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侨腰杆愈来愈硬

浩 富

美国加州为歧视华裔道歉了

最近,美国南湾州众议员方文忠提出的要求州府就排华法律道歉的决议案,已经获州众议院和州参议院双双通过。“加州是时候承认过去犯下的错误,承认华裔移民曾经面对的考验和磨难”,方文忠如是说。

该项名为“众议院42号一致决议案(ACR42)”由方文忠和代表洛杉矶的州众议员De Leon共同起草,6月17日正式提出决议案,要求加州就19世纪和20世纪实施歧视华裔的一系列法律道歉,并表彰华裔移民的贡献。

华人是美国历史上唯一曾被国会及联邦政府立法排挤和禁止移民的民族。

19世纪四五十年代,淘金热引发大量移民从世界各地移民到美国,来自中国的工人完成了80%的加州铁路工程、筑坝、开发农田水利,为加州做出了重要贡献。然而在嫉妒与敌视交织的种族蛮力下,美国西部一带频传白工集体凌辱、打劫和屠戮华工的血腥事件。

1800年至1960年,加州通过了一系列歧视性的法律,如1852年起加州对外国掘金者增收掘矿税、1880年通过禁止雇用华裔工人的惩罚性法律。1872年加州更通过决议案禁止中国移民来美,直接导致了1882年国会通过“排华法案”,到1943年“排华法案”取消后,华人才能申请成为公民。此外,加州法律禁止华人拥有房屋、禁止华人在政府部门工作、华人无权到法庭作证、限制华人结婚的权利等。

这次两议员提案,欲先寻求加州道歉,再要求联邦政府道歉。

人们不禁要问:加州“排华法案”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有美国议员首次要求美国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就过去的历史错误道歉?

道理很简单,因为华夏复兴了,中国强大了,炎黄子孙不穷了!人敬有的,狗咬丑的,民间土语,四海皆准。

华侨与祖国的命运紧密相联

有海水的地方就有华人,一部海外华侨史就是诉不尽的血泪史、屈辱史、奋斗史。一百多年的中国屈辱史告诉我们,漂泊海外的中华儿女迫切盼望有一个独立自主、繁荣富强的祖国。他们的处境和命运常常和祖国兴衰的历程连接在一起。

华侨的前身大多都是出卖苦力的华工,他们在国难时期为生活或者战争所迫飘零异乡,他们靠聪明才智、吃苦耐劳、顽强不息,非凡的自我生存能力在异国他乡夹缝里找到了谋生的空间,立住脚跟,生存下来。他们开垦荒地,开采矿产,修公路,筑铁路,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中国华侨劳工的出色劳动和非凡创造并没有为他们赢得应有的尊重和待遇,在旧中国积贫积弱的年代,帝国主义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中国劳工。华侨是任人贩卖、奴役的“猪仔”。他们忍受着经济上的剥削、肉体上的摧残和精神上的歧视。不仅仅是加州曾制定“排华法案”,其它一些国家、政府和人民对华侨也很不友好,很长时期,中国公民在海外的人身安全、经济权益和人权等难以得到真正、公平和公正的保障,许多走出国门的中国公民、华侨华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时有发生。其中一个普遍的现象就是不管是在学校、居民住宅区还是在公共场所,只要发生治安事件当地政府总把华人作为第一嫌疑人,在他们的思维中,华侨是最易犯罪和最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另外,街头不时出现反亚裔人士的涂鸦标语;华侨被骚扰、恐吓、殴打、谋杀的案件层出不穷;歧视华侨华人、看不起华侨华人,还体现在华侨华人就业晋升上,设置重重障碍,不能和同等水平的当地人享受同等待遇;华侨华人的劳动时间长,劳动保险被压低、蒙骗、克扣,工资低,没有双薪度假,由此华侨华人常被称作“赚钱的机器”。在国外,华侨华人要想找到一个适合自己专业发展的工作比登天还难,有时为了生存只得放弃专业去打零工、洗盘子度日。政治待遇更是谈不上了,有的地方根本没有华侨华人讲话的份。

上世纪初,孙中山先生在演讲中经常提到一个故事,南洋有一个财产超过千万的华侨富翁,一次外出访友回来较晚,而当地规定华侨华人夜间不得出门,否则重刑,只得花钱请一个日本妓女送自己回家。日本妓女虽然很穷,但是她的祖国很强盛,所以她的地位高,行动也自由,当地警察看到后居然向日本妓女行礼问好。

在海外的处境和遭遇使华侨深切地感受到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意味着什么。尽管你在国外有出色的表现,杰出的贡献,勤劳、聪明、热爱和平,但国家孱弱,经济落后,没有赢得世界的尊重,海外华侨华人的尊严就没有保障;尽管华侨华人再富,但自己的国家穷困落后,自己也难以抬起头来,只能在屈辱中生存。

五星红旗为华侨撑起了一片蓝天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结束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历史,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中国成了屹立世界东方的大国,成了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威望迅速提高。祖国的独立和解放也改变了华侨的命运,海外华侨从此扬眉吐气。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祖国的综合国力更为增强,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国际威望更为提高,令世界刮目相看。香港、澳门回归;东海、杭州湾大桥建成通车;申博成功、北京奥运胜利闭幕;嫦娥探月卫星升空、“神七”宇航员胜利归来……这成就、这辉煌让我们国人为之振奋骄傲,更让海外华侨欣慰和自豪。

媒体曾报道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华侨,跪拜在五一广场那杆高耸云天的五星红旗面前,久久不肯立起。有人上前问其故,他回答道:“是五星红旗为我们华侨撑起了一片蓝天,在国外我们才算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不是么?新中国的成立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屈辱史已经永远地成为过去,“东亚病夫”的帽子被摘掉扔进太平洋里。甩掉贫油的帽子;掷出“两弹一星”;闯进联合国;遍交天下好友,开APEC会议、加入WTO,社会主义的中国像一位巨人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中国人民扬眉吐气成为了国家的主人,华侨也在世界各地挺起了腰杆。

一个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是要靠实力说话的。那朵升起在罗布泊的蘑菇云,那艘遨游于太空的载人飞船,还有那张清晰的月球图片,就是让无数华侨在世界各地昂首挺胸的坚强后盾。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1949年到今天,是海外华侨事业最辉煌、处境最好的时期。除了上文提到的歧视华裔,美国加州道歉了,我们不妨随意扫描几个小镜头:

每逢春节,美国总统和各国政要纷纷向华人华侨发贺词拜年,世界各地都举行了丰富多彩的以中国为主题的庆祝活动;

在拉美高档童装连锁店推出的童装广告照片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模特大多是华人儿童。从150年前广东福建华工被当作“猪仔”卖到西半球做苦力,到现在高级服装店用华人模特来吸引眼球,华侨华人在拉美国家的地位可谓今非昔比;

经过长达8年的争辩,南非法院作出历史性裁决,让华人享有与黑人一样的福利,包括可以优惠价购买股票、优先晋身商界高位等。而此前,南非华裔经常因为被不公平对待而失去工作合同和升迁机会等等。

最能充分折射出华人国际地位提升,让华侨华人欢欣鼓舞的,当数汉语在海外不断升温。以前世界上不少国家不使用中文,有的国家如印度尼西亚还曾经禁止华侨学习中文。而现在你会发现,世界各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汉语热,一项统计显示,目前全球主要有30多个国家、3000多万人学习汉语,2500所大学和上万所中小学开设了汉语课程,而到2010年将达到1亿人。中国每年大约有200吨的汉语教材外销。巴拿马还准备立法要求全国学校教汉语呢。

与此同时,人们还注意到,不少国家和地区,在过去只有英文标识的地方增加了中文,在过去只有中文繁体字的地方增加了简化字,开始出现当地景点的中文介绍资料。在百货公司和超级市场,商品的包装都印上了汉语拼音名称;中药和西药的说明书上都有汉语拼音的药名;大部分人都在使用汉语拼音打字、发送手机短信;甚至美国的国会图书馆,也在20世纪的最后三年中将70万部中文书籍全部改用拼音编制索引……

一个国家的语言影响力总是同这个国家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响相适应的。汉语热充分说明,我们伟大的祖国已雄立于世界东方之林,已越来越被世界公认。黑头发黄皮肤再也不是愚昧落后的标志。华侨当然也更自信,为自己是中国人而自豪,正如一位旅居美国的侨胞所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洋人向我请教中文的时候,作为中国人的那种自豪感就油然而生。”

新华侨华人挺进主流社会

“菜刀、剪刀和剃头刀”,是中国人早年闯世界的主要工具。早年中国人飘洋过海去国外,由于这些人大都没有什么文化,缺乏专业技术,到了工业化程度很高的国家就只能做些苦力性质的工作。菜刀就是指开餐馆,剪刀就是指开缝纫店和洗衣店,剃头刀就是指理发店。早年中国人形象基本上就是“三把刀”的形象。在老华侨中,除了极少数经商有成,成为华人富商外,大多数只能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社会地位非常低下。

随着中国的发展、综合实力以及国际地位的提高,如今华侨华人在各国的地位也在发生一些质的变化。很多华侨后代大都受过高等教育,具有现代科学文化知识,中餐馆不再是他们唯一的职业选择,不少人成为企业家、教育家、科学家、金融家、律师、医师等,有的还跻身于军政警界。一大批华裔科学家、政治家、企业家如群星璀璨,在世界各地闪光,赢得了所在国人民的尊重和敬佩,为炎黄子孙争气。比如仅祖籍广州中山华侨华裔,其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就有,美国空军中将刘国英、美国第一位华裔宇航员张福林、加拿大维多利亚首任华人市长刘志强、美国三藩市警察局长刘百安、加拿大大律师雷亮明、美国花样溜冰皇后关颖珊,为澳洲悉尼奥运传递圣火的侨领方劲武等。

过去祖国贫穷落后,再加传统上奉行明哲保身的哲学,使居住在海外的华侨华人对当地政治一直持不介入的低姿态。而现在,海外华侨华人越来越渴望发出自己的声音,提高在当地社会事务中的参与程度,华侨华人不关心政治的习惯悄然发生改变。前不久,美国新墨西哥州长理查森(Bill Richard-son)被提名为奥巴马商务部部长,就遭到美国华裔的全力阻击。美国华裔对奥巴马内阁人选的抗议,表明当代海外华人已经不同既往,他们不再是守在唐人街的侨民,而是以积极的态度关心政治,很主动地维护自身权益。华侨华人社区完全以主人自居,不再有侨民的过客心理。而海外“80后”华侨华人更是利用知识和技术进入了当地的主流社会,积极参政,成为当地社会建设和发展的重要力量。最瞩目的例子就是在当今世界唯一超级大国里,不仅有华裔市长、州长、国会议员,更有联邦政府部长。如前劳工部长美籍华人赵小兰,奥巴马内阁中更是前所未有地同时出现了华裔商务部长骆家辉、能源部长朱棣文和内阁秘书卢沛宁。

从老一辈逃避参与政治,发展到新一代华人积极参与政治,再到对政治权利的诉求不断增加,其背后的一个原因是中国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日益提升。没有独立富强的祖国也就没有海外华侨华人的今天。

华侨期盼头昂得更高

祖国与华侨是血与肉的关系,根与叶的关系,母与子的关系。华侨的腰杆随着祖国母亲地位的提升而强硬。海外的华侨对此体会更深。

脑科专家高武图教授祖籍中国福建,是英国皇家医学院院士,世界华人神经外科协会副主席,现居英国。对于中国的变化,高武图教授感触良多,“我还记得,以前,很多英国人会不礼貌地叫中国人‘Chinky,但现在几乎没有听见这种辱言了。在火车上,或电车上,英国人有时还会礼貌和敬重地问您:‘您是来自中国吗?,并争取讲上三两句中国话,以示他们对中国人的尊重和友好,这一切都是由于中国改革开放、经济的发展。中国的强大,给身在英国的中国人带来的好处。”

60多岁的广西归国华侨章依光谈到这样一番经历:前些年他去印尼看望亲朋好友,当地海关工作人员见持的是中国护照,百般刁难,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去年再度到印尼,当地海关工作人员见他持的中国护照,笑脸相迎,一路通行无阻,还夸中国人真了不起。“祖国强大了,我们的腰板也硬了,作为中国人,真的好自豪。”

全英华人华侨祖国统一促进会会长单声回忆说,50年前当我从远东来到英伦时,一位老华人船员曾对我谈起,当年因为穿中国服装步入伦敦中心街区而遭到警察的刁难。50年后的今天,东方雄狮已经醒来。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国家,作为一个中国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昂首阔步。我们可以漫步伦敦街区,到女皇的白金汉宫参观。

北京奥运会胜利举办,真正让海外华侨华人感到脸上有光,腰杆粗了。意大利佛罗伦萨94岁高龄的老华侨徐纫兰女士说,自己曾亲眼目睹过中国被列强掠夺,经历过中国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也亲眼见到了祖国的强大。北京奥运的胜利闭幕,不仅仅是中国成功举办了一届精彩的体育盛会,也是中国经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获得的巨大成功,北京向全世界展现了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让世界看到中国的凝聚力和实力,让外国人重新认识中国和中国人是多么的伟大。

温家宝总理在致贺中国首次探月工程的圆满成功讲话中曾引用了一位老华侨的话:“我们期盼成功,因为你们的卫星打多高,我们的头就能昂多高!”这位老华侨的话,道出了所有华侨华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