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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求孔子、孟子和荀子三家说《诗》的特点及原因

2009-06-15刘宗棠

船山学刊 2009年2期
关键词:诗经孔子

刘宗棠

摘要:儒家学派三位大师的孔子、孟子和荀子对《诗经》都有深刻的研究,但三家说《诗》的内容和目的也不尽相同,孔子说《诗》着重于道德教育,孟子说《诗》重点在于辩难,而荀子说《诗》却重点放在其文学价值上。

关键词:孔子、孟子和荀子说《诗经》;三家差异与比较

中图分类号:B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7387(2009)02-0104-04

孔子、孟子和荀子三位都是先秦儒学大师,为儒家学派的创建、宣传与光大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在谈话或为文时都曾引用《诗经》里的诗句,并且都各自从不同的学术角度做过评论。据统计,《论语》中记述孔子谈论《诗经》有20次,《孟子》中有40次,而《荀子》中则多达90次。《诗经》是孔子教授弟子的必修课,也是儒家学派必修的六经之一,所以,作为儒家大师的《诗经》观,无论在当时还是以后的学术界中都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尤其是到了汉代儒家学派及其经典成为国家的统治思想以来,这些论述逐步被经典化和系统化,指导或左右着二千年来《诗经》学的研究。然而,通过仔细研究可以发现,这三位大师征引和谈论《诗经》的目的及其所涉及的内容与风格等又各不相同。

一、征引《诗经》的角度不同

从三家用《诗》的角度来看,孔子论《诗》多用于伦理道德修养方面,孟子论《诗》多用于某一学术观点的辩论,而荀子则多用作比喻来阐发《诗经》文学方面的问题。

孔子生活在春秋末期,西周礼乐制度还没有彻底崩溃,社会上赋《诗》以言志,借《诗》以评人的古韵余风犹存。作为教育家的孔子,非常注重弟子的伦理道德修养,以便达到儒家学派“克己复礼”的崇高理想。从思想和道德方面来评价《诗经》的教育价值,孔子曾有过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论语,为政》)。《论语》中多次记述了他与弟子们关于修身、齐家和治天下的言论,借用《诗经》中的诗句来抒发个人的志向,便是孔子常用的方法之一。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孔子与子贡和子夏的说《诗》:“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论语·学而》)子贡所引用的是《诗经·卫风·淇奥》第一章中的两句诗文。毛《传》曰:“治骨曰切,象曰磋,玉曰琢,石曰磨。道其学而成业,听其规劝以自修,如玉石之见琢磨也。“孔子师徒在讨论道德修养问题,子贡提出了”贫而无谄,富而无骄”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对一般人来说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可是孔子在肯定之余又提出了更高的道德尺度,要求子贡达到“贫而乐,富而好礼”境界。子贡举一反三,又马上想到了《诗经·淇奥》中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诗句。于是问孔子,这几句诗是否指此而言。孔子高兴地说:“子贡呀,可以和你讨论《诗经》了。”认为子贡懂得了学习《诗经》的三味。又如:“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索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启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论语·八佾》)子夏所引的前两句诗文见于《诗经-卫风·硕人》,后一句未见,这可能是逸诗中的三句。诗句的意思是,女孩的笑脸上有俩酒窝,两眸分明又闪亮,白丝绸的衣服上秀有花纹,这一切都更衬托出一位女孩的漂亮。孔子对子夏的回答是,要绘画就应当先打好绘画的白色底子。这已经脱离了诗歌本身所具有的含义。而子夏却从夫子的回答中领悟出“礼产生于仁义之后”道理,这个大胆的想象连老师孔子也受到鼓舞和启发,认为可以和子夏研讨《诗经》了。

对这两首诗。孔子都是离开其本意,而是从道德伦理的角度来议论的。这正是孔子《诗》教的重要内容和目的。孔子认为。只有修好身,才能齐家、治国和平天下。他著名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诗经》观,正是从道德修养的角度来概括的,由此可见,孔子是把《诗经》当做培养学生道德修养的教科书的。

孟子晚于孔子一百多年,已经进入“贵诈力而贱仁义”的战国时代。那时社会动荡,诸侯争霸。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相互辩难,学术活跃。受此影响,孟子征引《诗经》与孔子有很大不同,他很少利用《诗经》来启发和陶冶学生的道德修养,而是多用于对某一论点的阐发和辩难上。如:“昔者公刘好货。《诗》云:‘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长,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仓。行者有橐囊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孟子·梁惠王下》)“昔者太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直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爱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孟子之所以征引上述《诗经》中的话,是由于齐宣王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货”,“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孟子分别引用《诗·大雅》中的《公刘》和《绵》两首诗歌,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这两首出自《大雅》的诗歌,曾被史学界公认为是研究西周的民族史诗,记述了早期周民族因迫于外族的侵袭而进行的关乎生死存亡的两次大迁徙。公刘从邰迁到豳。古公亶父又从豳迁到岐。孟子为了说服齐宣王实行仁政,也管不了诗文中的“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指的是公刘为了这次部族大迁徙准备好粮食物资,与齐宣王“好货”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而一概论之为“好货”。而《绵》中的“爰及姜女,聿来宿宇”本意,是说古公亶父和太妃姜氏一起去岐地察看地形,哪里有“太王好色”的意思!至于孟子的“内无怨女,外无旷夫”更是子虚乌有的自我发明而已,是孟子为了说服别人。采用偷粱换柱的方法来说《诗》。

咸丘蒙引《小雅·北山》中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问孟子:“舜作了天子。他的父亲瞽瞍为什么不是王臣。”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儒家坚持“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的王权至上伦理观。对此,孟子于是便说:“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孟子没有直接回答弟子提出的舜与其父亲瞽叟的伦理关系问题,却诠释起全诗的含义来。有人认为这是孟子反对断章取义来说《诗》,这实际上不了解孟子说《诗》的特点。引《诗》不同于说《诗》,根据具体的情况,需要征引哪部分,孟子便引用诗歌的哪部分,这是先秦说《诗》的惯例,没有引此而取彼的。像《北山》中的这几句诗,荀子征引过,《战国策》和《韩非子》也都引用过,其引用之义与咸丘蒙同。只是当孟子觉得难以回答时。便转换命题。逃避正面回答而已。

有时候孟子也正视现实。如万章引《齐风·南山》问孟子:“《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孟子无法据《诗》回答,于是便说:“告则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告,则废人之

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孟子·万章上》孟子认为舜娶妻如果告诉父母。这门婚事就要告吹。但为了传宗接代这一人之大伦。可以不告父母而为之。孟子此时无法再用《诗经》来作为标准来衡量和评判婚姻大事和必告父母的传统习俗时,干脆绕开《诗经》。实际上由于时代发生了变化。《诗经》中的某些道德和伦理观点并非符合已经变化了的现实,所以孟子往往也不盲从《诗》、《书》等所记载的某些内容和道德观。他曾经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在与咸丘蒙论说《北山》这首诗时,就说过:《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上例说明,到了战国时期,不仅其他学派不再盲目遵信《诗》、《书》中的某些内容,就连儒家学派也不完全把它当成至理名言了。偷梁换柱。转换命题,在百家争鸣的时代。为了驳倒对方。各家学派常常运用,孟子也难以摆脱这种风气。

荀子是战国末期的儒家大家,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他治学兴趣很广,对当时流行和曾经流行的各个学派都有研究。他为文引《诗》,与孔、孟二家多有不同。还是以《淇澳》为例,他说:“人之于文学也,犹玉之于琢磨也。《诗》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谓学问也。”(《荀子·大略》)荀子首先说明,人们对于文化知识学习和掌握,就像治玉一样。一个“犹”的使用,就告诉读者,他这里征引《诗经》是用比喻,把做学问比喻成治玉。据统计,荀子引用《诗》文来比喻说明问题,在《荀子》中大约占其引《诗》的一半。如:“故君子务修其内而让之于外,务积德于身而处之以尊道。如是则贵名起之如日月,天下应之如雷霆。故曰:君子隐而显,微而明,辞让而胜。《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此之谓也。”(《效儒》)此诗出自于《小雅·鹤鸣》,意思是说,仙鹤在九曲沼泽中鸣叫,它的声音却传播到九霄。这两句也是用来作比喻,而荀子引用。把“声”用作“名声”,以此喻君子。

总之,荀子引《诗》,多是借诗为喻。说明事理。

综观三家用《诗》。作为教育家的孔子多用于道德教育、道德修养。辩论家的孟子多用于辩说论难上,而作为学者的荀子在撰写论文时,征引《诗》句常常作为修辞材料来运用。

二、说《诗》的角度各不相同

孔子以兴说《诗》。孟子以意说《诗》,荀子则从文学的角度说《诗》。他们除了在不同场合征引《诗经》外,也从不同的角度对《诗经》发表过其各自的议论。

孔子对《诗经》的社会教育功能有着深刻的认识,其在(论语·阳货)篇曾经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就是孔子关于《诗经》经世功能的“兴观群怨”说。“兴”。孔安国解释为“引譬连类”。朱熹在《朱子语类》进一步发挥说:“使人兴起有所感发,有所惩创。”杨伯峻在其《论语辞典》中则直接解释为“联想,由此而想到彼”。“可以观”。郑玄认为是“观风俗之盛衰”。杨伯峻把它解释为“提高观察力”。“可以群”,孔安国的解释是“群居相切磋”。杨伯峻则解释为“锻炼合群性”,也就是让学生学会人际交往。“可以怨”,孔安国解释为“怨剌上政”,杨伯峻说成“学得讽刺方法”。也就是批评方法。这四种社会功能。重点是“兴”。

以“兴”说《诗》。就是通过联想探求诗歌的引发意义。前面引的孔子与子贡、子夏说《诗》的例子就是典型。子贡、子夏说《诗》由于善于联想,得到老师的首肯。

“兴”并不是孔子的发明。据《周礼》记载,周人开设两种学校,一种是国子(贵族子弟)进入的学校,他们不但要学习“六德”、“六艺”、“六仪”,还要学习“乐德”、“乐语”和“乐舞”。这“乐语”的第一条就是学“兴”,即培养学生对诗中“乐语”的联想力。另一种是培养乐工(多为盲人)的职业技术学校,课程是“六诗”,掌握对诗的歌颂和演奏技巧。这“六诗”中也有“兴”。孔子的学生大多出身贫寒,没有资格进入贵族学校,而孔子又有“用世”的思想,希望他培养的学生将来用儒家的思想经世,因此他的教育内容必然要与当时的社会需要接轨,自然也会与贵族学校的教学内容有所接轨。针对社会上特别是贵族或者各国交往时盛行的赋《诗》言志的风气,也自然要把学“兴”放在《诗经》学习的第一位了。孔子还强调人际交往要灵和用《诗》的重要性,他说:“颂《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为政不达”和“使于四方。不能专对”是指学而不能致用。所以,孔子说《诗》着重于“兴”。

孟子则不同。他回答咸丘蒙引《北山》诗所间之后,接着说:“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孟子·万章上》)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诗》的人不要拘泥于文字而误解诗句,也不要拘泥于诗句而误解诗意。用自己的切身体会去推求和理解作者的本意,才能得到正确的解释。这就是孟子所发明的著名的“以意逆志”的说《诗》理论。无疑,孟子在这里提出了一个比其前人更好的说《诗》和探求诗意的方法。这种《诗经》研究方法论。在《诗经》研究史上乃至整个学术上都具有里程碑意义。他提出了读者如何与作者沟通的学术问题。从接受理论的角度看,作诗者与说诗者之间的时空已经发生了变化,其文化素质、道德修养乃至两者之间的家庭和社会背景等都发生的变化,读者之意也就很难符合作者之意,所以,孟子的这个“以意逆之”说《诗》理论,如果运用不科学的话,也会造成很大的主观随意性。

有人觉得孟子的方法论与他的实践存在着矛盾,其实不然。用《诗》可以断章取义,但说《诗》必须探求本义,这是两个不同的治学问题。孟子故意混淆这两个问题,把成丘蒙的引《诗》说成是说《诗》,然后加以否定,以逃避所问。其实。孟子的“以意逆志”论。从阐释学的角度看。很有似于今天的接受理论。如果今天参以有关资料。加以科学的治学方法,孟子“以意逆志”的方法仍然是相当科学的。可惜的是,孟子出于驳倒论敌或者其他目的。他往往把“意”随意地扩大。引向了随心所欲的程度。

作为博学的荀子,他引用《诗经》时,虽然把它当作体现前代圣贤思想的文献,但评论时却是第一个从文学的角度审视《诗经》的儒家学者。他在《大略》篇中说:“《国风》之好色也。《传》曰:‘盈其欲不愆其止,其诚可比于金石,其声可内于宗庙。《小雅》不以于污上,自引而居下,疾今之政,以思往者,其言有文焉,其声有哀焉。”“好色”,指的是男女爱情,在先秦也并非完全是贬义词。荀子引《传》来评论,说这些爱情诗既能满足人们的情欲,又不让人们的行为失礼,这些诗歌表达爱情的真挚如金石一样坚固,而这些诗歌的音乐可以用于宗庙的燕享和祭祀。又说,《小雅》的作者对腐朽的君主不满,所以甘居下位,痛恨腐败的政治,因而怀念过去的清明;其诗句富有文采,其乐章表现了作者忧国忧民的哀怨之情。荀子从文学的角度承认《国风》中的爱情诗所表达的真挚的情感,同时

也指出了《小雅》的诗是经过一番艺术的加工。所以,荀子是第一注重《诗经》的艺术性的学者。先秦时期,《诗》和乐是合二为一的。因此荀子评价《诗经》的艺术性时,往往和音乐联系在一起。荀子对《诗经》的音乐所具有的巨大感染力是相当重视的,他曾经评价道:“姚冶之容。郑卫之音。使人之心淫;绅、端、章、甫,舞《韶》歌《舞》,使人之心庄。”(《荀子·乐论》)

荀子认为打扮入时的美女。郑卫地方的俚曲。能够触发人的性意识;而穿着礼服,带着礼帽,扎着大袋,演奏和欣赏《韶》乐、《舞》乐,则能够陶冶人的心灵,使人不由地庄重起来,这是对音乐艺术感染了的真知灼见。

由此可见,三位大师是从不同的角度评价《诗经》社会功能的。孔子注重讨论和阐发《诗》中的“兴”,也就是其引发意义;孟子注重论说辩难,故说《诗》着眼于“意”;而学者兼作家的荀子主要从艺术的角度着眼说《诗》。

三、三家说《诗》不同的原因

总而言之,孔子说《诗》是体现长者的风范。作为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和教育家的孔子,从“文”、“行”、“忠”、“信”四个方面来培养学生,且首先是培养学生的伦理道德。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返。则不复也”。(《论语·述而》)他言传身教,循循善诱。他和他的弟子们谈论理想和抱负时,他首先说:“以吾一日长乎而,勿吾以也。”又云:“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论语·先进》)让弟子们消除顾虑,畅所欲言。他的话如绵绵细雨,涓涓细流。使学生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了道德,增加了智慧。他的《诗》教也是如此,带有长者的之风,是时代造就了孔子,也是时代赋予了他开创学派,培养人才的重任。

孟子是战国中期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那时一个“圣人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的时代(《孟子·滕文公下》)。在此情况下,要想复兴儒家学派,就要起来大力批驳其他学派。就难免使用纵横家的论辩方法。甚至其弟子公都子说“外人皆称夫子好辩”,孟子感到委屈和无奈,发出“吾亦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词,亦承三圣。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的感叹(同上)。孟子把一切人当成他辩驳的对象,连他的弟子也不例外。所以,在其说《诗》时,也免不了带有辩士之风。

荀子处于战国末期,借鉴各家学说,并根据时代的需要,建立一套适合当时形势需要的儒家理论体系。所以有人说他是法家人物,或者是阳儒阴法。因而把他一些《诗经》的卓见也给抹煞掉了。由于荀子博学多才,而且对文学艺术也有自己的研究和发明,所以他的文章体现出较为成熟的诸子散文的风格。《论语》是语录体的散文,篇幅较长的《孟子》。大多属于辩难性的散文。其语言犀利,气势磅礴。《荀子》却是一部严肃的论文集,故其说《诗》,也呈现出这种学者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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