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摆小丑娃娃图吉利

本报驻德国特约记者 青 木

以时尚著称的美国芭比娃娃刚过完50岁生日，在德国，人们更喜欢“小丑娃娃”，虽然看起来没有芭比娃娃漂亮，甚至有些迟钝愚笨，但许多家庭都摆着小丑娃娃，它被德国人看作“幸运的象征”。

最初来自乞丐的创意

马格雷特夫妇都是德国纽伦堡制作小丑娃娃的手工艺人。走进他们的创作间，《环球时报》记者眼前一亮：有做演讲状的瓷小丑、有展开双臂的布小丑，还有正列队行走的木头小丑……马格雷特先生告诉记者，400多年前，一位巴伐利亚的乞丐由于没有绝活，每天行乞时得到的钱物总是不多。而其他乞丐不管是唱歌的，还是奏乐的，都比他强。一天他灵机一动，用一小块布包住一团棉花做了一个小脑袋，把自己那只空布袋当作躯干，画上眼睛、红鼻子，再加上一顶长长尖尖的红帽子……一个小丑娃娃就出现了。慕尼黑木偶剧团的戏剧家看到了这位乞丐表演的小丑娃娃戏，大受启发，编出一部名叫《三个国王》的布袋小丑木偶剧，并在剧院里演出。想不到这个滑稽小丑剧大受欢迎。人们把这种新剧种叫做“卡斯帕尔”。

当“卡斯帕尔”小丑剧上演后，没过几天，纽伦堡市面上就出现了与剧中一模一样的小丑娃娃。一时间，玩具匠们纷纷仿制，并远销各地。在随后几百年间，小丑娃娃的品种、样式逐渐增多。小丑娃娃也从富人拥有的贵重物品走入平常百姓家。直到希特勒上台，这位独裁者禁止一切小丑形象的东西。

小丑娃娃成为商标

现在德国人家里几乎家家都摆放着小丑娃娃。记者的邻居克劳迪娅家里就有8个小丑娃娃。克劳迪娅对记者说，在德国，小丑娃娃代表着幸运，它可以用来辟邪。不过，每个家庭成员摆放的小丑娃娃可不一样，女孩一般喜欢色彩鲜艳的布袋小丑，这些小丑一般都是童话人物，有神奇的魔术师、圣诞老人，还有戴两角帽的少年以及白雪公主等；男孩则喜欢木头小丑，这些小丑都是一些具有英雄色彩的人物。而成年人则比较喜欢瓷小丑，像德国民间流传的土地公公等。

德国一些企业机构也把小丑娃娃作为幸运物摆放在办公室里，像警察局定做的警察小丑（左图）等。企业还会把带有自身标识的小丑娃娃赠送给客人。由于有驱邪含义，还有的杀毒软件干脆就用小丑娃娃作为商标。

用“小丑”对抗金融危机

德国人爱小丑娃娃，也爱扮演小丑。特别是全球经济危机下，小丑风开始广为流行。记者此前参加了在德国德累斯顿举行的小丑聚会。参加聚会的人穿着小丑服装，大谈用“小丑精神”对抗金融危机。有20年小丑职业经验的安托什卡说：“当气球破了，可以哭也可以笑，我们小丑会选择笑。”

德国人的穿着也越来越“小丑化”。人们喜欢幽默、复古、混搭的服装，希望以此扫去金融危机下的晦气。一位服装师说，小丑风格的服装，让人们边自嘲边学会坚强。而一到狂欢节等节日，德国人也开始“乔装打扮”，把头发染红、戴上滑稽的红鼻子，全然没有了平日的严肃。德国有不少“小丑学校”，还涌现出许多的 “小丑公司”。

柏林洪堡大学的马努尔教授对德国人热爱小丑娃娃做出分析：“小丑娃娃其实是德国人的化身。由于历史原因，德国人性格严肃，做事古板。他们希望像小丑一样充满幽默，带给人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