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用来挥霍的
2009-09-14张焱
张 焱
我有一个蓝色的记事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堆满各色男人的姓名、国籍、民族、联络方式什么的。在每个人名的后面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各种符号。画着一张笑脸的,就是这个人很热情;有着H字样的就是他很英俊;画着红心的就表示他曾经对我动过“凡心”。我不是“特殊职业者”,更不是花痴,只是有收藏男人的嗜好而已。
我觉得攒钱不如攒男人。我喜欢攒男人,就像小时候收集硬币、邮票、糖纸什么的,然后再选个合适的时机“挥霍”掉。现在的男女比例是100:120,也就是说每个女人平均可以分到1.2个男人,至于漂亮的女人身边围绕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我不算倾国倾城,但是我因为真实而生动,招来的“蜂”,引来的“蝶”也不少。
收集男人也是一门学问。有“挥霍”能力的女人通常是那种生活得很主动的人,她们善于沟通,这里要注意的是“沟通”而不是“勾引”。我觉得这种生活方式的存在是因为信仰——我思故我在。
我相信和男人之间有第四种情感的存在,并称他们为“交情”。“交情”比爱情要远,不需要像照顾新生儿那样精心呵护;又不像友情那样需要经营;也不同于“蓝颜知己”腻歪得吊人胃口,它只是一种在需要时就可以没有任何负担拿出来使用的“应急机制”。
可以被用来挥霍的男人一定是心有企图的,比如记录在蓝色笔记本第7页的一个摩梭族小伙子。摩梭人是很抗拒外来“入侵者”的,在我寻找去丽江的向导时,他却挺身而出。他不但把我带回他的家,还拿出母亲绣的花腰带来邀请我“走婚”。我故意把腰带扎在脖子上问他:“漂亮吗?”他纠正我说那是系在腰上的。我将腰带塞回他手中,说:“有些人注定是一辈子的朋友,如果硬要变成恋人,就会像扎错了位置的腰带一样别扭。”虽然当我看到他脸上沮丧的神情时有点心软,但是“盗亦有道,我亦有道”啊!
我很坦然地承认这是一种“利用”,但却是一种双方受利的实际应用。我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帮助,而他得到了我明确的答复——开始新爱情之旅的路标。我会把这份“交情”记在心里一辈子,不会觉得亏欠,因为我确定会在他需要我的第一时间赶到。男人也是很实际的嘛!
在挥霍男人的过程中我也遇到过高手,还被小小地“暗算”过。曾经有个法国帅哥主动要求义务教我法语,其实这是他对我的一种“文化腐蚀”。他在教我法语的过程当中,更多的时候是在不停地极力向我灌输他们国家的人文理念,并且在一些方面和我的观点相悖。就算是免费的午餐也要合胃口才可以下咽吧!于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教他汉语,我坚定地认为这种柔化国界的双赢“挥霍”才是挥霍的极致。最终我沒有收下法国帅哥的玫瑰,就像拒绝摩梭硬汗的腰带一样,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不是我想挥霍一生的男人。
我是个贪婪的人,“挥霍”的经历充斥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我发现被我“挥霍”掉的所有男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当你走近他们的世界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块海绵,汲取他们身上的气度和胸怀,使自己变得越来越豁达。而“挥霍的经历”也会储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偶尔的莫名音符或是特殊味道就可以被唤醒,他们会变成笑容从脸上流淌出来,安抚你需要慰藉的心。
冰心曾经说过,“挥霍终结者”(原句是“爱你的人”,本人放胆篡改一下)是等来的,不是找来的,而我没有忘记在等的过程中小小的愉人愉己一下。
如果在等待爱情的时候,主动寻求异性的帮助,是一种“挥霍”的话,那我情愿沦陷其中。最近我开始对摄影感兴趣,于是在淡淡的桔色灯光中我再一次翻开了那个蓝色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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