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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那样活过

2009-10-12陈蓉蓉

青少年日记 2009年10期
关键词:文学青年明治维新老班

陈蓉蓉

9月3日晴

那天在整理书包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张自己以为早就飞了的饭卡。

绿绿的,靼料的质地显得沉甸甸的。

卡上贴的那个大头鬼是寿司送给我的。

喷喷!这个自称文学青年的No.1就是我以前的同桌。

还记得第一次瞻仰寿司的大名是在学校校报的中缝的下半部分,那是相当地偏僻啊。不过寿司那空灵的文字,略带神经质的忧伤深深地吸引了我。很快,通过死党的中介作用,我结识了这个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寿司。

后来,由于分班的缘故,我们果在了一起。可是,我们刚开始并没有像剧情中设计好的那样坐在了一起。成为同桌是寿司到老班那儿求了好几天换来的赫赫战功。

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了同桌,谁晓得我们在那之前就已经熟得一塌糊涂了。那天我问寿司,为什么当时要浪费那么多口水让老班同意我们坐一块儿,他说。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和你窝在一起,这话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虽然是大热天,但还是很舒心。

别人老说寿司文文静静的,其实我晓得他那只是在干着他所谓的修行。寿司常扯谈自己文学青年的名号就是这么给修行出来。我曾见过寿司一个晚自修村着一张白色A4的纸发着无边无际的呆。直到自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后,他终于动笔刷刷地写下了几行字,内容我大概已经模糊了,只记得是一句很深奥,很有哲理的话。当场我就甘拜下风,寿司很得意跟我说,学着点儿,这就是一境界。

其实说实在的,真的挺佩服寿司那一份执着,虽然那些玩意儿在老班看来绝对是典型的不务正业。寿司每天发着呆,思绪漫游到不知道啥地儿了,可成绩依然是No.1,这或许也正是老班没对他喷多少口水的原因吧。

有天我问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文学青年,他马上反驳说:“不是‘是,而是像文学青年,只能说是像。”至于为什么像,理由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寿司不喜欢看散文,更不喜欢诗歌,他曾经对着我念了一个晚上的经,大肆说着这些写散文、写诗歌的人只是无病呻吟。附庸风雅。我当时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讲得手舞足蹈的文学青年,我说:“那请问文学青年爱什么?”他低低地说着自己爱小说,近乎疯狂地爱。

他曾跟我说有天早上他在马路边上的垃圾场看到一个捡破烂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不晓得名字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着,心里莫名地很难过。曾在班上听着几个平时脑子里除了理科还是理科的男生滔滔不绝地谈论着郭敬明的《幻城》,寿司当时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若有所失的悲哀。

他痴迷地看小说,不像一般人那样地走马观花,而是会像研读文本教材一样,一丝不苟地做上评点,写下感想。他说他觉得自己会比别人更用心地看小说,会比别人更能看透它内在最真实的东西,虽然这种感觉他拿不出足够的证明,不过寿司说自己坚持着。听到他这么说,我很开心。

寿司真的是个好孩子。

他会在任何别人需要的时候帮助别人,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钢”。何为钢呢?寿司说铁是形容关系很好,那钢不就又更好了吗?文学青年,还真不是一般的铁。

曾几何时,老班在黑板上写下了“三、明治维新”,但由于中间的那个点没点浓,跟没有似的,结果就被某人念成了“三明治维新”。这一念不得了啊!寿司也不知咋的就兴致大发,没头没脑地课堂上站了起来,“汉堡包变法”。另一个同学马上来了一横批:“馒头新篇……”哈哈……班上笑成一团。连老班也被弄得哭笑不得。

其实,那只是《中学生时代》上的一个小笑话,只是发生在老班的课上,显得天才般突发奇想。

我常说寿司会脑子短路,他对于这个话题却振振有词,他时常会很跟我说,这就是一个文学青年必备的素质,我晕。

有时,我和寿司会偶尔逃逃小课。我经常会心虚,寿司却拍拍肩膀,说,逃课了,我们是好孩子。

还有,很多很多,关于和寿司一起活过的日子。只是,存在脑海,绕在心间。

六月份的分班考后,我和寿司进了一个班,那天他在我的空间里留言说,我们还有两年会窝在一块儿哦,我要好好地整死你。

我笑笑,好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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