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治心”的故事
2009-08-20肖菁
肖 菁
“落叶”可心
上世纪30年代的一个秋天,瓜洲一年过半百、尚无子嗣的富商,好容易盼到小妾怀孕,行将分娩,喜得他急之又急请来当地几位名医轮流陪护,号脉、催生,不遗余力。无奈产妇未到“瓜熟蒂落”之时,迅切切空忙了诸多“助产士”。
为防万一,富商派出一乘大轿,将医道高明,尤善妇科难症的老中医冷风池从扬州抬来瓜洲。
冷风池详诊细断,感知产妇一切正常,便看看先来几位同行所开处方,认为用药对路,无需更改。不过,如果照单仍服,不是白来一趟,有负求医者的厚望么?于是,在原处方之上,加了药引“梧桐落叶六片”。
产妇服药片刻,男婴呱呱坠地。
冷风池事后谈及此事,很有自知之明说:“这要感谢产妇对我的信任!谢谢她趁此‘叶落知秋良时,接受我‘六叶以兆‘六六大顺的祝福,能不助她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得可心地‘时不我待吗?!”
“参灰”合心
1920年,安徽省主席之母偶尔感冒发烧,小题大做,喊来不少中医和西医,争相以中西药物医治,害得老太太药不对症,多多益“坏”,阴伤热炽,高烧不退,小病成大病,大病快变死病。
急坏了省主席,不得不放下官架子,亲自登门求“六代祖传世医”冉雪峰出诊。
冉先生对症下药,处以:柴胡、丹皮、鲜生地、玄参、栝萎根、花粉、知母等,都是一些普通常用便宜廉价草药。随后,又郑重其事地大书一笔:“选用上好野山参一两,瓦上煅为白灰,煎汤作引。”
对此,群医莫名其妙,窃窃私议不已……
老太太药到病除。冉先生方道破个中“天机”:鉴于老太太吃惯了进口高价药品,能不怀疑廉价中草药的疗效吗?故以大剂量野山参烧成灰,使之不存药性而徒增其药物天价,以迎合老太太药物越贵越好越有奇效的心理,使老太太珍而惜之,点滴入口,方容便宜廉价中草药解决大问题也!
“碎瓶”揪心
民国期间,军阀阎某,贪恋酒色,精亏体疲,偶感风寒,卧床不起。诸医乏术,久治无效,舍近求远,求名医施今墨先生诊治。
施先生望闻问切,成竹在胸,用心开完处方,秘嘱其家人:务必将阎公心爱宝物——明代宣德古瓷瓶打破,取其碎片为药引,方可起死回生,否则,爱莫能助。
阎某服药后,发现古瓶碎作药引,惜宝的揪心之疼,自不待言!果如施先生所“求”,叫阎公既惊且疼,忽而大汗淋漓,浑身如洗,病情始得好转,不久得以痊愈。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施先生所施精神刺激之揪心疗法也!
“煮石”动心
明末清初,战乱频繁,田园荒芜,饥民处处。有对恩爱夫妻,相濡以沫,一碗野菜,夫敬妻一口,妻敬夫一口,最后一口,在其相互推让中,妻子不慎失手,将其掉在柴灰里。其夫为妻子没有吃上这一口心疼,急不择言,有口无心狠骂了妻子一句。妻子伤心落泪,一病不起。
其夫救妻心切,不远千里,求名医傅青主诊治。傅青主问明病情,仔细叮嘱他:务必在河滩拾一鹅卵石,置锅中日夜加水着火,万万不能停火离身,待卵石煮软,取抚妻胸,其病可愈。
其夫寸步不离,守灶苦煮三天三夜,未曾片刻合眼,早已疲倦得头重脚轻,两眼发黑,说话声嘶,近似蝇嗡,可是毫无怨色,坚持继续煮石。
其妻有见如此,深悔不该计较丈夫,鼓劲翻身起床,抢着代夫煮石,并促他快去问问医生,这卵石何时才可煮软。
其夫速往请教,傅青主欣然相告曰:“这卵石是万古煮不软的,但可表你对妻子的一片忠诚,这不打动了她的心,让她的心为你分难而收其软化的药效了吧?!”
其夫深谢名医,一再“多谢”而别。
“榄苗”有心
清代名医叶天士,出诊归来,路过一草棚,看到一衣不蔽体,遍体鳞伤的老农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趋前找人问明,方知是大户逼租,抢走了老农藏在地窖里的苕种。
叶天士悲天悯人,以银针救活老农,告老农从速拾来橄榄核育苗,并如此这般秘授老农“生”计。
未几,一些大户纷纷前来,不惜高价找老农购买橄榄幼苗作药引。
只缘名医叶天士以此无味无毒无益无害的物什(橄榄苗)作药引,有心为老农解脱贫困助以一臂之力,也有心让为富不仁的大户多花些冤枉钱。
“榄苗”有心,堪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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