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乡土（组诗）

周祖平

说到马关

说到马关，暖流涌进心里，亚热带东部型季风

从老君山徐徐吹来，东来的紫气轻抚马关大地。马关。

紫气轻抚的家乡，地灵人杰，英雄辈出。

说到马关，滇南的白马雄关，

成百上千的白马嘶鸣，驰骋疆场，保家卫国。

岁月悠悠，古代雄风代代相传

龙马精神历经风雨，历经沧桑，在经济建设

民族团结、边疆稳定、社会和谐的主战场越磨越光亮

说到马关，和平阳光下的石古雕楼

像个哲人又像个哨兵，雄立在高高的龙半坡上

都龙丰富的锌、锡、铟、钨等矿藏耐不住寂寞

想在工业时代展现自己的丰采，纷纷闪亮登场

仁和阿峨新寨农民版画刻录时代步履

散发出田野的芬芳，抒发着一种深深的向往

小坝子的小辣椒辣红十里山乡

马白的拉基豆豉香飘山里山外

大栗树的三七书写着致富的篇章

篾厂的草果孕育着紫红色的梦想

八寨的阿雅城遗址诉说着历史的久远与沧桑

古林箐原始森林的涛音传送着远古的呼唤

桥头大河绕过九曲十八弯

认准道路永不回头，向南向南

城中玉皇阁的风铃叮当作响，中山公园的鸟音鸣啭

傍晚的安平广场，音乐悠扬，笑意轻漾

奔波劳碌了一天的马关

在这里休闲、在这里把幸福生活分享

说到马关，生我养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爹娘

给我血肉之躯、强健体魄，给我智慧和理想

给我光和热、给我发展空间、给我充足的营养

给我雨露和阳光、给我敏锐的目光和创作的灵感

我的一切，都是你给予，我的故乡、我的爹娘!

丰硕果实回报勤劳双手，新颖花朵回报晶莹汗滴

我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故乡、我的爹娘?

我用一颗赤诚的心、一颗爱国爱乡的胆

用辛勤的耕耘、用燃烧的激情、用铿锵的诗行

说到马关，撩拨得我的心直痒痒

梦里，我一次又一次呼唤：马关、马关

马关，我的故乡，我心灵的居所、我精神的守望

说到马关，不知是何年何月写下这样的句子：

彩云之南，深山腹地，有个边境小城叫马关

那是我的衣胞之地，那是我梦牵情绕的故乡。

马关，中国草果之乡，无论我走多远

我的根依然在马关，无论我飞多高，

我的心依然在马关，我心，在马关飞翔……

马关，我心灵的居所、我精神的守望

滇南边陲小城河口偶得

出生成长在马关县的我三十年来曾根据别人的描述

无数次想象过邻县河口这个云南与越南

最大的陆路通商口岸的形象任凭我怎么想

这个形象从未清晰过像别人问我三十年邻居的形象

我无法描述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定要去

云南海拔最低、盛产水果、边贸很热的河口我想

2008秋天，滇东南笔会在河口召开。天赐良机

头晚，我再次把河口想象：热、绿、忙……

从马关向南向南，上坡一下坡，穿过仁和、木厂

到桥头，上坡上坡，又一直下坡，越来越热，那绿、那房

那山、那水，靓过我的想象

穿过南溪、花鱼洞，到达南溪河、红河的交汇处

一个绿翡翠般的地方

“到了、到了，这里就是河口!”谢正勇大声嚷嚷

这家伙脸上泛着喜悦之光，像见到失散多年的兄长

找到指定地点，有好多知名作家己下榻河口宾馆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红河岸边，音乐悠扬

今天是个好日子，健身的舞蹈跳得更欢畅、更舒展

越南百货一条街上，木制日用品、拖鞋、绿豆糕……

吸引着东南西北、五花八门的眼球，货柜前，笑声串串

一块钱先坐电瓶观光车游几条主街

再悠悠步行把这个边陲不夜城欣赏

对岸不甘寂寞的越南老街省灯火阑珊，音乐飘扬

翌日晨，在清道光年问河口海关遗址、清光绪年间古炮台遗址

在中越友谊大桥旁，在采风的一路上

哈尼诗人哥布如数家珍，喋喋不休，作家夏天敏听得津津有味

有意思、有意思，在这南溪河畔

看他那样，让人自然而然想起他的《好大一对羊》

不时在旁边冷不丁提问，然后笑意轻漾的是诗人雷平阳

不知他是不是在构思新的《秋风辞》

合影时老迟到的是昭通文联的沈洋

从他们看人看景的神态，我感觉到河口的景观

河口的热、绿、忙拍打着他们的心扉

热的气候、热的人情、热的口岸

中越通货口岸来去匆匆的脚步、火车汽车的笛音

花鱼洞那醉人的绿、南溪河那清澈的水，总萦绕在心

有一种意念在胸中滋长：不久，携家人，再来河口观光

2008秋天，滇东南笔会了却了我三十年的一桩心事

从此，关于生我养我的马关县邻县河口的形象

关于中越友谊大桥的新篇章，关于战争与和平

关于和平与发展，我无须再根据别人的描述来想象

我会告诉大家我体验到的热、绿、忙的河口

云南海拔最低、盛产水果、边贸很热的河口

热得难忘、绿得醉人、忙得有滋有味，它隶属于红河州

不隶属于我们文山，幸好都属于云南属于中国

麻栗坡印象

老城倚白虎山而居新城沿畴阳河而走

鸟瞰麻栗坡城新城老城连成一个“大”字

新开发区的民族中学、职业高中

是“大”字的一撇在建的二十五层政务大厦

是“大”字的一捺熙来攘往的人群

书写着“大”字那浓重的一横

曾在此生息过的我

面对熟悉又陌生的麻栗坡城

好奇起来惊喜起来

驻足忙碌的莱溪新区大工地

散步于人气旺盛的玉耳贝路

走进南朵、南峰新农村

一路春意盎然一路欣喜

桃红李白阳春花黄灿灿

大王岩崖画叙说着一个古老迷人的故事

今朝民众用智慧和勤劳续写边陲壮歌

既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又是勤劳致富的好手

让富裕友好和谐之风

传遍山里山外传出国门

老城新城一个城古人今人一条心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蓝天白云下爽朗的笑声中

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那些诽谤者无地自容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

乘夏日的风，来到普者黑，来到这养生的天堂

无拘无束，置身于原生态小桥流水、村落绿荫之中

自由自在，行走于普者黑湖畔，爬上青龙山

蓝天白云下的普者黑湖映入眼帘

水连天天连水，水天一色，扁舟在普者黑湖上悠悠前行

阿黑阿乃甜脆的歌声随风飘来，撩拨得我的心直痒痒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彝人的普者黑

白天，泛舟普者黑，是一种释放，宠辱皆忘

对歌、划桨、激情水仗，你来我往，笑声一串串

夜晚，泛舟普者黑，是一种回归，回归自然

水鸟声、蟋蟀声，在夜空回旋，点点星光洒在湖面上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该舍弃的舍弃，该坚守的坚守

从未理顺的思绪瞬间理顺，焦燥不安的心霎时恬然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彝人的普者黑

漫步于普者黑湖畔的彝家山寨，把彝家的

图腾柱瞻仰

追寻彝家的风俗，探密阿乃的花房

诗思被打开，眼球被吸引，灵感一下子跳出来

不到普者黑，枉来文山，不到文山，枉来云南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普者黑聚集忘归鸟

饿了，来瓶腻脚烧酒，或者腻脚老窖

就着彝家红豆炖腊肉、荷叶鸡和花生米

又做了一回神仙，又上了一次天堂

别忘了晚上的篝火晚会，别忘了熊熊的火塘

别忘了抹花脸，别忘了三步弦，别忘了祈福

尽情地唱啊尽情地跳，忘了痛苦和烦恼、忘了自我

融入欢快的旋律，融入翻飞的火花，天上人间自由来往

困了，开间农家乐上等房，一觉睡到天大亮

或者，索性围着火塘玩到天亮。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彝人的普者黑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畔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

皮肤普遍和我一样黝黑，性格和我一样爽朗

黑得像古铜，黑得诱人，黑得健康，

爽朗得太阳遍洒金光，天上星光灿烂

“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累了

就到普者黑修身养性

让太阳把你的皮肤染得和我一样黝黑，让养眼的景

清新的风给你加足油，迎接人生路上新的挑战

普者黑，我的普者黑，彝人的普者黑

(注：阿黑阿乃，彝语：小伙子、小姑娘。)

有个地方叫广南

彩云之南有个地方叫广南狂飙诗人柯仲平的故乡

云南第三大县中国八宝贡米之乡

八宝河、八达河……西洋江，玉屏山、文笔山……九龙山

壮乡雄险奇秀的山水孕育志在千里的好汉

也孕育柔情似水的女人孕育满腹经纶的诗才

也孕育耕田耙地的好手滋润着土著笑迎着客商

这里春夏秋冬分明这里充满生机与活力

这片古老又年青的土地上八宝米飘香四季欢畅

昊天阁土司府皇姑坟铜鼓

叙说或喜或悲、或刚或柔的悠远故事

柯仲平纪念馆讲述着一个杰出诗人的成长历程

而蓝天白云下的土地则默默让春夏秋冬着色

让秋风传递一个又一个金黄的喜讯

让坝美世外桃源展示一种恬静一种和谐

让凯鑫茶香飘万里让那榔酒纯酽久远

让八宝米既是贡品又是庶民的盘中餐

为历史、现实和未来而存在的广南

承载着太多的苦难和欢愉

苦难时你没有低头弯腰欢愉时你没有得意忘形

西洋江作证宝月关注目

该过去的已经过去该开始的已经开始

把那个沉痛的记忆甩到九霄云外让食不果服的历史

不再重演让那个把人当成鬼，情愿要社会主义的草

不愿要资本主义的苗的荒诞年代不再重来

一心一意搞建设风风火火追赶跨越奔小康

法棚村、那榔村、克倾村、普弄村……小广南

每次从它们旁边路过我都要驻足好好打量

沐浴在改革开放春风里的广南县城

更令我心旌摇动更令我心弛神往

驻足彩云之南狂飙诗人柯仲平的故乡

站在历史、现实和未来之间打量这个日新月异的广南

打量蒸蒸日上的祖国我很自豪我是柯仲平的老乡

我是一个中国诗人我要紧握手中的笔歌颂生我养我的彩云南

歌颂祖国歌颂人民歌颂改革开放

为把广南建成云南的大粮仓为强国富民流血流汗也心甘

让你我的名字闪烁在小康建设的光荣榜上

闪烁在彩云之南狂飙诗人柯仲平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