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监管只为白人着想

雷少华

对于前不久发生的上海赴美旅游团翻车事件，媒体目前揭露的“种种弊端”主要集中在：美国华人经营的旅行社不规范、旅行行程安排过于紧凑、雇佣没有注册执照的导游以及司机疲劳驾驶等等。但我们不禁要问，在一个号称具有良好政府管理的美国，为什么此类弊端就没有被“监督和管理”呢？在笔者看来，这起事件真正暴露的其实是美国政府管理的一个“潜规则”，那就是政府的责任是有限的，政府管理保护的是美国人，主要是白种公民的利益。

我们注意到，车祸发生以后，美国管理部门并没有官员出来宣布为此事负责或道歉，这体现的就是美国“有限政府管理”的原则。在美国现代公共行政管理理念中，政府管理是被看成现代公司化管理模式，也就是政府不具有无限责任。市场失灵的地方，例如对于维护国家安全、维持社会治安、打击走私毒品以及征税等政府核心管理责任，美国政府实行积极管理。而由市场规律决定的地方，诸如餐饮、娱乐、旅行社、卫生等商业机构行为以及保护外国公民等则是实施消极管理，也就是有限责任管理，即民不告，官不究。一旦发生人员伤亡，政府只实施调查的权力，如何处理和赔偿则是法院和商业保险公司的责任，最后由市场进行选择。

更重要的是，美国政府的责任主要是针对本国公民的。例如一旦发生自然灾害，美国政府首先救助的是美国公民，而对于外国公民，在资源不够的状况下是只给予最低限度救助、甚至不给予救助。

在日常生活中，不难发现，唐人街总是脏乱差和基础设施破旧的地方。而对于主要顾客是非白人公民的商业机构以及社区经营状况，美国政府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其自生自灭。美国任何一家主要顾客是华人的中国商店，里面许多食品都是“三无”产品，有的甚至过期变质。只要这些商店不出售香烟和酒类这些损害美国政府税收的商品，从来都没有政府部门主动管理过，甚至华人消费者向卫生部门投诉也无人理睬。所以很多不良商家有恃无恐、公然销售只有凭医生处方才能购买的各种抗生素等药品，而这些药品也都是中国产的。

而美国联邦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和美国海关经常禁止进口某类中国食品，这并不是为了保护华人消费者的利益，而是为了保护美国农业、防止某些可能使牲畜致病的病毒。虽然法律并无明文规定，但是美国政府的潜规则依然把人种分为三六九等、实施不同的管理方式。

正是因为这样，部分不良商家才能利用美国政府管理的这种潜规则浑水摸鱼，从而出现各种不规范的商业行为。在洛杉矶、纽约等大城市，各种华人旅行社和客运公司林林总总。其中大部分都是正规的商家，但是部分不良商家也鱼目混珠，压缩旅行行程和降低旅行标准、压低价格打价格战。

同时由于不存在华人行业工会，不良旅行社克扣司机导游，而部分不良司机导游则用勒索方式（甚至恐吓）收取小费，或者到可以拿回扣的餐厅吃饭和商场购物，盘剥华人游客。这次上海游客车祸的悲剧也就是因为旅游巴士的司机疲劳驾驶。而美国主流媒体对于这起车祸的报道也都是在当天一笔带过，与不久前各大媒体整整几个星期都在报道一位好莱坞影星的儿子死了的新闻形成鲜明对照。

由于存在这种政府管理的潜规则，美国政府至今都没有对华人经营的旅行公司进行“行业整顿”。虽然这种有限责任管理节省了政府资源，但这种潜规则暴露的则是美国社会以及政治生活中按人种划分的潜规则。美国只是在某些方面实现保障人权和平等，而全面实现人种平等必将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作者是美国犹他大学政治系博士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