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庄“老坚决”的实践勇气

李克勤

摘要：物以稀为贵。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珍贵的不是有形的器物，而是那些敢于从器物中提炼出思想、理念，并加以运用。还能够用得好的人。一般我们说这样的人是强人。从器物，从实际中发现规律。提炼思想的人。是理论强人，是思想家、理论家；善于创造性地运用理论，并且取得实际效果的人。不是强在理论上，也不是仅仅强在实际工作上，而是强在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上，也就是强在实践上，强在对知与行关系的把握上。强在坚持真理的态度、作风、意志上，这样的人是革命家、实业家、企业家，也可以把他们叫实践家。河北省石家庄市晋州周家庄村抗日战争时期“十七烈士惨案”唯一的幸存者、抗日英雄、周家莊公社的共同富裕带头人雷金河同志就是这样一位实践家，他因为领导了至今唯一存在的被称作最后一个的人民公社，而富有传奇色彩。当我们听说这位老英雄的故事时。首先饮佩的是他的勇气。毫无疑问，他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有信念支撑。是在知行合一把握下的实践的勇气。

关键词：周家庄；雷金河；实践勇气；人民公社

一、“老坚决”实践勇气的来源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勇气是个体意志过程中的果断性和具有积极主动性的个性心理特征，是“态度、信心”相结合而产生的状态。勇气与胆量不同，胆量往往是人们天生就有的或是后天训练出来的，因而比较稳定，属于性格的范畴；而勇气并不像胆量一样总是会表现在各种情景与状态下，勇气具有暂时的、相对的稳定性。因此，勇气比胆量更难把握，勇气的功能和作用往往比胆量要强很多。古代先哲都十分重视勇气，孔子讲“三大德”——知、仁、勇；孙子用“智信仁勇严”来概括良将的素质。勇气比胆量有更多理性的成分，更重要的是，胆量突出个人，勇气也是针对个体，但是勇气比胆量更能从个体转变成团队的状态。

如果一个团队有共同的信念和理想追求，那么这个团队的成员会形成一种勇气文化，也就是大家都会在关键时候，有勇气去克服困难，争取胜利。在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就有这个特点。而雷金河正是这支革命队伍的成员。他的勇气从何而来?最根本的还是他无私无畏。所谓无私，并不是说他没有想到自己，无私是指他把自己想彻底了，也可以说他彻底的“自私了”!彻底的“自私”。意味着，他把自己和别人，和人民完全彻底地联系在一起了。当然他也就把自己和国家、民族利益彻底联系在一起了。因为国家、民族都是属于人民的。雷金河这样的人，在当年革命队伍里有很多，这样的人把为人民就当作为自己。这是一种境界，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勇气。

雷金河他们的信念和理想追求。在《为人民服务》里可以找到答案。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这里的“不怕”就是勇气。关于“不怕”的原因。关于“不怕”的要求，毛泽东讲得多么清晰!

“只要我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这是毛泽东给出实现勇气的两种基本路径，以及使用勇气的宏伟愿景。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这是毛泽东给出勇气产生的具体方式。

“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不过，我们直当尽量地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这就是毛泽东给出勇气的准确的、鲜明的、生动的做法。

正因为毛泽东早就有这样系统的、坚定的，而不是零散的、飘忽的勇气文化，所以，毛泽东才能够带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队和人民始终如一地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雷金河的勇气是和他所在集体有关联的，不是个体性的。离开了集体，他至多只有特立独行的胆量，不可能创造一番事业出来。有了集体，他就有了履行共产党员神圣使命的空间，如同是鱼有了水一样。所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信念，是他勇气的根本来源，正因为他有了这样的信念，他就把自己想彻底了，彻底的无私了，无私也就无畏了。无私与无畏是相辅相成的，只有无私才能无畏，只有无畏才能显示无私。他和他所在的集体锤炼了无私与无畏的道德情感与道德意志，那由信念支撑的勇气也就形成了。

二、“老坚决”实践勇气的主要特征

(一)“老坚决”超越自我的勇气

雷金河是“三八式”的老干部，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是名副其实的共产党员，这样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如果要从理性上来解释他这样的人，可以这样说，他的心境是一种归零心境，他把死就当作生，把生命的终点看成了起点，思想、精神、灵魂超然于生死之外。正如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陈毅元帅，在当年打游击是写的《梅岭三章》那样：“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这就是革命者对革命事业生死不渝的坚贞气节。“断头今日意如何?”诗开篇就直截了当地将死亡问题提了出来，以如何面对断头之危自问，这充分显示出革命者勇于面对死亡的英雄无畏气概。生命对于人生只有一次，面临断头的时刻，任何人都会有一些想法涌入头脑之中。此时此刻，革命者想到了什么呢?他首先想到的是创业艰难百战多，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为了开创革命大业，已经经历了无数艰难困苦的战斗生活，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今日断头也是死得其所，实在没什么可顾虑的。这一问一答，问得率直明快，答得慷慨豪壮，革命者视死如归、甘于为革命赴汤蹈火的英雄形象跃然纸上，令人为之心动。面对死亡的危险，诗人想到了革命大业尚未完成，今日断头实在是死不瞑目。于是他展开想象，以富于革命浪漫主义的手法，续写了豪情四溢、气贯长虹的壮言：“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泉台，犹言泉下、地下、泉路、泉壤等。陈毅以泉台比喻反动派统治下的人间地狱，以阎罗喻指祸国殃民的反动派，表示自己一旦牺牲，就要到黄泉之下去招集先前死难的战友，组织起十万浩浩荡荡的大军，直捣阴间地府，去斩下阎罗的首级。这两句诗壮怀激烈，笔墨酣畅，惊天地、泣鬼神，淋漓尽致地表现了诗人所代表的共产党人坚定的革命斗志，豪迈的英雄气概。

人生之两大端在于生和死。在生死存亡关头的抉择，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精神和气节。有人畏死远难，求生害仁，苟且偷生，遗臭万年；有人视死如归，杀身成仁，尽道取义，流芳百世。后一种选择，是我国自古以来志士仁人遵行不移的道理。真正的中国共产党人就是这样志士仁人的杰

出代表。雷金河理所当然就是其中一员，雷金河和他的战友，就是电影《平原游击队》的原型人物。李向阳他们端炮楼、挖地道，打鬼子，抓汉奸，打击敌人，保护人民的故事就是来自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士身上。

雷金河的一生雄辩地证明了他就是一个超越个人生死，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自己为之奋斗的信念、理想、事业的真正的共产党员，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他的这种勇气在战争年代，是珍贵的，在和平年代，就更是稀缺的了。这样的勇气，是我们民族，是我们国家，永远不可缺少的精神品质!拥有这样勇气的人是英雄，是我们人民永远热爱的英雄!

(二)“老坚决”坚持到底的勇气

雷金河的勇气是一种气势，这种气势是一种精神，一种一往无前的精神，这样的精神在革命队伍里最能体现其真实的内涵和作用，其表现在“这个军队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普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

在战争年代，雷金河在对敌斗争中冲锋陷阵，毫不含糊。

1926年12月，周家庄乡所在区域建立了中共晋县特别支部，3个月后改建为中共晋县委员会。领导和组织农民进行抗捐斗争，迫使奉系县长取消“超前征收钱粮，增加苛捐杂税”的政令，随之；在县内20多个村建立农民协会。1930年周家庄有了第一批中共党员。他们是孙顺台、雷三娃和雷小四。在上级派来的冯化南同志(公开身份是小学教员)的领导下，组织了“贫民会”，订立如下公约：第一，穷人在经济上要同舟共济；第二，婚、丧、嫁、娶不给地主帮忙；第三，不白给财主帮工，财主雇佣穷人做活，要给工钱；第四，霜后花要让穷人拾；第五，烂柴禾要让穷人搂。他们把这些要求写成标语，到处张贴。1930年秋，中共顺直总行动委员会决定在全省组织武装斗争。保定特委派韩永禄同志(当时周家庄人称他“张同志”)到晋县组织暴动。12月县委扩大会议在周家庄村小学召开。并利用小核镇庙会之机。组织了声势浩大的武装宣传。

1931年1月，由于叛徒告密，武装暴动失败。“七七事变”之后。周家庄的农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谱写了可歌可泣的战斗诗篇：1943年初冬。雷小渣大闹保甲所。争取了雷白娃、雷小七，分化了自卫团；枪毙了敌教练官，摧垮了自卫团和“模范爱护村”，建立了抗日政权。组织民兵和日伪军展开武装斗争；1944年春节活捉进周家庄反攻倒算的敌伪特务。以后又多次挫败了敌人的阴谋。壮大了革命力量。地道战开展以后。恶霸地主刘泽奉派人混入民兵组織，搜集地道线路。1945年农历4月17日，日伪军(当地称“皇协军”)包围了周家庄，破坏了地道，17名民兵面对敌人的毒气、诱降吼叫，坚持斗争、威武不屈，以身殉国。日伪军随之又在周家庄修起了炮楼。3个月后，日军宣布投降，周家庄重新回到人民手里。但是斗争并没有结束，“伪军”变成了中央军，反动地主、汉奸组织了还乡团、暗杀团。妄图夺回政权。

1945年9月3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晋县大队、晋(晋县)深(深泽)极(无极县)县大队、束(束鹿县)晋(晋县)县大队及安平县大队等武装部队。围逼县城。迫使守军夜逃石门(石家庄市)，晋县全境解放。经过反奸除霸、追浮财、查黑地、土地改革、土改复查和三榜定案等运动。周家庄的封建制度被铲除，恶霸地主刘泽奉被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全乡农民彻底翻身得解放，夺得民主革命的最后胜利。迎来社会主义的曙光。雷金河就是抗日战争时期“十七烈士惨案”唯一的幸存者，名副其实的抗日英雄，他在民族革命时期，无疑是一个具有坚持到底勇气的共产党员。

在和平建设时期，雷金河的“敌人”指的是困难、风险和各种各样隐性的、显性的问题。我们知道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能够保持战争年代那种勇气的人开始减少。正如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讲的“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因为胜利，人民感谢我们，资产阶级也会出来捧场。敌人的武力是不能征服我们的，这点已经得到证明了。资产阶级的捧扬则可能征服我们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

雷金河以他的实践勇气，证明他在和平建设时期依然保持着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解放后，雷金河干什么，不干什么，从来都是明确的，从来不含糊，他的态度就是毛泽东讲的“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这样才算得一个共产党员。”他得到人民的信任和支持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态度决定一切，在雷金河这里得到验证。

我们关注周家庄，主要是因为它是最后一个人民公社。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周家庄吸引我们的是“老坚决”和村民坚持真理，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勇气。解放后雷金河是晋州农民走合作化、集体化道路的带头人。领导了第一个人民公社的成立并任党委书记。经过20多年的奋斗，周家庄年产僮已达10亿以上。

(三)“老坚决”瓦解敌军的勇气

雷金河与中国共产党同年生。1943年他参加抗日工作不久。就成为民兵队长，第二年入党，他和他的战友用地道战、地雷战等多种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打击日本鬼子。在战争年代，他以过人的胆量、不怕死而著称，他曾孤身一人腰插两把盒子枪闯入伪军驻守的炮楼，对伪军警告教训一番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吓得伪军不敢吭声。他的英勇更让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因而导致日本鬼子对他恨之入骨。曾悬赏几千大洋要买他的头。雷金河的勇气如果用胆量来衡量，他不仅不怕死，不怕困难，不怕艰险，他还有一种征服敌人的勇气。在打仗时，他的这种勇气就表现在不仅消灭敌人上，而且体现在瓦解敌人上。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在和平建设时期，雷金河也不是靠莽撞的匹夫之勇去干事情，特别注意不干过头事，不说过头话，始终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讲究实事求是。这是他大勇背后的大智，这也是在革命队伍里，学习毛主席著作悟出来的。

雷金河在建设时期面对的长期挑战有两个：

一是防止两极分化。这是他在解放初期感悟到的。土地改革从根本上改变了不合理的封建土地所有制，但贫苦农民仍处于不利地位。据1948年6月调查，晋县全县45824户，每户平均占有耕地15.56

亩，其中，雇农9.11亩，贫农10.45亩，中农18.43亩，富农29.09亩，地主25.58亩，富农与雇农户均占地数量之比为3.19：1，按实有人口计算，雇农人均3.15亩，贫农2.90亩，中农3.70亩，富农4.61亩，地主4.20亩。贫农与富农人均耕地之比为1：1.59，但拥有的土地质量有差别，上等地所占比重：雇农为20％，贫农为25.5％，中农为31.0％，富农为43.3％，地主为49.5％；中等地所占比重：雇农为47％，贫农为41.4％，中农为41.8％，富农为41.5％。地主为33％为；下等地所占比重：雇农为33％，贫农为33.1％，中农为27.2％，富农为15.2％，地主为17.4％。

再看劳动手段。农村当时主要的生产工具是役畜、水车及大车，工具数量少，而贫、雇农占有数量更少。据1951年周家庄村30个互助组统计。加入互助组的95户农民占有59.5头役畜，平均每1.6户占有1头役畜。1952年初成立的曹同义合作社，共20户，当时只拥有8头投畜，4架水车，3辆大车，平均每2.5户1头役畜，每5户1架水车，每6.7户1辆大车。在农户分散经营的条件下，那些无役畜、水车、大车，完全靠人力和小农具生产的农户，其困难可想而知。

落后的生产手段和小型的经营规模，不可能进行较大规模的农田基本建设和抵抗自然灾害，遇上灾年，一般农户还能勉强支撑下去。那些劳力不足或丧失劳动力的农户，注定要破产，出卖土地则不可避免。

据1951年北捏盘、南土庄、东张庄3个尚未开展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的村调查，全年共有99户农民出卖土地192亩。贫农、中农、富农都有买卖地户，但总的看，贫农卖地户多而买地户少；中农则买地者多，卖地者少。贫农有63户卖地85.99亩，35户买地66.82亩，卖地户是买地户的1.8倍。其中甫王庄村有10户贫农卖地，而买地的只有1户，卖出11.5亩，而买进地只有1亩。中农买地55户，124.23亩，30户卖地91.3亩，买地户是卖地户的1.83倍，买进地是卖出地的1.36倍。1952年3村50户贫农卖地82.96亩，买地的30户，50.65亩，卖地户是买地户的1.67倍；中农户买地的42户，98.86亩，卖地的只有26户，55.32亩，买地户是卖地户的1.79倍。失去土地者无以为靠，只好受雇于人，买进地者劳动力不足，需要雇用季节工，甚至常年工，于是出现了新的雇工和两极分化。

正如毛泽东同志1955年在《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中指出的那样：“在最近几年时间，农村中的资本主义自发势力一天一天地在发展，新富农已经到处出现，许多富裕中农力求把自己变为富农。许多贫农，则因为生产资料不足，仍处于贫困地位，有些人欠了债，有些人出卖了土地，或者出租土地。这种情况如果让它发展下去，农村中向两级分化的现象必然一天一天地严重起来(《毛泽东选》第五卷1977年4月版，第187页)。”为了防止这种两极分化，走向共同富裕，互助合作就成了当时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选择。雷金河就是从那时候起，深刻感悟到社会主义绝对不能搞两极分化。

二是必須走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意愿即是十分关键的问题。雷金河和周家庄的党员干部在这一点上，觉悟很高。

新中国建立以后第一个关于互助合作的纲领性文件，即1951年诞生的中共中央《关于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的决议》指出：“在处理互助组和生产合作社内部所存在的任何问题上，有两条原则是必须绝对遵守的，就是贯彻自愿和互利的原则(《农业集体化重要文件汇编》上，第41页；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年10月版)。”自愿，是指农民的合作意向与行为应是完全自主的选择，反对任何强加于人的做法。互利，是指合作组织内部各成员之间，不分阶级，不分性别，在经济利益上都应得到好处，不允许一部分人受益而另一部分人受损。经济上的互利是自愿合作的基础。因此，坚持自愿原则关键在于保证参加合作组织的每一成员都能受益，比他人社以前能增加收入。周家庄乡在合作社发展的每一个阶段的关键环节上，都通过算细账，弄清迈上新台阶之后究竟有多少户社员将增加收入。多少户将减少收入，并找出保证绝大多数社员收入增收的途径与对策。

在农业集体化过程中，周家庄乡一贯按照自愿互利原则办事，按照绝大多数社员的意愿办事，循序渐进，较多采用示范和引导的办法，较少采用政治和行政手段。建立初级社、高级社，不强迫农民入社，人民公社初期对五风进行一定抵制。社内重大事情同群众商量，克服主观主义和命令主义；干部深入第一线指挥生产，解决具体问题；千方百计拓展就业门路，努力提高劳动力利用率；改进生产技术，改善劳动组织和劳动管理，制订定额管理制度并严格执行劳动定额，贯彻按劳分配原则，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财务账目公开，避免营私舞弊。

集体经济是我国农民走向共同富裕的不可动摇的基础。历史经验证明，它具有个体经济所不能比拟的优越性。集体经济的方向应该得到肯定。问题是在发展集体经济过程中，在改善经营管理、贯彻按劳分配、建立健全责任制等方面。由于历史的局限，始终没有重大改进和突破，使得农民积极性受至归；抑，集体化的优越性难以充分发挥出来。正因为如此，许许多多集体经济解体了；也正因为在这些问题上处理得当，周家庄乡的集体经济巩固下来并继续得到发展。

这与像雷金河这样的共同富裕带头人，善于走群众路线，尊重群众的意愿有很大的关系。“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离开了群众，干部就是无本之末，无源之水。

雷金河的勇气，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回到他的信念、理想追求上，也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根本点上。有了这个根本点，他的勇气有了信念支撑，就有了智慧来源，就有了力量，消极因素就会转化为积极因素，雷金河就不是他自己了，他就像雷锋说的那样“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那么他“失去的将是锁链，而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雷金河完全融入到集体里面，他就是集体，集体就是他，这是无我之境，从而他也就有能力行使无为之道，这就是“天下事难不倒共产党员”的道理，在这样的共产党员面前，任何困难都会退却。这就是人生的辩证法。

近30年来，周家庄农工贸齐头并进，已有9家大型集体工业企业，并有许多形成规模的农贸加工、养殖基地和文化服务业等。从1981年开始。周家庄的家家户户已免费用上了自来水。次年开始对年满65周岁的老人实行养老津贴、对孤寡老人实行五保等福利政策。所有乡民享受免费医疗、教育、住宅等10多项福利或补贴，而且福利范围在不断发展扩大。

周家庄执行政策不搞“一刀切”。他们允许社员单干，允许个人从事非公经济活动。但目前单干的只有两三户，当初搞单干的人又纷纷回到了公社的大家庭；非公经济人员仅占全乡5％。这些非公经济农民须每年向公社交纳1500多元的公积金，因为他们享受着公社的许多福利。

周家庄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冀中大地，成为中国农民坚持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典范。这里越来越多地吸引了全国广大农民和各方人士的目光，并得到许多国际友人的赞誉。

实践证明，周家庄道路是社会主义的阳关大道，是中国亿万农民的梦想和期盼。雷金河同志从参加革命的那天起，就活跃在周家庄的政治舞台上。从入党的那天起，无论在什么岗位、任什么职务，他都处于思想导向和行政指挥的核心。一言既出，众口拥戴；身先士卒，万众跟随；理想远大，信念坚定。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他锻造了特有风格：敌人吓不倒，困难压不倒，荣誉迷不倒，邪说吹不倒，委屈困不倒，腐朽的旧意识形态缠不倒。他是一位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坚不可摧的硬汉子、“老坚决”。从互助组到合作社，从联村大社到农工商合作社，合作社每一项成就都有他的智慧。合作社每一步发展都有他的心血。几十年风雨历程。几十年呕心沥血。用生命铸就了辉煌，他是合作社的创始者、坚守者和开拓者。被中央首长誉为“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而雷金河本人的灵魂，那为人民服务的不可动摇的信念，正是他干事业、闯新路的实践勇气来源。这真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