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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为人知:战争中的新武器

2009-04-26

民风(上半月) 2009年4期
关键词:机头士兵

徐 娴

谈爱、说爱、做爱,这些寻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事情,在战争的冲击下都会毫无例外地被改变。

情感与欲望的战争

在战场上,死亡的阴影如蛆附骨挥之不去,士兵们的情感和生理需求便以独特的形式表现出来。

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英国士兵丹尼斯曾说:“躲在战壕中的时候,德国人的飞机日夜在头上盘旋,即使我能够幸运地睡着,可一合上眼,脑子里便浮现出妻子一丝不挂的形象。她还把手臂缠在脑后,给我摆了一个令人心动的姿势,而当我仔细看时,她的头居然是一个骷髅!佩戴着法西斯袖标的死神站在她的身边,让我不敢靠近!”在死亡的阴影下,士兵想到的性,实际上是对生命和和平的渴望,裸女艺术便成为他们最直白地表达。

丹尼斯曾在诺曼底登陆的沙滩上,自豪地让法国记者拍下了他与“妻子”的合照:那是一个十足丰润的全裸长发女子侧卧沙雕,丹尼斯本人则一脸得意地以同样的姿势躺在裸像身旁。

在更早一些时候,1940年5月,在经历德军“挥镰行动”的炮火洗礼后,人们在阿登山区的战壕墙壁上找到发现一群大大小小的人物浮雕。雕像形态各异,质地粗糙,明显是匆忙创作留下的痕迹。而就在这君“战壕艺术品”当中,人们意外发现一个女性的上身裸像:饱满的乳房,高翘的乳尖和平滑的腰肢,似乎作者小心地将其全部的想象和怀念都凝聚于指尖,利用战火稍歇的时刻忙里偷闲,在清一色男性的战壕中创造了这么一件极具诱惑的作品。

把这种战时裸女艺术发挥到极致的当属大洋彼岸的美国士兵。那就是诞生在二战期间的美国轰炸机上的机头艺术。战争的残酷、死亡的威胁和对异性的渴望交织在士兵们心里,主宰命运的轰炸机于是成了发泄的地方。他们给飞机命名,在机头上画各种各样的图画——表现他们最渴望、最欣赏的东西,甚至是见不得人的想法。

执行投掷原子弹轰炸广岛的B-29“伊诺娜·盖伊”号,就是用飞机机长保罗·蒂贝茨上校的母亲命名的。电影明星、对长官的调侃、对敌人的嘲弄,甚至还有米老鼠和唐老鸭之类的卡通形象,都统统被搬上了轰炸机。最多、最普遍的机头画是性感的女郎。美国陆军航空队的指挥官因为这种机头艺术并未影响部队士气,反而可以缓解士兵的焦虑情绪而默许了它的存在。美国大兵们越画越放肆,机头女郎衣服越穿越少,姿态越来越放荡。放肆的机头画引起美国国内一些保守人士和基地附近居民的不满,美国陆军不得不在1944年8月颁布了35-22号军规。要求机头画要“具有庄重的形象”。创造形形色色战地裸女艺术的士兵们,无疑是全世界最不应该被嘲笑的艺术家。

当性成为武器

作为心理战的一部分,在战争和冲突中散发性话题传单,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心理影响手段。

二战期间,英国政府为了打击纳粹德军的士气。英国外交部下属的一个秘密情报小组竟然想出了一个歪招:炮制纳粹高官、希特勒青年团头目及德兵妻子们在后方的色情故事。然后将这些“色情炸弹”通过传单和广播等手段不停地向德军军营进行“狂轰滥炸”,导致许多德军士兵由于担心“后院失火”,无心恋战,士气低落。

英国人还炮制出了许多“德国官方文件”,并通过这些“文件”向德军士兵们散布一些可怕的内幕消息。这些消息包括,由于德国男子纷纷上战场。其妻子闲极无聊,大多红杏出墙,以至于一些在德国境内的外国人纷纷押下赌注,赌谁勾引到的德国士兵的妻子最多。这些炮制出来的色情故事,被写在明信片传单上空投到德国军营中,有的则干脆通过无线电广播传到德国士兵的耳朵里。

为了防止己方士兵轻易被敌方的色情宣传攻势打败,产生厌战情绪,许多为前线提供武器的法国军工厂得到政府授权为战士们制造一些表达思念的金属配饰,其中一种最流行的挂件,是一枚拇指大小、镂空的心型橡树叶,中间是故乡爱人的名字。同样在前线医院里,给伤残军人使用的一种拐杖也设计得颇为精致,头部半径不足一厘米,从顶端到尾部圆周逐渐缩小,就在空间有限的拐杖表面,布满了姿态各异的裸女浮雕。

性压抑带来的暴力

对异性形象、人偶,尤其是肉体的迷恋是前线战士们日常消遣娱乐之一,这背后却隐藏着共同的痛苦:性压押。而有压抑则必然会有发泄。

士兵们的精神发泄渠道,既包括由官方正式组织的前线慰问活动,如战区演出、亲人探访、圣诞礼物派送等,也包括虽有违基督教道德但被官方默许的军妓随行,甚至蹂躏被占区妇女的现象。出于宗教压力,前者主要出现在欧洲大陆以外的地区,如北非战场。后者的罪魁祸首则主要集中在德军内部,地区相对集中在二战时期的法国沦陷区,时间则处于维希傀儡政权执政、地下抵抗运动兴起之时。

针对女性的性暴力,在参与大战的各国军队内部都有记录。敌国或者沦陷区妇女通常成为强奸罪、性服务的首批受害者。性犯罪成为历史上所有战争都无法避免的丑恶现象。

战士之间的爱恋

而当战争研究深入之时,人们会惊讶地发现现代社会中其它非主流的情感在这一特殊时期也曾大量存在,性欲望的释放并不一定集中于异性的躯体。

美国《生活》周刊记者于1945年5月7号德国在兰斯宣布无条件投降之日,在巴黎市政广场上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两个分别持有手榴弹和手枪的男性士兵在街头公然拥吻。这样的场面在两次大战期间的影像档案中并不少见,战士们似乎也并不避忌被媒体抓拍到他们同性亲昵的场景。

除了战场这一特殊环境,纳粹时期的集中营,同样聚集了数目庞大的同性队伍。

返乡日的短暂甜蜜

对于走上战场的士兵们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重归家庭的怀抱。在战争未结束之前,只有返乡假期能暂时满足士兵们的愿望。

欧洲地区的战士们绝大部分都享有军方安排的返乡假期。在1915年一战期间。法国国会甚至破天荒地将本年度的圣诞节——12月25日、26日定为全法士兵返乡日。在家庭重聚的短暂时光中,他们不仅能在家人的怀抱里重温中断已久的夫妻生活,甚至还因此“制造”了许多两战时代特有的“返乡日宝宝”。对于未婚的青年男性,返乡假期为他们提供了大量在家乡结识女友的机会,还促成了一段段“速配”姻缘。尽管当时的战况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但大兵们的冲动和女孩们的热情仍然造就了一大批“战地新娘”。

在军方将订婚夫妇与已婚夫妇同等对待的法令出台后,大量有婚约在身的战士得以享有与已婚战士同样的休假时间,他们抓紧这一两天的时光,携着未婚妻去首饰店挑选戒指,随即赶往教堂举行婚礼。他们的亲友们事先就已做好准备,早早地约好了神父,备好了晚宴,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新婚第二天,新郎就必须重返前线。从此生死难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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