思主义者;转变

关于陈独秀是否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问题,学术界存在着不同的观点。主要是有以下三种:其一,陈独秀从理论和实践上完成了由激进民主主义者向社会主义者的转变,但仍是一个不完全、不成熟或不好的马克思主义者;其二,陈独秀只完成了由激进民主主义者向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 的转变,并没实现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其三,陈独秀实现了由激进民主主义者向马克思主义的转变,成为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从近年来的研究情况看,学术界基本认同第一种观点。

在基本同意陈独秀转变成马克思主义者的前提下,争论较多的又是他向马克思主义者转变的完成时间问题,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从1920年到1921年党成立期间,陈独秀从政治立场、世界观、学术思想等方面已基本上转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第二种观点认为,陈独秀完成思想转变在1920下半年,一般以他1920年9月发表的《谈政治》一文为标志;第三种观点认为,陈独秀在1920年6、7月间应该就已经开始倾向于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即列宁主义了;第四种观点认为,1920年5月前,陈独秀在一些最基本的问题上已经服膺了马克思主义。

笔者认为,陈独秀在1920年下半年完成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但是其转变存在着很多缺陷,因而他是一个不完全、不成熟或不好的马克思主义者。笔者认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不仅要看他是否掌握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更重要的是看他是否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原理分析、研究和解决中国革命的具体问题。从一个民主主义者转变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同时,参加实际的革命斗争,同工农群众相结合才能完成。正如毛泽东所说,看一个人“是一个假马克思主义者还是一个真马克思主义者,只要看他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的关系如何,就完全清楚了。只有这一辨别的标准,没有第二个标准”[1]P567。

一 从理论上看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

陈独秀在1920年下半年比较全面地掌握和理解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从理论上实现了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具体表现在:

第一,陈独秀放弃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理想,转而追求社会主义。追求社会主义,开始信仰马克思主义,这是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起码条件。五四之前,陈独秀的革命理想还是打倒地主阶级专制统治,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是一个激进的民主主义者。随着巴黎和会上中国外交的失败,陈独秀对英美帝国主义所抱的幻想逐步破灭,转而拥护十月革命。在十月革命的影响下,五四运动爆发。在五四运动中,陈独秀积极声援学生的革命斗争,5月4日,他在《每周评论》上发表文章,揭露巴黎和会的本质,“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尔逊总统十四条宣言,都成了一文不值的空话。”[2]P25月26日,他在《山东问题与国民觉悟》一文中认识到,民族独立不能单指望“公理昌明”,只能靠中国人民“自卫的强力”。而“根本救济的办法,只有‘平民征服政府’。”[2]P17

受十月革命的影响,经过五四运动,尤其是经过三个多月的铁窗生活,陈独秀的政治思想开始发生重大变化。1919年12月1日,他在《本志宣言》中指出:“我们相信世界上的军国主义和金力主义(即资本主义)已经造了无穷罪恶,现在是应该抛弃的了。”这表明陈独秀已经彻底地抛弃了对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幻想。他在《告北京劳动界》一文中阐述了由资产阶级民主向无产阶级民主转变的思想。他认为:“十八世纪以来的‘德莫克拉西’是那被征服的新兴财产工商阶级,因为自身的共同利害,对于征服阶级的帝王贵族要求权利的旗帜如今二十世纪的‘德莫克拉西’,乃是被少数征服的新兴无产劳动阶级,因为自身的共同利害,对于征服阶级的财产工商界要求权利的旗帜。”[2]P491920年上半年,他又发表了《马尔塞斯人口论与中国人口问题》、《劳动者底觉悟》和《上海厚生纱厂湖南女工问题》等文,揭露资本主义剥削的实质和罪恶,肯定了社会主义方向。同年10月,陈独秀发表《国庆纪念底价值》,号召人们学习“俄国精神”,实行社会主义的政治。他说:“共和政治为少数资产阶级所把持,无论那国都是一样,要用它来造成多数幸福,简直是妄想。现在多数人都渐渐明白起来要求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了,社会主义要起来代替共和政治,也和当年共和政治起来代替封建制度一样,按照新陈代谢底公例,都是不可逃的命运”。“由封建而共和,由共和而社会主义,这是社会进化一定的轨道,中国也难以独异的。现在虽说是共和失败了,封建制度恢复了势力,但是世界潮流所趋,这封建主义得势,也不过是一时现象,我以为即在最近的将来,不但封建主义要让共和,就是共和也要让社会主义”。[2]P178这时的陈独秀对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实现充满了信心。

第二,认识到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特别是工人阶级的伟大历史作用。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是唯物史观中的一个重要观点。肯定这一观点,是判断陈独秀唯物史观是否确立的重要标志。新文化运动前期,陈独秀是主张英雄史观的,不过这与那种根本否认民众历史地位和创造力的英雄史观有根本区别,他看到了民众的历史主体地位和历史创力,却又认为民众缺乏自我参与社会变革的主动性与积极性,需要英雄圣贤来“启蒙”。五四运动后,陈的认识有了发展。他耳闻目睹了民众在五四运动的作用,说五四运动“实为国民运动之嚆矢,匪可与党派运动同日而语。”[2]P27他总结五四运动的经验,说解决中国社会政治问题,“根本的救济方法,只有‘平民征服政府’。由多数的平民——学界、商界、农民团体、劳工团体——用强力发挥民主政治的精神”。[2]P18主张人民直接民主实际是肯定了民众的历史主体地位和历史创造作用。但是,陈独秀依然认为民众缺乏历史创造的自觉意识和能力,对他们必须加以教育和引导。

1920年初,陈独秀对工人阶级的认识有了很大的发展。他宣传社会主义,自觉地转向工人群众。调查研究工人阶级状况,筹办工人刊物,向工人宣传马克思主义,组织工会。1920年5月1日,他负责主编《新青年》“劳动节专号”,发表了《劳动者底觉悟》和《上海厚生纱厂湖南女工问题》,他指出:“社会上各项人,只有做工的是台柱子,因为有他们的力量才把社会撑住,若是没做工的人,我们便没有衣、食、住和交通,我们便不能生存。如此,人类社会,岂不是要倒塌吗?我所以说只有做工的人最有用最贵重。”[2]P135他认为,应该把“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倒过来说,即“劳力者治人,劳心者治于人”。这一响亮口号的提出,肯定了无产阶级的伟大作用,表明陈独秀已基本确立了唯物史观,从而为其转向马克思主义准备了阶级基础。正是从劳动创造世界这个历史唯物主义最基本的原理出发,陈独秀提出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政治主张。陈独秀编辑、出版“劳动节专号”是他思想转变的一个重大表现。

第三,接受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接受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这是检验陈独秀是否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重要标志。在五四运动前夕,陈独秀写了《贫民的哭声》,分析现世各国贫富悬殊的原因,认为由于贫富悬殊渐渐造成那“无产阶级对于有产阶级的社会革命,这就是现在各国顶紧急顶重大的问题。”五四运动爆发后,陈独秀又在《山东问题与国民觉悟》一文中,提出了“强权拥护公理”的口号,这些无不表明陈独秀开始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观察问题。

陈独秀在《谈政治》一文中,以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立场方法,批判无政府主义以及张东荪、胡适等人的反马克思主义观点,深刻阐明了唯物史观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以及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思想。他说:“若是不主张用强力,不主张阶级战争再过一万年,那被压迫的劳动阶级也没有翻身的机会。”[2]P156“若不经过阶级战争,若不经过劳动阶级占领权力阶级地位底时代,德莫克拉西必然永远是资产阶级底专有物,也就是资产阶级永远把持政权抵制劳动阶级底利器。”[2]P157针对无政府主义者反对阶级斗争的谬论,陈独秀运用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进行了驳斥。他质问无政府主义者:“强权何以可恶?我以为强权所以可恶,是因为有人拿他为拥护强者无道者,压迫弱者与正义。若是倒转过来,拿他来拥护弱者与正义,排除强者与无道,就不见得可恶了。”

11月7日,陈独秀再次强调了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性。他说:“要想把我们的同胞从奴隶境遇中完全救出,非由生产劳动者全体结合起来,用革命的手段打倒本国、外国一切资本阶级,跟着俄国的共产党一同试验新的生产方法不可。”“我们要逃出奴隶的境遇,我们不可听议会派的欺骗,我们只有用阶级战争的手段,打倒一切资本阶级,从他们手里抢夺来政权;并且用劳动专政的制度,拥护劳动者的政权,建设劳动者的国家以至于无国家,使资本阶级永远不至发生。”[2]P200

二 从实践上看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

从实践上,陈独秀在1920年初到1920年下半年,自觉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事了大量的共产主义实践。理论联系实际,这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显著特点之一。

陈独秀从来就不是坐而论道貌的口头革命派,而是理论联系实际的革命实践家。他在五四运动中不仅写了大量的文章,积极地促进了五四运动的深入发展,而且亲身参加五四运动。1919年6月,他曾因散发反对军阀统治的传单——《北京市民宣言》,而坐牢八十三天。虽然此时的陈独秀还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已经对阶级斗争理论有了一定的认识,并用它指导政治斗争。可以说,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过程,正是他应用这些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共产主义实践的过程。陈独秀当时的共产主义实践,主要体现在:

第一,利用各种形式广泛传播马克思主义和进步思潮。五四运动以前,陈独秀创办《新青年》杂志,点燃了反封建启蒙运动的火炬,激发了广大青年知识分子要求进步和追求真理的热情,为接受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准备了有利条件。陈独秀在1920年下半年,先后在《新青年》、《共产党月刊》、《劳动界》等刊物发表了许多介绍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文章,内容涉及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学说、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唯物史观,比较系统地介绍了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基本原理。在这一过程中,陈独秀还组织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1920年初,他委托恽代英翻译考茨基的早期著作《阶级斗争》,8月,由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经陈独秀和李汉俊校对后出版。此外,陈独秀尖锐地批判了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及形形色色的空想社会主义、机会主义等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如在《谈政治》一文中针对无政府主义者反对阶级斗争的谬论,陈独秀运用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进行了驳斥。在1920年12月发表的《关于社会主义的讨论》一文中,严厉批驳张东荪的“中国只有发展实业,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主张。毛泽东在与斯诺的谈话中说:“有三本书特别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三本书就是《共产党宣言》、《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史》。“在我第二次到上海去的时候,曾经和陈独秀讨论过我读过的马克思主义书籍。陈独秀谈他对自己信仰的那些话,在我一生中可能是关键性的这个时期,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3]P131,135

第二,为促进中国工人阶级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建立中国共产党进行了大量的宣传和组织工作。1920年5月在《新青年》第7卷第6号编辑出版了《劳动节专号》,重点宣传了工人阶级和苏维埃俄国,这表明陈独秀的思想起了重大的变化,即鲜明地支持苏俄社会主义革命,并开始走上与中国工人阶级相结合的道路。1920年5月至8月,在上海成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发起组,接着即邀约北京、长沙、武汉、济南、广州等地的先进分子和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相继在各地建立了党的早期组织。为了推动全国党的建立,1920年8月底,陈独秀将《新青年》改为党的刊物还创办了专门向工人群众通俗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劳动界》、《伙友》等刊物,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运动相结合。同年11月,陈独秀和李达又创办了发起组织机关刊物《共产党》月刊。这些刊物系统地宣传了马克思主义,批判了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并介绍了马列主义的建党学说,有力地推动了建党工作的开展。同年11月,还成立了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领导的第一个工会——上海机器工会,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的结合方面走出了坚实的一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并使之与中国工人运动初步结合,努力从事共产党的创建工作,这一系列共产主义实践活动,是陈独秀在1920年下半年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佐证。

三 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转变的不彻底性

虽然陈独秀是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实现了向马克思主义的转变,但是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作为一个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为什么会在以后的革命中逐渐远离马克思主义,发展成右倾机会主义,从而对中国共产党及中国革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呢?笔者认为,这与陈独秀向马克思主义者转变的不彻底性有很大关系。

第一,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态度上,他没有把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从事革命运动有机地结合起来。众所周知,陈独秀在建党前后对马思主义已有一定的研究,他认为介绍马克思主义必须从中国社会实际出发。他说:“学说之所以可贵,不过为他能够救济一社会一时代弊害昭著的思想或制度。”“学说”的目的在于改造社会的“弊害”,而不是“装饰品”。从这种认识出发,陈独秀明确指出:“我们士大夫阶级断然是没有革新希望的,生产劳动者又受了世界上无比的压迫,所以有输入马格斯社会主义底需要”。[2]P177由于陈独秀强调中国社会的这种实际“需要”,因而在宣传马克思主义学说时,提倡要多做实际工作。1922年5月,他在广州纪念马克思大会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大会上的讲话中,希望青年同志“宁可以少研究点马克思的学说,不可不多干马克思革命的运动。”他说:“凡能实际活动者才可革命。”中国人所“最缺乏”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而是马克思的“实际研究的精神”和“实际活动的精神”。④P177在这里,陈独秀强调了无产阶级革命过程中的实际研究的精神和实际活动的精神,这有其正确的一面,但问题是,他没有把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从事革命运动有机地结合起来,认为“少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反而可以“多干”马克思主义的运动。这种轻视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倾向无疑对理论准备严重不足的早年中国共产党带来了消极的影响。

第二,在对待人民群众主体地位的问题上,陈独秀更重视工人阶级,而轻视农民阶级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在对待农民问题上,他虽同情与尊重劳苦民众,但并不看重农民,当时,由于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也由于运动中工人阶级力量的体现,陈独秀比较看重工人,认识到工人阶级在革命中的作用,积极为工人筹办刊物,向工人宣传马列主义。但对中国民主革命的主力军是农民这一点,则没有丝毫认识,他一直认为农民不可能成为中国革命的中坚力量,甚至片面夸大农民的落后性,说“农民居处散漫,势力不易集中,文化低生活欲望简单易于趋向保守,中国土地广大易于迁徙被难苟安,这三种环境是造成农民难以加入革命运动的原因”,“尤其是农民私有观念极其坚固,在中国,约占农民半数之自耕农,都是中小资产阶级,不用说共产的社会革命是和他们的利益根本冲突。”[4]P367正由于此,在整个大革命期间,他都不热衷于农民运动,反而以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压制农民运动,最后甚至指责农民运动过火,以至于农联盟始终未建起来,一定程度上招致国民革命的失败,为中国革命留下了血的教训。当然,国民革命失败的因素很多,不能全归罪于陈独秀,但作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他的思想和言论,无疑要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中央的具体决策。因而,他对农民的轻视必然带来严重后果,仅就这一点而言,他是难辞其咎的。

不能否认,陈独秀转变成马克思主义者的过程存在着很大的缺陷,但是当时在马克思主义传播过程中,陈独秀无疑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不能因为他转变的不彻底性就否认他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事实。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一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陈独秀.陈独秀著作选:二[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

[3][美]埃德加·斯诺.西行漫记[M].北京:三联书店,1979.

[4]陈独秀.陈独秀文章选编:中册[C].北京:三联书店,1984.

(责任编校:张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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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0)05-0059-03

2010-01-05

傅金碧(1976-),女,江西樟树人,湖南科技大学2007级中共党史专业硕士,中教一级,研究方向为邓小平理论与新时期党的历史;吕开武(1973-),男,湖南新宁人,湖南科技大学法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邓小平理论与新时期党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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