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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房子,不生活

2009-11-26

视野 2009年19期
关键词:闷骚小柱买房

王 岩

看报纸的中缝广告,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在一则“婚姻介绍所”的广告中,有若干未婚女是这样描述自己的:A女漂亮,B女苗条,C女温柔,D女文静,E女活泼,F女身材好,G女前卫,H女独生女,I女开朗,J女白净,K女高雅……而男人们则表达了速入洞房的心愿,从A君到Z君,无人不说自己有房。看到最后。我的眼睛都要看花了,难道女人嫁的就是——房子!

结婚前,我关心的是房价的升降;结婚后,我关心的是房贷的升降。似乎,房价已经与我无关了。但过去一年,我见多了这样的闷骚新闻的题眼:一个深闺怨妇苦苦埋怨她的男人:你看你,这么小;再看人家,那么大!

当然,我说的是房子。好了,让我来回忆一下没房的日子吧。

在我看来,失恋和买房是对男人的两项最大打击。细细一算,方知人之无用。一月辛苦下来,只够买位于6楼的0.3平方米住房。如果我能不吃不喝不上公共厕所,那么有可能突破0.75平方米。当年无房的我一想到如此,便心若死灰。恰同学少年之时,我不谙世事,尚不知工资是何,无论房价高低。工作后开始懵懂,还以为郊区房子必定便宜。一想到我躺在床上就可以听取蛙声一片,推开屋门便可闻鲍鱼之肆,惊鸿一瞥即可赏鸡飞狗跳。便心中窃喜。哪知当年的郊区,如今早已变成楼林,农民朋友们也翻身成了财主。久居于此者进出皆是高级轿车和妙龄女郎,我不禁眼前一黑,苦不堪言。

2005年的时候,我和同事黄小柱曾在西门附近合租着这样的一套房子:它厕所的天花板漏水滴答滴答的音响效果,为我们省去了买闹钟的钱;活动的地板让我们走在上面有种探险的快感;夏日的半夜里蚊子蜂拥而至,伴我度过漫漫无心睡眠的长夜;每天中午当我懒得起床的时候,苍蝇们会准时把我叫醒。当初我想:有此妙居,夫复何求?但黄小柱不这么想,有时候我俩吃完了肉夹馍。叼着牙签腆着肚子就会饱暖思房子。

是的,两个精壮的男人,吃饱了饭,不去想其他,却在展望着我市的房地产走势,这是多么“可怕”的场面啊。

如今的我们,都买了房,我甚至还成了家。我那套房子的主要出资人——我的父亲经常在醉酒之后告诉我说,他这辈子最明智的事情就是在三年前给我买了房;而他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什么,我不在五年前就给你买房呢?”

(月月鸟摘自《银川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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