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无耳等
2009-11-20陈安
陈 安
美国雕塑家中颇有创意者,常雕镌出一些别出心裁、荒诞可笑的作品,令人忍俊揣度。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美术教授罗伯特·阿纳森,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病故前留下一组雕塑,其名译成中文,不论是“蛋头”或“鸡蛋脑袋”,似乎都不甚雅听。作品本身也不很雅,就是一个个蛋型的丑陋大脑袋。
其中有一件现置于该校图书馆门前:一个大蛋头在俯看一本摊开在地上的大书,其脸几乎贴著书,但还保持一点距离,因为那脸上的大鼻子顶住了书本,使整个脑袋稳踞书之上方,并保持鼻尖的距离。显然,这是个书呆子、书蠹虫的形象,不管是褒扬还是揶揄,反正能令人发笑。
另有一件放在该校法学院前的草坪上,由两个大蛋头组成,他们很高大,相对而立,长得像双胞胎一样酷似,前额都有数道深深的皱纹,双眼都是一睁一闭,嘴巴都张得很大。另一相似之处是两个脑袋都没有耳朵。一望而知,双方在抢著说话,在气汹汹地争论著什么,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可彼此谁也不听谁的,谁也听不见谁的,因为他们没有耳朵,没有听觉,对方的言语连“耳旁风”都成不了,而只能成为“脸旁风”。
有一次,该校学生就“肯定行动”政策发生辩论,不同观点的两派在“学校招生时究竟要不要给少数民族和女性留配额”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记者的报道文章就用这两个没有耳朵、光说不听的鸡蛋脑袋来形容这场辩论。
而我们生活中不乏这种不长或不带耳朵的现象。譬如在交际场合,有人只顾自己哇啦哇啦而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在所谓的“朋友”之间,有人只顾自己唠唠叨叨而从不问“朋友”—句话;在家长与子女、教师与学生之间,有的父母亲、老师只顾自己“循循善诱”而不想了解孩子们的想法;在领导与被领导之间,当官的只顾自己夸夸其谈而从不不耻下问;在老板与雇员之间,只许老板颐指气使吆五喝六,雇员只能默默无言忍气吞声;等等。
生活经验也告诉我们,一旦有人不长或不带耳朵,这人与人之间便无法交流,无法沟通,更无法和谐相处,误会、不服、争吵、决裂、斗殴以至伤害之类的事情就必然会发生。雕塑家阿纳森似乎在用黑色幽默来逗我们笑笑,可我们真应从其没有耳朵的荒诞雕像中领悟到:人不可无耳。此外,有意思的是,阿纳森把鸡蛋脑袋的脸部刻得很像他自己的面孔,似乎说明这是他自己人生经验的总结,或是想用“自我批评”的婉转手法来告诫那些不长或不带耳朵的人:别霸占话语权,闭上你的嘴,让人说话,听人说话。
雷茜摘自《大公报》
批评就像洗个澡
苏辉
有人问美国华尔街40号国际公司前总裁马修·布拉:“你是否对别人的批评很敏感?”
他说:“早年,我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我急于要使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非常完美。要是他们不这样想的话,就会使我忧虑。
“只要一个人对我有一些怨言,我就会想法子取悦他。可是,我做的讨好他的事,总会让另外一个人生气。等我想要补偿这个人的时候,又会惹恼其他的人。
“最后我发现,我越想讨好别人,就越会使我的敌人增加。所以,我对自己说:只要超群出众,你就一定会听到怨言,受到批评,还是趁早习惯。这一点对我大有帮助。
“以后,我决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做,而把我那把破伞收起来,让批评我的雨水从我身上流下去,而不是滴在我的脖子里。”
李红军摘自“哲理故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