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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虎通义》的生态神学思想

2010-02-09陈豪珣

关键词:神学天命自然界

陈豪珣

(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论《白虎通义》的生态神学思想

陈豪珣

(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白虎通义》的生态神学思想把自然之天、伦理之天和神灵之天糅合在一起,三位一体。《白虎通义》把自然现象拟人化,尤其是把自然变异说成是天意的突出表现,具有神学色彩和道德的属性;另一方面,《白虎通义》又把社会关系神秘化,赋予社会现象以神学含义。《白虎通义》将自然现象与社会人事相比附,天人感应,是一种神学目的论,同时也蕴含着一种朴素的的生态伦理思想。

《白虎通义》;自然神论;生态思想

《白虎通义》之天内涵混杂,神学思想、伦理思想和生态思想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白虎通义》沿着董仲舒开辟的天人感应神学目的论的认识路线前进,结合当时的谶纬神学思想,把自然之天、义理之天、神灵之天糅合在一起,为东汉王朝服务。张岱年指出:“所谓天有三种含义,一指最高主宰,二指广大自然,三指最高原理。”[1]《白虎通义》自然神论以自然之天为自然物质基础,以义理之天为沟通天人之际的桥梁,以神灵之天为自然和社会的最高主宰,是一种蕴含生态伦理思想的天人之学。统治者应该上承天命,下顺民心,实行德政,对自然界的万物给予人伦关怀,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一、自然神论之天

神灵之天以自然之天为基础,超越自然之天。反过来,神灵之天又不离自然之天,通过自然现象表现出来。义理之天通过君权神授成为沟通天人感应的桥梁。这些神学目的论蕴含着朴素的生态神学思想。

天地者,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天者何也?天之为言镇也,居高理下,为人镇也。地者,易也。言养万物怀任,交易变化也。始起先有太初,后有太始,形兆既成,名曰太素。混沌相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然后剖判清浊。既分,精曜出布,庶物施生。精者为三光,号者为五行。行生情,情生汁中,汁中生神明,神明生道德,道德生文章(《白虎通义·天地篇》)。

《白虎通义》把自然之天、义理之天和神灵之天巧妙地糅合在一起,三位一体,突出了天仁爱万物的神学目的论。首先,天具有物质性。天是元气组成的,经历了太初、太始、太素等混沌阶段,然后分化出天地、三光、五行等物质元素,最后到人类社会和人文世界。其次,天具有伦理道德属性。由三光五行物质世界到三纲五常的精神世界,自然世界与人文世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可割裂开来。最后,天具有神圣性。天是“万物之主”,“居高理下”,神秘难测,主宰着自然和社会的一切。

可见,自然神论有着自然目的性,其中包涵着珍爱、关怀自然生命的目的。中国哲学是一种生命哲学,“生生不息”是自然创造生命的过程。天是至高无上的,是人类和其它生物的创造者。天地、阴阳交感而生人。仁义道德、喜怒哀乐等道德情感都是天赋予人类的本质特征。正如蒙培元所说:“中国哲学认为,自然界是一个不断创造生命的有机整体,天道即是生道,天德即是生德。中国哲学的目的性理论,可以从两个方面得到说明。一是天命说。很多人将天命理解为必然性,但是命字是从上帝的命令演变而来的。二是天地之心的学说。天地无心,以‘生物’为心,这就是生的目的。人以天地生物之心为心,却是真正的心,真正的目的。在人文关怀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其中包涵生态伦理学与生态美学的丰富内容。从最终意义上说,这种人文生态学具有深刻的宗教精神。这种宗教精神出于人的生命体验,表现为对于天即自然界的敬畏。”[2]天生育、养育了万物,生命是自然界生生不息的最大特色。天之仁爱乃是最广大无疆的、惠及自然界的万物。儒家敬畏天命,提倡仁学,主张“为天地立心”,甚至把天地万物视为自己的同胞来爱护,具有浓厚的生态伦理色彩。

二、自然神论的生态意蕴

当今社会的生态危机,其实质是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危机。解决生态危机,不仅要靠科学、技术、法律、政策等,还要转变当代人类对自然的态度和行为倾向,要从终极关怀的高度建立起一种与自然平等、和谐发展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人类存在的意义和使命不是统治自然,而是担负起尊重自然、爱护自然的责任。

20世纪60年代以来,生态危机逐渐成为世界各国在可持续发展中的巨大挑战。西方一些学者从生态神学的角度重新阐释《圣经》相关内容,出现“管家派”和生态女性主义以及莫尔特曼、科布的生态神学。在西方国家,神学家积极发掘《圣经》的生态神学思想,改变人们征服自然、与自然对立的观念,赋予自然同等的权利,促使人们关心、爱护自然。除了西方的《圣经》,中国儒家、道家等传统文化和中国土生土长的道教都蕴涵朴素的生态伦理和生态神学思想。天人合一思想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思想之一,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之一。天人之学是古人探究人类社会与自然关系的集中体现,是今天我们实现人类社会与自然界和谐发展的重要思想来源。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它们都强调对自然和生命的尊重和关爱,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张岱年先生说:“应该承认,中国古代哲学家所谓‘天人合一’其最基本的涵义就是肯定‘自然界与精神的统一’,在这个意义上,天人合一的命题是基本正确的。”[3]

符瑞和灾异等自然现象直接反映了生态环境的好坏,也是天人感应神学目的论的最显著的表现。天人关系一直是中国哲学的基本范畴,是古人关注的中心问题之一。作为一个以农业为本的古代中国,古人特别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重视自然环境对农业生产的影响。天人合一思想和天人感应思想则集中体现了中国先祖对天人关系的思考。在古代中国,自然现象的变化,生态环境的改变,不仅影响农业生产,而且还会影响王朝命运的兴衰。

《白虎通义》糅合谶纬神学思想,对符瑞和灾异现象的神学含义、政治含义和生态含义作了系统阐释。《白虎通义》把自然生态现象披上了宗教神学的外衣,主要是为了约束封建统治者。如果我们抹掉符瑞和灾变现象的宗教神学色彩,可以发现所谓的符瑞和灾异只不过是自然生态环境的写照,是人与自然环境关系的反映。这些自然现象的背后有神灵之天的影子和浓厚的伦理色彩。

天下太平,符瑞所以来至者,以为王者承统理,调和阴阳,阴阳和,万物序,休气充塞,故符瑞并臻,皆应德而至。德至天则斗极明,日月光,甘露降;德至地则嘉禾生,蓂荚起,秬鬯出,太平感;德至文表则景星见,五纬顺轨;德至草木朱草生,木连理;德至鸟兽则凤皇翔,鸾鸟舞,麒麟臻,白虎到,狐九尾,白雉降,白鹿见,白鸟下;德至山陵则景云出,芝实茂,陵出异丹,阜出莲莆,山出器车,泽出神鼎;德至渊泉则黄龙见,醴泉通,河出龙图,洛出龟书,江出大贝,海出明珠(《白虎通义·封禅篇》。

首先,关于自然界的符瑞现象,《白虎通义》强调的是王者重视社会人事、阴阳调和,天下太平的结果。刘泽华认为:“天人合一的源头是天王合一,直到近代以前,天王合一始终是天人合一的中心。”[4]虽然符瑞是上天对统治者德政的肯定,表达天意。但是符瑞不是上天无端的降临,而是统治者上承天命,下顺民心,阴阳调和,人与自然和谐的必然。与董仲舒的符瑞思想类似,《白虎通义》的符瑞思想没有否定自然现象背后的天命,但是它同时更加强调统治者治理国家的责任,强调自然规律和人的作用。这种符瑞思想有利于约束统治者的行为,有助于自然生态环境的良性发展。

其次,《白虎通义》还指出每种符瑞出现都是“德至”的结果,给自然现象涂上了一层浓厚的生态伦理色彩。自西周以来,统治者看到了天命的无常,意识到得民心的重要性,所以更加注重德政。孔子、孟子、荀子等先儒关心自然,爱护生命,节约资源,与自然和谐共处。尤其是孟子更是把仁爱思想推及万物,提出“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孟子·尽心上》)蒙培元先生认为:“在中国哲学特别是儒家哲学看来,仁是有宇宙论根源的,这个根源不是别的,就是天即自然界的生命创造。这种宇宙论哲学就是生的哲学。仁即来源于自然界的生生之道。”[5]《白虎通义》继承前人的自然生态伦理思想,对自然给与人文关怀,恩泽万物,爱护自然,才能出现符瑞。譬如,《白虎通义》认为孝道到了最高境界,莲莆则生于厨房以助人清凉。这就赋予莲莆以孝道的伦理道德属性。可见符瑞蕴含了朴素的生态伦理思想。

再次,《白虎通义》所谓的符瑞现象实际上是自然生态平衡,万物兴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表现。也正因为自然生态环境的优美,阴阳的调和,才出现了很少见的珍稀动植物,才出现自然资源丰富,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的大好局面。统治者遵天命,行王道,顺应四时,爱护自然,节约资源,上天才会降下种种符瑞以资奖赏。自然生态环境的良性循环,在陆地森林里面,嘉禾、蓂荚、秬鬯、朱草等植物得以生长。凤凰、鸾鸟、麒麟、白虎、九尾狐、白雉、白鹿、白鸟等象征吉祥的珍贵动物得以出现。在大江大河,大贝、明珠等水产资源丰富。在这里,《白虎通义》给我们描绘出一幅大自然万物欣欣向荣的景象,各种动植物自由自在生活,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和谐共处。

最后,《白虎通义》糅合天人感应思想、谶纬神学思想,把自然现象神秘化、道德化,是一种自然神论的生态观。例如“德至渊泉,则黄龙见,醴泉通,河出龙图,洛出龟书。”这源自《援神契》:“德至深泉,则黄龙见,醴泉涌,河出龙图,洛出龟书,圣人则之。”《白虎通义》在自然现象背后树立一个神灵之天,以天降符瑞的形式描绘了一幅自然生态平衡、兴盛,人与自然和谐的图景。

三、天子要敬畏天命,仁爱万物

《白虎通义》继承董仲舒的灾异思想,并结合谶纬思想做了发挥。《白虎通义》综合《孝经》纬书和《春秋》纬书的说法,认为灾异是天谴告君主,警示君主,使其反省自己统治的得失,改正自己的错误,以便挽救危局,保住天命和政权。《白虎通义》大量引证谶纬,把天神秘化和人格化。一方面是为了神化皇权,凸显皇权的至高无上和神圣性;另一方面是为了论证君权神授,屈君以伸天。在古代中国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臣子地位低下,只有借助天的神威来劝诫君主。例如,清代学者皮锡瑞在《经学通论·易经》中说:“后世君尊臣卑,儒臣不敢正言匡君,于是假天道进谏,以为仁义之说,人君之所厌闻,而祥异之占,人君之所敬畏。陈言既效,遂成一代风气,故汉世有一种天人之学。”[6]

天的内涵混杂,是自然之天、义理之天和神灵之天的统一体,彼此联系密切,不可截然分割。天子受命于天,是天的儿子。所以天子要遵天命,兴王道,施仁政,爱惜民力,爱护自然,节约资源,实现圣人所谓“王天下”的局面。早在春秋晚期孔子就把“畏天命”作为君子“三畏”之首,主张尊崇天,祭祀祖先神灵、山川鬼神,对天和鬼神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对自然要有一颗仁爱之心。敬畏天命,敬畏自然,既体现了儒家的宗教精神,又反映了儒家仁爱自然的人文精神。

《白虎通义》认为,王者要遵守自然规律,促进自然万物的和谐发展。王者只有遵守自然运行的规律,遵守自然万物春生、夏长、秋收和冬藏的生长规律,爱护自然,才能出现自然界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局面,才能有朱草、灵芝、黑丹、凤凰、麒麟、白虎等珍贵动植物的出现,即所谓的符瑞出现。

狐九尾何?狐死首丘,不忘本也,明安不忘危也。必九尾者也?九妃得其所,子孙繁息也。于尾者何?明后当盛也。景星者,大星也。月或不见,景星常见,可以夜作,有益于人民也。甘露者,美露也,降则物无不盛者也。朱草者,赤草也,可以染绛,别尊卑也。醴泉者,美泉也,状若醴酒,可以养老也。嘉禾者,大禾也,成王时有三苗异亩而生,同为一穗,大几盈车,长几充箱。民有得而上之者,成王召周公而问之,公曰:“三苗为一穗,天下当和为一乎!”后果有越裳氏重九译而来矣。凤凰者,禽之长也。上有明王,太平乃来,居广都之野。(《白虎通义·封禅篇》)

在赋予符瑞现象神学色彩的同时,《白虎通义》又赋予自然现象浓厚的伦理道德意蕴,强调天道与人道的密不可分。无论是符瑞,还是灾异,在《白虎通义》看来都是天人感应的表现,都是自然生态环境的反映,都是统治者治理国家的必然结果。在自然神论的外衣下面,我们可以看到《白虎通义》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关心,对自然万物的仁爱,尤其符瑞现象充满了自然生机勃勃的气息,蕴含了朴素的生态伦理思想。季羡林先生说:“我归纳东方文化的特点是天人合一。我们讲人和自然不是敌对的……在欧洲情况有些不同。查一下英文字典‘,征服’是‘conquer’,举的例子是‘conquer the natuer’把自然看作是敌对的,否则怎么会谈到‘征服’呢?”[7]

《白虎通义》发扬孟子提倡的“仁民爱物”的思想,对自然界给予伦理道德的人文关怀,尊重自然,与自然万物为友,实现人与自然界的和谐共处。《白虎通义》强调只有“德至天”,才会有“斗极明,日月光,甘露降”;只有“德至地”才会有“嘉禾生,蓂荚起,秬鬯出”;只有“德至鸟兽”,才会有“凤皇翔,鸾鸟舞,麒麟臻,白虎到,狐九尾,白雉降,白鹿见,白鸟下”;只有“德至渊泉”,才会有“黄龙见,醴泉通,河出龙图,洛出龟书,江出大贝,海出明珠”。《白虎通义》把自然现象神秘化,主要是为了约束封建统治者。如果我们剥掉其宗教外衣,符瑞和灾变不过是人与自然关系的反映,是生态环境神学化的写照。

天所以有灾变何?所以谴告人君,觉悟其行,欲令悔过修德,深思虑也。《授神契》曰:“行有玷缺,气逆于天,情感变出,以戒人也。”……尧遭洪水,汤遭大旱,示有谴告乎?(《白虎通义·灾变篇》)

同样,灾异现象的出现,一方面反映了上天对统治者过失的警示,另一方面,也表现了人与自然关系的紧张,生态平衡遭到破坏,自然灾害频繁。如果统治者违反天时,破坏生态,过度掠夺自然资源。“天”就会惩罚统治者,降下种种自然灾害,如地震、蝗灾、大旱和洪水等。表现生态环境好坏的这些自然现象,被《白虎通义》赋予了神学意义,它们传达了“天意”,体现了“天”对统治者的奖赏或惩罚。如果统治阶级穷奢极欲,挥霍无度,大兴土木,涸泽而渔,破坏自然环境,那么上天就会降下各种自然灾害来警告统治者。如果统治者还不改正过错,那么上天就会转移天命,实现新旧王朝的更替。

可见,《白虎通义》所蕴含的生态伦理思想是一种朴素、天人合一的深层生态学。从自然之天出发,以天人感应为核心,以符瑞和灾异为表现形式,要求统治者敬畏天命,给予自然界以人文关怀,爱护自然,珍惜生命,对自然万物有一种感恩、报恩的情怀,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这就是《白虎通义》自然神论生态观的实质。蒙培元认为:“中国哲学的宗教精神,除了敬畏天命之外,还表现在对自然界的感激和报恩这一观念中。中国的哲学家,包括道家和儒家,都以天地为父母,将自然界视作人类生命的赐予者,因此有一种报恩思想,对自然界有一种宗教情感和敬爱之情。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宗教情感。有了这种宗教情感,就会自觉地爱护、保护自然界,而不是任意地去掠夺、破坏自然界。人与自然界这种生命联系及其体验,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是非常需要的。这也是深层次的生态观。”[8]

当今社会,一方面,现代工业文明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另一方面,我们也面临着着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困境。大气、水资源污染严重,森林覆盖率减少,许多野生动植物濒临灭绝,地震、洪水、泥石流、干旱、瘟疫等自然灾害频繁。虽说是天灾,但是也有人为的因素。譬如,现在一些人天不怕地不怕,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什么野生动物都敢吃,结果导致一些罕见的瘟疫流行,对人们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胁。要解决现代生态环境危机,《白虎通义》的生态伦理思想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借鉴:第一,我们要改变“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树立万物自由、平等的观念。这就需要我们不仅关心我们人类自身的利益和发展,而且也要求我们在强调经济发展的同时,正确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保证生态环境的良性循环发展。我们要知天、敬天、畏天,尊重自然运行规律,尊重其它生命体自由生存的环境和权利,建立起人类与自然互动的新型关系。只有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人类才能在丰富多彩的世界中实现自身价值,赢得美好的未来。第二,一方面我们要积极保护、发展自然资源,另一方面我们又要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建立节约型社会。现在有的地方资源浪费现象很严重,没有节约的观念。比如餐饮业一次性筷子的使用,就造成了大片竹林的被砍伐。第三,我们要转变人类征服自然,与自然截然对立的观念,树立科学的发展观。我们进行现代工业化建设,不能走过去的老路,即先发展后治理的模式。我们要把经济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统一起来,实现人与自然界的和谐发展。

[1] 张岱年.宇宙与人生[M].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9:76.

[2] 蒙培元.中国哲学生态观论纲[J].中国哲学史,2003(1).

[3] 张岱年.中国哲学中的“天人合一”思想的剖析[J].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1985(1).

[4] 刘泽华.天人合一与王权主义[J].天津社会科学,1996(4).

[5] 蒙培元.仁学的生态意义与价值[J].中国哲学史,2007(1).

[6] 周桂钿.董学探微[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392.

[7] “北大论坛”论文集编委会.21世纪:人文与社会:首届“北大论坛”论文集[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13.

[8] 蒙培元.为什么说中国哲学是深层生态学[J].新视野,2002(6).

Eco-theological Thoughts of Bai Hu Tong Yi

CHEN Hao-xun

(School of Literature,Law and Politics,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The eco-theological thoughts expressed in Bai Hu Tong Yi are the combination of nature, ethics and divinities.Bai Hu Tong Yi personifies the natural phenomena and holds that the variability of natural phenomena express the will of God especially.The performance has the theological and moral attributes.On the other hand,it mystifies social relations and gives a theological implication to social phenomena.It compares the natural phenomena with social phenomena.This is the teleology in theology and at the same time contains plain ecological ethics.

Bai Hu Tong Yi;natural pantheism;ecological ethics

B234.995

A

1009-105X(2010)04-0018-04

2010-11-16

陈豪珣(1978-),男,哲学博士,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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