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割礼:男人的义务女人的梦魇

小 丁

在非洲不少国家，判定少男少女是否成年，不是根据其年龄，而是看其是否举行过成年礼。所谓成年礼。就是割礼。长到一定年龄，男子必须割除阴茎的包皮，而女子则必须部分或全部割除阴核和小阴唇，甚至将阴道口部分缝合。

最不该在女人身上下手

女子割礼历来都显得有点神秘，因为都是私下个别进行。除少数人到医院去做之外，大多数人一如既往。都由民间巫医、助产妇或亲友操持。一个精于此道的鸟干达老妪告诉我们，传统的切割工具是铁刀或小刀片，缝合使用的是一般针线，有的地方甚至使用荆棘。用这样落后、原始的器具切割身体的敏感部位，而经常又不使用麻醉剂，内体上的痛苦是难以言说的。手术过程中，不但疼痛难忍，还经常发生大出血。最常使用的止血剂不过是树胶或草灰。简陋的医疗条件，器具从不消毒。因而手术后经常发生感染。据肯尼亚的瓦吉尔地区统计，手术后发生破伤风、闭尿症、阴道溃烂者约占30％。而阴户缝合手术不仅容易引起这些疾病，还往往导致婴儿难产，造成母婴双亡。割礼对妇女身心健康造成的危害，已引起非洲各国以及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从1979年开始，非洲妇女组织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帮助下，先后在喀图穆、卢萨卡等地召开专门会议，通过了逐步在整个非洲废止这一陋习的决议。肯尼亚、索马里等国的议会，也都通过了立即废止的法令。

男人被割是尽义务

同女子割礼的情况相反。男子的割礼不但没有人要求废止，而且在一些地区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割礼的时间，一般选择在每年七八月或年底的农闲时节。谁家的孩子要割礼，首先把亲朋乡邻请来，飨以酒宴，当众宣布。赴宴者带来啤酒、牛肉、锄头或其他礼物，预先表示祝贺。此后，准备割礼的孩子要天天沐浴，净身洁体，迎接人生的新阶段。在选定的割礼日，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一大早就聚集到村头空旷的草地上。

亲属们将要行割礼的孩子带到事先划好的一条白线上，用白布或香蕉叶子蒙上头。这时，载歌载舞的人们肃然站立，全场鸦雀无声。只见两个赤膊的男子从人群中闪出，大步流星地来到白线的一端。一个搓搓手，挨次将孩子们的短裤扯下。另一个迅即从挎兜中抽出一把光闪闪的刀子，将一个个光腚的孩子的包皮割掉。事前没有打麻药，疼痛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孩子们咬紧牙关。忍痛以对，表示自己的勇敢与无畏。手术师每割下一段包皮，就高高举起，向几百名围观的男女展示。他们遂报以“嘟——嘟——”的吼声，对手术师的高超技术和孩子们的勇敢表示赞许。同时，欢庆本部族又增加一名成年男子。

男子的割礼，大多在11岁到18岁之间进行。非洲的男孩子不论岁数大小，只要经过这一刀，就算成年。不经这一刀，无论活多大年纪，也被视为“孩子”。因此，每个男孩子都要割礼。即使在外地学习或工作，到割礼时也要赶回家乡挨此一刀。“一刀割出个男子汉”，不是戏言，而是对这一习俗的生动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