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始，就有惯例

王国华

什么是惯例？有了开头，才有惯例。

人们总爱拿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例。其实，吃螃蟹虽然够狠，但并没带来全民性的响应，毕竟，螃蟹数量有限，难以成为主食。第一个吃大米的人才最可爱。是他，让后世子子孙孙有了吃大米的惯例。第一个吃青菜的人、第一个穿鞋子的人、第一个唱歌的人、第一个使用石块当武器的人……每一个第一次，都具有指标意义，开创了一个又一个新天地。

现在看来，似乎穿鞋子是件顺理成章的事，但在当时有两种可能：其一，开创者将一把草捆在脚上的时候，迅速被旁边的人称赞并学习；其二，很多人说他是傻子，并自作聪明地提醒他，与其捆一把草，不如绕开蒺藜走路。所以，很多时候，开创者的行为是惊世骇俗的。好在，局面开创以后，往往又迅速形成惯例，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就会波澜不惊地以之为常态，更不要说第四、第五个人了。

有一次开会时，我提议，以后不要按部就班地发言了，先由主持人抛出话题，大家展开讨论，直接切入主题，岂不更好？有人立即反对：不合常理，咱们没有这样的规矩。我想，其实这就是心理上的一个“结”，只要把这个“结”解开，只需一次，下次就成了惯例，没有什么难的。有些看上去无法抵达的目的，有了开始，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或许有人会问，那我第一个吃蟑螂，以后吃蟑螂会不会成为惯例呢？该问题有两个答案：一，说不准，如果大家都来吃，没准真的成为惯例。二，已经有人吃过，觉得不好吃，所以不吃蟑螂成了惯例。要改变这个惯例也不大可能。但是，我依然赞赏勇于第一个尝试蟑螂的人。

（编辑：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