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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爱斯球

2009-03-30

网球俱乐部 2009年2期
关键词:澳网公开赛球场

一见钟情

1989年,张德培夺得法国公开赛冠军,我还在大学校园。那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是70元:为了购买第一把网球拍,我花费了99元巨资。有了球拍之后,上球场打球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那时候,我会先到学校露天舞台对墙打上几次,在觉得自己取得明显进步之后,才会约上在我影响下也开始打网球的几位同学,到学校的网球场上实践一下练球的成果。

我当年就读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校园分为南园和北园北园是教学区南园是宿舍区。在南园,被男生传诵最多的是第八宿舍,因为那是女生宿舍楼。学校当时的两片网球场就在八舍的后面,男生们打着颇为时髦的网球,而八舍美女们不时探出脑袋,受到如此瞩目,男生们打球热情更加高涨。

体育一直是我从小最惧怕也最不擅长的课程,但网球却以她独特的魅力让我一见钟情。当时,南京大学的两片球场都是沙地球场,可别把沙地和泥地混为一谈,后者是最适合网球启蒙的课堂,而前者却极其不舒服,沙地的颗粒大、地表硬,而且还特别磨损鞋底。但我却乐此不疲地坚持打球,甚至也能时不时享受到滑步的乐趣。

回想起当年不富足却快乐的学生年代,我觉得这是生活的HIGH点问题,当时人们对于生活的HIGH点很低,似乎很容易就获得了快乐。而现在,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当年奢求的球拍和球场都唾手可得时,人们对于生活的H]GH点却大大提高了——即便去了一个很好的室内球场,有高手陪你打,运动后还可以热水淋浴,和球友们享用美食,可你仍然还会觉得那是平淡的一天,没有了当年在学校球场打上—个小时所带来的欣喜。

一份传真

大学毕业后刚投入工作难免焦头烂额,打球也只能断断续续;等工作渐渐稳定之后,我才又拿起网球拍重新走上球场。当然,手里拿的再也不是学生时代那把99元的球拍,已经成为海德的忠实使用者,因为我喜爱的几位球星如阿加西和萨芬使用的都是这个品牌。2001年,我赴美读新闻传播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我们学校的网球校队虽然在太平洋赛区排名倒数,但却有将近二十片室外和室内场地,学生们随时都可以免费打球。不过,篮球和橄榄球才是我们学校的“主项”,还出过不少NBA球星,网球在那里并不流行,经常都是空荡荡的十多片场地随你选择。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南京的一家报社,即便身在媒体,当时想要接触网球资讯也并不容易。那时候,我的工作单位在新街口,几乎每天中午,我都会来到新街口邮局买一份《ChinaDaily》,因为只有在这份英文报纸上,才能在体育版下方的固定位置找到网球新闻。我当时读起这些网球新闻来可真是如饥似渴,按现在的要求来说,那些文章都只是美联社或路透社的电讯稿而已,只有人物、比分和比赛过程的介绍,并没有太多生动有趣的细节,但读起来依然很过瘾。我当时也会去找中国的报纸看,满足自己看网球新闻的欲望,但一是存在太多错误,而且写得也不精彩。

既然如此,我决定——还是自己来写得了。我向报社内体育部的同事询问,哪一份体育报纸在国内办得最好,得到的答案是《体坛周报》。当时,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份报纸,我买了一份,看后觉得确实非常专业。就在1997年美国网球公开赛的前一周,我写了一篇美网的前瞻,并按照《体坛周报》上的传真号发了过去,两个小时之后,我接到报社编辑的电话,他们说已经看过我的稿子,觉得写得很好,并希望我能长期为他们撰写网球稿件。

从这一份传真开始,我这一写,就是十年。人生就是这样,打开了一道门,也关闭了很多扇窗,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没有发那一份传真,我现在正在做着什么工作,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没有去尝试更多领域,应该是我过去人生的一个遗憾;不过,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是很幸福的——最起码,对我来说,这比当公务员或是在外企工作要有意思得多,也有成就感得多。当然,作为职业记者,有时候工作量太大,也会让我产生一丝厌倦,谢天谢地,至少,网球是我最大的爱好。

一鸣惊人

网球记者对于中国的新闻界来说是一个比较新的行业,中国的网球记者在国际大家庭中也是新成员。在美国念书时,我曾在毕业那年自己花钱去纽约看了美国网球公开赛,申请了记者证,“混”在新闻中心里,大体知道了国外的网球记者是一个什么样的构成和工作方式。后来我陆续现场采访了澳网、温网、雅典奥运会、北京奥运会、多哈亚运会等多项国际大赛,国际工作经验也一点点增长。作为—个网球记者,工作环境是非常国际化的,在新闻中心什么国家的人都有,什么语言的人都有。

说起最喜爱的四大满贯赛事,我要将票投给四大家族中年纪最小的澳大利亚公开赛。澳洲的气候我很喜欢,一月份对我们来说都是冰天雪地,而在南半球能有半个月的温暖时光,即便工作十分辛苦,也感到很享受。而正因为澳网的历史不如另三项赛事悠久,传统气息并不是那么强,所以更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澳洲人的个性放松亲和,澳网组委会对亚洲媒体也较为忠实,因为他们需要开拓亚洲市场,就连赛事也自我标榜为“亚洲和太平洋地区大满贯”。正因为如此,澳网赛对中国媒体也较为重视。有一次,我申请采访澳网赛事总监,他们几个小时之后就为我安排好了,赛事总监看到中国来的记者也十分热情。我已经连续数年去澳网采访,今年因为春节和澳网重合,所以没有报名采访,却收到澳网媒体部的邮件,询问我为什么今年没有报名采访,是不是在前几年的工作中做得不好,在我跟他们解释并祝福新年后,他们也祝我新年快乐。而法网就不一样,去年我也想申请采访,当时因为时间有些来不及,我写了一封邮件却没有回音。后来才知道,法网组委会一律不回邮件,只有发传真他们才会回复。有时候,传统也许会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意味着很多繁杂的规则。这就好像,上海大师杯和即将到来的大师赛虽然缺乏悠久的历史传统,却也让赛事少了很多束缚,也才能取得如此快速的发展。

多年来,我的工作一方面是越来越幸福,一方面是越来越艰苦了。幸福的是你在家门口就可以采访到国际赛事,采访到国际大牌球员;另外,幸福也在于中国选手越来越强大了,使中国记者的国际地位也慢慢提升了。比如说WTA已经开通中文网站,而ATP在今年也可能要推出中文网站。但也正因为如此,加上球迷们水准的快速提高,就对网球媒体人员提出更高的要求。无论如何,中国球员成绩的提高,中国市场的强大,为中国记者带来了很多机会。十年前全国就只有几个人写网球,而现在就难计其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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