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完了

冯 磊

金克木先生写过一本书，名字叫做《书读完了》。因为感觉书名有些怪异，所以我就跑去找了一本来看。于是，便看到了有关陈寅恪先生的一段早年往事。

话说少年时期的陈寅恪去拜见历史学家夏曾佑(清末“诗界革命”的倡导者之一，曾与严复一起创办《国闻报》)。面对后生小子，夏曾佑说：“你能读外国书，很好，我只能读中国书，都读完了，没得读了。”这件事情让陈寅恪大为惊讶。中国的书籍浩如烟海，即使穷尽一生的精力。也绝不可能读得过来。所谓“书读完了”，究竟是从何说起呢?这个谜团，一直到陈寅恪晚年才得以揭开。晚年的陈寅恪发现：中国的古书尽管浩如烟海。但是，如果追根溯源。说到底也不过数十种而已。

中国的古书，如果细细梳理了脉络，就可以发现：所谓浩如烟海的书籍和文字，其实是几十本古书以及它们的衍生品——《论语》《易经》《史记》《诗经》《战国策》……所谓“书读完了”，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读书本身也是一门学问。如何读书，读哪些书，读谁的书，内中都大有讲究。“吾生也有涯”，如果读书的方式不当，即使皓首穷经，收获也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