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工业学大庆运动历程

司警涛

大庆是上个世纪60年代我国工业战线上的先进典型。1963年底,黑龙江省率先在全国开展工业学大庆运动。1964年,毛泽东发出“工业学大庆”的号召,这项运动在全国广泛开展。黑龙江省在学大庆的历程中,因地制宜地推广大庆经验,在全省各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在一定时期内对全省工业发展和经济建设起到了推动作用。大庆会战中形成的大庆精神、铁人精神,至今对全省的社会发展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掀起与初步发展

1963年底,经过三年半的艰苦会战,大庆油田探明地质储量26亿7000万吨,当年生产原油600多万吨;国家投资7.1亿元全部收回,还为国家积累了资金3.5亿元,一举甩掉了中国贫油的帽子,使我国石油产品基本实现自给。在这场石油会战中,锻炼培养了一支有一定技术素养、干劲大、有组织、有纪律、能吃苦耐劳、能打硬仗的石油工业队伍。

大庆石油工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战天斗地,高质量、高速拿下大油田的成就,以及他们在创业过程中以“两论起家”,培育的以“爱国、创业、求实、奉献”为主要内容的大庆精神和以“自强、自律、负重、拼搏”为主要内容的“铁人”精神,创造的 “三老四严”和“四个一样”等队伍建设经验和管理方法,很快引起了全国各行各业的广泛关注。

1963年10月下旬,中共中央东北局在大庆油田召开了东北地区工交企业基层工作经验交流会,推广大庆精神。黑龙江省任仲夷等省、市领导和46个工业企业负责人参加了现场会。会后,黑龙江省工交战线根据会议精神开始进行工业学大庆的宣传活动,组织参加现场会议的领导干部分别向干部传达介绍会议精神。12月31日,省委发出《关于组织全省职工讨论任仲夷同志在大庆油田召开的座谈会议记录的通知》。省委认为,大庆油田的根本经验是:从上到下认真学习毛泽东著作,坚决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坚持政治挂帅,坚持群众路线,树立坚强的领导核心,贯彻了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精神,扎扎实实地作好基础工作和基层工作。《通知》号召,在全省推广大庆油田的经验,从此黑龙江省开始了学大庆运动。

为了使大庆油区的经验迅速传播开来,全省广泛地开展了宣传与介绍大庆经验的活动。黑龙江省的工交企业在学习推广大庆经验中走在了最前面,广大职工自觉地和大庆作对比,找差距,查原因,订计划,干劲倍增。

大庆的经验,多次得到毛泽东的肯定赞扬。1964年初,毛泽东提出“工业学大庆”的号召。2月5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转发石油工业部《〈关于大庆石油会展情况的报告〉的通知》,全国工交战线开始了学习大庆经验的运动,“工业学大庆”的口号从此在全国传播。

工业学大庆运动的广泛开展,极大振奋了全省人民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精神,促进了各行各业工业学大庆的向前发展。全省各地区、各系统、各企业到处呈现出以大庆为榜样,开展比学赶帮、实行增产节约;像大庆人那样吃大苦、耐大劳,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学习大庆人、争当五好职工,掀起生产建设新高潮等局面。

1964年和1965年全省的工业学大庆运动还处于起步阶段,运动的重点主要在于号召、宣传方面。工业学大庆运动之初,我国政治生活中阶级斗争扩大化的问题已经比较严重,在这场运动中也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影响。如在宣传和学习大庆的过程中认为大庆这个典型的出现是抓阶级斗争的结果,初步凸显了所谓“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时代色彩。另外,在运动开展的过程中,对“革命精神”强调过多,而对大庆的企业管理制度强调得略嫌不够。但从总体上看,当时对大庆的宣传还比较客观,对于先进典型的宣传还较少片面化、绝对化、神秘化的倾向;对于各地学大庆的要求比较实事求是;对于各项工作的发动与布置,大体上能够结合各地的生产与自然环境的实际情况,强调要因地制宜,树立自己的“大庆”。因而,学大庆的内容比较扎实,成就也是丰富多彩的。

经过两年的宣传推动,到1966年上半年,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办大庆式企业,做大庆式工人”,“企业学大庆,工人学王铁人”在全省工交战线已成为群众性的实际行动,关于学大庆的各类报道频频出现在《黑龙江日报》的头版头条,全省工业战线掀起了学大庆、超大庆的高潮。

1月27日,中央组织召开了全国工业交通工作会议和全国工业交通政治工作会议。会议根据各省市自治区和中央工业交通各部提名,推荐出70个大庆式先进单位,哈尔滨银光电镀厂、齐齐哈尔车辆厂榜上有名。

尽管在这一时期的工业学大庆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偏向:有的流于形式,停留在口号和空喊上,刮风走过场;有的不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生搬硬套大庆的做法。 但总的来说,“文革”爆发之前,全省范围内的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政治形势和发展势头是很好的,运动的开展也是比较健康的,对于调动全省工交企业领导和广大职工的劳动积极性,对于各地狠抓企业管理,提高劳动效率和工作效率,严把产品质量关等都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使广大工交企业的生产得到很大的发展。然而,这种良好的发展势头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到来而打断。

二、“文化大革命”中的工业学大庆运动

1966年,“文革”开始后,林彪、“四人帮”一伙把矛头对准大庆,诬蔑大庆是“唯生产力论”的典型,把大庆的经验统统攻击为“修正主义”的东西,把评选工业学大庆先进企业说成“替走资派涂脂抹粉”、是“搞复辟倒退”,一大批先进企业被说成是“黑样板”、“黑典型”,学大庆运动一时冷却,黑龙江省的“工业学大庆”运动一度沉寂了四、五年之久。

1971年,《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联合发表元旦社论《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前进》,指出要进一步开展“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的群众运动。之后,全国范围内工业学大庆运动开始升温。

在这样的背景下,1月4日,省革委会核心小组发出《关于进一步深入开展“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的决定》,要求各级党委切实加强对工业学大庆的领导,把学大庆列入各级党组织的重要议事日程,在全省兴起一个“工业学大庆”的热潮。各地、盟、市、县、旗按照省革委会的要求,召开会议,部署工业学大庆的有关事宜,强调要把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全面深入地开展起来。全省的工业学大庆运动急剧升温。

进入1972年,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进一步深入开展。1月20日,省委、省革委会在大庆市召开了全省工业工作会议。会议号召全省工交战线大张旗鼓地学习、宣传和落实大庆精神,把“工业学大庆”运动提高到一个新水平。为了更好地推进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的发展,会后,省委、省革委会在大庆市办了7期学习班,先后有2000多名干部和工人到大庆跟班学习大庆基本经验。到4月,全省“工业学大庆”的群众运动出现了新的高潮。

为了使学大庆的群众运动踏踏实实地、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全省工业、交通、森工、基建等系统在学大庆过程中都培养和树立了自己的典型,司法系统以东宁法院为榜样,学大庆,找差距,订规划;林业企业推广了穆棱、新林、南岔等一大批学大庆的先进企业的经验,推动了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横向延伸和纵向发展。

1973年8月,周恩来在中共十大报告中重申:“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就要坚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大搞群众运动,充分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干劲、智慧和创造性。”12月,省委为贯彻中共十大会议精神,总结全省“工业学大庆”10年来的经验,发出龙发[1973]30号《关于召开全省工业学大庆经验交流会议的通知》。通知要求,放手发动群众检查“工业学大庆”运动开展情况,总结经验教训,提出进一步开展“工业学大庆”的意见,推动“工业学大庆”的群众运动深入发展。

1974年9月,省委、省革委会在大庆市召开了全省工业学大庆经验交流会,评选出哈尔滨水泥厂、哈尔滨锅炉厂等企业为全省工业学大庆先进单位,以及苏广铭、马恒昌等为学大庆先进个人。会议提出,各级党委主要领导要亲自抓工业学大庆运动,并把工业学大庆纳入党委议事日程。11月,省委、省革委会组织了大庆报告团,到哈尔滨、齐齐哈尔等29个地、市、县宣讲大庆经验,共作报告236场,对全省深入、持久开展“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从全省工业学大庆的历程来看,1971年至“文化大革命”结束这段时期为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的“高潮”期。1971年,《关于进一步深入开展“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的决定》发出以后,由于省委的大力号召以及全省各地党政机关的全力支持,扭转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工业学大庆运动的低迷状态,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省委、省革委会多次通过重要会议、文件以及报刊社论,反复提倡学习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全省各级地方都很重视开展工业学大庆的群众运动,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在这样的较好的形势下也得到了较好的发展,使大庆成为全省工业战线上的一面红旗。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在当时成为一股浩然的正气,鼓舞全省工人阶级坚守岗位,坚持生产,为支撑濒临崩溃的经济建设艰苦奋斗,而全省树立起的学大庆先进单位和大庆式企业,多数也在经济建设中取得了比较突出的成绩。

但在当时特定的政治形势下,工业学大庆运动不可避免地受到“左”的影响,势必同各项政治运动密切结合在一起,不同程度地为各种政治运动服务,为了树立典型而无限拔高,把一些经验过份模式化,绝对化,造成了不良影响。

三、工业学大庆运动的“黄金时期”与“尾声”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我国进入了新的历史发展时期。“文化大革命”虽然结束了,但它带来的深重灾难和严重困难局面并没有随之而消失,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是当时党和国家面临的极为迫切的任务。在这样的形势下,工业学大庆运动迎来了它的“黄金时期”。

1977年1月19日,中共中央以中发[1977]1号文件,向全国发出《关于召开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的通知》,决定于五一前召开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29日,省委发出《关于认真学习贯彻中发[1977]1号文件,掀起工业学大庆新高潮的通知》,要求各级党委在工业生产和建设中,推广大庆经验,建大庆式单位、树“铁人式”标兵,把学习大庆艰苦创业精神落到实处。31日,省委召开掀起工业学大庆高潮广播大会,全省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3月23日,省委、省革委会在大庆市召开了全省工业学大庆会议。省委书记、省革委会副主任杨易辰作了《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深入揭批“四人帮”,为普及大庆式企业而奋斗》的报告,号召全省各条战线广大干部和群众,要加快普及大庆式企业的步伐,把学大庆的群众运动推向新阶段。30日,《黑龙江日报》以《大庆在我省,我省怎么办?》为题发表社论。社论指出,要加快普及大庆式企业的步伐,以新的面貌,新的成绩,迎接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在我省召开。

4月20日,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在大庆油田召开。会议指出要狠抓企业整顿,强调只有搞好整顿工作,才能谈得上建设大庆式企业。要求1977年先把那些关系国民经济全局的重点企业的领导班子整顿好。会议还提出要广泛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掀起增产节约的高潮,使各项经济技术指标,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本企业的历史最好水平,在2、3年内达到本行业的目前国内先进水平。这次会议把学不学大庆提到了走不走自己工业发展道路的高度,要求在第5个五年计划期间,按评比大庆式企业的6条标准,把全国1/3的企业建成大庆企业,并将在1977年计划建成大庆式企业的数字分配到各省、市、自治区。

这次大会重新肯定了大庆的成绩和经验,肯定了工业学大庆运动的作用和意义,并授予全国大庆式企业、全国先进企业称号2126个,再一次掀起了全国范围的工业学大庆运动。黑龙江省有哈尔滨水泥厂、鸡西矿务局等55个单位被评为全国大庆式企业。26日,中共哈尔滨市委、市革委会召开公交、基建、财贸战线“庆祝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召开,掀起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新高潮”大会。会上,哈尔滨水泥厂等先进单位和苏广铭等学大庆模范标兵,向全市公交、城建、财贸战线职工发出深入开展工业学大庆的《倡议书》。5月,省直机关召开工业学大庆誓师大会。6月,省委、省革委会召开了全省深入开展普及大庆式企业革命竞赛动员大会,全省进一步掀起了大学习、大宣传、大贯彻、大落实的群众性热潮。同时,省委、省革委会还结合学大寨,进一步调动全省各行各业广大职工学习大庆的积极性,使全省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向更广泛的方向发展。

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破坏,使全省国民经济处于崩溃边缘,企业管理处于混乱状态,因此按照中央的部署,各地区、各系统、各部门党组织把整顿企业作为普及大庆式企业的基础工作来抓。许多地、市党委责成组织部门和工交办对工交企业领导班子进行摸底调查,并且派出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或工作组分期分批地进行整顿,同时充实调整了领导班子,恢复了一些熟悉经济工作、会进行管理的领导干部的工作,并把他们提到领导班子里边来,初步建立健全了以岗位责任制为中心的企业管理制度。

为了进一步发动广大群众坚持高标准建设大庆式企业,把学大庆运动不断推向新阶段,促进学大庆规划落实,全省各级党委不断开展了学大庆检查评比活动。7月,省委派出了检查团,先后在哈尔滨、齐齐哈尔、牡丹江和哈尔滨、齐齐哈尔两个铁路局,以及嫩江地区泰来县有重点地对22个单位进行了实地检查。9月,又召开了全省工业学大庆巡回检查会议。各地区、各系统也普遍对贯彻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情况进行了一次检查,大多数企业结合总结上半年的工作,开展了“评、比、选、树”活动,有力地促进了工业学大庆,普及大庆式企业群众运动的深入发展。同时,为了搞好年终学大庆检查评比验收,省、地、市委都成立了工业学大庆评选委员会。11月,省委、省革委会从省直机关抽调500多名干部,组成工业学大庆、普及大庆式企业检查团,赴全省14个地、盟、市和哈尔滨、齐齐哈尔铁路局,对1977年全省落实学大庆规划,普及大庆式企业情况进行了全面大检查。

1978年5月,省委、省革委会召开了全省工业学大庆会议。会议号召全省公交、基建、森工战线广大职工,深入开展工业学大庆运动,为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而奋斗。全省工业学大庆、普及大庆式企业的群众运动再次掀起了新高潮。

总的来说,“文化大革命” 结束到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前这段时期为全省“工业学大庆运动”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的学大庆活动,声势比较大,针对性比较强,所以效果也比较好,为生产发展,管理制度和管理工作的改进以及经济效益的提高做出了很大贡献。

但由于对“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给国民经济的严重比例失调和困难认识不足,在急于求成的思想支配下,不切实际地提出“大干快干”,又造成国民经济的新冒进,反映在工业学大庆中主要是在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上提出学不学大庆被提到走什么样道路的问题的高度,并且不切实际地提出石油部要为创建十来个“大庆油田”而斗争,并将1977年建成大庆式企业的数字分配给各省、市、自治区。这样,黑龙江在实际的工业学大庆运动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和缺点:首先,在制定建设大庆式企业的规划和经济建设发展计划时,提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高指标,一度出现了基本建设规模过大、积累和消费比例失调等状况,形成了国民经济在徘徊中发展的情形;其次,在普及大庆式企业中有些单位有急于求成和降低标准的倾向;再次,有些单位出现了某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会议多,检查多,参观多,增加了企业不应有的负担,分散了企业领导的精力;此外,有的单位学大庆没有很好地结合自己的实际,把学大庆绝对化。

1979年3月,省委、省革委会给予1978年度的大庆式企业齐齐哈尔铁路局、哈尔滨量具刃具厂等402个单位表彰,并作出《关于授予1978年度大庆式企业光荣称号的决定》,号召全省继续开展学大庆运动,搞好工业调整,狠抓企业整顿,努力增产节约,为创办更多的大庆式企业,为加快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4月,中央召开工作会议,针对当时国民经济困难的状况,提出“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当时,思想界通过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进行拨乱反正,经济领域主要是通过继续学大庆来进行拨乱反正。

因此,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黑龙江省的工业学大庆群众运动还在继续,但是大的形势已开始发生一些变化:一是,中央多次提出“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指导思想和实际工作都要适应新的形势”,这暗示着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指导思想是有问题的;二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提出了“八字”方针,在经济上批评当时的国家计委急于求成,批评大庆的工作没有搞好,这使大庆的压力很大,大庆在报纸上也作了检讨;三是,在工业学大庆的过程中,在指导思想上有些教条主义毛病,把大庆经验绝对化,大庆似乎绝对正确。大庆有的干部尾巴翘得比较高,这就惹起了其他部门的意见。正因为工业学大庆运动中出现了一些重大变化,到80年代初,黑龙江省乃至全国一度对工业学大庆都产生了认识上的分歧,很多人对大庆全盘否定,学大庆处于低潮。

1981年9月,国家经委向中央呈报了《关于工业学大庆问题的报告》。12月,中共中央发出了转发国家经委党组《关于工业学大庆问题的报告》的通知,肯定了大庆的基本经验,认为过去工业学大庆运动的主流是好的,同时指出了存在的缺点和问题。《通知》指出大庆不愧为我国工交战线的先进典型,要求工交战线从实际出发学习包括大庆在内的一切先进典型的好经验,进一步提高生产水平,发扬大庆艰苦创业精神推进四化建设。

中央肯定了大庆,肯定了大庆经验,对于过去开展的工业学大庆运动也给予了肯定,但工业学大庆运动作为全国范围内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实际上已经结束了。这主要是因为我国在80年代以后开始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全国工业战线涌现出许多各式各样、在改革开放方面成绩卓著的先进典型和先进经验。在新的形势下,需要的是在改革中解放思想、大胆改革、努力创新的典型,而大庆经验毕竟是在计划经济模式下产生的,学大庆运动也是在这种模式中运转的。那么,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发展,工业学大庆运动退出历史舞台就成为了必然。

综观黑龙江省工业学大庆历程,由于是在特定历时条件下进行的,在长期“左”的思想影响下,把大庆的一切经验几乎都和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联系起来,在宣传推广中出现了一系列问题,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我们可以从全省十几年的工业学大庆历程中看到,工业学大庆运动主流是好的,基本上是正确的,我们对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应该持基本肯定的态度。□

(作者单位:中共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