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之“人文性”质疑
2009-12-08滕树科
滕树科
关于语文学科性质的认识,过去提出过工具性说,现在又提出了人文性的观点。《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指出:“近几年关于语文课程性质的讨论中,‘人文性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第63页)
工具性与人文性这两种观点到底谁是谁非,至今了无定论,所以,语文课程标准里也只是折中地指出“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而在本人看来,人文性的提法,同笔者在《语文之工具性质疑》一文中对工具性的看法一样,都是很值得怀疑的。本文试就此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一、人文性观点的提出
人文性观点的提出可能要追溯到80年代。1987年,上海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研究所申小龙先生在该年《读书》杂志第8期上发表了《汉语的人文性与中国文化语言学》一文,首先提出了汉语人文性问题。这就是隐含了对语文的人文性的认识,只是没有直接界定为是语文的人文性。
真正明确提出语文的人文性则是在90年代。1993年1月,韩军在上海《语文学习》上发表《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主义精神》一文,首先在语文教育界倡导人文精神。同年6月王晓明教授等人联合在《上海文学》上发表《旷野上的呼唤》一文,从此才引发持续几年的文学文化界的人文精神大讨论。由此引发了20世纪90年代语文教育界“工具性”与“人文性”的大讨论。论争的结果是在2000年版语文教学大纲和2001年的《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试验稿)》中对语文性质进行了重新界定。
2000年版语文教学大纲指出:“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说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指出了语文具有人文性的重要性质。2001年版语文课程标准也这样阐述:“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其对人文性的论述与大纲基本一致,所不同的是,大纲只是对人文性作了诠释,是比较隐性地暗示,而课标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直接地明确指出“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这就明确揭示了语文具有人文性这个重要性质。只不过似乎是为了避开工具性与人文性孰轻孰重的争论,才特地用“统一”一词来调节,作个折中的了结。由此可见,虽然不能说人文性的观点战胜了工具性,但也可算是在语文学科性质的席位中争得了半壁江山。
二、对人文性含义的理解
大纲和课标中关于语文科人文性的论述,人们对其理解。比较有代表性的看法有以下四种:一是人文性就是因为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二是人文性是指语文科里承载了人类文化的重要内容,三是认为人文性是指人文主义或人文精神,四是人文性就是文学性。以下分别予以阐述和分析。
(一)人文性=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字面上看,大纲和课标把语文的人文性界定为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非常明确具体的了。但事实上,这句话还是很含糊的,并没有十分的清楚明了。因为从逻辑学的角度看,这句话应该还包括以下几层意思:①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非重要即次要的组成部分。②只有语文才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其他的学科,如政治、数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学、音乐、美术、体育等则不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是次要的组成部分。这就是说相比其他学科而言,语文显得最为重要。③语文同其他学科,如政治、数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学、音乐、美术、体育等一样,都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人文性”是语文同其他所有学科的共性,是说语文同其他学科一样,都很重要,不可缺少。④语文是人类文化的“组成部分”,而其他的学科则不是人类文化的“组成部分”。⑤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非人类”即“物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几种含义到底是哪一种,好像是难以确定的。
从第一种含意看,即是说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非重要即次要的组成部分。这说明语文在人类文化内容中的重要地位,语文教学很重要,不可忽视。这话看似没错,但没有什么实在意义:重要如何?不重要又如何?这无非是要求人们要重视语文的教学,除此之外,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对语文学科和语文教学的其他解释了。
第二种含意,即认为只有语文才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其他的学科如政治、数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学、音乐、美术、体育等,则不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是“次要”的组成部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其他学科,尤其是社会科学的学科,也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许是其他学科不在意或者没有意识到其中之深意,否则的话,如果一旦较起真来的话,无疑会引起一场场打不完的官司,也指不定谁赢谁输,甚至是没完没了,最后只好不了了之。更何况即便语文就是一个真李遣,恐怕还是难敌十个假李遣的。
第三种含意,即是说语文同其它学科,如政治、数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学、音乐、美术、体育等一样,都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人文性”是语文同其他所有学科的共性,即是说,语文同其他学科一样,都很重要,不可缺少。这有点像是对“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语文无用论或不重要论的观点反驳。这样一来似乎是不会引起什么官司纠纷了——因为与其他学科的地位平等了,虽有不服气的,也不过是理虽直气却不壮了,就是要争的也只是少数,也不会有多少官司可打,似乎是一团和气,国泰民安了。但这样一来,岂不是说语文与其他学科毫无差别了吗?也就是用不着分科了吗?因为大家都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的说法只是揭示语文与非语文学科的共性,没有揭示语文学科的本质,因为这没有揭示它们之间的区别,根本就没有把语文与其他学科区别开来,说了也同没说有什么两样。更何况如果真如此的话,那就还得在“重要组成部分”后面再加上个“之一”,其表达才不会让人产生别的误解。
第四种含义,即认为语文是“人类文化”的“组成”部分,而其他的学科则不是人类文化的“组成”部分。这更是明显的大错特错了。因为人类文化的内容是十分的广泛的,其他学科至少是所有的社会科学的学科,都是人类文化,都包含有丰富的人类文化内容,故而都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后一种,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非人类”即“物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含义似乎更好笑一些。“人类”文化是一个十分宽泛的
概念。凡是人类的一切生产和生活活动、思想观念和意识形态等都可以归为人类文化。语文岂能都全部包括进去?更何况这个“人类”不止是中国人,恐怕还包括外国人吧,不光是现代人,还有古代的人。甚至还包括原始人类吧。是不是语文就都包括进去了呢?而如果都包括了,那就在中学里开设语文这一门学科得了,还用得着花那么多精力和金钱去开设英语、日语等课程呢。即使是在中国,有的地方也还在开设一些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育的课程呢?所以,如论为准确起见,最好还是把“人类”一词换成“中华”或“中国汉语言”的为好。再则,中小学是基础教育,即使仅就汉语言文化而言,作为中学学科之一的语文科的内容也不可能包含其所有内容,就是想包也还包不了呢。所以,其对“人类”一词的使用未免太不准确了。
因此,我们认为,认定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表达上很欠准确具体。很大程度上有如问一个人是哪里的,答日“地球上的”,这虽然没错,但范围太宽了,说了也同没说有什么两样——谁不知道你是地球上的人呢?难道会是外星人?
综上所述,可以明显地看出,虽然不能认定语文的人文性就是指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含义具体应该指其所包含的以上五种理解的哪一种,但还是可以断定,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了这种解释是很令人费解的。
(二)人文性=人类文化内容?
对语文人文性的含义的理解还有这样一种解释,就是认为语文这门学科承载了人类文化太多的内容,比如大自然的存在与演变、人类文明的发展、人类的生产生活等,几乎是关于人类的方方面面的东西,语文都涉及和包括到了,教语文就是教人类的文化,学语文就是学人类的文化。江苏马智强在《中学语文教学》(1996.4)发表了《语文教学的世纪性思考》,作者认为:“思想性、人文性是语文的本质属性”,“传播道德和文化是语文教学的根本任务”。同年(1994年)9月,湖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王尚文老师的专著《语文教育学导论》。王老师认为:语文教学应该是对学生进行人文教育的最重要的课堂。例如,课程教材研究所和中学语文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编著,人教社版的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八年级下册里面的第四单元的课文《云南的歌会》、《端午的鸭蛋》、《吆喝》、《春酒》、《俗世奇人·泥人张·好嘴杨巴》就都是记录民俗文化的,内容总起来看是不多,但也反映了编者是这样理解语文的人文性特征的。
这个含义大有这样的意味,就是把语文学科同普通的文化学科等同对待,认为语文学就是文化学。这种含义,错处也是不十分的隐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语文就干脆叫文化得了,干吗还得叫语文呢?语文就是语文,而不该是别的,这是非常浅显明白的道理。语文里有一些人类文化的内容这是不假的,但其他学科里就没有人类文化的内容了吗?而且,有人类的文化内容也并不等于说这就是人文性。比如说,人身上有许多细胞吧,这就能因此认为人具有细胞性吗?人身上穿有许多衣服,就能说人具有衣服性吗?
(三)人文性=人文主义或人文精神?
从人文性的提出来看,语文的人文性应该就是特指人文主义或人文精神,即要求在语文教学中把人文精神的培养作为语文教育教学的重要任务。第一个提出人文性观点的是韩军,1993年1月,他在《语文学习》上发表《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主义精神》一文。指出:“语文教学是一门社会科学,人文精神是它的基本性。……好的语文教学,需要师生共有一种植根于语言人文精神的人伦情怀、人生体验、人性感受。充分激活本来凝固化的语言,充分施展个性,使情感交融,造成一种痴迷如醉、回肠荡气的人化情境。从中体悟语言妙处,学会语言本领。——这是语文教学成功的根本。”在他看来,语文的人文性就是特指语文教学应该以人文主义为指导。在语文教育教学实践中培养学生健康向上、个性获得充分展现的人文精神。
什么是人文性?语文课程标准研制组编写的《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也这样指出:汉语里“人文性”一词来源于日文,日文里的“人文主义”是对英文hu-manism的意译,英语里的这个词源自于拉丁语。含有“人性、人情、教养”之类的意义。古罗马先哲用这个词时表达了一种教育理想:通过“教育、教化”使人类获得全面、丰富、完美的人性。这当中体现了对人和人的问题的目标关怀、价值关怀。“人文”一词在后世的使用中含义几经演变。
近百年来,“人文”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同“科学”并立的意义上使用、流传的。20世纪上半叶。在欧美又掀起了一次关注“人文”的高潮。20世纪的科学新成就、两斑世界大战、自然和社会的变化状况,促使人们认真思考如何应对科技高速发展带来的新问题。认真思考关于人的存在和人的终极关怀的问题。(第63页)
在此基础上,《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进一步明确指出:
今天我们讨论“人文性”,关注的是:人与环境、文化互动的关系、特性。讨论“人文性”的内涵。一是要揭示其中所含的要素。二是要分析这些要素之间的关系。……(第62页)
提出“人文性”的用意有两个方面:一是要让语言课程充分发挥文化、教化的功能。充分发挥培养学生独立人格与主观能动性、创造性的功能;……(第63页)这些论述都充分说明,就人文性这种观点提出的原始意图而言,确实就是认定人文性就指的是人文主义或人文精神。
大纲和课标里也有这样的具体阐释和要求。
2000年版语文教学大纲教学目的中指出:“在教学过程中,使学生逐步受到爱国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思想品德教育和科学思想方法的启蒙教育。培育学生的创造力,培养爱美的情趣,发展健康的个性,养成良好的意志品格。”
2001年版语文课程标准也指出:“语文课程还应重视提高学生的品德修养和审美情趣,使他们逐步形成良好的个性和健全的人格,促进德、智、体、美的和谐发展。”这些内容也有意或无意地让一些人感觉到这是对语文人文性的诠释,以为人文性就是为了培养学生健康的人文精神。
郭根福编著《初中语文新课程教学法》也很认同这种理解:“语文课程的人文性,强调语文学习的过程,既是学生实现自我成长的过程。也是激发学生创造力和生命力的过程。”(10—11页)“语文课程的‘人文性,其核心是‘人文精神,它的教育价值。就是使人的思想更加健康,使人的品质更加高尚。使人的个性更加张扬。”(11页)
这样看来,语文的人文性观点,其实就是对过去要求在语文教育教学中强化思想政治教育,把语文教育搞成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翻版。李震在《一场重
要的讨论——关于语文学科性质的争鸣综述》文中指出:“语文教育界越来越关注人文性或人文精神,是有着社会经济和文化背景的”,“在社会转型时期,由于商品大潮的冲击。社会上出现拜金主义、利己主义、享乐主义‘三位一体的消极现象。假冒伪劣、坑蒙拐骗、贩毒贩黄、见利忘义等现象毒化了社会风气。以‘文化工业为主要标志的‘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以不可抵御的态势渗透到了我们的文化、人文学术和精神的各个领域,造成了人文精神的失落,一些知识分子也弃学从商,离开了自己依恋的学术阵地。在这种背景下,人们热切地寻找着摆脱危机的办法,真诚地呼唤着人文精神的复归,营造崭新的心理环境。于是,语言学界首先张扬起‘人文精神的大旗”。只不过过去的思想政治教育侧重于强调的是培养学生的共性,而现在的人文教育则是侧重在强调培养和张扬学生的个性。
所以,其性质上,其实都是把当代的语文教育与独立前的语文学科等同起来,倒退到让语文又成为文史哲的附属物,成为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工具和附属品。语文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有一定的联系,也应该培养学生健康的向上的人文精神,这是不假。但这不是语文科的主要内容和主要任务,也就更不能因此认定人文性是语文学科的特性或本质属性。其他学科,如政治、历史、地理与音乐、体育、美术等学科,同样也是对学生进行政治思想的教育和培养与发展学生的个性。语文能同它们划等号吗?对此,叶圣陶老先生早就明确指出:“国文(即语文)教学,选材能够不忽略教育意义,也就足够了,把精神训练的一切责任都担在自己的肩膀上,实在是不必的。”(教育科学出版社《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上册57页。)言下之意,就等于是说,语文教育只要不违背人文主义的原则就行了,没必要把人文精神的培养作为语文教育的主要任务。直接点说,就是语文已经从思想政治教育中独立了出来,成为一门专门的学科,而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则成为政治学科教育的主要任务,它们之间本来就已经明确分工了,再合起来,无异又倒退回去。
其实,人们所感叹的所谓“假冒伪劣、坑蒙拐骗、贩毒贩黄、见利忘义等”“人文精神的失落”这样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象,其实是社会政治经济发展所衍生出来的畸形儿,而不是语文教学淡化人文精神所造成的,而且这与语文教学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也不是单凭语文教学强化人文精神的培养所能改变得了的。充其量,这也不是语文科的责任,而是思想政治课的责任。要说有连带责任的话,那也是所有学科的事,而不能单提语文。
况且,韩军在其文中所述的“张扬人文主义精神”,这很大程度上是针对中学生作文中虚假内容太多而提的,是针对作文教学而提的,而不是针对语文而提的。作文只是语文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不是语文的全部内容。他后来又在《再谈人文精神》一文中说:“我说‘人文精神的基本涵义就是。人的精神。人的真实精神、自由精神(应当包涵崇高精神),反对虚伪、反对禁锢。看看我们的孩子作文中那么多假话、套话、大话,从大背景上来说孩子的影响就是来自文革那样的极‘左”,“我所说的‘张扬人文精神与‘反对伪圣化,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是一个意思的不同表达!反对伪圣化,就是为了张扬人文精神,张扬人的真实精神、自由精神。”而大纲和课标上所述的人文性则是针对语文而言的,这明显就歪曲了提出者的本意。
所以,不论要求在语文教育教学中张扬人文精神的观点是否合理,是否提出了在其教育实践中张扬个性的具体方法,但就韩军关于人文性的提法来看,“大纲”和“课标”中关于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阐述,其表述与之是有很大的出入的,确实很欠妥当。由此可见。如果大纲和课标关于语文人文性的提法是源自于韩军等人所倡导的人文性的提法,那么,它们关于其人文性的解释是显得很为牵强的。在语文教育中张扬人文精神,并不就意味着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四)人文性=文学性?
除了上述三种观点的理解以外,还有少数人把人文性解释为文学性,这明显是更离谱。很明显,文学与人文是两个差别很大的概念,而且文学也只是语文中的若干重要内容中的一个部分,不可能代表语文的根本性质。再则,文学也只是人类文化的若干组成部分的一种,人文的范畴远远大于文学的范畴。
叶圣陶说:“其实国文所包的范围很广。文学只是其中一个较小的范围,文学之外,同样包在国文的大范围里头的还有非文学的文章,就是普通文。”(教育科学出版社《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上册60页。)
所以,这个观点更是显然站不住脚的。
总之,可以看出,2000年的大纲和2001年版的课标中关于语文人文性是指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提法和解释,不论从哪一个方面去理解,其结果都是很令人费解的。对此,倪文锦、谢锡金主编《新编语文课程与教学论》的批评是有一定的借鉴意义的:“在我国语文教育研究的语境中。‘语文科的性质实际上是问‘语文科应该是什么一不应该是什么。它是对肯定课程取向的维护,或者是对否定课程取向的揭露。涉及的是为改革意见和方案的正当性进行辩护。但是。由于对‘性质的种种探求习惯于脱离历史语境而在两极的框架里作语义推导,于是很自然地滑向语文科‘是什么或‘不是什么的思辨。”(第31页)
其实,作为任何一门学科,总是与别的学科和与别的事物存在着或多或少的、这样那样的联系,语文和语文教学由于历史的局限和社会的发展变化,可能会存在一些不合理的东西有待改进,但这并不能改变该门学科的性质。对一门学科性质的研究和界定,也不能单凭简单的直观感受,而应该立足于学科自身的特点和与别的学科之间的区别。语文就是语文,不是别的。语文教学有自己特有目的任务,不应该把别的东西强加于其上。从以上四种理解来看,其关于语文人文性的提法和解释则是重在强调和夸大语文与别的东西之间的密切联系,不太符合学科性质界定的基本规律,本身又存在明显的逻辑思维的错误。因此,笔者认为,大纲和课标中关于语文之人文性是指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界定很欠妥当,还有待深入商榷的必要。
【主要参考资料】
1语文课程标准研制组编写《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4月第1版。
2倪文锦、谢锡金主编《新编语文课程与教学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6月第1版。
3郭根福编著《初中语文新课程教学法》,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
4山东省临邑师范韩军《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精神——关于中国现代语文教学的思考》、《再谈人文精神》来源:http://jlzx.k12.com.en/derup/page/user_.mode.php/hanjur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