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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和平和爱的召唤

2009-11-04袁玉鹏

关键词:塞德波尔库尔德

袁玉鹏 厉 萍

摘要:通过对电影《黑板》从文眼、人物、电影的结构三个方面进行解构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对和平和爱的召唤是电影《黑板》的主题。

关键词:黑板和平爱

《黑板》是伊朗著名导演萨米拉·马克马尔巴夫继《苹果》的第二部作品,曾经获得戛纳的评委会奖。电影《黑板》呈现了一个非常残酷现实的世界,简单、干净、明了,没有煽情的描写,没有色情暴力的描写,只有黑白画面,没有大牌明星,却以真实细致的描写赢得了观众。

首先我们要解读是这部电影的文眼之所在——“黑板”。 “马契列特在《电影艺术诗学》一书中总结纪实性电影的典型特征,指出其中一个特征即为‘升华的表现力,即指隐喻、想象和象征等。”[1]而黑板就是本文的一个重要隐喻,同时可看成一个解读《黑板》的符号。从表层意义来看,黑板是老师传道授业解惑的物质载体。《黑板》其中一个老师瑞波尔,他试图劝服孩子来上学,但孩子却不想识字。他的“黑板”成为群背负走私物品的孩子摔伤的时候固定伤腿的夹板。这样黑板的功能发生了转移,由读书育人的工具转向救死扶伤的工具。另一个老师是塞德,他跟随一群库尔德人难民回乡,他的黑板曾经做过老人的担架,曾经凉过衣服,他和她的临时妻子用黑板抵挡所谓的毒气的侵袭,最后黑板因为离婚成了婚姻的代价。黑板是老师传授知识的工具,但由于战乱和人们的愚昧贫穷,不能实现自己的使命。它只能由传道授业解惑的工具转向维持生存的工具。黑板功能的转换,实质也反映了伊朗落后多灾多难的现状。从一方面来看,黑板失去本来的作用,由于战争环境导致老师们的失业。从另一方面来看,他们利用黑板固定伤腿的夹板,曾经做过老人的担架,这些就用行动传达了他们的人道主义的关怀。表面上,在电影中这黑板容不下太多的东西,只是写下一个人名字和只能写下“我爱你”几个字几个字母而已。但实质上也带有导演对和平对爱的一种召唤。这样黑板就具有多层含义,工具层面有传授知识和维持生存两种功能。在思想层次上,首先黑板传递了老师们一种人道主义的爱;其次反映了多灾多难的伊朗;最后是导演对和平、爱、文明的一种的召唤。

其次让我们分析电影中的人物。电影有三类人物,一群背负走私品的孩子,一群回家的库尔德难民,教师们。一群背负走私品的孩子代表这个国家的未来,一群回家的库尔德难民代表着这个国家的过去,教师们代表着这个国家的现在。

背负走私物品的孩子们是为了生存却没有知识没有理想的群体,他们代表这个现实社会的未来。他们背负着自私品穿越敌人的封锁线,他们这样做为了什么呢?显然是为了生存。他们说自己是驴子,只知道负重和行走,他们不需要学习,他们没有明确的价值,他们是为了生存,。这就导致了他们只有行动没有价值,并且这行动是盲目的,他们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可怜的孩子需要和平的环境,需要一个好的教育环境。

回家的库尔德难民们代表了这个现实社会的过去。回家的库尔德难民们他们面对残酷的现实,他们只能是逃避战争,他们只想回家,这是为了生存。面对现实,他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选择回家,当他们回到家时,却发现自己的家已经消失,他们的最后的梦想已经消失。是什么造成了百姓的苦难的生活?直接的原因是战争、是军队。整个影片呼唤着和平,呼唤着爱。

两个老师除了维持生计外,还有一种启蒙的理想与责任。启蒙的对象就是一群背负走私品的孩子和一群回家的库尔德难民。面对贫穷和战乱和人们精神上的麻木时,两个老师都有自己的价值,那就是传授给学生知识,从心灵上去改造人。老师瑞波尔面对的是一群背负走私品的孩子们,他们不需要学习。当有一个孩子勉强要学习时,他企图教给孩子认识他的名字,一个名字当被叫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一旦自己认识并书写自己的名字,也就开始认识自己。瑞波尔试图让孩子认识自己,让孩子成为自我引导的人,这就是他的价值取向。但当孩子开始刚开始学习时,却被警察打死。因此他的行动的是失败。塞德一直想让他的临时妻子学会“我爱你”,这是一种对爱的呼唤,他试图引导妻子学会爱,他是站在一个启蒙者的态度上试图让妻子成为了自己的理想的爱人,因此启蒙他人就是塞德的价值取向。但他的临时妻子跟他没有太多感情,最后也没有说“我爱你”几个字就离开了他。因此我们可以看出他们都有自己的价值取向,但他们的行动却没有与他们的价值相对称,这是由于和平环境和爱的缺失所造成的。因此从人物分析上看,这部电影招呼着和平与爱。

让我们最后解析一下的电影的结构。《黑板》电影没有特别的悬念,也没有巧合,整个故事情节完全自然发展。电影有两条主线,分别是老师瑞波尔在大山中追寻一群背走私货的儿童团伙;塞德混入一群找寻回伊拉克故乡道路的库尔德难民,靠劳动赢得40枚核桃,却失去了黑板。这两个故事的联结点在于电影的开始,一群老师迫于生活压力背上黑板去找愿意付学费的小学生,然后两个老师走在一起来,接着两个老师在一个路口分离了,故事在此也就正式开始了,在结尾这两个老师再也没有相逢。瑞波尔和塞德两条不同线索就像从一点引出两条根本不相交的射线。因此《黑板》电影的结构不是封闭式结构,而是一个开放式的结构。开放式的结构解释了电影的多种可能性。两个故事的结尾反差很大,导演好象是有意在展示战争的种种可能性。在第一个故事中,当孩子们躲在羊群里通过了敌人的关卡之后,在休息在与一个牧羊姑娘一起交谈时却被追上来的敌人枪杀了,那一个个孩子就在枪声中死去了。但瑞波尔却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但在第二个故事结尾处,难民到达了边界线,女人要跟着他们回到家乡,但塞德不想离开自己的土地,他们离了婚,黑板作为财产判给了女方。最后:女人背着黑板,牵着孩子向远方走去,她没有回过一次头,只有孩子偶尔扭过脸来,在他们的身后,男人手拿一袋胡桃,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还有那渐渐模糊的、黑板上还没有擦去的、女人始终都没有读会的一句波斯语——“我爱你”。这就形成了一种召唤,也许是对两个敌对国家的一种“我爱你”的和平和爱的呼唤。

“伊朗电影不是以追求某种外在美为目的,而是以追求人生的解放、探求生命的本质为目的”。[2]作为伊朗电影的《黑板》同样也是如此,用记实手法追求人性的善,追求和平和爱。

参考文献:

[1]张莉.纪实风格与隐喻内涵——对伊朗电影《黑板》的解读.写作. 2005/07.

[2]安燕.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对伊朗电影美学观初探.电影评介.20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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