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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护与开拓

2009-11-13

诗歌月刊 2009年10期
关键词:中山诗人诗歌

唐 风

在近年日益活跃的中山诗坛,作为一个整齐的诗歌群体已经出落得风姿绰约了。因为它囊括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诗人,呈现出风格各异的景观,昭示了将历史、现实,自然、人文融为一体的诗语记忆或者诗情喷发。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于他们对诗歌艺术的养护与开拓。恰恰,诗歌的繁荣正需要对传统的养护与坚持,也需要在诗艺上的探索与开拓。我们无需忌讳现代与先锋,哪怕身体写作,但更不能贬低甚或否定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基座的新诗传统。

“中山诗群”作为一种诗歌现象不时偶然的,中山文学艺术的历史上可谓星光灿烂,尤其是苏曼殊和阮章竞等人的诗文,曾经广为传诵,激发了人们的诗情,丰富了人们的想像,鼓舞了人们的斗志。 改革开放以来,诗歌在中山同样成为文明的号角,思想的武器,凝聚人心的力量。特别是近几年,在“文化名城”建设成为城市发展六大战略之一的背景下,中山目前已经形成初具规模的“中山诗歌群体”,而且,已经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引起中国诗坛的高度关注。中山诗歌群体已经成为中山文学艺术界的一道亮丽风景,初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特点。在此,刘居上、杨官汉、程绮洛、邵念荣、董妍、诗剑、火白、郑玉彬以养护与开拓诗歌艺术为代表的诗人显现出他们自己的诗歌风格,成为中山诗群重要的一部。

人道诗道,妙微精深,做人与做诗都是大学问。做好诗歌首先要做好人,对诗歌创作者而言,更应恪守自己的处世之则,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硬骨头。既要谦逊地博采众长,汲取精华,锤炼自己的作品,但绝不应面对假、丑、恶唯唯诺诺,要有一种穷而不卑,持志不折的骨气。以独立的人格魅力与不懈探索对待文学,营造自己的文学田园。环顾中山诗人群体,在恪守使命与责任的同时,他们总是坚持对诗艺的探索与追求。刘居上在《中国文人》、、杨官汉在《日月同行》、程绮洛在《美丽的约会》、邵念荣在《北雁南翔》等作品集,以及董妍、诗剑、郑玉彬的诗作中都或轻或重地凸显出各自的审美追求、诗歌理想与精神个性。

有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汉姆雷特。所以,从他们的作品中,我们可以领略到色、香、味各有千秋的审美意趣:

诗者,释也。释言、释怀、释心。诗法自然,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酣畅淋漓地释放:释放美好的事物,释放一代人独特的历史经验,从而实现灵魂的对话与交流。

(杨官汉)

诗是电光石火间偶然的一闪念;

是郁结于心的那种解不开、摆不脱、砍不断的情结;

是春季的梢风、夏季的骤雨、秋季的金穗、冬季的霜花。

(刘居上)

诗句从心底自然地流淌出来,而不是矫揉造作地硬挤出几句“眩目”的词语,美其名为有“创意”,其实是语法不通、强词夺理的东西。倘若如此,便是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程绮洛)

只是想用一种方式表达、倾诉和宣泄,自己说得通,别人也能看得懂。如果只晓得“诗言志”和“诗歌合为事而作”,不知能否做诗和做好诗? (邵念荣)

不是一时,而是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还写诗?其实如果让我再一次选择,我宁可生活无诗。也就无痛。那么,诗等于痛么?也不是,但诗其实并不是快乐的。很久以前我极喜欢说:诗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其实多年过去了,我已将这句话改成:诗是笑着进去,哭了也出不来。 (董妍)

诗是不可遏制的情感喷发,是长久积蓄的思想燃烧,是外像对哲学的形象演绎。

诗是心灵的诉说,是情愫的流动,是宣泄、是感染、是寄托、是教化。诗歌应当是灵魂的妙音,语言的精华,艺术的哲学。(黄刚)

诗心自是独立完美自我陶醉的内心世界。既为现实生活与品味,更是为理想境界与追求。纵为单恋,不舍痴迷。至今无悔。(诗剑)

诗,负载时代之使命,成就于语言之美;来源于生活,领唱于生活;还原于群,与众共呼吸同命运。这是我对诗的认识,对诗歌特有神性的认识,也是我对自己未来的要求。 (郑玉彬)

阅读刘居上的诗作可以发现,他对中国文人的解读是将历史与现实统一的结果。诗人透视历史,更正视现实,婉转的诗句所显现出的犀利与陈酒的浓香,无论是解剖还是熏陶都是入木三分,后味绵长的。除了艺术的志道之用,笔者倍感欣慰的是老诗人那颗很真的心、很深的眼、很重的愁。组诗《盗火者的画像》以不同的背景为触点,选择合适的角度勾划出了巴金、冰心、老舍、丁玲四位作家的素描。

对于程绮洛的诗歌,笔者想用“风动则云动,云动则水动,水动则心动”给予概括。她的诗歌所摄录的是女诗人几十年的诗心轨迹,构就出螺旋式攀升的诗的生命年轮,这年轮、这诗的涟漪浮泛的是或清丽,或诗绪如风、或深蕴哲理的蜿蜒诗径。

著名诗歌评论家张同吾认为,邵念荣的诗是敏于人生感悟的,他并非重复前人所见和通常的哲理,而是以辩证思维展示出幸福的多样性和丰富性。比如《幸福》就是一首哲理诗,这首诗虽略显概念,却不失为一首好诗,它体现出念荣的诗人秉赋和开阔的精神视野,才会有新鲜的价值发现。

同样,杨官汉诗歌的小中见大,视觉巧妙,意味隽永,董妍的清丽、婉转、含蓄、醇厚,诗剑的激情、智慧、洒脱、犀利,火白的缠绵、深邃、玄妙、抒情,郑玉彬的淡静、委婉、流畅、曼妙,都给读者以目不暇接精彩纷呈的审美享受。

作为中山诗歌群体的一部或者一方面军,其群体效应的出现绝非一蹴而就。这与他们“恬然一隅静磨剑,淡然尘间看云烟。超然敛气独面壁,豁然指间莲花绽”,宁可千锤百炼一篇精品,不造一堆文字垃圾的创作观念密不可分。

在新诗九十多年的行旅中,她已进入多元并进,诗艺全新的状态。中山诗人顽强地守护着诗的灵魂,但仍需更多地将诗艺的探索推向一个又一个崭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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