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二军首任军长孙继先

叶青松

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二军首任军氏孙继先的经历真是不简单：强渡大渡河，是红军长征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孙继先是十七位强渡大渡河勇士的营长；解放舟山群岛，是解放东南沿海岛屿的起始，孙继先率部打进舟山本岛；发展航天事业，是军队现代化建设跨越式发展的里程碑，孙继先走进了这一神圣领域，成了航大城内的首任司令员。

刘伯承、聂荣臻亲临一营布置战斗任务

1911年12月25日，孙继先出生在山东省曹县。1931年3月，孙继先被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招募入伍，并于当年12月随第二十六路军参加了宁都起义。1932年，孙继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4年10月，孙继先调红一军团第一师一团一营任营长，开始长征。

当时，孙继先率一营肩负着先头部队前卫营的重任，突破了国民党军的四道封锁线，过了湘江。此后，孙继先率一营突破天险乌江，为中央红军占领遵义开辟通道。接着，参加了攻打土城、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等战役战斗。1935年5月23日，红一团经过70公里的强行军，在安顺场前一个大镇子上停了下来。

这里离大渡河安顺场渡口有10多公里，中间隔一座大山。团部和三营就地宿营；二营在团政委黎林带领下，向大渡河的下游佯动；孙继先指挥的一营由中革军委总参谋长刘伯承、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和红一团团长杨得志带领，继续前进。

大渡河是岷江的一条支流，历史上石达开的部队就在此全军覆没。中央红军的处境与“石达开当年的形势”毫无二致，十分险恶。前有四川军阀刘湘、刘文辉的部队扼守大渡河的所有渡口，后有国民党中央军薛岳、周浑元、吴奇伟等部数十万人追赶。蒋介石也断言要让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

一营的任务是：消灭守在安顺场的国民党军，找到船只，强渡大渡河，为长征中的红军部队杀出一条血路来。

据孙继先回忆：“最后这一段路是极其难走的。天漆黑漆黑的，又不停地下着细雨。衣服早已湿透了，被这深夜的山风一吹，冷得人直打寒噤。部队忍着长途行军的疲劳，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踏着又湿又滑的石子，快步前进。”

23日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孙继先率一营刚翻过大山山顶，就听见了阵阵轰隆轰隆的响声，那是大渡河的涛声。孙继先站在山腰向下望去，看见山脚下星星点点的灯光，知道那就是要夺取的安顺场渡口。

孙继先命令部队停在山坡上休息，自己带着通信员走进一条小山沟，来到一间小草房跟前。这时，火光一闪，草房的门开了，孙继先看到一位老乡由一位红军战士陪着走了出来。接着，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嘁：“一营营长来了没有?”

孙继先听出来了，这是刘伯承在叫自己。“来了!”孙继先连忙走进屋里。

事后，孙继先回忆说：“这间草房很小，原来是老百姓挖煤的小棚子，四壁乌黑，一支洋烛忽闪忽闪地跳着。刘、聂首长见我进去，聂政委往里挤了挤，招呼我坐下，说：‘前几天看到敌人飞机扔下来的传单，说我们毛主席和朱总司令要成为石达开第二了。聂政委向我解释了石达开是什么以后，接着又详细地谈了谈我们当前的情况。听了聂政委的谈话，我更清楚地认识到今晚执行渡河任务的重要意义。”

“但是，我们不是石达开，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我们一定要渡过去!渡过去，我们行动就自由了!”聂荣臻说道。

“这就要看你们了。”刘伯承把话题接了过去，向孙继先谈起安顺场的基本情况，“安顺场驻着敌人一个团，但是已被彝族群众给解决了，只剩下一个副团长带着三四百人在那里，而且和对岸敌人不一伙……”

介绍完情况，刘伯承把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严肃而又简短地给孙继先交代任务：第一，消灭安顺场的守敌；第二，迅速找到船；第三，立即渡河；第四，渡过河去，固守滩头阵地，掩护后面部队渡河。最后，刘伯承说：“孙继先同志，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记住，第一个任务完成以后，点一堆火；第二个任务完成以后，再点一堆火……等我们看到第三堆火，就知道你们渡河成功了。明白吗?”

“明白!”孙继先回答道。

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只船

从小草房出来回到营部后，孙继先把各连干部找来开会，扼要地谈了谈情况，并把部队部署开来。

很快，孙继先带人解决了安顺场的守敌。但由于敌人已把船拢到对岸，一营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只船。

这只船，得来实在是不容易。原来在安顺场街道下面200米处有一条干河岔子，那是国民党军两岸间联络的渡河点。河岔上有一座小桥，国民党军在桥边专筑了一个碉堡，派了一个班在那里看守。孙继先指挥一营冲向街心时，曾从这座桥上走过，但没有发现他们。战斗打响以后，敌人就乘上小船向对岸逃跑。当二连指导员黄守义带着人搜索到这里时，他们离岸已经有三四百米了。幸亏河边水浅，战士们连忙跳到河水里，拿机枪往空中一扫，吓唬了几句，那些家伙才乖乖地乘船返回来。

按照刘伯承的命令，找到船以后应该立即渡过河去，占领渡口。但是，就地起渡非常困难。对岸是峭壁，河流湍急，河床中还有大大小小的暗礁。要想渡过河去，必须把船拉到上面的渡口，由船夫驾驶，才能对准对岸的渡口。而此时，正是夜间，不知水性，又无船夫，如果勉强起渡，即使中途船只不被礁石碰碎，到了对岸也难以找到渡口上去。更重要的是，就只有这么一条船，它关系着全军渡河的成败，万一遭到了损失，后果不堪设想。等把船拉上去再渡吧，时间又不允许。在这湍急的河水里，逆水把船拉上一里多路，至少也得一个多钟头，那就要到两三点钟了。不渡吧，有船不渡，会不会贻误战机?

请示上级来不及了。怎么办?问题摆在孙继先面前，必须作出决断。孙继先望了望那只船，又望了望咆哮奔腾的河水，心里像大渡河的急流一样在翻滚。好大一会儿，孙继先才下了决心：不能马上渡!

孙继先命令二连指导员黄守义：“争取在半个小时以内把船拉到起渡点上去。”

然后，孙继先又派通信员跑步前去报告刘伯承、聂荣臻和杨得志。

决心定了，命令也下了，孙继先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回到屋里，孙继先突然想起了刘伯承交代的活，还没有点火发信号呢!

孙继先赶紧叫人去点火。这时，外面有人大声地喊道：“孙继先，孙继先人到哪里去了?”

原来刘伯承和聂荣臻因为看不到信号，已经亲自赶来了。

刘伯承一见到孙继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评：“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渡?为什么不发信号?”

孙继先没有吭声。他完全理解刘伯承的心情，在这样一个关系着全军命运的战斗面前，枪声没有了，火光也没有，谁知道情况会怎样。

这时，聂荣臻走过来，问：“情况

到底怎么样?”

孙继先说：“忘了点火了。”接着，孙继先把战斗和搞船的情形以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刘伯承听完孙继先的汇报，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一营睡觉。把全街能买到的好东西都买来给你们吃，明天一早强渡!”

其实，在这个时候，谁能睡得着。大家东一堆西一堆聚在一起，吃着东西，说着笑着，等待着战斗时刻的来临。

天很快亮了，一营的准备工作电都已安排妥当。他们从当地群众中找来十四五个撑船的老手，作了思想动员。火力也组织好了：六挺重机枪、几十挺轻机枪一字排列在河岸上。

孙继先事后回忆说：“在河岸边上，连军团炮兵连的三门迫击炮也用上了，遗憾的是炮弹太少，总共只有四发。”

十七勇士强渡大渡河

强渡大渡河的时间定在24日上午9点开始。7点30分，一营就集合在岸边，作战斗动员。作动员的是红一军团组织部部长萧华。萧华简单地讲了讲渡河的意义后，提高嗓门问：“同志们，谁愿意坐第一船过去?”

话刚出口，大家情绪激昂。谁都想坐第一船。你争我抢，连炊事班的战士也站起来要求坐第一船。

显然，萧华没有料到会出现这场面，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得扬手笑着说：“同志们，静一静!”

哪里静得下来。这时，聂荣臻插话说：“算了，由你们营长下命令吧，叫谁去谁去!”

顿时，指战员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孙继先。

孙继先看到这情景，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当场请示杨得志：“二连长打仗勇敢，就叫二连去吧?”

杨得志点了点头，说：“好!”

这一决定，让一连和三连好不服气，又争了一阵，但二连的同志早已把船牢牢地保护起来。自然，在二连中也少不了争抢，最后决定由二排的三班、四班，加上连长、二排排氏，组织了一支突击队。

令孙继先难忘的是，二连的通信员在突击队将要出发时，突然哭着从队伍里冲到孙继先面前，嚷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孙继先被通信员的求战情绪所感动，批准了他的请求。于是，由十七位勇士组成的突击队开始了强渡大渡河。

当时，以二连连长熊尚林为队长的突击队跳上了渡船，每人一把大刀、一支冲锋枪、一支短枪、五六枚手榴弹，还带有作业工具。经过强渡，第～船的勇士们终于占领了渡口敌人的工事。过了一会儿，渡船返回南岸，孙继先率第二船勇士强渡过去。勇士们在对岸会合后，奋起直追溃退之敌。突击队完全控制了渡口。

随后，红军指战员又在渡口下游缴获了两只船，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渡过了大渡河。红一团渡河后又策应红二师四团夺取泸定桥，彻底粉碎了蒋介石企图把红军变成“石达开第二”的梦想。

强渡大渡河后，孙继先率一营爬雪山、过草地，屡当先锋。到达陕北后，孙继先参加了青石嘴、甘泉等战斗。1935年11月，孙继先升任红一军团第一师一团参谋长。1936年孙继先到红军大学学习，11月毕业后被分配到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一军九十三师任参谋长。

“肃托”愈演愈烈，孙继先主持“放人”

1937年8月，孙继先出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七七二团参谋长。1938年9月，萧华率百余人抵进山东乐陵县城。10月，八路军东进抗日挺进队成立，下辖第五、第六支队和津浦支队，孙继先任津浦支队支队长。1938年11月，罗荣桓率八路军一一五师机关和六八六团，从晋西出发向山东进军，于1939年初抵达山东。孙继先奉命率津浦支队南下，与一一五师领导机关等单位会合于鲁西地区，统一归罗荣桓指挥。孙继先任山东纵队第二支队支队长。不久，第二支队和第九支队合编成山东纵队第二旅，孙继先任旅长，江华任政委。

1939年秋，山东湖西地区发生了“肃托”事什。罗荣恒闻讯后，果断地纠正了“肃托”错误，稳定了形势。

9月的一天晚上，罗荣桓打电话叫孙继先去会面。

一见面，罗荣桓便问：“你们捉了多少人?”

孙继先说：“不知道。”

罗荣桓说：“你回去问问江华知道不知道，查一查，如果捉了人，统统放掉。”

罗荣桓十分着急，要孙继先连夜赶到湖西去。后来，孙继先才知道，罗荣桓那么着急，原来是湖西那边连梁兴初这样的指挥员都被抓起来要杀头。

孙继先回到二旅，来到江华住处，转达了罗荣桓的命令。于是，两人找到二旅政治部主任孔繁彬和锄奸科科长(红军时期叫特派员)方福柏。因为捉人的事由政治部和锄奸科分管。所以，当时就有这么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特派员来谈话。”

孙继先问：“提了多少人?”

方福柏拿出名单，一查，总共抓了72个人。

孙继先又问：“各团还有没有?”

“五团、六团有个把人，独立团不清楚。”方福柏回答。

孙继先又问：“你们还准备捉多少?”

“等明天查一查再说。”方福柏道。

这时，已是下半夜了。孙继先说：“不要等明天，现在就把名单给我。”

方福柏把小本子掏出来，递给孙继先。孙继先打开一看，还有20多个人待抓。孙继先又把本子递给江华，并明确对方福柏说：“必须把捉的人统统放掉，立即通知各团，把捉来的人都放了。”

天亮后，孙继先等人来到警卫连。孙继先叫人把被抓的人全都带到操场上。人被带过来后，共72个，都戴着黑帽子，双手被铁丝拧在背后，用绳子一个个连着。

孙继先吩咐警卫班：“把他们的黑帽子全部摘掉，把铁丝解开!”

当作战勇敢的连长吕连义被解开套在头上的黑帽子，看到孙继先时，忍不住痛哭起来。孙继先走上前去，拍了拍吕连义的肩膀，对大家说：“同志们是无罪的，统统释放。”

在二旅，由于孙继先获悉情况早，并果断放人，没有造成“肃托”扩大化。当时释放的这批指战员，后来跟随孙继先参加了沂蒙反“扫荡”等歼灭日、伪、顽军的战斗。

受领任务，按照伏击战的战术打歼灭战

1942年8月至1943年3月，孙继先任一一五师教导第一旅旅长。1943年3月，鲁中军区的部队合并，教导第一旅番号撤销，孙继先调抗大第一分校任副校长。1944年8月，鲁中军区第四军分区成立，孙继先调任司令员，政委由鲁中地委书记霍士廉兼任。此时，鲁中军区部队在沂水北部马站一带休整。

一天，鲁中军区司令部急电孙继先开军事会议。于是，孙继先策马赶到鲁中军区司令部驻地孙祖。会议开始后，鲁中军区司令员王建安首先介绍情况：“敌人有日军第五十九师团四十三大队，也就是草野清大队，约450人，伪军第一七九团郝全仕部500多人，还有警察300余人，一共1200多人。他们‘扫荡了滨海后，如今窜犯

鲁中，有两个意图：一是沂水被我攻克，拔掉许多据点，他们恼羞成怒，妄图对我根据地实施报复；二是虚张声势，掩盖它兵力不足、后方吃紧的困境，趁机将鲁中南分散之兵力向北集中，以保胶济线。表面上看，敌人凶恶狡猾，其实它虚弱而愚蠢。”

说到这里，王建安笑了笑，接着说：“目前敌人进犯的沿线，青纱帐起，敌孤军深入，犹如送上门的一块肥肉，正给我们提供歼敌的机会。”

紧急开会，原来是要吃“肥肉”。孙继先明白了此次会议的主题，接话道：“这叫困兽犹斗!”

“对!”王建安说，“目前日本侵略军的日子虽然很不好过，但他们还想作最后挣扎!供他们选择的进攻路线有三条：一是向北的沂青路(沂水至青州)，二是向西的沂蒙路(沂水至蒙阴)，三是向西北的沂博路(沂水至博山)。敌人如果取道沂青路和沂蒙路，需长距离通过我根据地腹地，不太敢这样走。那么，还剩一条路，就是走沂博路。这条路上的葛庄、东里等地，曾经是他们的据点。根据情报获悉，他们也是抄近路走沂博路。为此，鲁中军区命令你们第四军分区所属主力在沂博路上选择有利地形，打敌一个伏击战，力求全歼。孙司令员，你说，这个仗能不能打得胜?”

“这样的仗不打，我们就没有能打的仗了!打伏击，我在暗处，敌在明处，我攻退自如，打好了，就全部消火他；打不好，就让他跑掉几个!”孙继先回答道。

王建安说：“可不能让它跑掉!这是伏击战，你要把它打成歼灭战，打歼灭战才算胜仗嘛!打伏击而让敌人跑掉，那叫消耗战嘛!打消耗战不算胜仗，划不来!总之，这一仗，一定要叫这股敌人有来无回!”

按照伏击战的战术打歼灭战，这个难度相当大。会上，王建安和孙继先一起研究了兵力部署，鲁中军区还把直属第二团配属给第四军分区指挥。

逼“狼”下山，创陷“狼”狼狈挨打战法

从鲁中军区回来已是午夜，孙继先连夜召开军分区党委会，经研究决定：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霍士廉负责组织支前和调集地方武装，孙继先和副政委李耀文、参谋处长张耀辉立即部署、组织战斗。

孙继先根据沂博路沿线的特点，以沿沂水蜿蜒而来的大拐弯的葛庄为中心，部署了三道伏击圈：二团伏击于西面乔山坡一带担任阻击，十二团隐蔽于北面青纱帐准备侧击迂回，一团伏击于东面跋山一带担任收口堵击。孙继先对各团指挥员说：“各团都组成三级战斗梯队。这样，既能迫敌背水作战，又能使我攻击部队充分展开火力。”接着，他又对一团副团长钟本才说：“钟副团长，战斗打响后，你们团要迅速抢占镢头岭，控制公路，扎住口袋头。”

一团团长李福泽外出开会，赶不上此次战斗，由副团长钟本才指挥一团作战。

孙继先向钟本才强调说：“能否及时抢占镢头岭，是此次战斗成败的关键，你要给我瞪起眼睛，到一线部队去指挥!”

部队很快按计划进入各自的预定位置。

9月2日11时许，敌人已全部进入伏击圈。孙继先大声命令：“攻击开始，打!”霎时间，枪声划破了四周的寂静。接着，埋伏在三面阵地上的指战员一齐开火。公路上顿时塞满了敌军车辆和人员，局面混乱不堪。

草野清指挥残部边打边退，退到了葛庄山上的水母娘娘庙，负隅顽抗。

孙继先命令各团紧缩包围圈，将水母娘娘庙围住。

天渐渐暗了下来，孙继先决定发挥八路军的夜战本领，连夜逼“狼”下山。孙继先对大家说：“狼在山洞里，捕杀要赞些手脚，甚至有可能被狼咬伤!现在我们要逼敌人下山，逼它过河，陷它于狼狈挨打之境地，我群起而攻之，打死也罢，淹死也罢，都是一个目的，减少我们自己的伤亡，彻底消灭敌人!”

晚9时许，孙继先把白天在二线、三线没怎么打的部队调上来，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留出葛庄东南角不配火力，让草野清下山。

山脚下是沂河，草野清从居高临下的水母娘娘庙下来后，已失去了还手之力。9月3日8时许，草野清率残部到了沂河岸边。一个小时后，敌军被从乔山坡调来预伏在这里的二团歼灭。

孙继先独创的陷“狼”狼狈挨打战法，赢得了大家称赞。

1946年6月，孙继先调任山东军区第叫师师长，四师政委是王一平。1947年2月，孙继先调任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副司令员。1947年12月至1949年2月，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何以祥因病住院，孙继先调三纵任代理司令员，三纵政委是丁秋生。

1949年2月，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与胶东军区部队一部合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二军，孙继先被任命为军长，丁秋生为政委，下辖第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师，归第三野战军七兵团建制。孙继先成了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二军首任军长。

挥师解放舟山群岛；首任航天城司令员

1949年5月16日，孙继先和丁秋生率二十二军从杭州地区的三墩镇出发东进。5月19日拂晓，二十二军部队进抵曹娥江西岸的东关镇、曹娥镇一带，准备渡江解放浙东、浙中沿海。5月25日，宁波被二十二军解放。7月9日，二十二军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解放了象山半岛。

7月24日，第七兵团司令员王建安和副政委姬鹏飞在宁波召开作战会议，传达中央军委和第三野战军关于解放舟山群岛的命令，决定由二十二军攻占北侧岛群和舟山本岛，并指挥二十一军六十一师攻占南侧岛群。

舟山群岛，位于浙江省东北部、长江口以南、杭州湾外东海中，由舟山本岛、岱山、长涂、普陀、桃花、六横、登步、金塘、大榭等1390个岛屿组成，岛屿总面积1440平方公里。其中，以五雷峰、老虎山、茅头尖、竺家尖等山海拔较高，500米左右，可俯瞰附近海域。舟山群岛既是中国海上航行的要冲，又是沪宁杭地区的海上屏障，一向就是军事战略要地。

孙继先参加完兵团作战会议后，立即研究、部署解放舟山群岛工作，并按渡海作战的要求，对部队进行了战斗编组，围绕登船起渡、编队航行、登陆突破、纵深战斗等课题进行了研究，同时进行了干部练组织指挥，战士练技术动作等专项训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渡海训练，至8月上旬，二十二军已基本具备了渡海攻岛作战的条件，随时可以接受战斗任务。经批准，解放舟山群岛战役于8月18日正式开始。

经过近两个月的大大小小的战斗，10月6日，二十二军在孙继先指挥下，先后攻占了金塘、登步、大榭诸岛。六十一师对面六横岛上的国民党军惧怕被歼，于10月7口开始撤逃。孙继先立即命令六十一师跟踪占领六横岛，并相机攻占其他岛屿。

10月8日晚，六十一师向六横岛进发。9日拂晓，师指挥所，一八三团全部，一八一团和一八二团各一个营到达六横岛，发现国民党军已于8

日中午撒逃。9日夜，一八三团主力进占虾峙岛。10日夜，师指挥所率一八三团、一八二团一个营进至虾峙岛，其余部队全部进到六横岛。

六十一师师指挥所进至虾峙岛后获悉，原驻六横岛的国民党军1700多人已全部退到桃花岛。

从地理位置来看，桃花岛是六横岛、登步岛之间的一个大岛，距舟山本岛南部的重要港口沈家门只有6海里，是舟山本岛东南部海域的屏障。要夺取舟山本岛，必须先拿下桃花岛。

10月13日，孙继先率六十一师领导，沿虾峙岛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察看了桃花岛的基本情况，并向群众调查了虾峙岛至桃花岛间的海情及桃花岛纵深的情况。经实地研究后，根据潮水、风向情况，孙继先决心乘敌立足未稳之际，于10月18日晚发起战斗，以突然行动迅速攻占桃花岛。

10月18日19时30分，第一梯队4个营从虾峙岛一线起航，在炮兵火力的掩护下，于20时突破敌防御，全部顺利登陆。后续部队相继登陆成功。国民党守军没有想到解放军会这么快攻上桃花岛，加上又摸不清情况，顿时一片混乱。在二十二军的猛烈攻击下，国民党军成排、成连地被消灭。19日4时，二十二军控制了茅山及韭菜山渡口，切断了国民党军退路。19日天亮后，国民党军被分割包围成几股，陆续被歼。

桃花岛战斗为解放舟山群岛开了一个好头。二十二军在孙继先和丁秋生指挥下，采取先取外围后取本岛的战法，按计划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蒋介石加强了舟山群岛的防御，先后从台湾、金门抽调了两个军增援舟山，使舟山守军增至16个师12万人。

为此，第三野战军增调了二十军主力和二十三、二十四军及炮兵部队参加渡海作战。1950年5月，二十二军在兄弟部队配合下，准备向舟山发起攻击。但蒋介石鉴于海南岛守军被歼，自5月13日便开始秘密将舟山守军撤往台湾。至1950年11月19日，二十二军占领了舟山群岛全部岛屿，并驻防舟山群岛。

1950年底，孙继先任第三野战军七兵团参谋长。1951年5月，孙继先调任军事学院高级系副主任。1953年8月，孙继先任军事学院高级系主任。1955年，孙继先被授予中将军衔。1957年9月，孙继先赴朝鲜，任志愿军第二十兵团副司令员。

1958年3月，志愿军第二十兵团奉命撤离朝鲜，回国绀建导弹试验靶场。10月，二十兵团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训练基地，孙继先任训练基地司令员。至此，孙继先走进了发展航天事业的领域，成了航天城的首任司令员。

1962年3月，孙继先调任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副院长。1970年5月至1975年8月，孙继先任济南军区副司令员。1975年8月至1982年6月，孙继先任济南军区顾问。1990年4月13日，孙继先在济南因病逝世，享年7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