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悉前头花好否且令蜂蝶作前驱

李弗不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作文题又有几点新的变化,对于这些新的变化,我们当然要加以分析、总结,以便我们备战今后的考试,做到心中有数。

2009年的高考又落下了帷幕,今年的高考语文试题,特别是广受关注的作文题命制得如何呢?这是很有必要进行一些分析、评说的。

2009年高考语文试卷仍然采用的是全国和地方两大块的命题方式。全国卷Ⅰ、Ⅱ有2套试题,地方卷有16套试题,其中海南和宁夏仍然是合用一张试卷。全国卷和地方卷加起来一共有18套语文试卷。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作文题又有几点新的变化,对于这些新的变化,我们当然要加以分析、总结,以便我们备战今后的考试,做到心中有数。

第一点变化是:18套语文试卷,18个单题作文命题。以往尽管也是18套语文试卷,可是却不只18个作文题,因为有的试卷有可供选择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作文题,所以尽管只有18套语文试卷,却往往有20几个可供选择写的作文题。而今年却统统都是一套试卷一个作文题,也无大小作文题之分,干净利落。

第二点变化是:出现了半命题这种新形式的作文题。今年有两个省作文题是半命题:“站在_______门口”(湖北卷)、“这也是一种”(福建卷)。你如果关注中考语文试题的话,你就会发现,半命题作文以往是中考语文作文的命题形式,这种形式以往在高考中从未出现过。这表明半命题的作文题有其巨大的优点,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同时也表明,高考作文命题也在吸收、借鉴,不管是什么级别的考试题型,只要其有效果就可以吸收、借鉴。

第三点变化是:命题作文、材料作文占据着作文命题的绝对“霸主”地位。18个作文题中就有8个命题作文、6个材料作文,另有2个半命题作文、2个话题作文。可见,命题作文、材料作文的确占绝对的数量。

第四点变化是:越来越关注时代社会的热点、焦点问题了。今年18套作文题中,直接和社会时代热点、焦点问题对接的就有:兽首拍卖(江西卷)、明星代言(辽宁卷)、我说90后(天津卷)、品味时尚(江苏卷)4个作文题。至于间接地对接社会时代热点、焦点问题的作文题那就更多了,如:熟悉(四川卷)、踮起脚尖(湖南卷)、见证(山东卷)、我与故事(重庆卷)、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北京卷)等等。可以说,这些作文命题,都直接或间接地对接着社会时代的热点、焦点问题。这当然就启发我们,不能再埋头于书本了,要放眼社会,放眼世界,把书读活。

第五点变化是:文体要求越来越趋向规定化。有很多个作文题就明确规定一定要写成什么什么文体,比如,江西卷的作文就规定了要写成议论文,湖南卷的作文也规定写成记叙文或议论文……此外还有包括北京卷、上海卷、天津卷、江苏卷、浙江卷、山东卷等多套试卷的作文都标明了不能写成诗歌体裁。这也启发我们,平时练习写作文,一定要有文体观念,不能淡化文体,不能再写些“四不像”的作文了,而要文体清晰,让人一读了然。

至于今年的18个作文题的孰优孰劣,我们习惯于按照考生们在考场上实际的好不好写、能不能迅速地写出佳作为标准,来给它们排排座次,然后再给它们颁颁奖,以示我们对其的褒贬评判。

特等奖(2名):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命题作文)(北京卷)、“这也是一种_______”(半命题作文)(福建卷)。

获奖理由:北京卷的这个作文题,不仅文句优美,读起来富有一种诗意,而且显得含而不露,隐而不晦。“隐形的翅膀”是指什么呢?应该虚化地理解开去,绝对不能实打实地理解。北京卷的这个作文题目内涵很丰富,它是一个比喻性的命题。关键是理解“翅膀”二字。翅膀的作用是什么呢?翅膀当然是帮助人飞翔的,意思就是说帮助人成功、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真诚、善良、宽容、豁达、大度、信心、坚强、乐观等等等等积极向上的意志品质都可以理解为“隐形的翅膀”,都可以作为写作的对象。这个命题决不会局限于只能写某一点,而完全可以见仁见志,各写其所感所想所悟,皆能写出佳作。

福建卷的这个作文题,是一个大胆的创新和突破题,以半命题的形式出现,这是以往高考作文题中所没有过的。我们知道,半命题作文题,首先是要补足题目,然后才能作文的。补一个什么词语呢?这是有点讲究的,不是补什么词语都可以的。比如你补成“这也是一种锅”,很显然,这就不好写了;而你补成“这也是一种收获”,这就好写多了。我想,补一个虚化的抽象的词语比补一个具体的形象的词语要好写得多。福建卷的这个作文题,可以补出像“胜利、成功、失败、教训、超越、信心、诚实、善良、经历、奋斗、感恩、孝顺、爱……”等众多的词语而各自作文,在构思立意上完全可以是爆竹开花式的,也不会局限于某一点上而不能拓展。

一等奖(3名):绿叶对根的深情(材料作文)(浙江卷)、小动物学游泳(材料作文)(全国卷Ⅰ)、弯道处的超越(材料作文)(安徽卷)。

获奖理由:浙江卷的这个作文题,是一个比喻性的命题。“绿叶”比喻什么,“根”又是比喻什么。所比不同,所写当然有异。但要注意,是“绿叶”对“根”的深情,也就是说,之所以有“绿叶”,是因为先有“根”。这很明显地就可以引申到“感激”、“感恩”、“回复”、“饮水思源”、“依恋”等主旨上去写。

全国卷Ⅰ的这个作文题,我们一看材料就会发现,其中的小兔子、小松鼠、小龟、小狗,全都言“小”。这些“小动物”指向什么、隐喻什么,不是不言而喻么?几乎很明显地是指向“学生”们、孩子们的。更为明晰的一点所指“学游泳”,那是不是隐喻着受教育者的学习情况呢?全国卷Ⅰ的这个作文题,表面上说的是小动物们学游泳,而实际上所指的是教育的问题,是教育制度或教育的方式、方法等问题。构思立意朝着这个方向去想,就大有可写的东西,就可能挥就佳作。

安徽卷的这个作文题,所给引题材料非常新颖且富有深意。如果你对材料的深意还不怎么理解的话,后面还有帮助理解的解说文字:“现在弯道超越有了新的意义,它被广泛地适用于金融、政治等领域。弯道也有了特殊的意义,指充满困难却又蕴含机遇和挑战的时刻。只要把握好了这一时刻,就能超越对手,超越自己。”这是很人性化的一个命题,命题者一切都着想于考生。

二等奖(3名):色盲、方便面和干洗机三则故事(材料作文)(全国卷Ⅱ)、站在______门口(半命题作文)(湖北卷)、郑板桥的书法(材料作文)(上海卷)。

获奖理由:全国卷Ⅱ的这个作文题,所提供的三则材料都寓意着一个同样的辩证关系:矛盾或问题的出现,恰恰就会被这矛盾或问题本身所突破而求得解决,并有所成就。这无异于在晓谕我们,不要惧怕问题,不要回避矛盾,直面之往往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发现色盲、发明方便面和干洗机者,原本正是这方面的挫折者、困惑者。这是很有韵味的一个作文命题。

湖北卷的这个作文题,是个半命题作文题,形式新颖而富创新色彩。你对什么最有感悟、感慨,你就可以选取这方面的一个词语填入横线处而写之。比如,你对“真理”很有新见,你就可以写“站在真理的门口”。你填一个什么词语,那么这几乎就是你所写文章的中心所在,你要特别慎选词语。这就是半命题作文开放性的妙处。

上海卷的这个作文题,材料中虽然提的是郑板桥,但内容上切合的是“创新”旨意,这是很切合时代特色的一个命题。现代社会可以说正处于要求创新的时期,只有创新才能求得生存和发展。我想,这就是上海卷这个作文题的命题初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