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年”与中国春节大不同

范 妮

记者这个虎年春节是在越南旅游时度过的。对于已经习惯了听西方的老外说“Happy Chinese New Year（春节快乐）”的中国人来说，在也过春节的越南，突然间满耳听到的却是当地人用英语对各国游客说“Happy New Year（新年快乐）”， 颇觉得有些“耳生”。尽管越南人拜年时省去了中间那个“Chinese”，并且过节时在很多地方也进行了“本土化”，但记者还是在异乡感受到某种熟悉的亲切，找回一些儿时的记忆。

乘出租车从河内机场到市区的车费是15美元，记者给了司机一张10美元，5张1美元。司机接过钱后仍盯着记者的钱包，很快退回那张10美元面额的钞票，要换10张1美元面额的。记者开始还以为越南的出租车司机也缺零钱，直到他说这是“Lucky Money”，要送给亲戚、朋友的小孩时，记者这才明白，原来越南人过年也要给小辈“压岁钱”。后来听当地人介绍，春节前两天越南盾突然贬值，美元压岁钱大受欢迎，流行的是一个红包1美元。

让越南“年味”十足的是鲜花。春节前后，河内市、胡志明市这一北一南两大城市的摩托车流散发出浓浓的花香，许多摩托车后面载着桃花、梅花还有金橘。人潮拥挤的花市生意兴隆，金橘扎成的“金虎”、火龙果捆成“花树”，以及吊兰、百合、菊花等都被越南人过年期间拉回了家。

回家过年也给国土狭长、南北相距1600公里的越南带来“春运压力”。 2月9日，记者在胡志明市订3天后去中部城市顺化或岘港的机票，一开始被告知已全部售完，直到最后才幸运地买到一张预留票。3天后，当记者走进胡志明市机场，仿佛身处中国南方某个城市的长途汽车站。办理越南国内航班登机手续的柜台前，排满了回家的越南人。每个人都推着行李车，很多大行李箱的主人看上去就像是要到国外工作。许多人还拎着用玻璃纸包装的“大礼包”，里面大都是饼干、薯片等零食，有人甚至还托运了一整箱“喜力”啤酒。这让记者想起20年前住在中国东北小城时，在北京上大学的哥哥带回的春节礼物——一瓶“海飞丝”洗发水。“千里送鹅毛”，在中国和越南都有着一样的亲情。

越南人过年的风俗无疑来自中华文化，但越南人将“2010年春节”的表述本土化，成了让记者看不懂的“TET 2010”。在越南，很多张灯结彩的店铺和建筑物都只挂贺年横幅，不贴春联。被列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的古镇会安，除夕之夜静悄悄，满街招牌式的裁缝铺早早就打了烊。走在小巷子里，记者不时听到节奏欢快的越南拜年歌，看到一家人在敞开的厅堂里围坐着吃饭。过年时不管中国人吃饺子，还是越南人吃粽子，大家享受的都是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