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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进历史的深层

2009-09-06

杂文选刊 2009年11期
关键词:北京晚报骂人川菜

人们说,今天的新闻是明天的历史。

根据新闻事实而写作应当说是在向历史的深层掘进,开采思想的“石油”。

我的杂文很多涉及经济方面,这或许与我的一些经历有关:我读过一些经济学原著;还曾在北京师范大学经济系读过一段时间MBA;我曾多年担任《北京晚报》经济部记者;最为重要的,大概还是《北京晚报》是办给老百姓看的。关注经济就是关注民生。

我在写作时,尽管常用一些经济学原理分析问题,但我的立足点是广大民众的利益。而一般经济学家。则更多地从商(企)业利益最大化出发,从人的自私自利出发,这恰恰是我所不能苟同的地方。

改革开放三十年,川菜在全国大行其道,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辣。辣能振奋精神,刺激食欲;文章带点儿刺儿,相当于川菜放辣子。我在《北京晚报》发表的杂文,力求尖锐、泼辣、鲜明,但我的文章不敢像川菜那样,满盆满锅满盘皆红,只适当放一点,或日“少许”;没有不行,太多了也不行。

除了辛辣以外,我在创作中还尽量讲究点儿幽默。很多生活中的悖论、反讽,用调侃或自嘲的方式表达。可能更能引起读者会心一笑。我平时喜欢开玩笑,很怕见官和满口官话的人。人只要不假、不装,不以为自己的文章是治国良方、经国大计,写文章就像和好朋友谈天说地一样,幽默感就慢慢培养起来了。

有人指责我的某些杂文是“骂人”,实乃冤哉枉也。鲁迅先生说,指良家妇女为婊子,那是骂人;指婊子为婊子那就不是骂人,只是说出了事实(大意)。林语堂说:“凡有独立思想,有诚意私见的人,都免不了多少要涉及骂人。”(《语丝》第五十七期)对一些人指名道姓,小有得罪,是因为那些人真的不是“良家妇女”,尽管他们有钦题的“贞洁牌坊”,但从他们抽的香烟、戴的名表、住的豪宅、讲的官话中,人们不难发现这些人放在婊子的队伍中都不太受欢迎。对这些人和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痛不瘁地唠叨几句是没有用的,拆掉他们的“贞洁牌坊”确是今天一项非常有意义的建设性工作。

我的一些杂文时常被《杂文选刊》选用,但距离一个杂文家还差得很远。明证是北京有个杂文学会,那里的杂文大家和专家们似乎从无人拉我去“学会”沾光,评奖之类的美事更是与我无缘。倒是远在长春的《杂文选刊》以为我的作品可以入杂文之流,给我鼓励和稿酬。

古人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我理解,这个“时”就是此时、此事,当时、当事。读鲁迅杂文,你会发现,完全都是“合为时而著”。不论是《为了忘却的纪念》,还是《“友邦惊诧”论》,其实都是紧扣当时的时事有感而发,决没有无病呻吟,或发思古之幽情。在我看来,杂文也有一定的时效性,同时更讲究“文”。但当今一些杂文掉历史“书袋”过多,挖掘事实不深,而《杂文选刊》在这方面却做得比较好。

时效性有三种,一种是紧紧贴着时事,一种是滞后于时事,一种是预见或预感到将要发生的时事。应当说,带有前瞻性的杂文最难写,这要求作者对将要发生的事判断准确,要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功,同时有日常调查研究的积累和思考。

七八年前——我的女儿考大学那一年,时间在7月。我从她的高考想到考试时间应当调整,便撰文《请大人们坐三天》,建议把高考时间放在每年的五一黄金周前后。四年后,全国高考改在每年6月初,尽管还不尽如人意,毕竟比“夏练三伏”要好得多。我不敢说这一时间的调整与我的杂文有多少直接联系,但我相信有关部门、有关人士聽到了人民的鼓与呼。我希望我的作品也能最迅速、最直接地反映人民的鼓与呼。

要向历史的深层掘进,开采出思想的“石油”,关键是作者时刻与读者同呼吸、共命运。我没有那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迈,但我时刻要求自己努力做到“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看到一点就写。不像弹簧似地“条件反射”,也不“拾到篮里就是菜”。倘若我的文章能够给读者一点启发,为推动社会进步增加一砖一瓦,这比什么样的奖励都值得欣慰,余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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