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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挑战与机遇:新西兰职业教育中的开放与远程学习

2009-10-30

农民科技培训 2009年10期
关键词:理工学院新西兰学习者

概述

本文的目的是探讨在当前政府的政策改革情况下,新西兰高等教育出现的新的“网络”(教育)范式,以及开放远程教育在这一进程中的潜在作用。

新西兰的情况在某些方面有其特殊性,文中谈到的一些主题和问题非常普遍,大家在结合各自机构和职能进行思考时能够获得有益的启发。

网络(教育)范式以一种新的方式关注个体的教育、学习环境及其服务范围内的学习者。

不同于以往独立运营的实体,各种教育机构将越来越多地在覆盖全国的网络环境中发挥作用,这一网络由各种具有特定目的的分级网络组成,可以为每一个单独的教育机构提供学习服务。反过来,单独的教育机构也可以为网络中其他的机构提供服务(虽然这不是加入该网络的一个必要条件)。

这里隐含地引入了两个概念:(1)网络是指一组相互联系的教育机构,他们在其服务范围内向学习者提供学习服务,并/或者向网络中的其他教育机构提供服务以帮助其开展教育;(2)教育机构和卫星校区是网络系统中的节点。

为了清楚起见,也为了便于在其他情况下运用相关学科的成果,下文中将上述两个概念简称“节点”和“网络”。

本文着手要解决的问题是:对于网络服务范围内接受服务的学习者来说,如何在全部资金范围内考虑对每个节点限制的情况下,使学习者从网络中所有节点的资源、能力和容量方面获得学习价值的最大化?对此,我还不能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讨论框架

在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我们已对这个问题讨论了很多年。由于预见到政府在政策上的调整并逐步实施,我们已试图证明,一个提供开放远程教育的专门机构如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如何实现网络(教育)模式。我们知道其他教育机构也正在做类似的努力。

我将按下列框架尽可能把问题表述清楚:

1.一个特殊例子。新西兰技术理工学院能提供远程教育,学习者在这里接受相关的教育。

2.阐述新西兰政府的教育政策内容。认识到政策决定了早先提出的优化问题的回答范围。

3.阐述网络中一些节点的特征。目的是说明节点之间差异很大。

4.描述为学习者提供的教育服务的假设过程。前提是网络中的任何一个节点都能够提供教学服务,各节点具有提供服务的能力和容量。

5.基于新西兰背景下得出的一些结论和适用的原则。

6.在其他网络和背景下的一些可能对学习者带来影响的观点,供大家讨论。

参加本次会议的主要是远程教育的相关人员。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也是一所开放远程教育机构,相比其他机构,我们更加关注自己所在的机构,对此你也许并不感到奇怪。

网络所服务的学习者

高等教育学习者的服务范围被视为是整个新西兰。用多数标准衡量,新西兰是一个小国,领土狭长,面积同英国大体相当,总人口与澳大利亚的悉尼或英国的伯明翰相差无几。

新西兰有很多不同类型的高等教育机构,包括8所大学、20所技术理工学院、3所毛利语大学、40所行业培训机构和近百所私立培训机构。这20所技术理工学院和悉尼4所同等的学院相比,都为同样的人口提供教学服务。

另一个是对新西兰大学的学生数量与国际上的一些其他院校的学生数量进行比较。新西兰31所公立院校只为不到50万学生提供服务,据我所知,在座参加ICDE校长常设会议(SCOP)的我的同行,其所在的一个院校的学生数就超过了100万。

如果新西兰从一张白纸开始,我非常怀疑我们还会建立30多所公立高等院校。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了这些院校,目前所面临的挑战是为了学习者和国家的利益,如何从这些院校的投资中获取最大价值。总体来说,虽然不同的教育机构提供一些相似的课程,但还是会吸引不同类型的学生。

出于本文的需要,我用到下面一些描述词语:“学习者”:指那些认为得到20所技术理工学院最好服务的大学学生;“网络”: 20所技术理工学院,相互连接并被看作是一个整体;“一个节点”:指一所技术理工学院,包括该学院拥有的任何一个卫星传输点(校园)。

新西兰政府的教育政策

如前所述,新西兰正处于一个新的、高等教育政策改革的重要阶段。改革的口号是:质量、实用和获取。

在改革的过程中,政府正在探索强调高等教育可衡量结果,这与新西兰的经济和社会转型的目标紧密相连。这就希望中心给予更强的引导和指导,从而确保目标的实现。这就希望高等教育机构不要把自己作为独立的个体,而是作为政策术语中所描述的“国家网络供应”的协作者。

到底一个“网络供应”由什么构成,又如何在该领域中发挥作用,仍然是需要继续讨论、协商和思考的一个主题。

有些情况大家很清楚,以前的经费完全是由学生的入学人数来确定的,其结果是引发了院校间的竞争行为。但在新的政策中,资金则通过更广泛的“投资”渠道来注入。

经过与中心协商,每个院校都分配了招生人数,并限制在一个三年的规划期内。所带来的变化就是,单独院校根据市场提供服务变为在中心的指导下通过各院校协作形成的网络提供服务。

由于一系列的原因,技术理工学院的各部门处于改革过程的风头浪尖。技术理工学院也是政策改革另一个关键问题的试点,即基于区域的教育服务。

在目前改革之前实施的更具竞争力的“自由市场”体系下,技术理工学院可以自由选择地方来提供有关课程和设立校区。为追求学生入学人数,对位于人口基数较小地区的院校来说,在人口基数很大的地区,特别是在新西兰最大且发展最快的城市奥克兰设立校区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当前的改革,政府希望这些技术理工学院返回其所在区域,即从“区域外”服务撤回来,为当地的社区和产业服务。但也有例外,专业技能方面的培训则大开绿灯,允许技术理工学院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培训。

网络中的节点

技术理工学院网络的20个节点差别非常大。

在有卫星的大城市里,一些节点与同一城市里的其他教育机构一起提供丰富的教育资源;一些在较小城市的节点只和一两个其他的教育机构一起提供课程;那些在小的省级城市的节点,提供的教育资源相对有限;而在更小的城市,服务的人口少,教育资源也很少。

节点的规模不是唯一的区别特征,其提供的教学资源也大相径庭。无论什么原因,可能是历史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当地的需求,一些节点在全国开设一些特定的课程,这一特点似乎与其规模并没有必然联系。

有两个例子可以说明网络中节点的不同特征。

数字化学习的出现表明,基于学习节点的传统的教育能力在改变。在传统面授学校的学习者获得学习的途径丰富了,远程教育传输的能力增强了。这是否意味着支持网络教育的专家们将显示出他们的作用呢?我对此表示怀疑,我也不是第一个对此提出质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们也有,我们的理由是基于数量分析得出的。

我们分析了新西兰技术理工学院学习网络教育各节点都建立自给自足的数字化学习平台所需的经济成本,我们也考虑了由一个单一机构提供全部数字化学习的成本,进而确定与数字化学习有关的规模经济最大效益以及需要的具有一定资格的学生数量的临界规模。

它们在费用上的差别以现值计算,超过20亿新元,确切的数目因时间、贴现率或其他一些变量的不同而发生一些变化。这个数目堪比新西兰每年拨付给所有高等教育的总经费,大约25亿新元。

当然,我这里所给出的例子属于一个连续体的两端。我并不建议选择采用哪种形式。在新西兰,除了经济成本外,还有很多其他标准会对达成一致意见产生影响。其他一些可变因素对有关数字学习的选择有影响,但对关键结论不起作用。关于面对面学习和远程学习差异的消失,学者们对此可能会有一致的观点,在我看来,这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技术原因而是经济原因——我们根本就支付不起。

对于新西兰来说,我们的挑战在于:综合考虑网络学习节点目前的状况以及今后的发展,我们如何选择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部分内容,我介绍了这样一个概念,网络学习节点各不相同,需要关注这些差异。这些差异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我们也要随时关注这些差异的变化。

一个网络学习节点

我前面提到过,基于某些原因,我将更多介绍有关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的详细情况。

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

1.是一所面向全国提供教育服务的机构,尽管当时政府强调区域教育;

2.是一所开放远程教育学校;

3.每年有3万注册学生,在新西兰科技理工学院中人数是最多的。当然,和世界标准相比仍然很小;

4.提供应用型的职业教育,主要侧重证书和学位等级;

5.早在60年前就开始了基于课本的教学;

6.目前采取多种模式进行教学;

7.独立评估表明,其数字化学习在新西兰所有科技理工学院中处于领先水平;

8.在国际上得到了认可:获得了英联邦学习共同体远程教育卓越奖和Mellon数字化学习杰出贡献奖。

就本文界定的学习网络而言,开放理工学院认识到开放远程教育机构的规模经济问题,也认识到构成学习网络的其他节点的面授教育机构具有的特点,一是,它不具有与开放远程教育机构相媲美的规模经济;二是,它也不具有传统意义上支持开放远程教育的内部架构、过程或教学法。

一些技术理工学院正在开始着手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在我看来,他们逐渐开始认识到,学校同时进行面授和远程教学所需要必备的能力和财政资金。他们也开始认识到,能力和资金问题是多么的严峻。另外一些技术理工学院认识到,为其数量相对较少的学生建立一个能自给自足的开放远程教育网平台,超出了他们的资金承受能力。比如:有6所学院希望我们的机构为他们设计、开发并提供一个混合式的商业学位教育(实施在线教学,由他们提供面授支持服务)。

在这种情况下,两种不同教育机构优势互补,共同努力,为学习者获取知识提供了更多的机会。除了我对自己机构人员的能力感到自豪外,我还希望大家注意我们开放理工学院的特征,理由有二:

1.能与开放远程教育机构中的所有人进行合作;

2.为探讨网络教育系统最优化铺平道路。

协同提供课程

上面已经提到,科技理工学院网络由20个相互联系的机构(节点)组成。

我访问过其中每一个机构,有的去过数次,每个机构都各有特点,一般人看来他们差别很大。这些机构最大一个优势是能够为学习者提供独特的“面孔”。

在研究如何实现网络学习系统最优化时,我们注意到20个机构中的19个采用了基本相似的学习传输模式,即以教学机构为中心的模式:让学习者进入学校的世界。而剩下的一所机构,也就是我们学院却采取了另一种不同的模式:让学校进入学习者的世界。

这个差异非常关键。

它使网络教育系统具有了协同作用,这是其它19个机构不具备的。这意味着,新西兰的学习者和整个国家,能从“19所相似学院加上1所不同的学院”获得比从20所相似学院更大的收益。作为一个具有规模经济以及与之匹配的能力、战略、程序和系统的开放远程教育实体,我们与以校园为基础的教育机构形成互补。

一个最重要的区别在于:以面授为基础的教育机构难以在规模经济方面以相同的方式达到相同的程度。你可能会问:“这有什么重要意义?”让我们从下面的例子中寻找答案。

网络上某一个学习节点覆盖的地区有25万潜在的学生,但只有7.5万学生能进入学院学习。一些学生与学院距离太远,另一些学生的工作时间与学习安排有冲突,还有一些喜欢自己选择学习时间和地点。这是开放远程教育机构所熟悉的情况。我们的目标的是开展协作,发挥两类机构的不同优势。我们将为合作伙伴所覆盖地区提供远程课程。学习者能在商定的时间从当地合作伙伴获得学习支持,但远比面对面学生获得的次数要少。学习者的经验得到强化,在这一过程中,学习者和两类教育机构都从中受益。

从两类教育机构所反映的情况看,如果新西兰没有业已形成的开放远程教育能力,它将面临两种选择:或者发展开放远程教育,或者建立更多的类似目前已存在的面授学校。

作为一个指标,我们进行了计算,如果使学习网络系统中的其他19所学校都具有同我们学院一样的远程教育能力,新西兰政府大约要投资14亿新元。我们分析和思考后认为,在新西兰一些与外界隔离的、较小的地区,要使教育机构,特别是与开放远程教育有关的教育机构更加完善,无论采取怎样的运作模式,都难以实现规模经济。它需要国家的资金来支持。

结论已经很明显了。对于我们来说,已得到验证,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不证自明的。

由于许多原因(有些我已经提到),强调学习网络的最优化在新西兰十分必要。如果我们力求让新西兰整个网络教育系统对于学习者的价值最大化,把学习节点单独进行考虑是远远不够的。

最优化的过程

最优化的方法并不简单。它开始于我们认识到,在各种游说从国库获得大量的资金来支持高等教育之后,这些资金对一般意义的高等教育和具体所指的科技理工学院教学网络都是不够的。

实际上,教学网络中的20所远程节点将保留,并将继续提供他们传统的教学服务。这意味着,需要有一定数量的资金来维持远程学习站点及其提供传统课程的能力。

从概念上说,在有限的资金支持下,教学网络对于学习者的价值实现了最大化,该网络就实现了最优化。

就线性规划而言,目标函数包含为两个变数:对于给定的课程和计划来说,需要解答的是提供这些课程和计划的最小成本是什么?

最优化过程开始于教学网络中的学习节点教学服务的变革。

决策规则很简单:当学习者获取的课程和计划来自于成本最低的教学网络资源时,学习者的效益被最大化。

在新西兰教学学习网络中,其中19个教学节点的教学模式是相似的(他们本质上是面授教学机构),他们之间不能互相提供一些相对便宜的课程和计划。由于教学节点在空间上相距较远,这些节点又不能实现规模经济,因此,比较好的方案是选择一个节点来发展提供服务的能力。这个节点选定后,其他教学节点就能提供规模经济效益。如果一个网络能联接到一个具有规模经济的节点,并可以为网络上每一个节点提供课程和教学计划,那么在同样的资金支持水平下,它可以为网络覆盖地区提供更广泛的课程和教学计划。

我们可以想象每一个教学节点的计划过程,它有一系列的问题需要解答:

·我们地区的学习者希望获取什么?

·设计、开发、提供学生所需的学习,需要多大的成本?

·为了满足所有的需要,我们能从网络其他教学节点获得什么?包括质量、较低成本等。

要遵循上述决策程序,教育网络中的所有节点的各类信息需要公开并供免费使用。另外,要鼓励每一站点为整个网络教育系统的发展作出贡献,而不仅仅局限于为自己。要把设想转变成现实需要做很多工作。我们感到很欣慰,开放理工学院具备贡献的潜力,我们有办法应对挑战。

最优化原则

我们并没有宣称找到了所有的最优化原则。我们仅仅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原则:

·每个单一的教学节点的最优化不能使整个教育网络环境最优化。

·增强远程教育能力,不应针对每个单一的节点,这与最优化方向一致。

·促进全国性统一的而不是各个节点的规格标准,对整个教育网络是有益的。

·应激励各节点在决策过程中选择这样的决定,即本节点取得满意的结果的同时,也有利于整个教育网络最优化。

·在实现教育网络最优化时,应吸纳更多的学生、提供更多的课程,推进教学机构实现规模经济。

当我置身事外来思考这些原则时,我感到,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是在用这些原则指导工作。我们所有的节点都有能力,这些能力各不相同。当我们充分发挥各节点的不同优势,而不是让他们生搬硬套、相互模仿时,教育网络就被最优化了。

开放理工学院的转型

新西兰开放理工学院的战略驱动在于,准备在即将到来的网络时代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无论最终是什么形式,未来环境需要更灵活多样的协作和合作。我们可以看到开放理工学院在支持和推动我所描述的网络教育模式方面所起的作用。其范围包括:支持数字远程教育能力建设,提供共享资源和服务,提供各种形式的灵活的混合学习,继续支持远程学习者独特的学习需求。开放理工学院将保持和发展其开放远程教育的能力。但是不久的将来,这将不再成为学院唯一的独特的特征。

我们的工作越来越像“中间人”,提供灵活的学习服务和资源,这些教学资源既来自学院内部,也来自外部。处理关系将成为我们学院一个新的关键性能力,因为我们在学习设计、创造、支持其他伙伴进行灵活教学等方面需要不断创新。我们的指导原则是为学习者和整个国家提供有价值的服务采取行动。

其他背景下的一些启示

这一部分内容,我完成的比较匆忙。

我是何许人也,敢在各位同事面前班门弄斧?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什么主张。我只是想与大家一同分享我们在工作中的一些思考。我们也很高兴分享了其他学院的一些办学实践和经验,我们从中学到了很多。你将会为新西兰及本国教育发展情况提出建议。

我们的想法之一是,教育网络的最优化程度取决于网络的环境。

就美国而言,人口密度较大,网络教育节点相距较近,这似乎有更多的机会和方式开展教育机构间的相互合作。

在新西兰,网络教育节点分布较远,除个别的外,一般相隔150公里以上。而在美国,教学节点通常相距30公里以内,在我们看来,这些地区的网络最优化应该有其他的方式。

让我们转向遥远的非洲。网络教育受到了技术条件的限制,虽然某些原则仍将适用,但会产生与新西兰截然不同的结果。

让我们再把目光投向中国。虽然电视已经普及,但迅猛发展的手机和互联网还没有普及。虽然某些原则被应用,但同样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

我并不是在这一部分的内容里试图规范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注意到各位同事所处的不同环境,我们愿意在这些环境中与你们合作。

后续活动

我们正在继续做一些分析。我们坚信,我们能用我所提到的方法衡量教育网络最优化的价值。我们的目标是,把在网络教育中工作的同事们集中起来,共同推动网络教育最优化。

如果大家需要,我们很乐意随时向大家通报工作中的一些最新进展。

来源:2008年世界开放与远程教育论坛主题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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