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司如何在美国包装上市

文/James A. Mercer III 翻译/谢琼怡

商业冒险本质上受制于风险,但是也有一些方法可以增加中国运营公司在美国成功上市的机率。

至目前为止,已有400多家中国公司直接或间接地在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对投资者而言,做出上市交易的决定是公司的一种商业战略,拓宽了公司的融资渠道、增强了公司的品牌声誉、创造了更多的并购机会,同时加强了资本的流动性。对于资本更为雄厚的公司而言,包括纽约证券交易所以及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在内的美国证券交易所更是全球证券交易所的“黄金标准”。这些证券交易所为证券买卖提供了高效的市场环境,吸引了全世界投资者及媒体的广泛关注,同时在全球交易所的交易活动占据了最大的份额。

然而,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中,仅有一小部分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或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其余几百家中国公司的股票则零散地在场外交易系统或粉纸市场进行交易。这些公司可能只有少量的后续投资者,股价及日交易量都比较低。对于这些公司而言,在美国上市无异于增加额外的运营费用,股东也可能承担更多潜在的诉讼责任。

商业冒险本质上受制于风险,但是也有一些方法可以增加中国运营公司在美国成功上市的机率,包括进行合理规划、正确领导团队并做出有效决策。

规划

对于成功的公司而言,公开市场是加速公司成长的一种方式。尽管公开市场能提供大量的机会,但不是每一个公司或管理团队都做好准备迎接公开上市交易公司的详细审查与挑战。成功上市的关键首先以诚实地评估运营公司的业务及人员是否具备了成功管理上市交易过程的能力为起点。

希望公开上市的中国公司必须认真审视这样一个问题,即通过公开上市是否能合理地达成它们的目标。通常而言,上市的目的是为了拓宽融资的渠道并使公司通过股票而非现金完成并购。如果公司的预期并不是获得大量额外的资本,或进行并购,那么管理层就应当考量公开上市的目的。对一些公司而言,它们的股票上市可能无法帮助公司获得可观的后续投资,致使其股价低于股票内在价值。这可能会增加企业成本或导致企业无法募集到当时所需要的资本。

公开交易的直接花费包括准备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申请文件的内部员工及投资者的支出、审计费用、律师费以及证券交易所的上市交易费。这些费用一年总共50万美元。但是,公开上市也包括间接的支出。公开交易的公司必须披露其财务成果以及影响其业务经营的负面事件。而该公司的竞争者便可以利用所披露的毛利、成本结构、收益能力及融资来源等信息决定终止交易并采取更具竞争力的方式。

公司在上市规划时应当认识到,证券交易所的首次上市交易是其发展道路上的起点而非终点。上市交易并不能保证公司获得商业、发展和大规模市场资本化,也不能保证股东出售其股票的能力。公开上市的公司在商业运作中应当保持与未来投资者之间的沟通、披露合格的财务信息。公司应当铭记,投资者通过公开市场可以影响交易,在这些交易中他们从股价的涨跌中将获得利益。他们可以通过“垄断市场”或影响股价从而很轻易地创造获利机会,而不会考虑这样做是否会影响公司的商业基础。在较大的公开上市公司中,买卖双方的数量和股票的市场资本化降低了此类操纵的可能性,但对于较小的公司而言,这的确值得担忧。因此,公司的运营计划及预算必须包含投资者关系及公众关系的因素从而吸引和扩大投资者利益。

数十年来,美国证券交易所已经成为全球证券交易所的的领导者。每个交易日,全球的投资公司都会积极地购买美国证券交易所的股票,巨大的利益驱使日交易量不断上升。交易量给分析家们带来了强大的动力,新闻媒体开始关注证券市场并且将消息散布给市场上的投资人。如果上市成功, 能就像一个惯性轮轴越转越快。发展势头强劲的公司吸引了更多关注其经营发展的目光,不断扩大的利益大大增加了其股票的需求量并抬升了股价。较高的股价及密切的市场关注度使得公司能够以较低的成本募集资本,并获得更高的并购价值。

团队

要想成功在美国上市,团队内部必须有几名关键成员。公司应当有一名首席执行官负责做出有效的商业决策,一名首席财务官负责会计和控制事项以便及时准备并报告财务信息。除了上述两名关键成员外,公司还需要既精通英语又具有资本市场经验的人同美国媒体、分析人员以及未来投资者一起探讨公司的商业成效和计划。

除了团队内部成员外,公司还需要三大外部顾问:审计员、律师和财务顾问。

审计员

为了成功在美国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必须符合美国或国际财务会计标准并且是可以进行审计的。公司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注册申请及定期报告中的财务报表必须经过美国会计监督管理委员会(PCAOB)下的注册会计师事务所审计或核查。因此,中国企业应当选择一家经PCAOB注册的会计师事务所或其附属事务所。

除了要在PCAOB注册外,选择会计师事务所的另一个标准便是其工作质量,以及服务质量。企业希望聘请反应积极并能按时在预算内完成工作的事务所。但关键还是审计工作要准确。审计不当可能会拖延上市注册的进程,增加上市成本。会计方面的错误也可能严重影响一家企业的净收入,以及该企业是否能够符合特定证券交易所的上市规定。企业上市后发现或出现的报表与实际数据的差异可能会迫使该企业对过往的财务数据进行重新申报以更正错误。股价通常会因此严重下跌,投资人也会状告企业证券欺诈。

企业的会计报表审核应当在项目早期便开展起来。如果其财务数据尚不足以进行审计,则公司便无法满足SEC的上市申请要求。另外,还需要对历史财务报表进行详细审查以确定会计处理是否达到了财务会计标准。通常,企业会在审计过程中发现,通用会计标准要求其改变一贯的收入定义方式或支出计算方式,结果可能会与原先的结论大相径庭—。即一家现金流充裕的公司,其损益表上反映出来的可能是净亏损。这种改变可以决定公司是否满足上市交易的标准。

律师

律师的主要作用是确保公司向SEC提交的上市申请及其他向投资人公开的材料满足SEC的披露要求。律师的工作是帮助设计控股公司的交易模型,包括尽职调查和股权结构协议的起草。同时,还会审核公司的重要合同及协议,确保这些文件包含在必须向SEC提交的申请材料中。美国证券法禁止向SEC误报或瞒报重要信息,因此律师的职责便是协助公司确保申请材料的完整性和准确性。

与审计员不同的是,对办理向SEC上市申请业务的律师没有特别的注册要求。中国企业希望聘请经验丰富,熟悉SEC申请要求并且能够帮助企业制定成功上市计划的律师。另外,IPO承销商通常会要求企业提供一份法律意见书作为成交过程中的一部分,还可能坚持要求企业聘请一家具有资质的律师事务所来出具该意见书。同时,律师还是向SEC做上市申报准备和沟通谈判的领导人物。好律师能够加快审批进程,减少申报信息误解的几率,并有效地协助公司同未来投资人进行沟通。

财务顾问

财务顾问是连接企业与投资人的桥梁。他能够为企业提供与行业趋势、竞争定位以及提高股价和市值关键因素有关的信息。在此基础上,财务顾问还能为企业提供融资或战略交易模式的建议。

在首次公开上市中,财务顾问担任主承销商的角色,或协助公司挑选承销商。承销商是将企业的股份向公众投资人出售的券商。主承销商会与其他券商签订成立IPO包销团的协议。首席承销商挑选其他承销商的依据是该券商能否高效地出售所分配的证券以及该券商所代表何种投资人。企业在IPO中不仅会寻求散户也需要机构投资人来创造一个多样的,灵活交易的市场。

公司选择财务顾问时需要考虑的因素是:以往开展交易的记录、在中国市场上的操作经验、在企业所在行业的经验以及提供长期支持的记录。企业需要在签订聘用协议前确定财务顾问的历史记录。聘用协议具有排他性,保障了财务顾问在将来的交易中获得报酬的权利。而财务顾问在中国市场上的操作经验可以说明该顾问是否与希望投资中国企业的投资人之间具有联系。在同行业中的其他工作经验则对企业定位、协助企业向未来投资人突出其核心经营绩效以及将企业的投资机会与其他企业相区别很有帮助。最后,评估该财务顾问曾经合作过的其他企业历史记录可以确定该顾问是否有效地为这些企业提供了支持性的服务。

美国公开上市

以下是美国上市的两种主要途径:向SEC提交登记申请书与已经公开交易的公司合并。

传统IPO

传统公开上市的方式是向SEC提交向公众首次公开发行证券的登记申请书。在IPO的过程中,公司及其审计、律师、财务顾问将共同协作确定发行的承销商、磋商承销协议,同时准备向SEC提交登记申请书。

一旦公司选定了承销商,将与其签订承销合同,清楚地阐明IPO的一般条款以及承销商将获得的费用。费用一般包括下列多重因素:承销折扣(承销商从公司购买股票的价格与公司将股票出售给投资公众价格的差额)、购买普通股的期权、花费津贴以及将来融资交易中承销商的优先购买权。承销费用根据各个IPO的规模而有所不同。在小规模的发行中,总的花费为将近总发行收益的13%,在较大的发行中,费用一般为总发行收益的5%或6%。

承销协议经磋商,承销商便应当向金融业监管局(FINRA)提交费用方案包。FINRA是一个由投资银行团体设立的规制金融行为的交易联盟。FINRA将审查进行该IPO交易的建议费用,以及在过去六个月中与公司有关的其他交易的任何其他花费。如果FINRA认定,整个承销团的支出太高,则承销商必须通过减低承销折扣、减少期权数量、增加期权行权价格、减少支出成本、减少或取消优先购买权等方式缩减花费。

上市团队——公司、审计、律师和承销商——也要准备向SEC提交登记申请书。SEC对此专门提供了登记申请表,S-1表格或者F-1表格。SEC规则明确一些特定信息必须包含于登记申请书中:公司介绍、公司商业运营、金融地位、运营结果、管理及资本结构。如果公司在最近一年内有高于5000万美元的获利,则公司应当提供最近三年来经审计的财务报表。如果公司获得的收入低于5000万美元,应被归为小公司,其提供的申请被要求包括最近两个年度的审计报告。

一旦上市团队认为登记申请准备完毕,便可以向SEC提出申请。SEC的法律顾问会审核披露信息是否符合SEC的要求,同时,财务审查专员会审查所披露财务信息以及是否符合会计标准。SEC不负责决定哪些公司具备了上市的资格,也不会因为SEC中的任何人相信某家公司的商业方案会获得成功而通过对该公司的审核。然而,SEC坚持只要在美国公开上市的公司提供并披露所有与之商业运营相关的重要信息,投资者便足以做出投资决策。

SEC会在首次提出申请后的30天内完成初步审查。届时,SEC会签发一封意见信,详细指出在登记申请书中SEC认为披露不足的信息以及在披露时已经通过的信息。公司在其法律及财务顾问的协助下,将就SEC可能提出的任何问题做出回复。公司也可以对其登记申请书中的披露进行修改,同时向SEC提交补充的登记申请书。SEC的工作人员会继续审查补充的登记申请书并且可能向公司提出更多的评论或问题。这个过程可以重复多次,直到SEC的工作人员认为登记申请书符合完全及公平披露的要求。如此向SEC提交登记申请书和回复SEC评论意见的周期一般需要75天至150天才能完成。

当公司和承销商对登记申请书都感到满意并且已经全部完成,同时SEC不会再有更多的重大评论时,承销商将在登记申请书中的一个部分队预期投资者进行描述。登记申请书的此部分将作为招股说明书且其中包括公司信息。这份初步的招股说明书将会在公开发行时分发给有意向购买股票的投资者。初步招股说明书将确认IPO将要售出的股份数额以及预期的价格范围,但是不包括最终定价信息。

一旦登记申请书通过了SEC的审核,承销团完成了初步的市场发行,公司和主承销商将确定交易完成日期。公司可以请求SEC签发令状,明确登记申请书将在交易完成日开始生效。在IPO完成时,公司将股票卖给承销商,承销商再将股票出售给公众持有者。在登记申请生效时,运营公司便开始公开上市交易并且必须按要求向SEC提交定期报告。

通常是在IPO的前一天晚上或是IPO当日的早上,公司会与承销商商定IPO的最后定价。公司与承销团必须在发行价格中寻求平衡点。如果公司试图把发行价格定得太高,则承销商可能不愿意完成IPO,或者由于没有足够的投资人以发行价购买股票,股价在IPO后会迅速下跌。相反,如果IPO的价格定得太低,公司将无法获得其本来可以获得的每股平价,同时承销商不可能获得大的折扣。公司的目标是使IPO的价格仅略微低于市场价格。这样,股票才有可能在IPO后以较高的价格进行交易,而媒体也会将此次IPO视为一个“成功的IPO”并提高公司及承销商的公众形象。除此,从承销商手中购买IPO股票的投资人都是承销商的客户。这些客户希望在IPO后股票能以高价进行交易,而不是保持发行价格或以低价交易。如果参与IPO的投资者获得利益,他们会更乐于在该承销商的下一轮融资中向公司进行投资。

反向兼并

第二种上市模式是通过反向兼并交易同已上市公司进行合并。“反向兼并”一词指,即便严格意义上来说上市公司是兼并企业,但被兼并公司却是实际的存续公司,其管理层获得控制权且以往的财务报表在反向收购完成后成为新企业的财务报表。

在反向兼并中,被兼并企业与公开上市的壳公司会签订一份换股协议或兼并协议,该壳公司只具备名义上的资产或业务。这些壳公司可能就是为了与其他公司合并而设立的,也可能是生意失败的经营公司。美国的全国证券交易所,包括纽约证交所以及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会解除非经营性企业的上市资格。因此公开上市的壳公司最普遍存在于场外交易系统(OTCBB)或粉纸市场(Ping Sheets)。市场上存在一部分专事壳公司认定与销售的人。收购壳公司的价格通常由现金及现有股东所保有的一定数量的股份组成。价格取决于该壳公司在OTCBB还是粉纸市场上市;是否需要为壳公司符合SEC上市申请要求而花费一定费用;该壳公司是否带有可能影响反向兼并后中国经营企业的或有债务。

一旦确认了壳公司,该公司便会同中国经营企业签订一份协议使反向兼并交易生效。该协议使经营公司的股东将其所有或大部分的股份转让给壳公司。作为交换,壳公司向这些股东发行其股票。最后,中国经营企业的股东拥有了该壳公司的大部分股权,同时经营企业成为了壳公司的一个子公司。

按规定,上市壳公司需在签订反向兼并交易协议时,向SEC提交8-K报表。同时还应当在完成反向兼并交易时提交另一份报告。第二份报告必须包含上市注册说明中所有实质性信息,包括新经营企业介绍、其业务、财务状况、经营绩效、管理层及基本结构。8-K报表应当包括已经审计的中国经营企业的财务报表。反向兼并交易完成后,经营企业对上市壳公司拥有了控制权也立即开始承担公开披露义务。SEC不是必须批准反向兼并交易或8-K报表的。

各种方式——IPO或反向兼并,都有各自的优势和劣势。IPO的目的是为企业融资并创造一个积极的市场环境,同时建立一个多元化的股东结构,不同的股东以相同的股价购买股份。IPO本身可能受到媒体关注并提高公司的知名度。但是,IPO要求公司就股票发行向承销商进行担保,同时整个程序非常耗时,也不能确定交易能否成交。即使承销商获得担保,但向证券交易委员会进行注册的过程历时75到150天,甚至更长。这一过程结束时,市场状况可能已经改变,或者承销商可能不再愿意以公司可以接受的价格定价。

而反向兼并速度较快——在中国经营企业完成财务报表审计的基础上只需30到60天。反向兼并相比传统IPO成本更低,发行结果更确定—企业无需等待证券交易委员会批准上市申请,也无须承销商安排收购人。但反向兼并的缺点在于其本身并不能为公司融得任何资本,除非上市壳公司以现金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对价,且反向兼并无法建立多元化的股东结构从而创造出一个积极的交易市场。在反向兼并中,公开交易的股份是反向兼并交易进行之时的已发行股份,通常代表交易后公司10%以下的股权,为收购上市壳公司或经营失败的经营公司股份的投资人所持有。他们并没有对公司经营投资,因此很难判定反向兼并后其行为。因此,采取反向兼并方式的企业通常会在兼并后开展通过私募或注册发行进行的融资交易,此举不仅增加了公司资本,也增加了公众股持有人数和投资人的利益。

证券交易所

在美国,有两大主要的交易市场:场外交易市场和粉纸市场,以及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管理下的美国全国股票交易所。

场外交易市场

美国场外交易市场主要指粉纸市场和OTCBB。这些交易市场对上市的要求最少。为了在粉纸市场上市,经授权的券商必须向美国金融业监管局提出申请并为企业股票建立交易市场。上市公司无需向SEC提交申请报告。不论是因无力承担审计费用还是因缺乏足够的财务记录来完成财务报表审计而未能向SEC提出申请的企业,通常都会在粉纸市场上市。

为能在OTCBB上市,企业向SEC提交的申请材料必须是最新的。机构投资者通常因投资政策或限制的缘故无权对场外交易市场的股票进行投资。通常,这些交易所挂牌交易的股票投资人和流动性都是有限的。

全国股票交易所

在美国,全国股票交易所由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管理。纽约证交所管理纽约证交所及美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纳斯达克管理纳斯达克全球精选市场、纳斯达克全球市场和纳斯达克资本市场。各家交易所公布上市标准,或企业在交易所挂牌交易的最低要求。通常所有满足上市标准的企业都可以获得交易准入。上市标准一般由两个方面组成——质量标准和数量标准。

质量标准解决的是公司治理问题,比如:制作年度及临时财务报表并向股东披露;使公司大部分董事与公司保持“独立”;设立董事会审计委员会对财务及内控事务进行审核;设立董事会薪酬委员会对经理薪酬进行审核;设立提名与治理委员会对董事的任命程序进行审核,以及代理股东对某些交易进行批准。

各家交易所对上市的数量标准各有不同。纳斯达克资本市场的标准是纳斯达克系统中最低的,包括满足下列三项上市标准中的一项,即股权标准、市场价值标准或净收入标准。

美国证券交易所系纽约证券交易所系统中交易要求最低的交易所,其数量标准与前述相似,有四种模式可供选择:

在申请上市过程中,企业应向交易所递交申请表。要求企业提供相关信息,包括其管理层及董事会情况;上市是否与IPO或其他交易有关。交易所会对该企业、其管理人员、董事以及10%的股东开展尽职调查。

结论

在美国证券市场上市为企业创造了发展机遇,但结果无法保证。不过美国证券交易所,包括纽约证交所以及纳斯达克提出的披露要求和融资标准是全球最高的,保护投资人利益的力度也是最大的。对于了解美国上市程序、拥有高效的团队并能够有效开展工作的公司来说,在美国上市能够为它们在全球市场上获得更大的提升空间提供更多的选择。

(本文作者James A. Mercer III是美国盛智律师事务所圣地亚哥德马岗办公室公司证券业务部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