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 我从没想过当一个歌手

辛　芭

唱而优则演,演而忧则导,从歌手、演员再到导演,“我的地盘听我的”,他成为新一代华人世界艺人里的全能

冠军

周杰伦甫一露面,就引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歌迷们掏出手机不停抓拍偶像的一颦一笑,还有人用手机放出了《青花瓷》的彩铃。这个生于1979年魔羯座、穿着果绿色T恤和银色皮外套、胸前一串彩色小辣椒、曾经敏感羞涩的音乐少年,现在已能坦然应对所到之处的轰动人群。

8月21日,中国移动董事长兼总裁王建宙飞抵台北,下飞机的第一场活动,就是与周杰伦续签3年合约。在台湾遭受水灾的危情时刻访台,可见对周杰伦以及他所代表的一代大陆年轻用户群的重视。

中国移动与周杰伦之间的合作,可谓是一个共赢的历程,周杰伦作为代言人为拉动动感地带用户服务,而中国移动强大的传播平台也为周杰伦的人气提升贡献了不小的力量。中国移动“动感地带”自2003年开始和周杰伦合作,在近7年时间里,平均每1.5分钟就发展1位客户,曾创下每3秒钟就增加一个用户的惊人纪录,迅速成为拥有1.44亿客户群、在年轻人中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品牌。

而这7年里,周杰伦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导,从歌手、演员再到导演,“我的地盘听我的”,成为新一代台湾乃至华人世界艺人里的全能冠军。

开拓影视歌三栖地盘

无论是唱歌、演戏,还是做导演,周杰伦的每一次跨步都坚定有力,也快得像他经常耍弄的魔术秀,旋风一般风靡台湾、大陆乃至整个华人地区。他拍过的一则广告里,人们赞叹他就如变形金刚一般拥有“超力量”。

他这次来南京,是作为《绝对唱响》音乐选秀节目的特邀嘉宾。他为胜出的选手颁奖,并为获得第一名的歌手写歌。周杰伦说,自己不会担任选秀节目的评委,因为任何评委都必然带着主观判断,而主观的永远未必是正确的,“评委交给资深音乐人去做就好了,我只是来给选手打气的。”

周杰伦要传递给选手的勇气,也许正是10年前他最缺乏的。现在属于他的音乐地盘,来得并非随心所欲。

恰恰也是一个选秀节目,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立足点,让他得以开疆拓土。那时的周杰伦还是淡江中学音乐班的学生,从小浸淫钢琴演奏和古典音乐,一位学妹帮他报名“超级新人王”这个台湾的偶像征选节目。当节目制作人联络到周杰伦时,他讶异不已,而且不敢上台独唱。最后,周杰伦只答应帮一位想当歌手的朋友做钢琴伴奏。

当时的节目主持人是吴宗宪,他后来回忆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好听,那个歌手唱得真烂。”不过,“我从裁判的肩膀后头,看了一眼乐谱,结果惊为天人。(乐谱)非常复杂,很棒。”录影结束,吴宗宪在后台找到周杰伦,周杰伦当时头戴棒球帽,几乎遮住整个眼部。吴宗宪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很安静、很害羞。我以为他自闭。”

当时台湾选秀节目的优胜者大都昙花一现,周杰伦后来的如日中天,却在此埋下伏笔。吴宗宪签下他,专职写歌,一首歌当时的稿酬是2万台币(约合人民币4000元),一年半中,周杰伦埋头在狭小的工作室里,为其他歌手创作歌曲,其中有些歌手,才华平平,但脸蛋卖座。

“最初答应去参加这个选秀节目,是因为宪哥的主持很搞笑,我们都看他的节目。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当一个歌手,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当歌手,我最初的想法是做音乐创作人。所以,其实,我,是一个艺术家。”周杰伦说。

当时台湾乐坛的主流依然是民歌民谣,周杰伦后来赖以成名的得意之作,常常遭到退稿。《可爱女人》是周杰伦的成名曲,就曾被吴宗宪退稿。

把这些别人不要的歌,统统抒发出来,宪哥的唱片公司给了周杰伦这个机会。第一张专辑《周杰伦》在2000年11月问世,这个眼睛小小、咬词不清、自认“不帅”的小伙子,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台前。

从此,“周董”之名不胫而走。

“在我的地盘你就得听我的,观念不正确其他全部是勒塞(垃圾)……”将中国曲风和西洋R&B结合,是周杰伦对台湾乐坛的贡献。刚刚火起来时,不少乐评人不以为然,但等他以一年一张大碟的速度飞速蹿红,人们才为他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包括他的吐字不清,也被认为体现了“后现代社会对意义的消解”。

他我行我素的个性,鲜明的爱憎态度,丰沛的创作才华,都成为一代青年人羡慕和模仿的理由。

出道近10年,有媒体帮周杰伦算过一笔账,认为周董的身家已经在14亿以上,数字准确与否无法确认,但无法否认的是,他获得的林林总总的音乐奖项,加起来已经超过200个,是中国乐坛毋庸置疑的天王级人物。

在电影界划下另一块地盘,是周杰伦的第二次突破。

这几年,除了MV,观众越来越多在电影里看见周杰伦的身影,《头文字D》、《满城尽带黄金甲》、《灌篮》……“周董”甚至自投资自编自导自演了电影《不能说的秘密》,这个清纯的初恋故事,场景就选在他的母校淡江中学。

2006年,陪同“动感地带”走过3个年头的周杰伦有了双重身份——代言人和广告导演。他执导完成“动感地带”M-ZONE广告,在发布会现场,观众们通过大屏幕第一时间欣赏到广告片拍摄花絮,“全场寻找周杰伦”的活动让整个体育馆沸腾起来,上千名观众随着追光灯全场搜索周杰伦,周导演扮成摄影师,坐在移动摄像机位上。他的搞怪是低调的,却足以让粉丝尖叫。

最近,精力超人的“周董”投资并担任总导演的另一部20集电视连续剧《熊猫人》刚刚杀青。剧本、创意都来自周杰伦,8000万投资,在台湾偶像时装剧里算是大手笔了。进军电视市场,是周杰伦的第三次突破。

“曾志伟就跟我说:大哥,你不能这么拍,这是电影的拍法,不是电视剧的拍法。”追求完美的周杰伦常常一个场景不满意就重拍,有时3天才拍完一场戏。

“《熊猫人》的故事是我的一個理想,我幻想都市里有一个英雄,白天过着平凡的人生,晚上就变成熊猫人去行侠仗义。”他曾想自己出演熊猫人:白天是明星;晚上就变成熊猫人去帮其他明星打狗仔——电视剧与中国移动进行了深入合作,还专门修改剧本,植入了动感地带如M-zone记者等元素。

周董走出了自己三大地盘的营销之道。

家人和朋友

在演艺圈,周杰伦是出名的孝子。

他父母在他很小时离异,周杰伦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叶惠美是一位普通美术老师,她很早就注意到,自己这个害羞而安静的小孩,无法专心上数学、科学课,就连英文作业也荒废,但对西洋流行乐、古典音乐却有着出奇的敏感。

“所以她就创造条件让我学钢琴,一开始我很喜欢,后来就成为一种负担,但是不学又不行。”钢琴老师“很坏”,每天要练琴两小时才可放学,其他同学早已去操场玩了。可妈妈经常突击检查,“怎敢偷懒?”周杰伦从四五岁时就开始弹钢琴,十几岁就可以即兴表演。音乐是不善言辞的他的另一种语言。

他的第四张专辑《叶惠美》,就是以母亲的名字命名。他从不吝啬在歌词中抒发对家人的爱,他为外婆写歌,也为妈妈写歌。比如那首《听妈妈的话》:“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道尽一个单亲家庭敏感孩子的心声,这首歌的歌词被收进台湾的小学课本。

歌词中有“你会开始学其他同学在书包写东写西,但我建议最好写‘妈妈我会用功读书……”据说,台北签唱会上就有一位男歌迷带着他的书包,上面还用立可白写着“妈妈我会用功读书”,从而吸引了周杰伦的目光,要工作人员唤回这位歌迷,为他在书包上签名。

御用作词人方文山、黄俊郎和编舞“雪糕”,是周杰伦音乐团队的“铁三角”,也是他生活里的铁哥们。

“杰伦是一个很怕生、很敏感的人,我们认识很久都没说过话,直到有一次一起打篮球,他忽然跑过来问我:‘你跳舞的噢?我说:‘是啊。他就损我:‘难怪你球打得这么臭。但从此我们之间就没有距离感。”周杰伦的编舞“雪糕”说。

为了让放不开的周杰伦学舞,他常常假装不经意地在周杰伦面前跳来跳去,“他就会偷瞄:‘那个脚步不错喔,怎么弄的?然后我再教他,有点像姜太公钓鱼。”

一心想当画家和作家的黄俊郎,长期生活清苦。“那时真的很穷,人家来收水电费我都不敢开门。记得有一天下着大雨,房东把我所有的行李都丢在外面,还把门换了锁——因为我欠房租太久。杰伦跟我说:‘你在家里面是长子,要有责任感,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来给我写词吧,可以多赚些钱。有些事情不去做,日子一样过,但生命就会白白消耗掉。”

周杰伦坚持要让黄俊郎写词,为了说服公司,他抬出理由:“就算歌词写得烂,我也能把它唱红。”

结果黄俊郎一发不可收拾地写了《以父之名》、《夜的第七章》、《牛仔很忙》等广为传唱的歌曲。无论何时回忆起这一细节,黄俊郎都觉得周杰伦极重哥们义气,是一个有趣的、值得交的朋友。

他们3人,不像合作伙伴,更多是像少年兄弟。方文山是跟周杰伦一批签约进吴宗宪公司的,他们3人每天都在公司待到很晚,宪哥让十几个新人自由组合,尝试不同搭配,慢慢发现方文山的词很适合杰伦的旋律,于是就一起创作,成为莫逆之交。

方文山说,周杰伦音乐创作上是个天才,但日常生活中是个“白痴”。自小交水电费、去便利店买东西,都由妈妈打理,进公司后,所有事情又交给助理,连机票都不会买。作为一个现代人,周杰伦最能熟练掌握的现代工具就是手机,连电脑都不会用,上网聊天打字都是教了很久才总算学会的。

“让周杰伦成为M-zone的代言人,真的找对了人,通讯方式对他来讲太重要了”,方文山开玩笑:“如果把手机拿走,只给他点零钱,把他扔在台北街上,估计他很难生存。”

开发新蓝海

在中国大陆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周杰伦的形象与中国移动无法分开,有周杰伦3个字的地方,就一定会有M-zone品牌出现。在周杰伦代言的众多品牌中,他为“动感地带”的贡献最大。

周杰倫的音乐蕴涵“动感、独立、时尚”等诸多元素,完全与“动感地带”“时尚、好玩、探索”的品牌调性相契合。除了他的音乐,喜欢漫画《机器猫》和宫崎骏卡通电影,走路摇摇晃晃、低调内敛的这个少年,所作所为已是年轻一代的行为坐标。他身上那股特立独行的自信和青春焕发的创造力,与“动感地带”的形象相得益彰。

刚刚过去的2008奥运年,更是周杰伦大显身手的一年。他与“动感地带”合作,招募“动感音乐助威团”为奥运助威,“动感地带”客户都可通过登陆M-zone网站发表原创作品,使用业务、下载动感助威歌曲,分享M-zone人音乐助威招式等各种方式,在网上赢取周杰伦演唱会门票和奥运门票等奖品。类似的各种与M-zone人的互动,陪伴周杰伦走过了6年。

用流行的管理学术语形容,就是周杰伦在主营业务——唱歌事业成功之后,一次次漂亮转身,进入新领域——一片片新蓝海。这和他代言的中国移动公司其实有着共同的策略和发展路径。

中国移动和小天王的发展一样在努力探索主营业务之外的新发展,今天的中国移动早已不再是单纯的语音业务为单一主打的通讯公司,数据业务、移动社区,甚至进军操作系统,让人不由得感慨“谁说大象不能跳舞”。

最早推出的“移动梦网”业务不但开创了SP业务的新空间,更成功挽救了当时正处在低谷的中国互联网公司,成功实现了“双赢”。

“动感地带”更是第一个以目标客户为导向的业务品牌,被誉为推倒了电信业品牌竞争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在2G时代遥遥领先的中移动并没有安享现状,3G浪潮之下勇挑重任,开展由中国自主研发、掌握完全知识产权的TD-SCDMA业务,一举占据产业制高点。

当人们开始留心到手机电视出现时,却不知早在3年前,中国移动就已经通过资本市场运作,成功成为凤凰卫视第二大股东,并与凤凰卫视签订战略联盟与合作协议,与新闻集团和星空传媒签订战略合作备忘录,开创了我国电信企业通过资本运作方式进入媒体行业的先河。

就在不久前,中移动正式推出由其主导研发的智能移动终端软件平台——OPhone平台,这是全球首个由运营商主导研发的移动终端软件平台,一举打破了由终端生产商控制操作系统的局面。作为运营商,中移动更理解客户,全新的OPhone操作系统是全开放的,也更人性化、更贴近用户。

周杰伦特立独行却不断突破自我,永不服输,充满自信地克服一个个困难,这一点与中移动以至所有成长中的中国企业的理念不谋而合。

刚刚过去的88水灾重创台湾,在美国工作的周杰伦透过电视画面,第一时间率先捐款200万台币赈灾。8月21日,周杰伦在台北出席中国移动代言人签约记者会,同时宣布将与某慈善基金一起认养300位灾区学童最少5年。

他曾经划为“旧时代”的李宗盛,跟罗大佑、周华健、张震岳组成了“纵贯线”,开始全国巡回演出,4个老男人在舞台上缅怀他们的青春岁月。问周杰伦:如果有一天,你也老去,写不动也唱不动了,那你怎么办?

他一点也不担心,继续他的冷幽默:“那我就跟王力宏、陶喆也组一个吧……”

我们有理由相信,周杰伦将始终与创新、活力与勇气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