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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二)

2009-07-03

妇女之友 2009年6期
关键词:伯伯

沈 星

美女变煮妇

我爸赠我菜谱一本,《家常菜100道》,现在早已不知去向。记忆中薄薄一本,做法简单,那时却如获至宝,翻来覆去地看,边烧菜边依葫芦画瓢,弄得菜谱一页页油花斑斑。

我十分爱岗敬业,每日翻新不同花样,而我妈我爸我姐我外婆都很捧场,顿顿吃光光,当然收拾桌子自然是我,原来大家还帮忙,现在只是客气地说:“辛苦啊你。”

谁让你收钱呢,收钱干活,天经地义。

后来去大学念书,把那本菜谱带过去,全寝室七个女生一起研究。冬天,寝室阳台外的晾衣架上全是腊鱼卤肉,在屋里只用电炉还不够,在走廊里生起小煤炉。下课之后一起去家属西区菜场买菜,食堂开饭了,我们只用派个人去打白饭,而寝室里虚掩着的门内不时地传出油爆锅的声音,“滋啦,哗……”酱油蒜薹爆肉丝,腊肉炒茭白,青椒炒蛋,大吃大喝,全寝室齐心协力,喜气洋洋,忙得团团转,天天像在过年。

就算是不做饭的时候,炉子上也烘个馒头片烤个橘子什么的,空气中弥漫各种诱人食物香气。有时做完功课,大家围一起搓汤圆,要不就煮鸡蛋挂面,总之一定要吃饱喝足才睡觉。

这样富足的好日子终于在寒假前结束,我们年级的辅导员气急败坏地来到宿舍的时候,大家正在包饺子,我正蹲在煤炉子前专心煽火,炉子上一锅水烧得哗啦啦地翻着。

“你们是来学习来了,还是来过日子来了?”他大声质问我们,我们这一群低着头,当然是没有人吭声的。

“像什么样子,你们还像女大学生么,简直是一群家庭妇女!”说完,他扭头走了。

“家庭妇女怎么了,”我们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小声嘀咕,“看不起家庭妇女了还,有本事别做饭,天天喝西北风。”听听,那时,我们的口气的确已经趋家庭妇女化。

不过,他并没有冤枉我们。走廊已经被糟蹋得不像女生宿舍,像条弄堂,已有几间寝室,学我们在门口支起煤炉,每天炒菜做饭,拐角处码着蜂窝煤,大家都得绕道走。

第二天,学生处把所有炉子统统没收,出明文规定:出于安全和卫生的考虑,不许私自在寝室开伙。

走廊遂回复往日的宽敞明亮安静,不再烟雾缭绕,只有朗朗书声。只是我们一日三餐,端着碗去食堂打饭的路上,心里怅然若失。

那年寒假我回家,我妈看见我,又惊又喜,说:“你长得真是,好。”

我妈通常说长得好,就是长得胖的意思。她以为我去学校念书住校是去受苦了,万万没想到我把自己养得又白又胖的回来。

那年我十八岁,体重一百三十六斤,是人生最高点,估计今后也很难超越。比现在的我重三十斤,三十斤啊,乖乖,一只小猪有没有三十斤?

真正尝试在电视上煮菜,是在《魅力前线》的一次特别节目里。

香港回归十周年,大街小巷气氛热烈,公司每个节目都有所动作,我们也苦苦琢磨。

我突发奇想,问老板:“我们《美女私房菜》可不可以去探访驻港部队的厨房?”老板说:“想法好,最好写个报告,驻港部队规定严格,试试看吧。”

第二天就递上报告,果然严格,层层报批。待报告批下来已经是8月。那年建军节,我们在军营度过。

为不打扰部队训练,我们决定只在每日的午餐时间拍摄节目。

正式拍摄开始,部队后勤工作人员十分配合,向我们介绍了科学营养配餐的方法,原来每餐的卡路里都是计算精确的。

节目还请来嘉耀当嘉宾主持,“请顺便带来拿手好菜,‘野战排骨喔。”我说。

嘉耀的“野战排骨”烧好后,我赶紧送给战士们尝味道,小战士接过筷子,一口咽下,我盼望地问:“怎么样?”

小战士脸涨得通红说:“好,好,好……”

我忙不迭地接话:“是不是很好吃?”

结果,小战士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好,烫!”

大家笑翻,赶紧给人家倒水喝。

最后,全班人马在驻港部队湾仔总部的宴会厅合影,留下宝贵瞬间。

各式美肴,一煮就是5年,算算超过400道菜式且没重复,而且,还要源源不断继续煮下去。

“会不会厌倦?”有人问。

“怎么会,能把兴趣变成工作是我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再过个十年八年,美女变煮妇。

凤凰把我的《美女私房菜》卖到世界各地有华人的地方,欧洲美国、日本、韩国……收到世界各地来信,询问菜式做法细节,纸上谈兵切磋技艺。也有热心观众寄来菜谱,我当然小心珍藏。

每年过年,香港亚洲电视也会买来《美女私房菜》的年菜系列,每天半小时两辑连放,他们换上了粤语配音播出,效果居然天衣无缝,我在家里看自己的节目听到人家的声音,感觉十分有趣,捧着肚子笑得嘻嘻哈哈,心想下次可以建议我自己来配音,当然价钱要卖得贵点。

你,你,你,你与我小心点

初进凤凰,听到阮生(阮次山先生尊称)趣事,比如说阮生某日接获女粉丝书信,爱慕之情溢于言表,阮生虽然做惊讶不解状,但其后数日步伐愈发矫健意气格外风发。再后来,事情揭晓,该书信居然是嘉耀、梁冬所为,阮生遂回复往日模样。

这段子不知是演义还是真实,忘了求证。

阮生阮太却是极恩爱的。当年初睹阮太风采,是阮生六十寿诞,同事好友相聚,小女子荣幸获邀,略备薄礼打扮赴宴,地点为一著名极品京菜店。数十层高大厦顶层,电梯直达,堂内灯光摇曳,侍者玄装举步无声,人们低言私语,落地玻璃墙,无敌维港夜色,星星点点。阮太白衣黑裤赭石色口红,一头银发,与阮生同坐席间执手接受祝贺。

那晚宴罢众人来大堂等车,闲聊之余,忽听阮生发言,“阿罗约的个子可真矮。”阮生这话自然非无端感慨,而是前些日子造访菲国,与阿氏倾谈过之后的有感而发。之前就久闻阮生风云对话的人物皆显赫政要,不过不知竟熟络至此,立地心生佩服。又一日,凤凰化妆间,阮生又一句,“布莱尔不化妆的时候看着可显年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生当然是刚从唐宁街返回。

前些天,在电梯内遇见阮生,顺口问,阮生这是回家?阮生答:“与他信老婆的表哥吃个饭,你要不要一起来?”哇,皇亲国戚,我赶紧连连摆手退回电梯里。阮生也不勉强,登车绝尘而去。

诸如美国国务卿、澳国总理、日本首相,乃至爪哇国的某个部落统领,被阮生拿来评头论足也是常有的事,阮先生眼界自是与众不同,久而久之,我也见怪不怪了。

阮生也有人间烦恼,一日阮生做东吃泰菜时发牢骚,次子与洋妞女友交往数十载,就要修得正果,阮生顿足反对无效,只得仰头长叹做观风状,原来洋派阮生内心其实守旧。

走廊尽头,阮生西装笔挺,粉红领结,摘下眼镜,拿稿子贴近鼻尖专心细看,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突问:“阮伯伯,你这是在闻什么呢?”

阮生受惊抬头,气道:“你,你,你,你与我小心点。”话音未落,我早已一溜烟跑走。

当然,写到这里,阮生的声音已在脑后响起,我,我,我要小心点了,万一老先生的白胡子气得翘起,马上准备十盒八盒拿手醉虾恭谨奉上,阮生又会笑逐颜开。

其实阮生趣事还有许多,忍不住再说一个就好。

迎接牛年,我发短信问候,隔日,阮伯伯自纽约打来长途质问:“拜年就好,干吗用结巴口气!”

“哪有,”我狡辩,“我只是用回你的口气啊。”

那封短信如是曰:阮伯伯,过过过年好,祝你新春快快快乐!

开年在公司遇见阮生,讨得压岁红包,阮生刚想教训此事,我赶快把手指放到唇边,“嘘……”我做大惊小怪状。

怎么了,阮生不解。

“不要教训我,”我说,“最近我在写书,刚巧写到你的部分耶,你要对我好点。”我威胁他。

“拿来看看。”阮生手一伸。

“不行不行。”我连忙摆手。

“为何不可?”阮生问。

“如果给你看过,你定不让我出版了。”

“啊?”阮伯伯生气,“你敢写我负面!”

“不是负面啦,”我绕到阮生一边说,“是侧面。你有所不知,你的侧面比正面好看得许多,不信照下镜子。”

阮伯伯气极,你你你,第三个“你”字还没出口,我早已拿着压岁钱跑得没影。

文涛的人生感悟千奇百怪

每次看到文涛,我都仔细观察,这多年来,他真的一点儿变化没有,当然,我主要说的是外在,内在就算翻天覆地,除去他自己,旁人也是不知的。

他真的是驻颜有术,简直是越来越年轻,我开始怀疑,他生出来是不是长成现在模样。后来证实不是,在主持人事务部的蓓蓓姐那里看到了文涛刚来凤凰的照片,那时的他笑容青涩腼腆,不像现在。

我们最长时间的一次相处,是在奥运期间,他在香港替我们录制《奥运大风暴》节目。他说这叫“避运”到香港。

可怜的他,“避运”期间要比人家产子还要辛苦许多,满档节目日录夜录,很快,他就病了,重感冒。

下午节目组开会,他还支撑前来,病病恹恹,我赶紧起身倒杯热水给他,他说:“想喝凉的。”我又赶快跑去自动贩卖机,买冰冻可乐送到他手上,他接过可乐,感激看我,“谢谢你啊,”他说,然后又有气无力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幽怨的口气,“唉,千万不能对我这么好。”

“怎么呢?”我奇怪。

他气若游丝地又叹一口气,“不管是谁,只要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想到别处,然后再发现,是个误会。”

我笑得一口水喷出来,“没事没事,不是误会,我是真正暗恋你。”我说。

这回是文涛没忍住,大笑。

我俩一起去西安出差做节目,摇滚音乐会。盛夏,在华山脚下,街边排档,吃羊肉串,喝啤酒,十分豪爽。

文涛向我描绘他的理想居所,是在北京郊区,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自己圈一块地,起一座楼。

“可是,优美的郊区早已被地产开发商占有了啊。”我说。“这根本不是问题,”文涛说,“北京那么大,大不了找个极之偏僻的地方呗。”

极之偏僻?这不是给朋友找麻烦么,去找他玩耍,转得七荤八素还找不到地方。当然,我还是很有耐心和兴趣听他往下说。

文涛陷入思索,听他形容,像是一出《大红灯笼高高挂》。

“要不要再娶上几房媳妇帮你照看着,从此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我帮他想。

他坏笑着看我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把我往沟里带,没那个能耐啊。”

“那你是啥意思呢?”

“我啊,看了许多房子,都不中意,要不就太贵,除去自己设计也想不出别的方法;还有,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呆着,过一种清闲自在不被打扰的日子。”文涛的脸上,漂浮起虚幻微笑,一副悠然出世状。

我还是不可置信,他说,我都打听好了,十分合算,盖一座房子需花费若干,他开始滔滔不绝,细节小如砖瓦水泥,请几个工人都清清楚楚。

这样一来我开始承认,他讲得有点道理。甚至开始怀疑,文涛说的这所房子,说不定已经在哪处悄么声地开始盖上了呢。

我说:“喂,老兄,好事不能独享,你介不介意多个邻居啊?不如我在你家旁边也买块地,平时绝不打扰,偶尔做点好吃的分你点,你看如何?”

文涛两眼放光,“好啊。”他说。

最后,大家喝得有点大了,只记得,站起来时文涛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就是我近期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我佩服地望着他。

之后,再遇见都是在一些匆忙的场合,想问房子,忙着忙着就忘记了。直到文涛8月来香港,距离上次西安之行,已经过去了整整1年。

一见面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搬家了没?”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文涛惊讶,接着他说,“我前几天才忙完,……”然后他说出了北京四环边一个著名公寓的名字。

“你不是自己盖的房子么?”我问他。

“自己盖?”这回是他张大嘴,摸摸后脑勺才想起来,“哦,你说上回我说那事啊,不可行,”他果断坚决地摆了摆手,“还是住在城里好,方便……”

我被“晃点”了,有点气愤,文涛还在说:“我建议你啊,不如也在我们小区买一套,我给你说说,打个折。”

我堵上耳朵,摇着头,不要听不要听。

女孩不是喜欢我,是喜欢知识

前些日子,有机会和文道聊很长时间的天,大部分的时间是他在讲,我静静地听。他游历广阔,博学,诚恳,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我们聊到食物,旅行,他最喜欢希腊,还有他曾经为了生命里的女人,承诺不再演奏巴哈。

他说到了他的神,那是他的精神家园。他去过的,那些欧洲的小修道院,像废墟一样,建在又高又陡峭的悬崖上。那里的修士,日复一日地抄经,披着粗粝的麻布长袍,像一些年代久远被岁月风尘弄黑的石像,脸上有严肃辽远,隐忍的表情,烛光昏暗摇曳,他们的身上却笼罩着淡淡的光晕……

他还说起了神的仪式。梵蒂冈的主教们,将自己高贵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紧贴着土地,这意味着他们将自己献给了神,意味着他们将永远忠诚。

他说,他爱神,也爱女人。但他总有一天会抛下一切,去找他的神。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心里有神的人生会比较有意义吧。

也许,我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神。有神可以依赖的日子,也许一切会变得比较简单,但有一点我搞不清楚,这样多的神,我应该选择哪一个来依赖呢。

慎重地思考了一下,我决定还是不麻烦神了。至于那些微不足道的愿望,自己努力吧,行就行了,不行就让它成为永远都遥不可及的美丽梦想。做了这个决定,我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偶尔还是会想,神自己的愿望,有谁可以给他帮助?

常常讲到文道,希望他不会介意才好。因为我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而且,他又是一位通情达理的人。更何况,我是打算夸他呢。

不过,我们并不能想当然地认为,所有夸奖,别人都应该照单全收。至少,在文道这里是个例外。常常有些女孩子很喜欢他,是那种很迷恋的崇拜。我好奇他无动于衷的原因。

“她们并不是因为对的原因喜欢我。”他说。“她们喜欢我是因为我的知识,我不喜欢这样。”他解释说,“我觉得,我和知识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不过,他在说到自己有知识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我开始有一点同意他的理论。

我还发现,他除了拥有知识之外,的确还有其他很值得注意,很吸引女人的特质。例如:温和,责任,友善,有趣,有礼。

接着,他说:“又比如,一个女孩子如果长得美,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因为就此,她会被贴上美丽这个标签,除了外表之外,人们不会注意到别的。”

“可是,美丽又不会永久,过几年,等青春消逝,大家自然就会有时间,慢慢去发现她拥有其他的美好品质。”我不以为然地反驳。

“其他?”他嘲弄地看着我,用那种有一点残忍的口气说,“待到青春消逝的时候,大家只会注意到,她已经不再美丽。”

吴小莉双手不沾阳春水

小莉是美女私房菜节目第一期的第一位嘉宾,多么有缘分。第五年开年,我再请她来到私房菜,这回请她吃红烧肉,顺便帮我录新年贺词,她说:“喂,小美眉,你做了四百多道不重样的菜,我只吃过三道耶,像话吗?”

“只有三道么?”我也惊讶,这些年和小莉姐姐相处得早已情同姐妹,我又常在试菜的时候将成品带去公司与大家分享,化妆间的阿REY、珍姐也吃过无数次呢,人人可作证。

小莉见我不信,说与我听:“第一道金银蒜粉丝蒜蓉蒸扇贝,也就是录制私房菜第一辑的时候,5年前的事了。”

还有就到上个月,我做了一大罐醉虾带去公司和同事们分享,小莉姐也在,用纸巾托着吃了数只后,大赞好味,托我做多一罐给她,我应允,但好像没有兑现。

这回,红烧肉,可不是才第三次。真是真是,我不好意思,“下次去我家吃饭,做一桌请你。”我又承诺。“希望不用再等5年。”小莉打趣我。

第一次见她,就是在海逸酒店二楼西餐厅录制私房菜,小莉比我想象中的要更高挑更艳丽。笑意盈盈,站在那里,又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

她真的是那种双手不沾阳春水,两耳只闻窗外事的女性。

这次在节目里切切洗洗,应该是很稀罕的事情。我们分工,她很爽朗地接受任务,只是在听说我要她切菜的时候大呼:“那你可要小心你的手指。”

我不解,“为何你切菜,我要小心手指?”

她解释,“我切的时候,你帮我扶着,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会切到你的手指,所以我才提醒你呀。”这时,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有一丝丝可爱的狡黠。

佩服她问答高管政要,不卑不亢,稳若泰山,一问一答,一切尽在她掌握。

又羡慕她早早觅得如意郎君,生下宝贝女儿,一口一个,我家老公这样,我家女儿那样……

更赞美她是传统又现代,数十载如一日工作勤奋,诚恳待人的好榜样。

很少浏览别人的博客,但最近程伯伯的文章成了话题,夸奖美女主播姐姐。

嘻嘻,有趣,有勇气。

其实程伯伯爱女主播,一直就够坦白,之前书里没提到的现在补上有什么好奇怪。

你们说有一点点暧昧么?

暧:日光昏暗,态度不明朗。

昧:隐藏糊涂,行为不光明。

可人家程伯伯磊落又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就是可以大书特书,洒洒扬扬。

老板也许会说,这样的暧昧值得赞扬和提倡。这是美好的妙不可言的情绪,男人女人们在“暧昧”的气氛下愉快地工作生活,互相关心帮助,无往不利,事半功倍。

哎呀,其实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失了分寸的暧昧是调情,恰到好处的暧昧是情调。

程伯伯,支持你将暧昧进行到底,加油!

(本文略有删节,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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