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中华
2009-10-20碧海潮生
碧海潮生
高原的头颅不曾被天空砍下,我的黄皮肤的胸膛也不曾被时空击穿。上下五千年不尽的史诗留有我嶙峋的旧梦,浩如烟海的史卷矢志不渝地写下铁骨铮铮的誓言:生死爱中华!
壁画里飞翔着图腾鸟,传说中走过羲和车。诗的民族爱上网圆的月亮,宁静而苍凉;朴质的灵魂追赶不落的太阳,热情而奔放。
乘史之舟回溯,北岸的村庄是《诗经》里的炊烟林,南方的水乡是《楚辞》里的《九歌》篇。半壁烽烟,孙武子把春秋写成十三篇,汩罗江钓起的鱼全都是屈原,马王堆出土的竹简同是司马迁,激荡的长江水淘尽了无数的风流人物。三国云涌魏晋竹贤,蜿蜒的文明一走就是几千年。
静脉里长江,动脉里黄河,深埋姓氏的胸膛就是黄土高原。秦始皇在北方挥一柄长剑,划出万里长城我永远的臂弯,汲一桶爱哭的潇湘水,在“天府之国”的砚台里研开泰山,月华为墨,修竹当笔,左一撇唐朝挑起长河落日大漠孤娴,右一捺两宋搁下黄沙碧血白雪蓝关,三鞭子写意赶马西凉川。生在这样一个文明灿烂的国度,我怎能不爱我中华的家园?
但是,当我缠绵于中华悠悠然的梦幻中时,大炮敲开了我古老的家门。黄土高坡沉淀下光秃秃的惊雷,华北平原升腾起空荡荡的闪电。在我苦难深重的东方占国,雁,飞过南国最后的夜晚,侵略者带血的屠刀割断了儿女对母亲世世代代的依恋,火炮轰开的城墙已然是破破烂烂的栅栏。肩背上残留下这样一道重重的伤痛,就算是鲲鱼的骨刺也梳不匀我怒气冲冲的发端。
中华儿女射出醒后宣言的长箭,这是母亲鬓角霜白的望眼,是儿女魂牵梦绕的呼唤,是血泪交织的期盼。一手提起长枪,一手握着盾牌,盾牌上的文字总是战与火相间。征伐,压不断我秦岭太行的肋骨:强暴,摧不折我喜玛拉雅的脊柱。我宁愿用我的满腔沸腾的热血,浇铸我坚贞不屈的性格,保卫我自强不息的家人。战士流了多少血,大地就会盛开多少红艳艳的鲜花。紫荆花开,宝莲已绽,它们由战士奔涌多年的热血浇灌。一九九九,圆回了八千里锦绣的江山。在我冥冥的思维中,我是坚强民族的一员,我怎能不爱我中华的家园?
前路纵有多少艰难,我也要高高昂起我中华的头颅。让我的血汩汩地流,让我的泪汩汩地流,让我的姓氏、我的图腾、我的火种、我的信念、我的誓言汩汩地流。
魂,巍巍然;碑,巍巍然。
《庄子》中大鹏的羽毛舒展了半个天空的晴朗,中华的手掌正在叩响朝阳这一只新世纪的门环。
在我黄河的血统中,鱼,姓中国;龙,姓中国。
在我世代相传的忠贞中,生,爱中国;死,也爱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