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申:沙漠里的掘金人

肖东坡

阿拉善盟地处内蒙古自治区最西部,金色的巴丹吉林沙漠、腾格里沙漠、乌兰布和沙漠横贯全境。这里被称为中国秘境,也是我国沙尘暴源地之一。敖伦布拉格镇,位于阿拉善的阿左旗东北部,由沙漠、沼湖、丘陵、戈壁滩、平原组成,全镇平均1平方公里才有1个人。在这样的土地上,居然有一个叫吴子申的人,怀揣全部家底2000万元,要去投资。

吴子申,呼和浩特人。16岁丧母,20岁丧父。1984年11月正式参加工作,后辞职下海,凭着聪明才智攒下了千万财富。当他决定把千万财产全部投入到阿拉善时,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对于吴子申来说,阿拉善并不陌生。早在下海前,他曾到过这里。在吴子申的记忆中,阿拉善的沙漠茫茫无际,一眼看不到边。他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沙尘暴,黄沙漫天,车门都打不开,人也无法站立。阿拉善人的生活极度贫穷,穷到有的一家5口人只有两条裤子,如果有人出去办事,其他的人只能在炕上围着坐。

就是在这个地方,吴子申却看到了蕴藏着的无价珍宝。肉苁蓉、苦豆子、锁阳等诸多珍贵的中草药都生长在这里;猫眼、玛瑙、金、铜等矿产资源丰富;沼泽、湖泊处处藏着仙鹤、天鹅等水鸟;还有美丽的大峡谷、独特的民族风情、边域历史遗址……

这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

主持人:我现在是在内蒙古阿拉善敖伦布拉格,我身后茫茫大草原一望无际,今天的嘉宾,在这里花了4000万,他就是内蒙古永业集团董事长吴子申。真的就在这草原里投了4000万?买了多少辆大轿车?把4000万投在这草原上,这里有金矿吗?

吴子申:当然。

主持人:能不能让我们大家瞧瞧,这里产出的金矿都是什么样?

吴子申:好,上金子。

主持人:这是什么金子?

吴子申:这是梭梭木,防风固沙非常好的植物,在它的根部蕴含了肉苁蓉。

主持人:肉苁蓉是干什么的?

吴子申:滋阴壮阳滋补,曾经有人说这是沙漠的伟哥。

主持人:肉苁蓉现在市场的收购价是多少?

吴子申:差不多100块钱。

主持人:1公斤100块钱?关键是市场需求怎么样?

吴子申:有2万吨的需求,产能只有300吨,非常大的市场空间,一棵苁蓉在机场卖1000多块钱。这个是苦豆子,是一个消炎杀菌、灭绝真菌霉菌的主要原料。当年在额济纳旗原子弹升空之后,所有的植物寸草不生,只有它还在,生命力可见顽强,现在广泛用在医药行业。

主持人:还有什么?

吴子申:这是白莿,在它的根部有一种菌叫锁阳,锁阳也叫不老草。

主持人:吃了之后就会长生不老?

吴子申:对。我们把它通过高科技手段转化成药酒,变成胶囊,或者一些喷剂,解决了大家的健康问题。

主持人:你在这投了这么多钱有多少亩地?

吴子申:50万亩。

主持人:种肉苁蓉现在1亩差不多可以产300公斤左右,1公斤100块钱,1亩地3万乘以50万,150个亿?

吴子申:对。

主持人:怪不得你说这是金矿呢。到这来都能看到什么?

吴子申:在地面上有生态,防风固沙的植物,还有一些地上的矿藏。其实一种叫小鸡出壳的鸡蛋大的石头,估值专家评估是1.2个亿。

主持人:就能在这地上捡着?

吴子申:对。

主持人:今天来的时候你不早说,我得看看脚下,保不准踢出一块1.2亿的东西来。

吴子申:猫眼、玛瑙、金矿、铜矿、煤矿。还有一些天下的绝景,能够和美国克罗拉峡谷媲美的一个大峡谷,36米高20人围抱不过来的一个男性生殖器的图腾,被定名为人根峰。汉武大帝时,卫青跟霍去病争夺匈奴屯兵的粮仓,当年就是指的这里。人根峰的谷口叫叉子口,叉子在蒙语里面叫堆满纸屑的地方,据说在山上有一个古墓,是杨二郎的墓,宋军退却的时候,因为杨二郎的遗体无法带走,为了祭奠他,就在谷口堆满了纸屑,因此得名叉子口。

主持人:历史文化渊远流长啊。听说在这还能看到仙鹤?

吴子申:对,天鹅、水鸟、鹤都有。

主持人:我听说你在这还有个叫“百亩草原一户人家”的移民计划?

吴子申:对。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才,所以要留住人,必须解决他的原动力问题。你先让他发财,1亩地3万块,100亩地300万,一次种植以后,既保护了生态,又有了附加的经济效益。我们解决科研、市场的问题,并且负责收购。

主持人:让你这么一说我都动心了。

吴子申:希望它能够发展成一个两三万人口的,别有风情的欧陆小镇,变成一个旅游城市。

主持人:1平方公里不足1个人的大草原竟然还有三星级宾馆?

吴子申:老总在那面。

主持人:咱们是什么样的三星级宾馆?

马宏军(敖伦布拉格酒店经理):我们是按照国际标准筹建的一个具有民族特色蒙族元素非常浓郁的一个旅游三星级酒店。

主持人:在这能洗热水澡吗?

马宏军:现在是可以的

主持人:能看电视吗?

马宏军:我们安装了卫星天线。

主持人:能唱卡拉OK吗?

马宏军:可以的,我们有多功能厅。

主持人:能上网吗?

马宏军:要投资建立宽带,但是现在可以无线上网。

主持人:听说在这还能吃到法国大餐?

马宏军:这是我们引进过来的。

主持人:关键一个问题,有人来吗?

马宏军:酒店今年运营,我们有时候是没有房间给客人出租的,已经全满了。

主持人:都是哪来的人?干什么来了?

马宏军:全国各地都有,来旅游。

主持人:你能不能讲讲你第一次看到沙漠的那些细节?

吴子申:茫茫无际,一眼看不到边。

主持人:在那里能看到绿色的东西吗?

吴子申:很少有。

主持人:那边人的生活状况怎么样?

吴子申:非常差,穷到5个人只有两条裤子。如果有人出去办事,其他人只能在炕上围着坐。

主持人:你当时是来干什么?

吴子申:当时因为在机关,是去当地进行扶贫工作。

主持人:那个时候如果让你留在这个沙漠里,你留不留?

吴子申:我曾经开玩笑讲过,给多大的官,多少的钱也不干。

主持人:那个时候你一月工资多少钱?

吴子申:一百多。

主持人:如果一个月给你1000元钱让你留在那儿,你干不干?

吴子申:不干。

主持人:1万?

吴子申:不干。

主持人:一万都不干?打死也不留在那儿是不是?

吴子申:是。

主持人:看出那个地方条件恶劣了。

把钱存进“绿色银行”

主持人:听说很早父母就去世了?

吴子申:16岁。母亲因为非常偶然的一个车祸,就过世了。父亲在我20岁的时候去世了。

主持人: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吴子申:16岁的时候我已经工作了。高二我上了两个月母亲就发生了变故,1984年11月正式参加了工作。

主持人:80年代中期,有一个让所有公职人员兴奋的关键词,叫涨工资。你也经历过涨工资吧?

吴子申:当然。

主持人:一次能涨多少钱?

吴子申:好像每一级是6元,半年之后涨到42元钱,后来又调到8元。

主持人:参加工作,买的最大的件是什么?

吴子申:买了把吉他,凤凰牌的。

主持人:工作多长时间买的?

吴子申:差不多一年以后。

主持人:后来又去读书了是吗?

吴子申:当时因为机关给了我们一些机会,让我们带薪去培训学习。我先上中专,两年半后又上了大专,然后又读了本科,回来之后正好是国家机构改革,部委合并之后筹建了很多机关,当时建立了一个投资公司,我们就去筹备这个公司。

主持人:你刚才说了一个关键词,那应该是90年代初的事了,叫机构改革。市场经济大潮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在这样大背景下,你没倒腾点什么?

吴子申:10亿人民9亿倒的年代,怎么可能不倒。

主持人:都倒什么?

吴子申:建材、 食品、化工产品等等。

主持人:倒腾成没有?

吴子申:差一点成了。

主持人:差一点。你就说你倒腾最大的事是什么?

吴子申:我们曾经有一次机会,大家得到一个价差,可以做到一个白糖的生意,3个人差不多1人能分15000元钱。头天晚上大家就兴奋得睡不着觉,想办法分钱。

主持人:那个是最有可能接近成功的了?

吴子申:对。晚上就睡不着觉了,结果第二天去了,对方说规格不对,就黄了。

主持人: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下海之后,干的头三件事是什么事?

吴子申:我首先建立一个研究机构,整合了一些专家、教授,到这个地方找原料基地,这个项目是内蒙八五发里面的一个项目,叫苦豆角深加工;第二件事是要建一个工厂,搞深加工;第三件事,建原料基地,向沙漠里投钱。从决策的角度讲,第一位要解决市场问题,第二位要解决原料问题。

主持人:当时为了原料,你决定要投多少钱?

吴子申:我们最初的规划是500万左右。最后整个在这个地方投了四千多万。

主持人:我听说,都是老月把你拉进来的,是不是?你第一次见到老吴,他给你留下怎样的印象?

月•特木其勒图(阿拉善盟阿左旗人大主任):很平凡的一个人。

主持人:我觉得给你第一感觉应该是终于见着愿意把钱往沙子里扔的人了。

月•特木其勒图:当时他没有说是来投钱,我首先跟他介绍我们敖伦布拉格的历史,介绍梭梭。

主持人:据说是老板,具有投资的潜力对不对?

月•特木其勒图:对,所以我说他肯定有钱,其实我给他讲了以后,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对老板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他走了以后,这3年当中请来的专家、学者,每次我们所有敖伦布拉格的人都全程陪同,全程介绍。第一年全程陪同,很热情,没投钱,第二年全程陪同,很热情,还没投钱。

主持人:如果是第三年全程陪同,还不投钱呢?

月•特木其勒图:我还有第四年、第五年,早晚让他把钱掏出来。最后他跟我喝酒说了一句话,说老哥,为了你们的真情,为了这块地方,我打算赔500万走了

主持人:说是500万,第一把投了多少钱?

吴子申:2000万。

主持人:这2000万当时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吴子申:全部的家底。

主持人:投资2000万到沙漠里来,你的亲戚朋友都怎么看?

吴子申:大家都不是很理解,总而言之脑袋注水了吧,差不多疯子、傻子就是这样。

主持人:这50万亩圈地,要花多少钱?

吴子申:基本上没花什么钱,政府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

主持人:50万亩没有花什么钱,你捡了一个大西瓜?

吴子申:也不能那样说。当时我们想作为生态治理并且这里又是稳定的原料基地。阿拉善18万平方公里,17万人口,地大物博,所以我们希望把这块建起来,地方政府也是大力支持我们,政策很优惠。

主持人:这么大一块地抱在手里,觉得捡便宜了是不是?

吴子申:也谈不上捡便宜。

主持人:还不算捡便宜?就算这个便宜给别人,可能也未必有人来做。

吴子申:对。我们自己做了几年下来,不是一个小投入。

主持人: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吴子申:原料基地的建设,科研开发,包括项目考察的一些费用和人员工资。这个地方太大了,投进去连个影都找不着。

主持人:你刚才想投1000块钱,产3万,第二年那三万出来没有?

吴子申:这不是一个一次性投入可以产出的。

主持人: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结果?

吴子申:第二年什么都没有。

主持人:第三年呢?

吴子申:也没有。梭梭木嫁接肉苁蓉这个项目,最少的周期也需要七八年。

主持人:你当时投资的时候知道这个细节吗?

吴子申:当时也知道,但是没有太仔细地想,总是说有一点点钱,放着也贬值,最好保值的方式不如开个绿色银行。

主持人:这个绿色银行给你带来了什么?

吴子申:资金现金很紧张,几千万就投进去,有一部分还是成活了,只是需要一个过程。

主持人:这时候手里没钱了是不是?

吴子申:我们盲目投资,当时又上了几个项目,现金不是很多了。

主持人:面对着这么多问题,你开始想到要找专家来对不对?

吴子申:对。

主持人:找什么样的专家?

吴子申:药用行业的专家,需要一些高级人才,利用他的知识,来解决完整的生态。

主持人:请这么多人来,大家伙给你支招没有?

吴子申:出了一些主意。

主持人:有没有不花钱的招?

吴子申:没有。

主持人:有没有人帮你干这个事呢?

吴子申:来了很多,也走了很多。

主持人:有留下的没有?

吴子申:没有。当时我们建设的地方基本上不具备生存环境,没有水、没有电,无法生存,遍天都是像蜻蜓一样大的蚊子。

主持人:我听说当时你们这儿不有个五星级酒店吗?

吴子申:我们把它称作五星级酒店,一个差不多有10平米左右房间住4个人,没有卫生间,脸都没办法洗,而且停水,经常断电。

主持人:专家到这里来一般都能坚持多久啊?

吴子申:最长的住一天吧,住一天是没办法,因为要离开这个地方,需要走4个半小时,全部是土路,很难走,他想当天走,都走不出去,因为没车,送出去天也亮了。所以就在那儿忍,忍一天,第二天还是跑了。

主持人:你想过跑没有?

吴子申:没有。关键2000万拽这儿了。

从平凡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主持人:最难的时候,你竟然又花了2000万?

吴子申:对。建了一个工厂,建了一个酒店。

主持人:钱从哪儿来?

吴子申:借啊。

主持人:万一酒店盖起来,还是没人来,那个梭梭也长不出来,这不都泡进去了?

吴子申:继续做,当年实际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办法总比困难多吧,

主持人:去银行贷款了没有?

吴子申:想贷,但是没贷到,银行要的都是一些实体的东西,我们投入的都不认可。生态上的治理形不成固定资产,银行要的是土地,房屋这样的东西,最关键人家也怕风险。

主持人:沙漠里建宾馆不容易吧?你当时是建筑队的吗?

郝爱民:是。

主持人:我听说,还曾经发生过大年三十找老吴去要账的事?

郝爱民:那没办法,宾馆建完以后,材料要钱,民工也要发工资回家。

主持人:当时老吴欠你多少钱?

董连生:一百五六十万吧,好像。

主持人:要到了多少钱?

董连生:没要着,一看老吴这个情况,确实是不好过这个年。后来觉得吴总这个人确实不错,我们又回来筹措20万,让他也缓一下。

主持人:你又给他20万?真有这事?

董连生:是。

吴子申:当时我们建了3个项目,一个工业园区,一个酒店,在呼和浩特还建了一个工业园区,项目太多,资金链就断掉了。

主持人: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听说生命素出现了?

吴子申:对,我们的科研项目就是生命素。

主持人:当时为了治理这片沙漠才搞的这个科研是不是?

吴子申:对。因为周期太长了,希望它长得更快一些。

主持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吴子申:本身它源自中草药,中医药有三大类,一类是植物,一类是动物,第三类是矿物质。我们这个产品源自《李时珍药典》,我们把它用在动物跟植物上,研发了动植物的生命素。我们研究了一个课题,因为做草药,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我们当时不可能有这样的资金实力,需要找到一个快速翻身的项目,是为了拯救沙漠而搞的科研。

主持人:它有什么作用吗?

吴子申:由于很多老百姓并不清楚应该怎样科学施肥,超量使用化肥百分之七八十是浪费掉了,导致植物没有营养。我们这个东西可以起到解磷解钾,降解活化的作用。

主持人:把降解扩大了是个什么效果?

吴子申:植物越来越健壮,有的七八年,有的三四年可以做到这样。

主持人:因为这样的事情,你还得到了一个大奖是不是?

吴子申:我们第一次就是得了一个杨凌的后稷奖。

主持人:这个生命素不仅能够改变沙漠当中的问题,听说也解决了农业上的老大难?

吴子申:对。实实在在解决了农民的买难跟卖难,也就是说我们政府一直探索的三农问题的核心,农业增产不增收,增收不增效,如何让9亿农民先富起来。我们觉得慢慢从商业升华成一个非常伟大的一个事业,我们个人的人生价值,一些理念也升华了。我觉得这个是利国利民利己的好事,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够参与到这个伟大的事业中来,不仅为我们自己,而且为我们广大的老百姓,那些真正的弱势群体。让我们团结起来,让更多的人把自己的精力、能力、财力投向这片广阔的天地,解决我们的生态问题、沙尘暴问题、健康问题。所以我觉得每个人从平凡中就能逐步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主持人:现在销得怎么样?都销到什么地方?

吴子申:差不多有12个省在销售。我们在农村的基础上建了一个叫永业科技服务站,给农民免费提供一些科学种田的知识,怎样识别种子、用好的肥料,怎样增产增收。我们在全国目前有5000个这样的站。

主持人:这些站都在什么地方?

吴子申:都在农村的边缘和一些县城的周边。我们是需要一些有知识、有智力的人来加入,所以我们今年做了一个5000个大学生的就业计划,现在实现了一部分,正在逐步完善。未来我们希望,每一个站里都有一个学农专业的大学生,贴近老百姓进行服务,把他们的所学所用价值发挥出来。

主持人:我如果是个普通的农民,我也想加入这样的服务站,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

吴子申:实际非常简单,第一要有能力;第二要有简单的经济实力,比方说有1000块钱你也可以来投资;第三就是说要听话,要按照我们的方法去复制,不能坑农、害农,做假种子、假肥料。

主持人:生命素的出现,给你的企业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吴子申:解决了我们生存的现金流问题,同时把所有的资金链条、项目都激活了。2008年我们在美国纳斯达克OTC板块上市。

主持人:上市又给你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吴子申:很多机会,我们得到了一些资金之后每年都是300%的速度快速推进。

主持人:在办理上市的过程中,美国人曾经问过你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是不是?

吴子申:对,当时他的问题是这样的,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在美国,你这个东西这么好,我们美国人为什么没用?我当时是这样跟他讲,我们中国很少的土地养活了全球1/4人口,你美国那么大的土地,每年还有3亿亩要轮歇。我最后告诉他,我也吃了你们的黄瓜,吃了你们的西红柿,是没有味道的,我相信你们最后一定会用上这些产品,目前我们中国销售还供不应求,所以暂时没有考虑到支持。

主持人:今天这片沙漠有多少被绿化了?

吴子申:通过这几年我们做了1万多亩,下一阶段我们企业的资金进来,逐步要慢慢开发出来。我们首先把商业模式解决,很多事情都是做出来,从来不是以说为主,因为交往更主要是要注重你的承诺。所以我们希望,所有的东西,我们自己先尝试,希望用户跟客户都赚钱。

主持人:听说你现在正在建沙产业园?

吴子申:它是50万亩生态治理的一个分支。我们是内蒙古沙草产业协会的实验示范基地,希望做西部沙漠硅谷,用这个试验田完全来验证或者践行钱学森院士在1984年提出来的多用光、少用水、新技术、高效益,打造一个知识农业的典范。

我们希望这块荒沙,在我们的手里变成一个金矿,变成一个绿洲,让这片沙漠增绿,企业增效,地方增税,人员增收。

主持人:老黄,来这两年变化不小吧?

黄培峰(阿拉善阿左旗人大副主任):变化不小。2004年永业公司的吴总率先走进了我们敖伦布拉格产业园区,意味着我们这个地区,将由过去农牧业发展为主的小镇,走向以工业、旅游、物流和农牧业产业发展一区多元的产业工业园区。

主持人:你想象当中未来这片土地会是怎样?

吴子申:把这个小镇打造成一个世界级的旅游文化名城,未来的敖仑布拉格是一个有两三万人口,非常悠闲,就像美国的洛杉矶一样的悠闲的小镇,因为我能在敖仑布拉格找到在洛杉矶的感觉,而且当地的地方的老百姓会越来越富足,我相信会有一个很好的品牌。

结语:我国有1/3的沙漠和沙漠化土地,近4亿人的生产生活受到影响。2004年6月5日,作为发起人之一,吴子申和王石、柳传志、史玉柱、潘石屹、马云、刘晓光等百多位企业家共同成立了阿拉善中国企业家环保联盟(SEE),致力改善阿拉善沙漠环境,一份庄严的承诺,意味着引领发展知识农业,结合生态治理的沙草产业将会伴随着关注家园的企业家的实际行动,拥有广阔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