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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女性生存悲剧的写照

2009-12-21

电影文学 2009年19期
关键词:创作特色莱辛短篇小说

冯 羽

摘要197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英国女作家多莉丝·莱辛在其短篇小说中创造了一个与她的长篇小说同样广博的世界。本文通过对其三部短篇小说的分析,从主角设计的独特性、女性人物的悲剧意识和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等三个方面来透视莱辛短篇小说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多莉丝·莱辛;短篇小说,创作特色;当代女性;生存悲剧

多莉丝·莱辛(Doris Lessing,1919-)自2007年问鼎诺贝尔文学奖以来,在世界文坛上的重要地位已毋庸置疑。作为一个有着漫长写作生涯的女作家,她不仅是“我们时代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而且也是“当今英国最伟大的短篇小说大师之一”。人们喜欢她的短篇作品,不仅是因为人们在其中看到她笔下多变的文风和广阔的视野,而且由于她短篇小说独到的文风,足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其长篇小说中所存在的诸多不足。虽然在她整个创作生涯中,多以长篇小说著称于世,其实她的长篇小说代表作《金色笔记》也是由众多短篇作品支撑而成并获得成功的典范。所以,对于那些相对缺乏时间和理论准备的读者来说,阅读她的短篇小说,则是更快接近这位当代文学大师的有效捷径。

一般来说,莱辛的短篇作品按题材可分为两大类型:一类是以作者早年的非洲经历为素材的作品;另一类则以当代欧洲特别是英国生活为背景。本文以后一类作品为研究重点,将集中讨论莱辛于上世纪60年代创作的三个短篇小说——《另外那个女人》《老妇与猫》和《十九号房间》。这其中,有的描写了女性的心理状态及其所面临的两性关系格局;也有以中老年妇女为中心,表现她们为社会所忽视的感情与内心冲突,以及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痛苦挣扎;还有的则反映因家庭、子女、婚姻而丧失创作力乃至于自身生命的女性悲剧。在这些短篇小说中:作家轻车熟路徐徐道来,情节发展一波三折,风云跌宕,鲜明性格的人物跃然纸上,充分显示了这位当代英国文坛上的“祖母级作家”在短篇小说创作领域中所焕发出来的艺术魅力。

一、主角设计的独特性

意大利作家莫拉维亚曾说:“短篇小说表现的世界要比长篇的世界更加广博,更加丰富多姿。”相对来说,短篇的刨作较长篇要困难得多。因为,作家在以极少的文字下呈现故事叙述的同时,还必须抓住读者的心理。一篇出色的短篇小说必须有巧妙的情节和独特的主角设计。而作家往往受困于此,因此从长弃短的作家不在少数。莱辛的短篇小说情节都非常简单,但是却得到了评论界的高度赞许。其原因也在于莱辛善于把握短篇写作的“魂”——独特的主角设计。莱辛的小说总给人以特殊的惊喜,她对人物的设计编排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层峦叠蟑的文字,看似到了尽头,继续翻开,却是另一番陡峭。

《老妇与猫》就是其中之一。莱辛把一只名为蒂贝的猫和主人公老妇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这两个独立的个体在叙事者的笔下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他们的性格相似,自立自由是他们共有的特质。蒂贝捉鸽子吃而不愿吃施舍的罐头猫食。老妇人宁愿捡旧衣服做买卖养活自己也不愿寄人篱下。其次,他们的社会地位和外貌相似。小说写到:“它是只杂色猫,眼睛很小,浑身发臭。”显而易见,它不是纯种猫,较之那些躺在主人怀里的良种猫来说,它令人厌恶。而有着吉卜赛血统的老妇人,光凭这点,就已经被人看不起了。更不必提及她的不体面的工作和偏执的个性。在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看来,他们永远只是下等人。他们肮脏的外表、年老以及不体面,使得他们有了相同的命运:蒂贝是只流浪猫,而老妇人也是被儿女抛弃,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的流浪老太。他们是活是死,对于世人来说是无所谓的。活着时处处令人讨厌,死时无人问津。自始至终,老妇人的命运都和她的猫联系在一切,老妇人和猫的相互对应显而易见。莱辛把这样两个不是来自同一世界的主角安排在了一条并列发展的故事线上,实属巧妙。

与此同时,莱辛的作品中生活着大量不同个性的女性,在面对莱辛创作的女性世界时,人们往往会感觉到一股股强劲而清新的风迎面扑来,感觉到一股无法遏止的无形生命力在涌动。这些独立自主的女性构成了这股生命力的源泉。“女性特质”的改写,是莱辛在把握人物设计时的又一突破。《另外那个女人》中的女主人公柔斯是个插足的“第三者”。她疑虑重重地等待着自己的情人了断他和妻子的关系。最后她不堪忍受这种精神折磨,直接去会见那位妻子,于是典型的婚外情纠葛有了出人意料的发展——柔斯选择了一条与昔日的情敌成为朋友并携手共创新生活的道路。一般来说,在女性的世界观中,爱情是自私的,没有人会愚笨到和别人分享爱情生活里的任何东西,特别是男人。对于情敌之间的关系,大多是纠结和仇恨,爱情中的女人不会理智地和情敌握手言和,更不会生活在一起。主人公的选择,是对以往女性根深蒂固思维的突破,让我们看到了莱辛在描写女性时的新视角。莱辛对女性的全新诠释让我们知道:今天的世界,女人可以照顾自己。在莱辛的文字里,传统女人的模式一把男人视为上帝,把男人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早已经改变。莱辛所张扬的是全新的女性意识,她们可以对男人说“不”,她们可以自始至终保持独立的尊严和意识,从而凸显出女性的力量。主人公柔斯最终远离围城而选择经济的独立,这与作者对笔下女性的“女性特质的改写”达成了一致的承诺。

伍尔夫曾说:“女性写作的必要条件就是有钱加上一间单独的房间。”其实这两样东西是所有人生存中最基本的物质基础。同时也是女性实现自我。获得自由的条件。不同境遇的女人都在渴望一个专属的空间。在《十九号房间》中,苏珊是生活富裕的女性,而最终却因一间房间发疯,自杀。不难看出,一间单独的房间,对于女性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莱辛把女主人公置身于一个双重的房间中来叙述,即:“家”和“十九号房间”。苏珊在这两个空间中纠缠。对于苏珊来说,“家”意味着思想的牵绊,自由的禁锢;“十九号房间”则是灵与肉的最美结合,那是精神世界的庇护所。所以她在极力地挣脱那个“魔鬼”而不能时,选择了以极端的手段了结自己。“一间房间”往往可以给我们留有很多想象的空间——喜、悲、烦闷甚至还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们不得而知;“一个女人加一个房间”实现以后,又会有怎样的事发生,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莱辛却带着她对“一个房间”的诠释带领我们透视了游离在两个空间的苏珊的内心世界。

二、女性人物的悲剧意识

悲剧是艺术上永恒的话题,亚里士多德以一部《诗学》奠定了西方悲剧的理论基础。他认为“怜悯是由一个遭受不应遭受的厄运而引起的。恐惧是由这个这样遭受厄运的人与我们相似的人而引起的。一个极恶的人转入逆境,就不能唤起这种感情。”在多莉丝·莱辛的作品中,悲剧意识是她创作的灵魂元素。在长篇中存在,于短篇中亦是如此。在作品中,莱辛的“悲”显得有些特别,它不同于莎士比亚的悲剧,把人物的悲剧描述得淋漓尽致或大气磅礴;同时与张爱玲等女性作家所展现的一切平凡的庸

俗的甚至是委琐的小人物的悲也相距甚远。莱辛的“悲”很浅,不易被察觉,如果你泛泛地浏览作品,甚至根本无法发现悲的痕迹。莱辛的悲由无数个别因素造就,而背后总隐藏着一个致命的因素。只有随着故事情节的开展,人物矛盾不断趋向激化,“悲”也就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所以她所阐述的“悲”,真的需要读者细细回味与深究。

1强势社会所导致的悲剧

《老妇与猫》是透视作者悲剧意识的代表作品之一。小说的故事情节非常简单:一位性格怪异的吉卜赛老妇人遭子女抛弃,和她所捡的流浪猫相依为命,但最终死于饥饿和营养不良。作者以极少的篇幅把社会存在的问题放大,老妇人老年生活的悲剧赤裸裸地揭示了当代英国社会境遇的不公平。从表面上看,似乎老妇人的悲剧是由她自身古怪的性格导致的,她的吉卜赛血统无情地将她与“不安分”画上了等号。吉普赛人,意味着流浪生活、放荡不羁;意味着贫穷、战争背后的悲哀总是浓厚的,罪恶与欺骗等等。叙事者告诉我们“她脾气暴躁,穿着鲜艳,喜欢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看热闹”;“她辞掉体面的工作,做起了讨价还价,欺骗买主的生意”;“她致力于收集色彩鲜艳的旧布,整天推着旧婴儿车,塞满买卖衣物。在路上推来推去”。在体面人看来,欺骗是吉卜赛劣根性的集中表现。从此,熟悉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不再和她交往。甚至她的子女也因为她的“不体面”和她分道扬镳。

但是,我们千万不要被语言表层所迷惑,认为老妇人的悲剧完全是来自于她的民族劣根性。老妇人的悲剧中固然有自愿的成分,然而更多的是与社会强权势力直接相关的东西在作祟。这个才是问题的症结。老妇人的三次搬家经历。都是在政府的被迫下实施:丈夫死后,子女离开,她被迫搬到五楼。政府要执行动物管制,她为了那只相依为命的猫被迫搬到了贫民区。房屋拆迁,政府“好心”地安排她去养老院,却要剥夺她的最后的伴侣:一句“不许带猫”的禁止令,导致老妇人弃家出走,最终悲惨死去。一次次的搬家决定了老妇人的无定的未来,政府的一次次强制决定,把她逼入无助的死角。极度的孤独、哀求和对子女的谩骂,从内心层面来说,她的企求其实很卑微:她要生活在亲人身边,感受亲情。但在一个缺乏亲情而又体面至上的世界里,像老妇人这样的边缘人物是无法向政府奢望一点温情和尊严的。你所要做的就是遵守政府的制度,除了制度还是制度,要么遵守,要么自寻死路。所谓的养老院也只不过是政府为了把老人当成痴呆儿童看待,直到有幸自己离世罢了。“人”的权利少得可怜。政府所关注的永远是如何扩建,如何发展,它看不到在机器轰隆的背后,老年人的生活就像动物一样在衰老和疾病中挣扎,“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势群体只能被一点一点地蚕食,最终走向墓地。

2战争所造成的悲剧

《另外那个女人》是一部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背景的作品。女主人公柔斯在母亲惨遭车祸后,放弃了现有的爱情,充任母亲的角色与老父亲相依为命。一切似乎随着时间步上了正轨,但战争改变了一切,柔斯惟一的亲人死于炸弹的轰炸中,她从小生长的地下室也崩塌了。但日子总要继续,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她选择了男性。她渴望找到可以依靠的臂膀,男人成为了她在天崩地裂中的最后希望。战争的悲哀总是浓厚的,一场战争让柔斯失去了多少,这些都无法计算。但是我们确实看到了主人公在战争中的改变。柔斯在战前是孤独的,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她自愿选择逃离婚姻的围城,在她看来“女人自己照顾自己”是必要的,她不愿意困在男权的力量下,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爱人的求婚。但是战争彻底扭转了局面,她开始依赖男性,在狭小的空间中苦苦等候他的归来,无尽地等待换来的点滴温存远远不及她的泪水多,她忘记了曾经那个独立倔强的自我,扭曲的爱让她彻底迷失了,她在爱情的纠结中无法自拔,她落泪,争吵,换来的也只是欺骗的结局。这场战争让柔斯失去亲人、房子,这固然悲痛,但是战争摧毁人的坚强个性和信仰却是最为令人沉痛的。一个曾经以预备的姿态处于独立起跑线上的女性如今“堕落”在男权的世界中。战争的魔力如此之大,它消磨了人的意志,统治着人的精神世界,让人沉溺其中还不愿挣脱。而柔斯正是这场战争最可悲的战利品。

3囿于爱情和家庭的悲剧

在莱辛的笔下,众多女性囿于现实的爱情和家庭的沼泽中,厚重的围墙堆砌着弱小的群体。为此,众多女性失去了青春、才华甚至生命,这类人物构成了莱辛创作中一个带有沉重压抑感的悲剧群体。

《十九号房间》中的女主人公苏珊婚前是位广告画家,为了孩子、家庭而放弃了工作,成了专职主妇。表面上,她婚姻美满,丈夫收入高,经济条件好,住宅豪华漂亮,子女健康活泼。可实际上,当孩子们渐渐长大而离开,她竟然再也无法找到生活的平衡点。她感到无助孤寂,两种感情的夹击让她身心疲惫。在寻求不到任何帮助后,最终向死神伸手去乞求自由。其实,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苏珊这个有主见的女性身上,并不令人震惊。一方面,苏珊的死是偶然的,是主人公长期为“理智”所操控,而最终偶然失控的结果。故事一开始,作者就说“这是一个理智发挥不了作用的故事。”叙事者在文中多次提到“理智”一词。苏珊与丈夫的结合是理智的,苏珊在处理家庭和工作上是理智的,甚至当丈夫有婚外情时,她也用理智战胜了一切。然而,理智最终还是发挥不了作用。就如当代学者贝蒂·弗里丹所说:“社会指定妇女必须扮演的角色是贤妻良母,当妇女牺牲了自己的个性和事业去完成贤妻良母的职责后,却痛苦地感到生活意义的缺乏和内心的极度空虚。”另一方面,在社会的约束之下,她的死又是必然的。因为在一个男权中心的社会中,苏珊每天必须面对的是繁重的家务、琐碎的细节。同时还必须在家庭婚姻中寻求自我的平衡。她必须为他们(丈夫和儿女)而活,否则这个小心翼翼维持的家庭就会分崩离析。她没有自我。她的理智一直压抑着让她努力扮演母亲和妻子的角色。在一心等待孩子的“脱手”后,她却感到自己是个囚犯。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门外走过。而她却只能坐在屋里张望。当孩子建立家庭而不再需要她时,她暴躁、不安。在面对生活时,她竟然措手不及。在种种尝试后,她终于在一间旅馆中找到了一份安静,她的内心世界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然而丈夫的疑心,让这种美好的“自由”仅仅是昙花一现。最后,她不得不用生命来换取最终的解脱。我们不得不承认是爱情和家庭扼杀了苏珊的生命力。

如果说一个房间对女性意味着什么的话,苏珊无疑是找不到“房间”的不幸女性。在独处的时间被剥夺,自我的价值丧失后,在寻求自我的旅程中,她奉行的“理智”也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打败了,这时的她彻底崩溃而无望了。她没有能力从疯狂中解脱,获得精神上的提升。她惟一的反叛和欲望就只能是死亡。

莱辛笔下的大多数悲剧人物是女性,她们聪明、独立、追求自由,却最终无法摆脱“悲剧”的阴霾。固然,疯狂和死亡是个人的悲剧结局,也许在多数世人眼中,这样的结局对于她们来说是不幸,是可怜的,但对笔者而

言,她们的“悲剧”、她们的疯狂、她们的死其实是一种反叛,是一种精神解脱和社会抗议。

三、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

20世纪上半叶的英国,经济萧条不断,社会问题层出不穷。这一时期,大多数英国作家都把笔锋投向了实验主义,社会大众的生活已经不是他们创作的焦点。传统的现实主义就此陷入了低潮。而莱辛却不为时代潮流所动,在现实主义的创作领域中开辟了一片新天地。

首先,在推崇贵族文化的英国,小人物向来是难以在作品中存活的。即便是出现了少数的小人物,也都是以中产阶级为主角的。可以这样说,在英国的传统文化中,是没有真正的小人物的,他们的出现不是被人忽略就是充当背景一闪而过。而在莱辛的大多数短篇中,作者更多关注的是底层边缘人物生活的现状,她一直致力于做社会底层的代言人,让沉默者呐喊。边缘人物的再现是作者短篇小说创作中的一大亮点。《老妇与猫》中的老妇人就是一个被边缘到极点的小人物,没有话语权,得不到应有的关注,每天在寻求温饱和亲情中瘸苦挣扎。当然,边缘的定义并非局限于物质上的匮乏,同时也指那些在精神上饱受摧残的人物,即“精神边缘人”。其实在今天看来,精神上的困扰远比那些仅仅在物质上缺乏的人物来得更痛苦。老妇人物质上的索求,可以得到,但是她却亲手放弃了。而在《十九号房间》中苏珊所寻求也是“一间房间”,只不过这间房间却是“精神上的房间”,它意味着自由、独立。其实并非只有在底层的小人物会有这样的理想和追求,对于那些生活不错的小人物来说,房间也是意味着某种象征生命的空间。他们在精神上的迷失、无措,也同样使得他们陷在边缘的境地。

其次,莱辛的现实主义又体现在她的那种开放的视角与写实的态度,尤其在对情节设计的真实感上。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世界是一个大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都有上场的时候。一个人的一生中扮演着好几个角色。”因此大多数作家在选材上都会采用生活中所发生的事件,甚至是努力恢复生活原貌,因为这样的作品才能更贴近读者。在莱辛的作品中大多充满着生活的气息,像《另外那个女人》中的故事就是以二战为背景,讲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中的一段“倾城之恋”。同时《老妇与猫》中情节的真实更是体现了作家对把握这一写实手法的功底。短篇通过一个有着吉普血统的老妇的悲惨境遇来谴责社会无视老年人。这样的故事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找到类似的踪迹。甚至它就发生在你我身边。也不会是件足以称奇的事。所以在读莱辛作品时人们很容易产生共鸣,并且使读者在共鸣中猛醒。莱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她利用写实和自然的文风贴近读者,让那些就发生在生活中的点滴重现在世人的面前,让人思考,为人熟知。相比之下,那些无止境追求形式创新的写法就显得无关痛痒了。

多莉丝·莱辛生于伊朗,长于非洲,一生坎坷,经历曲折。正是她所生活的年代和丰富的阅历为她的天才创作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莱辛是位女性命运的探索者,在她的笔下拥有着无数女性新形象。这些女性形象的塑造体现了作家本人的一种充满生命张力的精神内涵。在她的文学创作中,她坚持用自己的声音塑造人性,所以不论何种题材,她的作品都体现着一种强烈的道德责任感。她关注个体的人——特别是女性的处境、选择和责任。在她看来,她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给读者以暴雨般的震撼。对于读者来说,以自然主义方式叙述的《另外那个女人》等短篇作品,更像是一个明澈的小窗。通过它,人们可以轻松地观望“英国文坛老祖母”所描绘和揭示的精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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