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新宇江山寻根

徐忠友

2009年5月22日,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战争理论和战略研究部副部长、中国青联常委毛新宇偕夫人刘滨,从北京回到浙江省江山市,出席“毛泽东祖居地在浙江江山”新闻发布会。作为毛泽东唯一的嫡孙,他特地到爷爷的祖居地江山市石门镇清漾村寻毛氏文化之根,引起了人们和众多新闻媒体的关注。

5月22日上午,毛新宇夫妇一行,乘汽车从江山国际大酒店出发,沿着老虎山脚、清湖一带公路向前行驶。第一次回到祖居地的毛新宇一路上心情激动。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的他对毛氏家族的历史是比较了解的,去年他还为江山市政协编辑出版的《清漾毛氏名人》一书题写了书名。在这次来江山寻根之前,他还专门查阅了毛氏家族与韶山、江山之间的相关历史资料。

据史书记载:湖南韶山因舜帝南巡时,在此建行宫、观山水、赏韶乐,故得名。而韶山毛氏的始祖最早可追溯到周朝,当周武王灭掉商纣王建立周朝后,便封他的弟弟叔郑为毛伯,同时分封今陕西省岐山、扶风一带为毛国之领地。毛氏从祖先毛伯至第五十二代的毛宝,均居住在长江以北地区。东晋时期,北方的毛宝将军英勇征战,深得王室信任,便随司马王室来到江南,成为江南毛氏的始祖,他死后葬在南京。毛宝的儿子毛穆之也因战功卓著,浙江衢州一带分封为他的领地。毛宝的曾孙、江南毛氏的第八代后裔毛元琼,于梁武帝大同年间从衢州烂柯山下迁居到江山江郎山附近的石门镇。毛元琼的大号为清漾公,所以他们居住的村落就称为清漾村。后有毛氏后裔从清漾迁居江西吉州龙城(今江西省吉水县)。韶山毛氏的祖先为毛太华,曾弃农从军随朱元璋的队伍征战云南,后带其子毛清一、毛清四到湖南湘乡县绯紫桥安居。数年后,毛清一、毛清四又迁居湘潭的七都七甲(就是当今的韶山冲),繁衍生息。

1970年1月17日出生的毛新宇在小时候就从父母毛岸青、邵华那里了解到爷爷毛泽东祖辈的一些情况:毛泽东的曾祖父叫毛祖人,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毛恩农、次子叫毛恩普,一直居住在韶山滴水洞黄田坳下靠种田为生。后来由于家中人丁增多,滴水洞一带的田地已不够种,毛祖人便在光绪初年买下了韶山嘴下的一片田地。因韶山嘴离滴水洞有七八里地,管理不便,1878年,毛祖人又买下了上屋场东头5间半土砖茅屋(现为毛泽东故居),叫毛恩农、毛恩普抓阄分居,结果被次子毛恩普抓到。毛恩普便与妻子罗氏带着儿子毛顺生和两个女儿来到上屋场居住、种地。毛顺生15岁那年与18岁的湘乡县农民文芝仪之女文七妹结婚,婚后生下长子、次子均夭折,直到1893年12月26日,毛泽东降生在这个家庭里,正好与韶山毛氏的祖先毛太华相隔19代,成了江山清漾毛氏的第59代嫡孙。毛泽东长大后,为中国的历史翻开了灿烂辉煌的一页。

车子跑了半个小时近20里地,风光绮丽的江郎山已耸立眼前,毛新宇夫妇心旷神怡。汽车拐进一条宽阔的水泥村道,通过一个牌楼,清漾村就到了!迎面便见一棵老樟树和一些农居,一派田园风光。下车后,毛新宇一行顺着石砌村道往右行,一会儿就到了清漾祖宅的大门口,便见一幢门顶飞檐翘角、两边筑有马鞍形防火防风墙的江南古宅矗立眼前。最吸引毛新宇夫妇眼球的当然是高悬在门顶的一块大匾额,上面“清漾祖宅”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是当年北京大学校长胡适先生应老家在清漾的国学大师、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毛子水教授要求题写的。大门两边的门柱上,写有好几幅对联,其中有一对联系宋代杭州“市长”苏轼所题:上联是“天辟画图星斗文章并灿”,下联为“地呈灵秀山川人物同奇”。毛新宇和爱好摄影的夫人刘滨愉快地在“家门口”合影留念。

站在清漾祖宅门前合影后,毛新宇看到清漾祖宅东西南三面环山,让他隐约感觉出这里的环境不同一般。导游小姐向毛新宇夫妇介绍:正南面的两侧,山峰环绕,山上有毛氏祖坟。山顶还有一座建于宋代、砖砌六面七级12米高的清漾文峰塔,建造此塔的用意是毛氏的先人崇尚耕读家风的一种象征。老一代人说这座塔远看像一支笔,山下的水塘和水田像是一方砚台。在清漾毛氏后裔中,曾出过江山历史上第一个状元毛自知,还有毛让、毛延邺等8个尚书,更多的是出过毛维藩、毛维瞻、毛规、毛抗、毛国华等83个进士,是远近闻名的“进士村”。清漾先人毛滂的《东堂集》和《东堂词》、毛千干的《樵隐词》、毛晃的《增修互注礼部韵略》和《禹贡指南》、毛居正的《六经正误》这6部著作,就被编入《四库全书》中。而在近代毛氏后裔中,除了出过国学大师、北大图书馆馆长毛子水外(巧合的是与毛子水同庚的毛泽东1918年8月也在李大钊负责的北大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还有中科院院士毛江森,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毛河光等一批著名人士。

听完导游的介绍后,毛新宇和夫人走进了清漾祖宅。在祖宅的文字简介面前,他看得非常认真,并从中了解到毛氏祖先与清漾村的关系及解开其中之谜的经过。那是1999年夏天,当时在江山史志办帮助修志的离休干部毛永国,偶然听说早年从清漾村迁居到本市峡口镇广渡村的毛氏后裔中,有人想把一部66卷本的《清漾毛氏族谱》以3000元的价格卖给本省兰溪市一位姓毛的人。这部族谱是清漾毛氏27世孙毛渐于宋元丰六年(1083年)始纂的,后经历代毛氏后裔续修,形成了天、春、夏、秋、冬、地、内、外集,详细记录了清漾毛氏迁徙、繁衍的详细情况。毛永国买下了这套《清漾毛氏族谱》,并交江山市档案馆保管。毛永国等人看过《清漾毛氏族谱》后,便精心绘制出《毛氏111代世系衍脉图》,写了相关文章在媒体上发表,很快引起了国内学术界的关注。2000年4月,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了衢州市社科联郑艮安对清漾的研究专著《毛泽东祖籍溯源——从韶山到衢州》,进一步证实了毛氏江南主系在江山清漾,毛泽东与江山清漾村有血脉相联的关系。2002年3月8日,国家档案局请专家鉴定了首批48件国家级珍贵遗产档案,《清漾毛氏族谱》名列其中。2006年11月29日,由江山市文化新闻出版局组成的江山毛氏文化研究课题组,前往江西吉水、湖南韶山,查阅了当地的毛氏族谱87卷、相关文史资料100多册,走访了当地的许多毛氏后裔和韶山毛泽东故居、毛泽东纪念馆、毛泽东图书馆等10多个相关单位,最后考证得出结论:整个江西、湖南的毛氏,百分之八九十是江山清漾毛氏的后裔。同年12月5日,在毛泽东故乡韶山村举行了隆重仪式,中共十大和十六大代表、全国劳动模范、韶山村党支部书记毛雨时,将新修成出版的《韶山毛氏族谱》及《毛泽东家族世系图》赠送给了江山毛氏文化研究课题组。毛雨时还表示:“韶山、江山毛氏同根同源,一脉相承,希望乡亲间加强来往。”从而,进一步证实了毛泽东的祖籍在江山。2006年12月26日,在毛泽东诞辰113周年纪念日,毛雨时应邀从韶山来到江山清漾村问祖省亲,受到毛氏宗亲、父老乡亲的热烈欢迎。

看了文字简介后,毛新宇和夫人继续参观清漾祖宅。导游小姐向他俩介绍:该宅建于梁大同年间,分前、中、后3堂,建筑面积有330多平方米。在清漾祖宅内挂着江南毛氏始祖毛宝的画像,还有一些对联、石碑和史料,其中的中堂前柱上联是北宋宰相寇准的格言:“见事不学用时悔,醉发狂言醒时悔,艺不少学长时悔,富不俭用贫时悔。”中堂前柱下联是南宋教育家朱熹的格言:“读书为起家之本,勤俭为治家之本,和顺为治家之本,循礼为保家之本。”中堂中柱对联是:“崇教学,重农桑,和亲友,睦乡党,风清俗美;完粮差,戒争讼,黜淫邪,薄势利,身泰心安”。清漾村被人们称为“贵而不富”的古村落,今年1月已成为浙江省廉政文化教育基地。

从清漾祖宅出来后,毛新宇还饶有兴趣地参观了国学大师毛子水故居和清漾毛氏宗脉名人馆。随后,他对媒体记者畅谈了寻根后的感受和体会:“毛氏文化源远流长,它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清漾作为江南毛氏发祥地和毛泽东祖居地,其中蕴涵着的传世典故和耕读传家、忠贞爱国、勤政为民、清正廉洁的毛氏文化精髓,也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在江山发扬光大并形成鲜明地方精神特质的生动体现,而‘刚正诚信敢创业、开放实干勇争先的江山精神,是与清漾毛氏文化相统一的。”他希望江山市继续做好清漾毛氏文化的挖掘开发和研究工作,为不断弘扬中华毛氏文化,促进经济发展与社会和谐稳定做出更大的贡献!

毛新宇在江山期间,除了出席新闻发布会接受《光明日报》、中新社、浙江卫视等多家媒体采访外,还参加了清漾毛氏文化研究与开发座谈会,为“江山人文大讲堂”主讲。他还和夫人刘滨女士走访了江山的城镇、乡村、企业,并登上了风光秀丽的江郎山。虽然行程只有短短的三四天时间,参加的活动比较多,他们连浙西著名的古镇廿八都还没来得及去考察,但他们说已经找到自己的根和爷爷祖居地的感觉了。5月25日在离开江山回北京前他愉快地表示:“今年金秋10月,我将再回到江山,出席江山市举办的‘中国·江山毛氏文化旅游节。”

(本文照片系苏唯谦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