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村上春树一起跑步去

谢惠雯

许多企业家,南仁湖集团总裁李清波或是石头记董事长苏木卿都保持着每天跑步的习惯,为了有更好的体能应付每天的挑战。跑步除了可以维持健康,更是一种精神态度,村上春树写《关于跑步,我说的其实是……》并不是为了「来吧,大家每天来跑步让身体健康起来」的倡导,而是持续跑步对他个人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写成一种回忆录。

跑步展现意志力,累积自信

从1982年秋天开始跑,村上春树持续跑了将近23年,几乎每天跑,每年至少跑一次全程马拉松,并且还在世界各地参加过无数次各种长短距离的赛跑。这20几年的累积,让村上春树的身体和精神往好的方向强化和形成。「就会像把身体里面的一切一切都挤出来了似的,产生几分豁出去的爽快感。」相信热衷于跑步的人,一定有如此的压力释放爽快感。

跑步的过程,就是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曾有马拉松赛者接受过采访,在他们跑步过程中为了鞭策激励自己会在脑中念着:「Pain is inevitable. Suffering is optional.」村上春树将其译为:「痛苦是难免的,苦却是甘愿的。」这种战胜意志力的精神,可以成为一种自信心来源。「我每天一边跑步,或累积参加比赛的次数,一边提高达成基准的高度,借着能够达成基准的高度,借着能够达成目标,以提升自我。至少有立志提高,为此而每天努力着…….所以要说长距离跑得有挑战的目标或对象的话,那应该就是过去的自己。」因此在跑完之后是否能感到自豪,对长距离跑者来说便成为很重要的基准。

村上春树也是这么看待他身为小说家这份职业的,也许发行册数、文学奖、评论的好坏可以成为一种成就的指标,但他更在意的是他写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达到自己所设定的基准,这比什么都还要重要。村上春树是这么专注地看待写作与跑步。而且村上春树要求自己无论参加任何赛事,都必须用跑的完成,他说如果有墓志铭,希望上面写着:「村上春树 :作家(也是跑者)、1949-20**、至少到最后都没有用走的。」

跑步是与身体对话

村上春树在持续的跑步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肌肉配置完全改观,并且适当的体重自然会固定下来。随着跑步,饮食也改变了,食物变成以青菜为主,蛋白质从鱼类摄取,米饭减少,酒量也减少,开始采用自然素材的调味料,就在这样的不懈努力之下,代谢保持很高的水平,身体变得健康强壮,老化在某种程度也减轻。

村上春树认为,他写小说,很多是从每天早晨路跑上所学到的,很自然地从肉体上、实务性地学到。可以把自己严格地逼到什么程度,到哪里才算好?在每个人个别被赋予的极限中,尽量的燃烧自己,这就是所谓跑步的本质,也是写作的隐喻。

跑步也是为了持续自己的本业

23年后的村上春树发现自己无法和以前一样的跑了。他主动接受了「上了年纪」这个事实。他不再和时间竞争,而是能以多少充实感跑完42公里,他是个一面知道自己极限,一面尽量努力保持自己的能力与活力的小说家,这样的持续运动,是以「为了好好写小说必须锻练身体,增进体力」为目的而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