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事业视野下的数字图书馆建设究*
2010-03-22胡唐明
胡 唐 明
(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 南京 210093)
社会事业视野下的数字图书馆建设究*
胡 唐 明
(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 南京 210093)
数字图书馆是国家知识基础设施建设的核心,是国家数字资源中心与数字化学习的平台,需要从社会事业的角度来重新认识数字图书馆建设的重要性,理解和处理好以下几个相关问题:正确解读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公共性”和“公益性”特质,正确处理数字图书馆事业的管理主体和建设主体之间的关系、“基本”需求和“非基本”需求之间关系以及“社会核算”和“经济核算”之间的关系。
数字图书馆 社会事业 公共性 公益性
1 前言
社会事业是指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领导的社会建设和社会服务事业,是与行政部门和企业(包括金融机构)行为相并列的活动。具体而言,社会事业是指国家为了社会公益目的,由国家机关或其他组织举办的从事教育、科技、文化、卫生等活动的社会服务。作为关系广大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和保障社会民主、公平和稳定的重要手段和途径,社会事业具有维系社会公正、体现社会公益性的作用。数字信息资源是现代社会的国家战略资源,是重要的生产要素和社会财富。建设数字图书馆,提高数字信息资源开发利用水平是增强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符合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态文明的需要,因此,数字图书馆不仅是一项知识基础工程,更是一项社会事业,我们需要从社会事业的角度来重新认识数字图书馆建设。
2 数字图书馆建设是一项社会基础事业
首先,数字图书馆建设是国家的知识基础工程,也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作为公共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保障公民文化权利,缩小“数字鸿沟”,促进社会平等,推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等方面具有重大意义。其次,数字图书馆建设是一项公益性社会事业,体现了资源共享、服务均等化的公益性质和惠及全民的人文精神。再次,作为知识经济的重要载体,数字图书馆的发展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信息基础设施水平的重要标志,成为当今世界科技文化竞争的焦点之一,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体现,也决定着一个国家在国际舞台上的份量。因此,大力加强我国数字图书馆建设,积极推进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快速发展, 把数字图书馆作为一项社会基础事业来建设与管理,已成为我们的必然选择。
2.1 数字图书馆建设是公共文化的制度安排,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应有之义
消弭信息鸿沟、实现信息公平,是消除贫困、促进经济发展、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条件之一。数字图书馆是国家和政府为保障公民自由、平等地获取信息和知识而进行的制度安排,最大限度地满足每一位公民(读者)对信息和知识的需求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数字图书馆作为图书馆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表现形式,其社会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它不仅促进文献信息的横向传递:将收集、保存与组织的信息在社会中有效地传递,促进知识传播;还促进文献信息的纵向传递:传承文明,永久保存人类文化遗产,使人类智慧与文明能够代代相传。在数字时代,信息资源的利用与共享是时代的要求,数字图书馆代表的是公共利益,信息资源的利用与共享的目的是使社会公众获益。《IFLA可持续发展声明》:“图书馆和信息服务机构正着手解决由于数字鸿沟、信息空白的加剧而造成的信息不平衡问题。通过图书馆和信息服务机构的服务网络,研究和创新的信息都可被用户利用,以促进可持续发展和世界人民的福利事业”。“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CALIS)”等建设项目是数字图书馆建设的成功范例。这些项目极大地改善了我国图书馆的资源状况,扩大了数字资源的品种覆盖面,节省了文献资源建设的成本,实现了资源建设与开发利用的机制创新,受到了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产生了不可估量的社会效益[1]。同时, 数字图书馆是一种“公共文化物品”,具有公共性,既是一种“制度型公共物品”,又是一种制度安排与保障。2009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继续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2]。这既是尽快协调与平衡区域发展的需要,更是尽量满足全国民生幸福的需要,根本上是促进以人为本、亲民为民和科学发展的需要。因此,一方面,作为一个致力于知识和信息的社会性传播公益机构,数字图书馆积极参与和实施数字资源建设,成为构筑知识文明,建设和谐社会的应有之义,另一方面,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图书馆承担着传承人类文明、传播知识信息的职责,成为履行政府公共服务职能,实现公共文化服务公益性、便利性、均等性、普惠性的重要窗口,是向每一位公民敞开的终身学习的殿堂。另外,数字图书馆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把中华民族的文化精华和当代文化教育、经济建设和科学研究成就等各方面的重大进展全面地展现出来,促进了国际文化的交流与传播。
2.2 数字图书馆是国家知识基础设施的核心,是国家数字资源中心与数字化学习平台
国家知识基础设施是国家信息基础设施的升级。20世纪90年代以来,伴随着全球基础设施(G11)的发展,数字图书馆成为信息社会基础设施的组成部分。世界银行《1998年度世界发展报告》中指出,建设一个国家的知识基础设施(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NKI)是发展中国家迅速提高自己知识创新能力和国民素质,缩小与发达国家差距,发挥自身优势,实现跨越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国家进入信息时代的“快速通道”,是知识经济社会的基础设施和知识环境,建设数字图书馆是信息社会中图书馆面临的主要任务,是时代赋予图书馆工作者的历史重任。在现阶段,我们应该致力于构建一个全方位、多层次的信息资源保障体系。在国家层次上,这一保障体系要建立能满足本国需求的完备的文献收藏(从国家信息安全的角度来看,这是完全必要的),并促进其开发与利用。
从知识获取的角度来讲,数字图书馆的最终目标是让所有的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用任何连接互联网的数字设备来访问人类所有的知识。在这个过程中,数字图书馆大规模集成整合知识信息资源,整体提高了资源的综合和增值利用价值;提供了知识资源传播扩散与增值服务平台,为全社会提供资源共享、数字化学习、知识创新的信息化条件;为知识资源生产出版部门创造互联网出版发行的市场环境与商业机制,大力促进文化出版事业、产业的现代化建设与跨越式发展。总之,数字图书馆作为一个国家的数字文化平台,对今后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起着承载和催化作用,同时作为一个国家的数字教育平台,实现网上业余教育、在职教育、甚至趣味教育等功能。
2.3 数字图书馆建设是维护公民文化权,提高公民文化素质的内在需求
从权利的角度而言,公民文化权利诉求是“文化民主”的一种表达。维护公民文化权,是对公民个体权益的尊重,也是不断强化国家和民族认同的责任。数字图书馆的建设作为文化软实力的基石,不仅反映出社会的精神面貌,也直接体现出国家软实力和综合国力的强弱。加快数字图书馆服务的全社会覆盖,向社会提供普遍均等的信息服务,保障读者公平、自由获取文献信息的权利,已成为在网络时代保障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的重要途径。通过提供文献、组织阅读、道德教育、图片展览等,使公民在日积月累中增长知识、提高素质,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事业观,调整好个人与社会、个人与集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从而逐步减少和解决在社会转型时期较突出的道德失误和违法乱纪的问题,使全社会逐步形成以和为真、以和为善、以和为美、以和为贵的共识,减少和消除社会不和谐的杂音,在精神文明建设以及和谐社会创建中发挥导向和引领作用。另一方面,作为社会基础事业的数字图书馆建设将会根本改变我国文化信息资源保存、管理、传播、使用的传统方式和手段,克服我国文化信息资源得不到有效利用和共享的弊病,为知识创新和两个文明建设营造一个良好环境。特别对因信息不畅和文化落后而导致经济不发达的老、少、边、穷地区的发展,将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在数字时代,终身教育是提高公众素质的极有力的手段,而数字图书馆则会成为实施终身教育的大课堂。任何公民都能方便地利用数字图书馆的网络系统里丰富多彩的文化信息资源,从而提升文化素质,推动社会和谐发展。
3 基于社会事业的我国数字图书馆建设
在社会转型过程中,某些社会事业因新旧体制衔接不力和改革举措不当,职能被扭曲,公益性和公正性流失严重,呈现出社会发展滞后于经济发展的非均衡态势,成为影响我国进一步发展之“痒”。数字图书馆建设作为一项社会基础事业,是国家知识基础设施的核心,作为公共文化的制度安排,本身就具有“公共性”和“公益性”。把数字图书馆建设作为一项社会事业来做,应当正确理解和处理好以下几个相关问题:正确解读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公共性”和“公益性”特质,正确对待数字图书馆事业的管理主体和建设主体之间关系、数字图书馆“基本”需求和“非基本”需求之间关系、数字图书馆“社会核算”和“经济核算”之间关系。
3.1 正确理解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公共性”和“公益性”
对公共性的追寻和公共知识与智慧的渐次生长,成了我们时代的一种突出的文化(精神)现象,集中地表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人文学术思想的显著而深刻的特征。文化公共性实际上是一种社会公共价值的共识。阿伦特认为,“公共性”一词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的含义:“公共性”意味着公开性、实在性、共同性[3]。数字图书馆的公共性意味着一种共享性而非排他性,一种共同性而非差异性,即在资源建设层面上,按照共建、共知、共享的原则,提供共享性数字资源而非排他性数字资源;在服务层面上,在充分尊重个体需求的前提下,在公平、公开、公正的条件下,对读者开展普遍均等服务。应当说,数字图书馆建设的主体是一种公共客体而非个体客体;运作的权力是一种公共权力而非私人权利;所作的决策是一种公共决策而非单纯的私人自治;生产的物品是一种公共物品而非单纯的私人物品[4]。数字图书馆作为一种非营利性组织,不是依靠利润或行政命令驱使的,而是依靠“公益”理念所内含的“使命”感;数字图书馆建设不以营利为目的,具有公益性、非市场性等性质;从非营利性组织的社会责任来看,数字图书馆的活动目标是为了提供公共物品(数字文化资源和学习平台),所以其社会责任的大小、社会信誉度和它们提供的公共物品的质量和效率有关。在数字图书馆建设过程中,应特别注重其公益性,公益性的缺失意味着社会大众对其信任度的降低,也表明它们在公共领域中丧失其应有的功能,社会大众对数字图书馆抱有很高的期待,会用更高的标准来检视数字图书馆建设,关心数字图书馆的“公益性”和“责信度”的问题。正是由于数字图书馆具有“公共性”和“公益性”这两方面的特点,因此,在公共财务方面,数字图书馆具有“不分配盈余”的特性,其财务可以公开化、透明化,亦可接受社会的监督。同时,政府也应转变职能,健全相应的配套机制,使数字图书馆建设过程中充分体现“公共性”和“公益性”[5]。
3.2 明确数字图书馆事业的管理主体和建设主体
田国良教授认为目前我国数字图书馆宏观管理机构众多: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文化部、科技部、教育部、科学院以及地方政府等。和国外比,我国的数字图书馆建设显得有些头绪纷繁。一是没有一个相对集中的整体协调机构;二是没有一个全国性的切实可行的分阶段发展计划;三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分工;四是没有一个有效的管理机制[6]。在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建设过程中,我们应当明确其管理主体与建设主体。在这方面,江苏省高等学校数字图书馆(JALIS)做得很好,在其三期建设方案中不仅明确了数字图书馆事业的管理主体和建设主体,还提出了“四方合作”主体概念,即指政府支持、学校主导、社会参与、读者配合等“四方合作”。通过这四个方面的合作,创造共建共享、和谐发展的社会环境。其中,江苏省财政厅和教育厅的宏观指导、经费资助和政策支持,是JALIS建设的重要基础。江苏省高校图书馆的精诚合作,是JALIS建设的实施主体。数据库供应商、科技系统、公共图书馆系统等社会资源的积极参与、共生多赢,是JALIS建设的助推器。广大读者的合作支持、良性互动,是JALIS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这四个方面的相互联系、紧密协作,将促使JALIS走上需求引导发展,需求催生创新的可持续发展道路[7]。
3.3 正确处理 “基本”和“非基本”需求关系
社会事业可分为“基本”和“非基本”社会事业。数字图书馆事业也分为“基本”事业和“非基本”事业两部分。数字图书馆“基本”事业是指由政府主导的,由各级图书馆参与,保障公民基本和主要的数字资源需求的事业。数字图书馆“非基本”事业是指由市场参与的,满足读者个性化数字资源需求的事业。在数字图书馆“基本”事业中,政府在数字图书馆建设中居于主导地位,这主要在于政府是数字图书馆建设的主要财政支持者和数字图书馆建设过程中作为社会系统工程的宏观调控者的角色。政府把数字图书馆建设纳入国家信息基础设施的组成部分,纳入国家和地区信息化建设的总体规划,对数字图书馆建设提出相应的要求,给予政策支持,在经费投入方面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逐年加大对数字图书馆建设的投入力度。在我国数字图书馆事业建设过程中,政府需逐步转换既是投资者,又是管理者、经营者的多重身份,推进数字图书馆事业建设的多元化、社会化、市场化,通过营造良好的环境,积极引导社会力量参与社会事业的举办。同时,在数字图书馆“基本”事业中,应当明确政府保“基本”需求的标准,要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和阶段相适应,随着经济发展、财力增强而逐步提高,政府保“基本”需求的投入既不能滞后也不能超前。滞后了,人民群众的基本需求得不到有效保障,就会产生不满情绪,积累社会矛盾;超前了,财政压力过大或无力支撑,反而不可持续。也就是说,既要尽力而为,又要量力而行。愿望超前和能力滞后永远是一对矛盾。要加快建立健全相应的财政体制,调整财政支出结构,投入更多的资金,支持数字图书馆社会事业与经济协调发展。
数字图书馆“非基本”事业交给社会和市场,通过发展相关产业,满足多层次、个性化的需求,政府在这个过程中要履行监管责任。把应该由社会和市场发挥作用的部分真正交给社会和市场。我们知道,社会需求总是呈现多层次和多样性。怎样确定政府的责任范围、划分政府与市场的界限。政府把责任和保障面定得过宽,不仅会降低保“基本”的能力和水平,还会影响社会各方面参与发展数字图书馆事业的积极性和活力[8]。区分数字图书馆“基本”和“非基本”事业,区分读者“基本”和“非基本”需求,具有重大意义,政府应当成为数字图书馆事业的主导者和调控者,保障数字图书馆“基本”事业,满足读者的“基本”需求。而对数字图书馆“非基本”事业以及读者的“非基本”需求,则可吸引社会民间力量来参与,运用市场手段来优化配置资源。数字图书馆“基本”和“非基本”事业相互补充,共同推进数字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3.4 探索数字图书馆的“社会核算”制度,寻找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平衡点
数字图书馆作为一种非营利组织和公益性组织,需要建立公共财政来保证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提供。数字图书馆建设也要与经济增长相适应,既要防止数字图书馆建设长期滞后于经济发展,也要防止数字图书馆建设成为经济增长的沉重负担。为了防止和避免出现“有增长而无发展”,数字图书馆既要进行“经济核算”,又要实施“社会核算”,要建立起一整套对数字图书馆运行的经济成本与效益(正面和负面的)进行监测、评估和测算的指标体系,并把数字图书馆对社会影响的各种社会发展指标纳入相关的“社会核算”当中,从单纯追求文献传递与共享指标的增长到追求整体的社会文化与教育的发展,为此,我们必须依靠科学的“社会核算”来做出有限资源配置的决策[9]。数字图书馆的“社会核算”目的在于追求目标(如社会效益、服务质量等)的实现而非经济效益,在现实操作中往往会因要达到某一非经济目标而牺牲一部分经济效益,并不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但这并不意味着数字图书馆建设不用进行成本管理,相反,其运作与管理也要讲效率、重成果,力求以最小的成本完成目标。在运转上,数字图书馆建设的资金流动不是周而复始的,而是单向周转。数字图书馆投入资金运转不以经济效益为主要目的,而更侧重于非经济效益如提供服务的价值最大化,实现组织存在与发展、社会效益等目标的实现。数字图书馆的运转不是靠“利润动机”的驱使,而是靠“使命”的凝聚力和引导,经由能反映社会需要的使命表述与宣传来获取外部的支持和捐助,并实现其组织内部的协调运作。对于数字图书馆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需要采用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策略,并寻找数字图书馆建设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平衡点。
4 结语
图书馆作为知识和信息聚集、传播、交流、共享的枢纽和门户,一直被认为是公共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整个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而数字图书馆作为图书馆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表现形式将在图书馆的发展历史上写下最浓重的一页。正如斯坦福大学图书馆馆长凯勒(Michael A. Keller)所说:“20年内,世界上大部分的知识会被数字化提供获取,人们期望在网上免费阅读文献,就和现在图书馆免费阅读一样。”[10]当然,数字图书馆绝不仅仅是数字化的图书馆,它更应该是文化的传播媒体,是数字资源组织、开发和利用的基础,是网络文化中心和网络文化的聚集地,并带动以大众文化为基础的文化经济产业的快速发展。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将使图书馆的演进目标向平等、自由获取知识的社会事业(公共基础设施)方向发展,既为人们开辟了通往崇高目标的道路,也带来了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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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arnegie Reporter.Do.Libraries still matter?[EB/OL].[2010-06-16].http://www.carnegie.org/reporter/10/books/indes3.html.
ConstructionofDigitalLibrariesfromthePerspectiveofSocialUndertakings
Hu Tangming
Information Management Department,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As the national digital resource center and the digital learning platform, digital libraries are the core of the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So we need to recognize the importance of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libra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undertakings, understand and deal with several related issues: correctly interpreting the “publicness” and tbe “public welfare” of the digital library and establishing a reasona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its “management subject” and its “construction subject”, between its “basic needs” and its “non-basic needs”, and between its “social accounting” and its “economic accounting”.
digital library; social undertaking; publicness; public welfare
G250.76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数字图书馆管理体制与发展模式研究”(项目编号:10BTQ005)与国家“863”计划项目“基于高可信网络的数字内容服务系统开发及示范”子课题“多网络终端条件下的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模式”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