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奇遇记（１７－１８）

何小波

17.斗牛图

上集说到黑旋风要乐乐说第四种“洋相”。乐乐说：“第四种是‘观点绝对，比如：每一个人都会觉得下雨天很无聊。”

“绝对不是‘每一个人！俺就觉得下雨天很浪漫……”黑旋风说。

“快瞧，前面有两头牛在打架。”乐乐惊叫道。

不远处一个长发长须的怪人正在一边看牛格斗，一边在纸上画着什么。

乐乐走过去一看，哈哈大笑：“你没看见这两头牛斗架时尾巴是夹着的，你怎么画成扬尾而斗？嘻嘻嘻！哈哈哈……”

“不要笑了！”老舍爷爷阻止乐乐，“在唐代的画家中，有一位是以画马出名的，一位是以画牛出名的。韩斡以画马闻名遐迩，戴嵩则以画牛美名远扬，在中华绘画史上，两人被并称为‘韩马戴牛。你眼前的这一位正是戴嵩啊！”

“既然是画牛名家，那他怎么不实事求是，画成扬尾而斗呢？”乐乐大惑不解。

“我观察牛已经几十年了，但我如果只把观察到的牛一成不变地照原样画出来，最多只能‘形似，岂能有‘野性筋骨之妙？”戴嵩冷冷地说，“我画牛已经数变，初只略似，一变逼真，再变色分深浅。几十年才得其神。绘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才能使作品具有更高的艺术魅力。因此，作者首先要在生活感受上达到一定的深度和广度，然后，才能‘胸有成竹，‘意在笔先。也就是说，在掌握大量的生活素材后，才能概括艺术典型形象，创造出‘不似之似的典型美。我这幅画之所以画成‘扬尾而斗，就是为了在‘似与不似之间表现出典型美，追求的是‘艺术高于生活的高度。小毛孩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乐乐不服气地说，“这就如我们老师说的，写作文，素材来源于生活，但又不能原样照搬。也就是说文章不是生活的简单摹写，复制，必须经过加工。这样，文章才能鲜明，有特点。”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戴嵩说，“好，今天老夫高兴，就把这副《斗牛图》送给你了！”说完将画给了乐乐，然后扬长而去。

乐乐捧着《斗牛图》仔细看起来，果真如戴嵩所说，如果画成夹着尾巴而斗，像倒是像了，画的神韵却全没了。而两头牛高扬着尾巴，多有气势呀！乐乐愉快地卷起画，和黑旋风将两头打架的牛驱散，继续赶路。没走多远，看见络绎不绝的人朝一个方向赶去。乐乐很好奇，决定跟着去看个究竟。

乐乐会看到什么呢？欲知后事，请看下集：《三只半虾图》。

18.三只半虾图

上集说到乐乐他们在路上看见络绎不绝的人朝一个方向赶去，便跟了上去。他们来到一座房子前，只见门前贴着一张纸：“白石画虾，10元一只。”

乐乐和黑旋风挤进屋子，见一个老人正聚精会神地画虾。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一副虾图便画好了，图上共6只虾，用淡墨绘成躯体，浸润之色使虾体显得晶莹剔透。图中不画水，却有水的感觉。虾的四周留有大片空白，使画境更为开阔、明豁，突出了主题。

乐乐低声问黑旋风：“这个老头莫不是大名鼎鼎的齐白石？”黑旋风点点头。乐乐小声嘀咕道：“他咋这么贪财呢？”

“你有所不知。白石老人最擅长画虾。他画的虾，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再加上一两个写意小品，显得更加可爱，因此慕名前来求画者络绎不绝。于是，白石老人就在门上贴出启事：‘白石画虾，十元一只。那些舍不得花钱的人望而却步了，但真正能够鉴赏的人或正在向白石老人学画的人则不在此列。”

乐乐挤到老人身边，递给老人35元钱，心想：“会得到4只虾吧，总不至于因为少5元钱只画半只吧？”老人想了想，寥寥数笔就画好了。只见3只虾在水中嬉戏，另一只刚好从石缝中探出身子来，真是妙趣横生！

乐乐接过画，不由得呆住了。

“小朋友，想什么呢？怎么，对我的画不满意？”齐白石爷爷笑眯眯地问乐乐。

“满意！满意！”乐乐连忙说，“齐白石爷爷，您作画真是善于联系实际，善于动脑，灵活多变啊！我一定向您学习，尤其是写作文的时候，我要积极开动脑筋，根据题材、要求等努力创新，不拘一格，写出有特色的好文章。”

“比如……”齐白石爷爷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乐乐。

“比如每逢佳节或喜事，燃放爆竹是件极平常的事，用录音机播放音乐也不新鲜。如果作文时仅写放爆竹或播音乐来增添喜庆气氛，就毫无新意，更谈不上创造性。如果把放鞭炮和录音机有机地结合起来，写人们用录音机播放爆竹声，不但节约了开支，净化了空气，又增添了喜庆欢乐气氛，还避免了事故的发生，不就打破了常规，冲破了框框，令人耳目一新了吗？”

“了不起呀！”齐白石爷爷呵呵地笑着说，“你一个小娃娃居然能从我画画中领悟出写作的道理，真是了不起呀！”

乐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拉老舍爷爷和黑旋风出了门。黑旋风兴奋地说，翻过前面的山就可以见到我爷爷了。见到我爷爷，我们就能找到子乌草了！

乐乐他们见到黑旋风的爷爷了吗？请看下集《潘大临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