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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媒介场中文学的发展趋向

2010-02-09

关键词:场域媒介文学

赵 玉

(南京晓庄学院人文学院,江苏南京 211171)

论媒介场中文学的发展趋向

赵 玉

(南京晓庄学院人文学院,江苏南京 211171)

当前文学研究中所面对的“语码危机”、“图像霸权”、“文学边缘化”、“文学终结”等现象几乎都与媒介有一定的关系。在整体场域中重新审视文学所遭遇的存在之痛,在文学“通变”的参照系中寻找救赎之途。文字与图像正常的关系应是哈贝马斯的交往与对话,以此形成新的文化,文字与图像各有优势,应该成为支撑文化的双翼。文学要能在“通”中求“变”,“变”而不失其“通”:一方面创作主体可以通过文学性的坚守或与其他媒介相交通,或满足某些公众或公众的某个阶段的需求;另一方面就文学阅读主体而言,可以把文学阅读方式向其他媒介扩张,把原本属于文学文本的“阅读”概念,扩展到阅读一切符号(包括图像)。

媒介场;语码危机;通变

当今社会,多媒介的渗透无时无刻,无处不在,无远弗及。一个现代人一天的生活,一般是起床以后听广播、看新闻,上班路上看报纸,办公室里不是埋首文件堆,就是游弋于网络空间,晚上读书、上网、看电视,甚至连远在太平洋岛上的土著也摆脱不了媒介的影响。当前文学研究中所面对的“语码危机”、“图像霸权”、“文学边缘化”、“文学终结”、“文学泛化”等现象与媒介都有一定的关系。希利斯·米勒在《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会继续存在吗》一文中非常明确地把文学的终结归因于电信技术的发展,有一定的现实针对性。

从文学发生学看,媒介与文学并生,自然参与着文学的创生。本文借用布尔迪厄的场域和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提出了媒介场的概念,在整体场域中重新审视文学所遭遇的存在之痛,在文学“通变”的参照系中寻找救赎之途。

一、媒介场的空间生成

众所周知,在马克思的理论中,把人定义为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动物,也就是说工具的制造和使用是人区别于自然界其他动物的决定性标志,正因为“善假于物”才使人类优越于自然界的其他物种。在《辞海》中媒介被释为“使双方发生关系的人或事物”,美国传播学家施拉姆认为:“媒介就是插入传播过程之中,用以扩大并延伸信息传送的工具”[1]。可以说,媒介是人类肢体和感官延伸的工具。

在媒介的演化中,根据物质技术的差异有各种划分法。如德弗勒的信号、语言、印刷、大众传播的“五分法”;菲德勒提出的三次媒介形态变化,口头语言、书面语言和数字语言。马克·波斯特根据信息方式的不同,把媒介区分为“面对面的口头媒介”、“印刷的书写媒介”和“电子媒介”。后来马克·波斯特在《第二媒介时代》一书中,又对这一划分作了补充,把电子媒介细分为播放型媒介和互动型媒介,所谓第一媒介时代和第二媒介时代。王一川又在印刷媒介中,以古登堡的印刷机为界限,分出了手工印刷媒介和机械印刷媒介。上述诸种对媒介的阶段划分虽稍有分歧,但从整体上来说,思路是一致的,大都是按历史演化的过程划分。实际上,媒介的存在并非依次取代,而是一个依次叠加的过程。我们把当今的媒介分为机械印刷媒介、播放型媒介和互动型媒介,其物质载体包括图书、报纸、杂志、广播、电影、电视、录像、唱片、计算机网络和手机网络等,它们在我们这个时代共存共生。据此,笔者提出了“媒介场”的概念。

因此笔者认为媒介场是由多媒介引领和整合的多元因素共同营构的动态集合体,是诸种媒介与场域中各类元素相互作用组合的复杂关系网络。其具体内涵如下:

首先媒介是场域中的引力,把政治、经济、文化整合在同一空间中。哈贝马斯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媒介场”的概念,但他在“公共领域”的研究中意识到了大众媒体对社会编造、传播的整合作用,改造了古希腊意义上介于国家和社会之间与公共机构抗衡的“公共领域”的概念。在媒介的影响和整合下,公共领域得到了极大的延伸和扩展,基本结构发生了转型。一方面,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越来越没有界限,另一方面,受到政治和经济“入侵”公共领域,报刊“把政治决策提交给新的公众论坛”,最终导致了“有政治功能的公共领域本身成了国家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3]71,“报刊业变成了某些私人的一种机制;也就是说,变成了有特权的私人利益入侵公共领域的入口”[3]222。

其次,场域是一个动态的集合体,进入场域的各种力量就不可能和平共处,而是彼此冲突和竞争,以确立能在场域内发挥有效作用的种种资本的垄断。而对资本的占有量,权力的大小,权威的高低,与场域的整合力媒介密切相关。媒介本身并非可无视的形式存在,并非内容的传声筒,媒介也是内容性的,各有其特点,麦克卢汉认为不同的媒介,会对个人和社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比如电影在他看来是低清晰度的媒介,人们可以参与其中,具有包容性,而电视则是高清晰度的媒介,人们的参与度低,具有排斥性。这也是伊尼斯所谓的“传播的偏向”,有的媒介可以在时间中绵延,比如石头,有的媒介则更适宜于空间的扩张[4]。

当今媒介场中的诸种媒介,机械印刷媒介、播放型媒介和互动媒介,各有其媒介特性,也就是它们作用于媒介场,可以形成迥异的力量对比,形成某种媒介占优势的态势。

第三,媒介场是诸种媒介的共同存在,某种媒介形成一个子场域,如机械印刷媒介场、播放型媒介场、互动型媒介场等,这些媒介场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被整合于整体媒介场中。

媒介场类似于海德格尔的“因缘”。“因缘”是存在者的关联,是相关联者的整体呈现,“存在者被引向某种东西,与这种东西结下因缘,而它就是在这种因缘关联得到揭示”,“每一因缘都是从因缘整体中呈现出来的”[5]。因缘具有空间性,可与场相对应。

二、在媒介场中拆解“语”“图”对抗的思维模式

很多学者认为,在当今的多媒介语境中,由于新媒体的异军突起,造成了语码的危机、文学的衰落。面对这种对抗式的思维模式,试问新媒体的出现,就一定会给传统语码带来危机,甚至毁灭它吗?书写的发明没有造成言说的危机或取代言说,同样印刷也没有排挤书写。以中国现代文学与当时的新型媒体现代印刷媒介的关系为例,中国现代文学赖以存在的载体及其传播方式,主要是现代印刷业及其报纸期刊。文人们通过报刊就可以实现文学创作的传播过程,并由此寻找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为报刊写作,卖文为生,不仅改变了文人与社会的关系,也改变了人们的“文学”观念。文学可以通过报刊作用于社会,参与到现代知识分子发动的社会革命。或者说,现代传媒的出现改变文人生活方式的同时,带来了一种新的文学形态、文体形式和创作群体,培养了新的读者群体。

最主要的是,现代传媒带来了新的美学原则。正是由于有了现代传媒,梁启超的“小说界革命”、“诗界革命”、“文界革命”以及“五四”时期的“文学革命”运动才能真正实现,白话文学语言才有可能成为“国语”。同时,围绕现代传媒形成了一个“文学场”,这个场提供给作家以迥然不同的文学感受,从而也形成了迥然不同的文学观念和文学形态。现代文学经典作品《阿Q正传》通过在报纸上连载增强了它的影响力,评论蜂起。如成仿吾在《创造季刊》二卷二号的《〈呐喊〉的评论》中说“《阿Q正传》为浅薄的纪实传记”,而且“结构极坏”。1924年4月3日,《晨报副刊》冯文炳的《呐喊》一文则读出了“鲁迅君的刺笑在笔锋随在可以碰见

栽培管理条件中,肥水对白叶枯病的影响最大,氮肥施用过多、过迟,造成适宜发病的小气候,并有利于病菌的生长增殖。在氮素适量时,增施磷钾肥可减轻发病原体。大田串灌、漫灌都能直接促使病害传播,而长期浸泡在深水中的稻株,对发病影响更大,这主要是田间湿度大,有利于病菌繁殖侵染。深灌并能增加土壤有毒物质的积累,促使稻株抗病力下降,拔节后深灌发病更严重。因此,适时适度烤田对防治白叶枯病非常重要。

……至于阿Q,更是使人笑得不亦乐乎”。另一评论家张定璜在《鲁迅先生》中说:“作家的看法带点病态,所以他看的人生也带点病态,其实实在的人生并不如此。”《阿Q正传》在《晨报副刊》陆续刊出时,就已引起了不小的骚动,1926年8月21日《现代评论》第四卷9期涵庐在《闲话》中说:“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疑神疑鬼,凡是《阿Q正传》所骂的,都以为就是他的隐私。”尽管评论褒贬不一,但它突破了传统的文学观念和文学形态,则是不争的事实。

由此可以设想文学的堕落之源真的是媒体之祸吗?难道新媒体出现了,旧的就一定要灭亡吗?也许确切地说这不是传统语码的危机,而是边缘化的危机。但作为以语码为媒介的文学边缘化应该是其正常状态,马克思认为文学艺术是远离经济基础的部分;在黑格尔那里文学艺术也只是通往他的体系大厦的途径与手段,而不是目的;米勒说是宇宙的黑洞,是信息高速公路上的坑坑洼洼;鲁枢元把它比喻为是大地上空的云霓。“图像化转向”和“扩张”,文字被挤压,图像的霸权,图像中心论,这一连串的判断都意味着文字的危机。文字的危机确实到来了吗?且不说报纸、杂志、文学期刊这些以文字为主体的媒体,就是看似图像化的影视、网络,如果没有文字,其清晰度和深度都要大打折扣,就算目前有电影以纯图像叙事,但也只是一种先锋叙事,并没有成为主流。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不能阅读的人在现代,不要说不能阅读报刊、杂志,可能连电影、电视也看不懂,更不用说上网了。所谓图像对文字的挤压就像德里达认为语音或言语对文字的挤压,都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假想敌,以此作为批判的靶子,但德里达的目的是为了拆解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哲学体系,试图取消中心/边缘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而无论是图像的霸权,图像的转向,还是语言的拯救,语言的危机都是立足于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对于文字与图像正常的关系我们更倾向于哈贝马斯的交往与对话,以此形成新的文化,而不是霸权或中心地位的争夺。文字与图像各有其优势,也有其劣势,取长补短,应该成为支撑文化的双翼。

三、媒介场中文学的“通变”之道

对于当代文学的现实来说,所谓文学的边缘化,不是因为文学创作主体突然失去了艺术追求和才情,不是文学欣赏者丧失了对艺术的希冀和兴趣,更不是社会没有为文艺创作提供丰蕴的土壤,主要是文学的生态变迁改变了原有的历史坐标,调整了可供言说的现实环境。

在媒介场域中文学自有其生存之道,一方面创作主体可以通过文学性的坚守或与其他媒介相交通,或满足某些公众或公众某个阶段的需求。

米兰·昆德拉说:“我们中间没有一个超人强大得足以完全逃避媚俗。无论我们如何鄙视它,媚俗都是人类境遇的一个组成部分。”[6]“俗”是我们正存在于其中的当下世界,这是一个由多媒介因缘勾连的世界,没有人能免“俗”。作家的创作当然要受到媒介域中各种力量的影响。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编码方式和编码规则,在场域中不是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影响和渗透。因此文学不能视其他媒介为自己的掘墓人,而应该从中有所镜鉴。文学曾经与绘画自由交通,当然也能在今天的媒介场中与其他媒介共存共融。比如影视的蒙太奇手法、简约的句式,互联网中鲜活的语言和交互式的对话性等。但文学创作者始终要警醒,避免影视和互联网媒介不可控制的卷入性和陷入式的沉浸性。文学以其陌生性相对抗,这既需要主体意识的自觉介入,也需要借助文学的形式创新去抵制,文学一般是“将形式方面的试验与人们熟悉的、从本质上讲属于现实主义的内容结合起来”,而影视和互联网文本往往是用“更为传统或现实主义的小说方式来表现人们不太熟悉或不可能存在的世界”[7]材料的创新形式的赋予,使熟悉的世界具有了新意,延长了审美体验的过程,避免了自动化的“套板反应”,具有了反思性,这就是虚构的本性,通过选择、融合、修辞等形式的创新,让流逝的生命停留,在时间性中体验生命的意义。

另外,今天的文学创作者不可能脱离媒介场。在荣格那里作家具有双重身份,作为个人的作家和作为作家的个人。居于前者,你是个普通人,在媒介场域中,只要不违反法律,为了生存,你尽可以什么赚钱,吆喝什么。当代作家中“两栖”或“多栖”的很多,有的视文学为兼职,如张贤亮、熊召政以及80后的许多作者,有的写编结合进行畅销书的运作,如余华、郭敬明等,更多的作家与影视结盟,或卖文学版权,或直接参与影视的商业化运作,这一类型在作家中较为普遍。

居于后者要清醒地意识到在场域中作为文学媒介的立场。20世纪的许多文学大师如海明威、德莱塞、福克纳、奥尼尔等人都曾受雇于好莱坞,但都声称电影对他们的吸引力在经济方面,电影未曾影响他们的创作[8]。很多中国当代作家的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甚至自己就是编剧,但很多作家都意识到,尽管文学和其他媒介可以互相影响,有一定的互补性,但都有各自的媒介尺度,刘恒改编、编写过很多影视剧,但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并没有搬用影视的模式,他说,“我写小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把那些热爱小说、热爱文学艺术的读者作为我的预设读者”,“我写小说绝不会去迎合读者”,“我就用棒子去砸他们,谁愿意挨砸就挨砸”[9]。因此在媒介场域中的大众有多种需求,作者可以有多种选择,不必在文学中让自我沉默,去迎合尽可能多的读者。

另一方面就文学阅读主体而言,可以把文学阅读方式向其他媒介扩张,即把对文学文本的构思方式、文本结构形式、语言构造方式、表现手法等的阅读方式向其他媒介移用,把原本属于文学文本的“阅读”概念,扩展到阅读一切符号(包括图像)。美国批评家希利斯·米勒认为:“文学系的课程应该成为主要是对阅读和写作的训练,当然是阅读伟大的文学作品,但经典的概念需要大大拓宽,而且还应该训练阅读所有的符号:绘画、电影、电视、报纸、历史资料、物质文化资料。当今一个有教养的人,一个有知识的选民,应该是能够阅读一切符号的人,而这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10]他尤其强调,阅读不仅包括书写文本,而且包括所有的符号,所有的视听形象。

问题在于这种策略有没有现实依据呢?米勒没有详细论述。笔者通过文学和其他媒介接受特点的分析认为,扩张式文学阅读是可行的。

其一,就文学阅读而言,与其他媒介的接受过程有相似之处,接受主体都会被“镜像世界”吸引,参与其中,甚或沉溺、迷醉,二者的差异在于文学阅读的双重性,文学阅读主体在阅读过程中具有多重身份,文本世界的参与者,文本世界的旁观者、解释者和揭示者,有的还具有自省的特征。文学阅读主体不仅跳出文本世界,去审视它还可以自我解释,自我揭示。因此正如米勒所说的那样,我们可以像训练阅读伟大作品那样,训练阅读其他媒介对象。这样既不排斥“镜像世界”的游戏性,又不会仅停留于拟像的世界平面性,可以对其进行意义价值的深度追寻。

其二,影视、网络等媒介自身具有被作为符号阅读的可能性。首先,尽管影像是瞬间的、运动的,网页不断跳跃,但今天的技术已经能够使其停驻、淹留,比如录像、DVD、VCD技术可以使影像如同书籍一样在私人空间独自、反复观看,电脑网页可以被反复刷新,尽管网络有无数节点,可以连接到任何一个地方,但与影视相比更具有个体性,一般都是个体独对屏幕。因此书籍可以被个体在私人空间反复品读,其他媒介也同样可以如此。其次,观看,不是纯然直观、透明的、天真的和毫无选择的。我们是带着视觉经验去观看。视觉性对每一个人来说并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而是渗透了复杂的社会文化制约的过程。我们通过视觉与他人和文化交往,交往中社会文化的种种价值观、权力/知识观、信仰等不可避免地进入个体不断内化的视觉经验中。因此,视觉经验是社会建构的。第三,在影视和网络中大量渗透着文学性的因素。尤其是影视尽管自身具有对语言的叛逆,试图成为一支独立的力量、独立的体系、独立的法则,持续地、无限远地去寻找和开辟自己的世界,但它能够成为“艺术”,乃是由于它仍然最低限度地认影像为符号,是有“所指”的“能指”。而网络的虚拟性一开始就与文学的虚构性纠缠不清,网络文学是网络虚拟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文学的通变之道,通则不乏,变则可久。文学随时演进,面貌不断更新,同时在不同时代,不同体制的文学中能凸现共同特性。对于阅读主体来说要能在“通”中求“变”,“变”而不失其“通”。对于置身于媒介场域的严肃作家更是是如此。真正严肃的作家不能放弃文学的责任,以形象化的一维联系着我们的感性经验世界,同时也以理性化的一维导向对现实的分离与超越,导向美好想象的世界,构筑起人类的精神家园。作家仍然属于那些“幻想文学能够带来新境界新观点的人”。他们通过语言媒介“搜寻不灭的真理与存在的本质。用他自己的方式,他企图解开世界之谜,企图寻求受难的解答,企图在残忍与非正义的深渊中展现爱情。”[11]

[1] (美)威尔伯·施拉姆,威廉·波特,等.传播学概论[M].陈亮,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144.

[2] (法)皮埃尔·布尔迪厄,华康德.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133.

[3]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4] (加)哈罗德·伊尼斯.帝国与传播[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译者序.

[5] 陈嘉映.存在与时间读本[M]北京:三联书店, 1999:59.

[6]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7] 史蒂文·康纳:后现代主义文化——当代理论导引[M]严忠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87.

[8] 邵牧君.电影、文学和电影文学[M]//电影的文学性讨论文选.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7:216.

[9] 刘恒.乱弹集[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 221-222.

[10] 金惠敏.趋零距离与文学的当前危机——“第二媒介时代”的文学和文学研究[J].文学评论,2004(2): 57-66.

[11] 王国荣.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精华集成[M]上海:文汇出版社,1997:1207.

Development Trends of Literature in Media Field

ZHAO Yu
(School of Humanities,Nanjing Xiaozhuang University,Nanjing 211171,China)

In current research of literature,the phenomena such as“crisis of language code”,“hegemony of image”,“marginalization of literature”,“termination of literature”,etc.are almost associated with the media.In the whole field,the pain of existence suffered by literature should be re-examined and the salvation should be sought in the reference of literary“accommodation and change”.The normal relationship between images and writing should be Habermas’communication and dialogue.This can be used to form a new culture.With their respective advantages,both writings and images can shore up culture.Accommodation and change in litarature should complewent each other.On the one hand,the creative subject can cooperate with other media or satisfy some audiences or their needs at certaia preiod; on the other hand,as far as the literary readers are concerned,the literary reading methods can be extended to those for other media.The concept of reading for literary texts can be expanded to the reading of all symbols or codes(including images).

field of media;crisis of language code;accommodation and change

I0-05

A

1009-105X(2010)04-0103-05

2010-04-03

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批准号:09ZWD018)

江苏省高校人文社科基金项目(项目批准号:09SJD750022)

赵玉(1973-),女,文学博士,南京晓庄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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