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20世纪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概述

2009-04-29

理论月刊 2009年7期

王 军

摘要: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以探讨女性问题、女性经验和女性书写为内容。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不仅描述女性的生活经历,还试图寻求一种包容两性的“有性”的文学视野。中国女性主义批评以西方女性主义批评为理论基础,以女性文学话语为切入点,力图拆解中国文学中的男性霸权主义思想,建立女性的话语体系。然而,随着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中国女性主义批评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困境,同时也为中国女性文学及批评的不断完善提供了动力。

关键词:中国女性主义文学; 发展与流变; 女性主义批评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544(2009)07-0125-04

中国女性文学创作的历史非常悠久,然而在20世纪初西方女性主义批评理论的影响下,诞生了现代意义的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中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经历了引进、吸收、扬弃、改造和重组的过程,也就是西方女性主义批评理论同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相结合的过程。现在,这个过程正迈向另一个新阶段——构建系统化的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理论阶段。

中国女性文学的产生无疑标志着中国女性性别意识的觉醒。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的标识,是女性作家、女性意识、女性主题和女性语体。诚如有的评论家指出的那样,女性文学存在的最根本的意义在于对女性意识的思考和把握,而一旦女性意识趋于消失,女性文学也就不再引起批评家的额外关注。但如果把女性意识看成是意识到女性的存在,或者研究女性问题、表现女性题材,那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柏拉图、《圣经》、尼采不一而足,妇女研究思想史从来就是人类思想史发展的一部分。这,显然不是女性主义文学意义上的女性意识。女性主义文学意义上的女性意识是指创作主体的女性对创作对象的女性进行历史的、政治的、文化的观照和思考,从而寻求女性自由和解放的道路以及与男人共同获救的前途。毋庸置疑,女性特殊的自然与生活境遇决定了她们在观察世界和分析事物方面的特点,而这种特点又决定她们在创作中关心的题材和采用的体裁,同时,女性特殊的感受方式造就了女性特殊的表达方式,从而创造了具有自己话语特点的女性文学,也就是女性主义文学。

中国女性文学与女性主义批评的成熟发展与对西方女性主义批评理论及文艺思潮、女权批评方法的引进与借鉴密切相关。女性主义或是女权主义(feminism)原本属于舶来品。按照学术界的一般界定,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西方知识女性用以反抗中世纪封建的男权压迫,争取人身独立与思想解放,政治权力与经济权益,乃至婚姻与性的自主权利的主张及其实践。但是,如果我们置西方女性主义者对权利意识的觉悟不谈,那么,早期中国知识女性又何尝没有女权意识呢?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是在辛亥革命前后以及“五·四运动”中第一次被提出的,可见,中国妇女的觉醒是与中国的社会变革和社会思潮相生相伴的。中国女性文学正是在父死子承、子承父位的父权统治结构出现断裂,以及维护这种统治的意识形态体系出现裂缝之后产生的,因此,中国“五·四”时期女性文学是建立在反传统意义上的个体觉醒。解放以后,在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摒弃了旧的传统父权观念,使中国妇女在这个社会中分享了和男性一样的社会权利,承受了和男人一样的社会苦难。然而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社会革命思维方式将女性的特点,包括生理及性格上的,认为是非无产阶级化的表现,女性爱美、柔和等特征被认为是资产阶级意识。这样,女性被迫处于一种“无性”的生存状态下。女性极力淡化女性特征,向男性中心的社会尺度自觉认同。女性试图获得男权社会的认同,往往以诋毁和漠视自身性别身份为前提。正如女作家张辛在小说《在同一地平线上》中表达的那样:“现代社会对女性的要求更高些,家庭义务、社会工作,我们和男性承担的一样,甚至更多些,这使我们不得不和男子一样强壮”。在忘我的性别角色认同中,造成了女性主体意识的扭曲。因此,新时期女性文学的主要任务就是将自己从无性别的表述中分离开,并试图以女性主体身份去审视整个历史和以往的文学史。于是,中国的妇女文学与女性研究应运而生。当代中国女性文学与研究是中国妇女研究的必然产物和重要载体。中国的妇女研究使中国知识女性开始觉醒,她们逐渐意识到:“尽管历代文学从来没有忘记过对女性的描写,尽管在文学史中男作家旁边时而也点缀着一些女作家的名字,但从根本上来说,无改于一部文学史实际上是男性文学史这个事实。”[1]从中外文学历史中,我们能看到男人一直在写“女人”,而女性作家一直在写自己。因此,中国的女性作家努力塑造真实的女性自我形象,谱写她们自己的文学史。中国女性文学发展历程“沿着女权——女性——女人的创作路线前进,从书写男权文化压迫下的女性现实境遇到对男女平等权利的追求,从反抗父权社会规定的女性角色及女性观念到对女性自我价值、自我经验的肯定,从对男女平等表象的揭露到对两性差异的认同,从对女性社会价值的尊重到对女性生命本体的探寻,……从社会、政治、文化、道德等各个方面抨击父权制观念,解构男性中心的意识形态。”[2]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女性意识作为男权意志的对立面得到广泛而深入的表现则是从20 世纪80年代才真正开始的。

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中兴于20世纪80年代。这个时期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的萌生主要是从翻译、介绍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开始的,即它的产生与发展首先是受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滋润。对批评理论的介绍与女性作家、作品的引进,有效地适应了新时期以来女性意识日益觉醒的需要。如著名女性主义学者朱虹教授较早地对女性主义批评进行尝试研究和探索,在《美国女作家作品选》中她介绍了美国具有女性主义色彩的“妇女文学”。1983年,她还编选了《美国女作家短篇小说选》,系统地评述了美国60年代后期女权主义运动的再次勃兴,给广大读者介绍了《女性之谜》、《性权术》等女权运动的重要著作,使女性主义研究者进一步探讨女性文本和性别政治等问题;胡敏等人翻译出版了英国作家玛丽·伊格尔顿编的《女性主义文学理论》,这部作品汇集1929年至1986年西方女性主义批评的权威性论述,比较全面地反映了女性主义批评各流派的基本面貌,因此,有人称“或许它能成为中国读者了解西方女权主义文学批评的入门之作。”[3]张京媛于1992年出版了《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这是国内学者编选的第一本西方女性主义批评文选,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在文学方面,中国女性批评家们将西方女性主义批评运用到本土女性主义作品的批评上,试图对女性文学的历史进行基础性研究,从语言、文字、神话、传说、女性写作等具体文本出发,力图勾勒出一条女性文学发展的历史轨迹,寻找被文学史遗忘、空置、遮蔽的文学传统。如林丹雅的《当代中国女性文学史论》、李小江的《女人,一个悠远美丽的传说》、王绯的《睁着眼睛的梦——中国女性文学书写召唤之景》等。同时,一部分研究者试图在传统批评和女性批评、创作的普遍性和特殊性中寻找一种相通的可能。因而她们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中国女性文学产生的具体历史文化语境的考察上,显示出一种特别的“中国情怀”,如刘思谦的《娜拉言说——中国现代女作家心路纪程》、盛英的《中国女性文学新探》。她们在女性主义批评中注入社会的、历史的批评,使这种女性主义批评更具有张力,并避免了价值判断上的倾斜于偏颇。

透过西方女性主义批评思潮及中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我们不难发现其投射出我们自己的文学的发展脉路。20世纪80年代,思想和个性解放使中国女性的性别意识在人性的复苏中觉醒,她们从文化、历史的层面书写女性、探寻女性主体。当代中国女性文学开始由对男女平等权利的追求到对女性经验、自我价值的肯定以及女性生命本体的回归,出现了以张洁、张辛欣、王安忆、林白、陈染为代表的一大批具有鲜明女性意识的女作家。中国当代女作家在揭示与批判社会现实方面并不逊色于男性作家。同时, 她们又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目光和审美意识来观察社会现实。她们的小说往往以幽微细致、幽默讽刺的笔法描写了当代现实社会的生活, 从日常平凡的事件中揭示出普遍的、宏观的、深刻的道德涵义。张洁在《方舟》中书写出了在男性世界中的现代妇女深深的幽怨和不幸。王安忆的小说《三恋》对于不同状态情欲和下意识心理的探究,是对生命现象中诸多莫名状态的讲述。进入上个世纪90年代,女性立场的讲述成了一批女作家共同的写作状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家是林白和陈染。她们都把私人体验带入公共文化空间,通过女性经验的自我解读和色情问题的大胆表述,彻底颠覆了男性霸权主义所构建的政治、历史、文化、道德等方面的理念。她们的作品是社会、心理压抑的书写,是男性主体性缺失的揭示,具有向男权文化挑战和向自身“被造就的自我”挑战的双重特点。

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批评家们将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与民族的文化建构联系起来,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她们共识于中国女性文学开始从“人的自觉”转向“女人的自觉”,“女性的解放”,当代女性作家的创作激发了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发展与超越。以戴锦华、李小江、王绯等为代表的学者,用全新的女性主义视角、全新的批评方法对中外文学进行全新的审美观照,并进行“反抗性阅读”。林树明从政治背景、文艺思潮及心理接受等方面分析了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产生的必然性和已然性。陈惠芬等人从心理、心理的相互契合、沟通方面切入,论证了女性主义批评跨国界、跨民族的特质,从而说明全球文化背景下的女性完全可能共同拆解男性中心主义的樊篱。胡缨、唐小兵在《我不是女权主义》一文中分析了王安忆、刘索拉等人对女性主义产生疑虑的原因,认为她们的声辩是一种克里斯特瓦式的解构男性中心主义的策略。这些学者或从社会现实出发,或着眼于当代女性作家的创作实践,指出了女性主义在中国确立的可能性、必要性和已然性,为中国女性主义的发展起到了提纲挈领的作用。

西方女性主义批评向来以解构文本中的男性霸权主义思想,颠覆男性中心社会结构为目标。当代的中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以文学话语作为切入点。因为语言是一种文化权力,所有的社会规范、常识都建立在语言明晰、公正、不容歪曲的观念上。由于语言歪曲了女性的真实存在及其价值,因此,女性主义批评首先就要消解这种男性话语。孟悦从符号学、传播学的角度表达了女性主义解构男性神话的必然性。她指出,在两千年的历史中,男性拥有话语权,创造了关于女性的符号,“女性只不过是被谈论、被规定的客观对象,男性话语权操纵着整个语义系统。男性创造了女性的词、字,创造了女性的价值、女性形象和行为规范,因此便创造了有关女性的一切陈述。”[4]李小江在其一系列论著中也阐发了类似的看法,认为“女人没有历史”。当代中国女性主义者对女性主义及文学批评的思索,与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自己的房间》、伊·肖尔瓦特的《她们自己的文学》、艾丽斯·沃克的《寻找我们母亲的花园》等论著中观点极其相似,都表达了女性对文学话语的深切关注。重建女性话语几乎贯穿了所有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之中。

破解文学中的男性中心主义是中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核心范畴。朱红指出,“女性形象是按男人的想象或愿望而被塑造的。那些“小白鸽”、“睡美人”、“经革命指点迷津的女青年”等都是男性作家主观想象的产物,女性角色、地位与本质完全由男性操纵、定位、解说,使女性一直无法挣脱男性的束缚,文学形象的塑造史是一场女性为男性所利用、剥削的斗争史。”[5]孟悦、戴锦华则认为,父系社会对女性符号化的过程,便是广大妇女逐渐被贬抑、抽空的过程。因此,当代女性作家在作品中常常反映男性传统文化心理,以一种新的视角审视男性,并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批判,以颠覆男性传统意识。如徐坤、蒋子丹致力于在日常生活中透视男性文化心理,体察男权势力的强悍与冷酷,在最平凡的生活角落里拆解男女平等的神话。张洁在小说《方舟》中,直接表达了对男性的失望。三位女人公都厌烦了男人的自私和无能,宁可生活在她们自己的“寡妇俱乐部”里。这些女性文学创作都不同程度的带有文化批判的色彩,挑战了传统创作中性别形象的定位,直接或间接地体现了女性作家性别意识觉醒后对女性主体人格压抑状况的敏感,以及颠覆、超越这种男性给予的压抑的渴望。

在解构与建构的同时,大多女性主义者都试图建立有别于男性的、女性独立的话语体系。她们多数采取追溯女性文学传统的方式,挖掘历史上曾被歪曲、误解、冷落的女作家与作品并为她们正名,以寻求女性独特的文学表达方式,界定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从而建立女性主义诗学。中国女性作家们在其小说中刻画了与经典文学中女性形象截然不同、包含了种种“越轨”意味的女性人物,因而对人们的传统阅读经验产生了极大地冲击。女性作家们将女性置于物质化,商品化的现代都市中,引入性别视角,揭示女性生存境况和女性个体身心成长的过程,如池莉的《你是一条河》、杨沫的《青春之歌》、王安忆的《长恨歌》、铁凝的《大浴女》等。女性作家们在这些作品中,以日常生活的经验方式,不动声色地建构着由女性主体构成的历史,表现了女性生存、女性经验、女性境遇等问题,而其丰富的内涵又远非性别角度所能涵盖的。

随着性别研究的社会化,性别问题被还原为社会、文化问题,女性主义批评理论的价值和价值判断的矛盾影响了女性主义诠释的有效性。由于中国没有发生过真正独立的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女权运动”,因而并未如西方国家那样演化成具有女性主义批评内涵与成份的女性主义理论话语。这一切不仅使中国女性批评未能建立起自己的理论话语,也带给20世纪80、9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批评话语及女性文学研究颇为困窘的现实境遇。

首先,是外来的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理论话语与本土女性文学现实之间相互怀疑的游离状态。如果中国女性主义者们承认目前中国现实中的确有“女性话语”(包括批评话语与文学话语)存在的话,那么,这个理论资源显然更易于被人们认定来自于西方,因此,人们就会理所当然地提出疑问:来自西方文化资源的女性主义理论话语是否适应中国女性的历史进程和实际情况?这一疑问产生的深层原因是对于中国女性意识是否具有主体性或者说是自主性的怀疑,而这种怀疑的后果有两种:一是继续忽略本土“女性主义”话语的产生与存在;二是即使承认存在,也会因把它看作是一种严重脱离国情与实际的话语而忽略。事实上,20世纪80年代前后创作的女作家和她们的文学文本在以后20年间在叙事意识上发生了巨大变化。尽管80年代以来译介引进的“女性主义”对中国女性话语的影响无法估量,但基于上述论及的话语背景,大部分女作家,包括女文评家都会下意识地、或有意识地避开或者干脆否认这种关系与影响。她们更愿意认同自身的女性气质,而并不认同她们文本中的女性主义。

再者,相对于国内学术界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20世纪西方其他批评理论所做出的热情反应与积极传播相比,对女性主义理论的反应与传播显然要冷漠微弱得多。即使学术界对某一种理论给予回应,也会有意无意地剔除或淡化其中所含的不乏重要性、有机性、中心性的女性主义话语成分。中国学术界在进行有关后现代主义批评理论、后结构主义批评理论、后殖民理论的传播、研究与论述时,却有意或无意地忽略其中的女性主义批评声音。

而与之相反的另一种情况是对“女性主义”理论话语或文学话语进行男性意识、男性话语的望文生义的诠释,这是女性主义话语在文化生活中最常遭遇到的情景。而最可悲的一种情景莫过于女性主义话语的内涵被男权习惯性思维所推理、所演绎,然后再给予非难。男权中心历史化、社会化的“女性问题”言说,不仅不可能就此终结,还会更趋复杂化:从被忽略的空白到不屑的冷漠,到眼下热闹得呈扑朔迷离状。对于进入公共空间试图进行任何交流的女性话语来说,在雅各布森所述交流六要素的任何一项环节上,她们几乎都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来自历来就是以男性视点为中心的文化所“操作”,甚至在这样的过程中,她们本身也同化为操作机制的一部分。误读、曲解、遮蔽、利用、篡改乃至代言……以天经地义的名义,以理所当然的强势影响和改变着女性主义的内部话语。这对女性文学研究本身,显然是一个严重的障碍。更为严峻的是,在此情景下,它使女性主义话语的传播、理解、交流受到阻碍,从而使女性文学研究,成为无法对话与交流的“自话自说”,这样,女性主义批评所具有的改良社会、改造现实的理论功能就无从发挥与实现。

中国女性主义批评所遭遇的困境并没有被中外学者们所忽视。2006年6月,留美学者苏红军博士和柏棣教授出版了《西方后学语境中的女权主义》,将西方的女权主义与各类“后学”理论联系起来,对西方女权主义批评理论作出了突破性阐释。20世纪80年代以后,西方的女权主义发展成为后女权主义,实际上是对西方的女权主义文学与批评的发展与超越。先进的西方的女权主义思潮是中国女性主义批评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在西方后学语境下研究女权主义与批评将对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的发展起到必然的启示和指导作用,对于中国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克服自身发展困境,建立中国女性主义自己的批评理论体系不无益处。

全面建设和谐社会是我国目前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目标和任务,男女平等的性别关系无疑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因此,中国女性主义文学及其批评为促进男女性别平等起到了极大的推动力量。研究中国女性主义批评具有较高的社会价值。目前,中国的女性文学及其批评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然而,在女性主义理论和话语的构建过程中,遇到瓶颈和挑战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应该正视学术探究中的矛盾与问题,在不断地理论探讨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是中国女性文学及其批评向深层次拓展的表现,也是女性文学及其批评健康发展、不断完善的内在需要和动力。

研究中国女性文学的发展与现状不可脱离全球语境下的共同发展进程。中国女性文学与批评应该是更加视野开阔、思维敏捷、方法更新,不仅是跟随,更要开拓,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女性主义将走在其他批评流派的前面,起着引领方向的作用。

参考文献:

[1]孟悦.两千年:女性作为历史的盲点[J].上海文论,1989,(2).

[2]朱虹.妇女文学——广阔的天地[J].外国文学评论,1989,(1).

[3]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

[4]吕颖.缺失、认同与建构——论新时期女性批评[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2006,(6).

[5]李小江.为妇女文学正名[J].文艺新世纪,1985,(3).

[6]李小江.妇女研究在中国[A].妇女与社会性别研究在中国(1987-2003)[M].

[7]刘思谦.关于中国女性文学[J].文学评论,1993,(2).

[8]罗婷.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在西方与中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9]丹尼尔·霍夫曼编.美国当代文学[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86.

[10]程麻.夏娃们的义旗[J].读书,1992,(2).

[11]孙绍先.女性主义文学[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

[12]钱荫愉.她们自己的文学——“妇女文学”散论[J].贵州大学学报,1986,(4).

[13]吴黛英.女性世界和女性文学——致张抗抗信[J].文艺评论,1986,(1).

责任编辑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