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保姆”凸显老年婚姻问题
2009-06-29侠子
侠 子
编 者 按
“非常保姆”现象已经算不得新闻了。自2006年至今,西安、南京、广州等地的媒体相继报道了这一现象。表面上看,这些“保姆”并没有脱离本职工作,主要还是干洗衣、做饭、照顾老人之类的活,偶而利用职业之便“赚点外快”,似乎只是个人道德问题。可当这种现象已泛滥成灾,成为一种丑恶的“职业现象”“行业潜规则”之时,我们还能把这看成一个简单的道德问题吗?
“非常保姆”的出现与起因
国外儿子为表孝心,
要给老爸找个伴儿
城市里有这样一群老人,由于生活习惯的差异,他们没有和儿女们生活在一起,被称为“空巢老人”。他们中的一方辞世后,另一方常感寂寞倍增,特别是男性。儿女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就高薪为老人请来保姆,除打理家务外,还让其充当性伴侣的角色。
一直在国外定居的刘先生就是这样为父亲考虑的。自从母亲病逝后,刘先生几次想接父亲出国一起生活,但刘父因留恋故居与老友,终未同意。最后,刘先生不得不考虑为父亲找个伴儿,他先是托关系找婚介,为父亲介绍了几个中年女子,最后都因为财产、性格、生活习惯等原因告吹,万不得已,刘先生想出了给父亲找一个保姆兼“非常服务”的主意,并到家政公司挑了一个相貌身材都不错的中年妇女,讲明来意后,带其做了身体检查,对其许诺月薪3000元,只要她将父亲照顾得好,另外还有奖金。
夫病家贫供子读书,
迫不得已进城当保姆
38岁的杨女士因丈夫遭遇车祸身体致残后,她挑起了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在乡下,一个女人再能干,面对上中学的儿子,长年有病的公婆和瘫痪在床的丈夫,生活总是过得捉襟见肘。一次偶然的机会,杨女士和同村的几名妇女一起进城当了保姆。
在杨女士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东家的时候,她的顾虑也产生了。同五十多岁的男主人同居一室,每天夜里她都藏一把剪刀在枕边,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四五天后,她开始慢慢放松了警惕,但事情却发生了。
之后,男主人塞给她500元钱,并说如果她愿意保持这种关系,每个月都会再多给她1000元,出于夫病家贫负担重等原因,杨女士擦干泪水,忍辱答应了。但不久后,儿子暑假进城,住了没几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杨女士最终落了个丈夫气病而亡、儿子不相认的悲惨结局。
个别“非常中介”
趋利忘义
有人谴责男雇主好色,有人谴责女保姆“不务正业”,还有人建议公安部门出手,加大打击力度。但是,一些以介绍“非常保姆”为主要项目的“非常中介”也是在从中“推波助澜。
因此,要想取消“非常保姆”这种非法服务,有关职能部门必须切实履行监管职责,对那些非法经营的家政服务公司予以坚决打击和取缔。
在一些写着“保姆”“钟点工”的中介家政公司里,为揽“客人”,工作人员常常向顾客们介绍他们的保姆多,服务好,年龄低,家境穷,只要给钱,干什么都可以……而这些中介家政公司,有很多是没有营业执照以谋取利益为目的的非法黑中介,他们的诞生和推波助澜,为“非常保姆”提供了滋生和蔓延的温床。
“非常保姆”的出现
是个非常严峻的信号
有的保姆开始可能是正常的雇佣身份,与男主人亲密接触后,可以获得较高的收入,如果服务较好,还可能得到男主人更多的青睐,保姆的身份悄悄发生了变化。这样一来,“非常保姆”让性交易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对家庭婚姻具有巨大的杀伤力。
保姆作为一种职业,理应得到社会的尊重。“非常保姆”并非保姆服务的优化和提升,相反会让保姆这一职业蒙羞,不利于家政服务业的健康发展。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家政服务尤其是保姆服务有着很广阔的市场,同时也为更多的人实现就业提供了有力支持。“非常保姆”的出现,既是对社会伦理道德的公然挑衅,也会把保姆这一职业引向歧途,害莫大焉。
在此情况下,除了对“非常保姆”现象进行道德批判之外,有关部门绝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要采取有力措施净化家政服务市场。此外,还要关心孤寡老人的居家养老、社会养老和黄昏恋等社会问题,更要对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非法中介公司进行严厉打击,防止不法之徒以介绍保姆为幌子,设置各种陷阱,诱惑或逼迫那些出门谋生的贫困妇女“下水”,侵犯妇女的合法权利乃至人身安全。
人至暮年,需要的是亲情和温暖
“非常保姆”现象,折射出一些老年人的无奈,一方面是落寞的心情和不便的生活起居,一方面是家产的分配和遗留。在这些矛盾当中,老人实在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平衡点,于是,“非常保姆”应运而生。“非常保姆”多多少少凸显了老年婚姻问题,我国已进入了老龄化阶段,年轻人在工作、家庭上投入太多精力,有些人甚至冷淡了老人,而政府只在物质上对养老问题有所保障,却难以满足老人的情感等细节问题,缺乏对老年婚姻问题的关注和规范。
人至暮年,需要的是亲情的温暖,为人子女者,如果真正关爱老人,就应该为老人找一个合法伴侣。同时,老年婚姻也应该成为一项工程,政府多想办法,开办老年人婚姻介绍所等,并且在法律上进行规范,对老年人实行婚前财产公证,解决财产分配问题,让子女无忧,让老人幸福,让“非常保姆”没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