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09-12-31
《十月围城》来之不易!
华语电影登上封面,也说明今年确是两岸三地电影人作品的丰收年,“大片”接踵而至,商业包装以及不依不饶的推广,已成习以为常的范式。
2009年是华语电影丰收年,两岸三地的电影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电影商业化的几个大腕,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十月围城》的成功上画,给它画上了金色的句点。
将这些电影的推陈出新视为是中国软实力,或者中国崛起的先行、文化复兴的样本,似乎“太超过”,这种另类的上纲上线不足为凭。
《十月围城》艰难的问世历程,几乎是所有华语电影发展路径的写照,它的来之不易,也是另一种心路历程的缩影。
但愿,当下的荣景是真真切切的可持续。
杨锦麟(凤凰卫视)
小人物的大历史
看了《十月围城的前世今生》这篇,突然心里涌出了一阵感动。作为年末最期待的一部电影,我被这个“小人物”视角所打动。
从前学历史,除了浓墨重彩的大人物,对于平凡小人物的笔墨,多数都只剩下了数字:某一场战斗,牺牲了多少人。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哪怕是谢霆锋饰演的车夫,不知革命为何,只为少爷舍命效力,看来也那么真切动人。这也正如我们买票看着大银幕上栩栩的众生相,却鲜有人知道银幕背后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反而最为真实,更能抓住我们的心,触及我们灵魂。
好在陈德森有这十年旧梦,好在《人物周刊》让我们看到这十年磨一剑。让我对明天的电影倍加珍惜。一群小人物的悲壮故事,一群电影人用心磨砺的一部电影。这部电影有十年梦想,有无尽心血汗水,有电影人的诚恳,甚至生命。戏里戏外,都那么动人厚重。
十月围城,显然是对同档期那些为谋财而挥霍胶片的电影的不动声色的鞭笞。
绣绣(南京)
最悲剧的一代
躲在冷得极其不正常的宿舍被窝里读完了《蚁居》。我差点泪流满面。
鲁迅说,悲剧就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蚁居》让80后的我们残忍地读懂了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一幕已经延续20多年的悲剧。
20多年来,我们不断地被告知,教育可以改变命运。我和我的同学们像蚂蚁一样,努力地在每一个小环境里脱颖而出,直到研究生即将毕业。这时,社会却冷静地告诉我们:工作吧,你们就去和悉尼大学、香港大学的毕业生竞争好了;房子吧,再奋斗10年,估计够个首付;女友吧,没有房子还幻想啥!
有谁能告诉我们,什么样的人生是有价值的?如果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为什么海外留学多年的中国学生,还需要回国和我们一起竞争某小企业文秘的职位?为什么读了18年书的我们即将面对的生活,还不如老家村口那个收破铜烂铁的老大爷?
我们就像是一群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一直听话地长到20多岁,发现爹娘都不要我们了。还是不明白,我们究竟能为这个爹娘做什么?这个爹娘又能为我们做什么?
但我们明白,在我们的群体里,除了官二代和富二代,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不会落幕的悲喜剧。
一个研三学生(成都)
记者眼
起诉的悖论
为求公道,我这辈子第一次走进法院的立案大厅。成都市新都区法院立案庭的一名女工作人员瞄了一下我的起诉书,没看完内容,就说,“不能立案”。
“为什么?”我反问。
女工作人员告知:“被告信息不全。”
“哪里不全?”
女工作人员不吭声。
一个电话,叫来立案庭吴庭长,这位庭长很聪明:“你起诉书上被告身份信息不明确,可能存在重名现象,无法予以立案。”
“哪里信息不明确,上面的名字、单位、地址、电话都有了,还不明确?”
这个庭长拎起一份样板起诉书:“你看,我们的起诉书被告都注明了身份证号,你的没有。”
“起诉都要提供被告的身份证号,成都市法院系统有这个规定吗?拿个规定出来吧,好像法律没有规定我起诉就一定要提供被告身份证号。”
“这样吧,我给你开个介绍信,到派出所你去查查被告的身份证号。”吴庭长告诉我,其他法院也是要被告身份证号,他“帮开了介绍信就别在这个法院起诉了”。
感恩戴德地拿了吴庭长的介绍信,一路小跑去派出所查被告的身份证号,疑问却拂之不去:如果没有被告身份证号码就不能立案,作为普通公民,又无权查询被告的身份信息,如此一来,岂不是陷入一个永远无法起诉的怪圈?
本刊记者 陈磊
外国女孩在成都
周末在成都见到了加拿大同学谭睿林(她自己取的中文名)和她的以色列同学,她们正在咖啡馆里复习中文语法,准备周一的考试。
难得见到校友,相谈甚欢。到中国后,以色列女同学经常遭遇成都人民的骚扰,来了几个月竟然受到不下70次的搭讪,还以女性为主,大部分都直入主题:“HI,How are you?Can I have your phone number?”她不好拒绝,每次都乖乖地把电话给了陌生人,于是,之后会接到一连串的邀请外出短信。
晚上和她们来到宽窄巷子的白夜酒吧(6年前来的时候,宽窄巷子还是一副古老的模样),那里有诗歌之夜,女主人翟永明也在,长得很漂亮。诗人们轮流上去朗读吴克勤的诗歌,一帮老男人每次上去前都先灌自己一杯酒,接着用极具表现力的四川话开始朗诵。两个西方女子捧着诗歌册子也跟着低声念,感觉有意思极了,还说她们学校每个星期的中文诗歌课实在应该安排在这个酒吧里。
从诗歌会出来,带谭体验了成都的洗脚功夫。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愿意尝试一切新奇的东西。于是,在成都第一次体验了洗脚的乐趣,还接受了成都特有绝技——掏耳朵的洗礼,最后甚至拔了一通火罐,开心得不得了,活像一个小女孩。100分钟的洗脚只需48块,就是8块加币,这个价格在加拿大享受不了任何的人力服务,顶多当小费。
问她准备在中国待多久,她说“直到我心生厌倦”。很显然,在那之前还有很长的时间。
本刊记者 王大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