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毁灭了中国的天才？

黎　鸣

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有着全世界各国中最多的人口，中国人不仅是现实中的最多，而且是长期以来历史之中的最多，可是属于中国的天才，却少得可怜。翻遍历史，真正能够让全世界人类永远纪念的中国天才人物，除了先秦的老子、圣子，也包括那个具有反面意义的孔子之外，秦汉之后，几乎是一片空白。为什么是“空白”?因为中国出现了一个专门杀灭“天才”的“杀才”——孔子，以及永远成为极权专制统治者的“奴才”——孔子儒家的徒子徒孙们。中国历史上充满了极权专制统治者的“杀才”和“奴才”，所以根本就容不下真正人类的“天才”。

什么是天才?尤其什么是真正人类历史之中的天才?我的界定是：凡其人在生时，为人类总智慧的宝库，发现了、发明了、创造了具有值得后人永远保留其价值的真理的观念、真实的工具、真诚的方法者，只要人类继续撰写人类的智慧史，就不能不再次提到他们的成就者，他们就都是天才，是真正人类历史之中的天才。

天才不同于一般人眼里的聪明人，聪明人处处有、时时有，可他们就好比流星一样，发光发热仅有利有名于一地一时，他们的成就多半不过是聚沙成塔，经不起时光的流逝，后来的人类将会自然而然地忘记他们，甚至永远地忘记他们。

而天才不然，天才如同恒星，他们所发出的光和热，所拥有的名和利是永恒的。他们的成就如同花岗岩凿成的阶石，可以让后来人站在他们的身上继续前进并爬升，后来的人们只要谈到相关的历史，就不能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他们曾经作出的贡献，因为他们事实上构成了后来者攀升的阶梯，没有他们的智慧和成就，就不会有后来者更进一步的智慧和成就。用牛顿的话来说，人类的天才是巨人，是可以让后来者站到他们肩上去的巨人。牛顿就自认为站在巨人的肩上，然而牛顿本人也同样是天才般的巨人。由此可见，天才是人类文明阶梯的建造者，没有天才的出现，人类的文明就停下进步的步伐。可见天才不仅是民族文明智慧的瑰宝，同时也是全人类文明智慧的瑰宝。

由上所述可以看到，天才之所以能够成为天才，他们必须拥有真正的真理信仰的发现，必须拥有真实有效的技术、工艺等普遍知识的发明，必须拥有真正成功的真诚的思维和艺术观念的创新，等等。总之，天才一玉须拥有新的发现、新的发明和新的创造。

天才的诞生，必须具有如下内在和外在等必要的前提条件，没有这些最基本的条件，天才将不可能出现，即使出现了也不可能真正“成活”。

天才诞生的内在条件是他必须拥有最健全的、自然的、自主的和自由的灵魂。这种“灵魂”最初的“种子”其实是由大自然所赋予的，是人们可望而不可求的。因此，人类除了加强作为父母的生存条件和生养儿女的条件之外，的确还谈不上能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而天才诞生的外在条件则主要包括三个部分：家庭的、社会的和精神(信息)的。很显然，上面关于灵魂的三个主要的形容词就已经对外在的基本条件提出了必然的要求：要求在家庭中的物质欲望的满足合乎自然；要求在社会中的需求的满足合乎自主；要求在精神(信息)中的追求的满足合乎自由。

家庭的条件高低非常悬殊，内涵也非常多面，太复杂，难以统一论述，这里暂时从略。社会的和精神的则具有非常大的共同性，而且彼此之间更具有非常大的相关性，所以这里要特别加以论述。

关于天才的社会和精神的外部条件，我特别欣赏马克思的说法。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社会学家，他对于人类文明历史发展的许多观点是值得我们重视的。马克思认为，人类社会如果想要像自然那样获得必然的进化发展，就必须要有社会自己的相似于自然环境中的“阳光、土壤、空气和水”。换言之，如果没有社会自己的“阳光、土壤、空气和水”，社会就将不可能获得必然进化的基本条件，说白了，即是在社会中就将不可能自然地产生推动社会文明前进的天才。

什么是“社会中的阳光”呢?马克思认为是“思想自由”；

什么是“社会中的土壤”呢?马克思认为是“言论自由”；

什么是“社会中的空气”呢?马克思认为是“新闻自由”；

什么是“社会中的水”呢?马克思认为是“出版自由”。

如果社会中没有这些“阳光、土壤、空气和水”，社会中的一切就都将是“一句空话”，甚至会成为一潭死水、一摊烂泥、一口酱缸、一座监狱、一架绞肉机。

我想，关于天才诞生的外部条件，马克思说得已经非常到位了，我没有必要再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去画蛇添足。虽然有一点是必须肯定的，而马克思无疑也必然是如此肯定的，即只有在“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获得了一定程度确认的人类社会之中，如上所述的社会中“阳光、土壤、空气和水”，才可能真正地显现。

再来看看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孔子及其儒家意识形态的垄断到底为中国人提供了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和精神的条件呢?孔子的“六经”直接为消灭中国人心中自然的、自主的、自由的灵魂提供了最有效的“毒药”。孔子及其儒家所极力主张的“天命血缘宗法等级的专制主义”的政治体制更是把中国社会中的“阳光”、“土壤”、“空气”和“水”扫荡得干干净净。如此地把中国人内在自然的、自主的、自由的灵魂和中国人外在社会的“阳光”、“土壤”、“空气”和“水”全都扫荡得干干净净的中国，怎么能够产生天才呢?两千多年来，中国人中连天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更何谈诞生真正的天才?

说到最后，究竟是谁毁灭了中国人的天才?答案是：孔子及其儒家最剧毒的“主义”和最顽固的“政治体制”。这就是我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