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工资效应:一个文献综述
2008-12-29孙少勤邱斌潘凌燕
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 2008年6期
[内容提要]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对跨国公司母国及东道国的工资和就业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各国经济学者讨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对本国的工资与就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是否提高了东道国的工资并对东道国的就业存在积极的影响;以及随着东道国工资的提高,跨国公司的投资是否会再转移到工资水平更低的国家和地区。本文将从这三个方面对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工资效应进行综述。
[关键词]跨国公司 FDI 工资效应
中图分类号:F27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369(2008)6-0029-06
引言
一国对外直接投资(FDI)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提高跨国公司母国的国民收入和社会福利。以美国跨国公司为主导的对外直接投资一直推动着经济全球化不断深入发展。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速发展和WTO的成立,投资便利化和各国贸易壁垒不断降低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美国跨国公司在对外投资的过程中,生产非一体化活动的程度也在不断加深。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经济现象也随之发生,那就是美国似乎把一部分劳动密集型的工作也转移到了国外。以美国经济学家为首的各国经济学家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热议FDI的工资效应问题。特别是Brainard和Riker的“美国的跨国公司是否同时在出口美国的工作机会?”一文,更是将跨国公司的工资效应问题推向讨论的高潮。近年来,随着美国对作为所谓“世界工厂”(world workshop)的中国的投资进一步加大,在中国对美出口贸易顺差连年加大的情况下,上述讨论重新成为热点。
工资效应(wage effect)并无确切定义,而且该效应和就业紧密联系,广义的工资效应应该表述为“工资与就业效应”才更为确切。经文献检索发现,主流经济学刊物上所发表的相关论文对工资效应的讨论大体上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是否以丧失一部分本国工作机会为代价?特别是,是否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过程中丧失了一部分低端工作机会?假如答案是肯定的话,这部分丧失的工作机会是否会被产业高度化所带来的高端工作机会所弥补?(2)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有无在东道国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东道国的工资效应表现为什么样的人群的工资收入得以提高?在东道国,是否仅仅是外资企业员工的收入得以提高?假如答案是否定的,或者换言之,如果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又产生工资的溢出效应的话,那么溢出的机制何在?(3)在东道国工资收入提高的情况下,跨国公司进一步投资的热情是否会因为成本的攀升而受到阻碍?在这种情况下跨国公司的投资是否会转向工资更低的国家和地区?反过来说,较低的工资成本是否是跨国公司在东道国投资的首要因素?
对上述问题的探询和解答成为本综述的一个内在研究驱动。本文也将沿着对上述问题进行解答的路径对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工资效应进行综述。
FDI对跨国公司母国的工资效应
正如上述论文“美国的跨国公司是否同时在出口美国的工作机会?”所描述的那样,该论文作者Brainard和Riker(1997a)在工资效应领域所做的开创性研究认为,美国跨国公司所主导的海外生产活动的确“出口”了或者说流失了一部分美国的工作机会到发展中国家去。Brainard和Riker通过1983年至1992年美国跨国公司的雇用数据,实证研究了发展中国家就业对美国国内就业的替代性及替代的程度。实证研究结果表明,跨国公司子公司在工资较低的发展中国家的雇用会降低母国的雇用,但是这种降低的程度是较轻的,但是在工资水平较低的国家之间的雇用替代较为明显,而且在工资水平不同的国家的雇用活动对母国工人工资降低的作用程度不同。比如,每当在墨西哥的子公司雇用劳动的工资降低10%,美国母公司会减少0.17%的国内雇用,而马来西亚子公司会减少1.6%的雇用。该研究结果的含义是,美国跨国公司通过FDI对外寻求价格低廉的雇用是符合美国的比较优势的,但是,在工资水平不同的发展中国家之间尚需进一步筛选以实现建立在工资差异基础之上的更大的比较优势。Brainard和Riker(1997b)在另一项相关研究中进一步证实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南-北”分工模式其实是高度互补的,“南-北”分工模式中劳动需求的工资交叉弹性是负相关的,即并没有因发展中国家工资低廉而产生就业上的竞争关系。相反,工资水平处于相似地位的“北-北”分工模式或者“南-南”分工模式却会通过贸易产生就业上的竞争关系,因而,美国的跨国公司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分工并非零和博弈。结果相对接近的研究还有Slaughter(1995)的研究,该研究认为,当只考虑产业工人时,母公司和子公司就业之间的替代率是很低的,产业工人的就业情况和母公司及其子公司工人的相对工资之间并没有系统的联系。这说明,国外的就业和母国与东道国之间的工资差距之间的联系是很弱的,尽管其与不同的海外国家之间的工资差距有着很强的联系。
如果说上述研究证明了“南-北”分工模式没有造成跨国公司母国就业过度减少的话,那么,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是否拉大了母国不同工资水平的差距呢?Feenstra和Hanson(1995)通过对美国在墨西哥的直接投资的实证研究发现,FDI同时推动了跨国公司母国和东道国对熟练劳动力的需求。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熟练劳动力在跨国公司母国和东道国的定义是不同的,意指在各自不同国家相对是“熟练的”。在此之前,Slaughter(1993)、Haltiwanger(1993)等人认为是计算机及其相关技术的普及导致美国偏向雇用技术密集型的工人从而导致美国国内熟练技术工人和非熟练劳动工人之间的工资差异扩大。Leamer(1994)和Wood(1994)等人则认为来自低工资国家的进口竞争导致资源分配转向熟练劳动力相对密集的产业。Blomstrom等人(1997)发现美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进行的投资确实替代了国内的就业,但同样在发达国家进行的投资却没有替代国内的就业,而替代效应仅限于产业工人。FDI的就业效应随着劳动力群体的不同而不同。这暗示了FDI对收入的分配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例如,Lipsey(1994)对美国跨国公司的研究发现,在与国内生产水平相同的情况下,国外子公司的生产使母公司能够雇用更多管理型和技术型的员工。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和FDI相联系的外包生产也会对跨国公司母国的工资产生影响,尽管这种影响的效应大小和方向是不确定的。例如,Feenstra和Hanson(1996)逐产业地再检验了1972—1992年期间对美国熟练劳动力相对需求增加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来自低收入国家中间品的进口,能够解释美国制造业对熟练劳动力相对需求增加的31%~51%,而不是先前估计的15%~33%。值得关注的是,Feenstra和Hanson特别考虑了从独立供应商那里的采购,这样一来会直接导致对上述熟练劳动力相对需求增加的估算上的差异。
FDI对东道国的工资效应
大多数现有论文探讨FDI对东道国的工资效应,主要基于东道国和跨国公司母国的垂直型分工来加以描述。对于FDI对东道国的工资效应方面,本文从三个方面加以总结:一是FDI是否促进了东道国的就业与收入水平;二是FDI通过何种机制来促进东道国的就业与收入水平(而这又和东道国哪些人的就业和收入水平提高息息相关);三是存在劳动力流动时工资效应如何。
1 FDI是否促进了东道国的就业与收入水平
FDI通过工资溢出效应实现了东道国工资水平的提高。所谓工资溢出效应,是指对于一个产业、一个地区或者某个地区内的产业,外资企业的进入或参与对本地企业支付的工资产生的影响。
Aitken,Harisson和Lipsey(1996)以及Feliciano和Lipsey(1999),使用美国、墨西哥和委内瑞拉的数据,发现外资企业支付的工资比本地企业支付的工资高,这对于提升东道国的总体工资水平有潜在的影响。Feenstra和Hanson(1997)使用墨西哥的数据发现,FDI的增加和墨西哥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工资之间存在正向关联。作者将这种效应归结为外资公司在寻求在国外发展的过程中由熟练技术带来的对熟练劳动力需求的增加。Lipsey和Sioholm(2000)通过实证方法检验了印尼外资企业与本国企业工资率之间的关系,FDI提高了外资企业与东道国企业的工资率。
Yaohui Zhao(2001)对中国的情况研究后指出,在一种经济中,若劳动力市场存在制度性分割和很高的劳动力流动成本,那么外商投资者必须支付较高的工资来雇佣熟练劳动力,而雇佣非熟练劳动力却不需要这么做。因此,即使不引进熟练技术,一国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工资也会上涨。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工人在外资公司里的收入明显少于在国内企业的收入,但受过良好教育的工人在外资公司的收入要高于在国内企业的收入。
Lipsey(2002)指出,外资企业引起的工资溢出效应并不能肯定。但是不论工资溢出到何种程度,外资企业的存在确实能提升东道国本地工资的平均水平。这种影响可能仅仅来自于外资企业的高工资,即使它对本地企业没有任何影响,或者可能来自对本地企业的工资溢出,也可能仅仅是由于对劳动力需求的增加,即使外资企业和本地企业的工资水平没有差别。
宣烨和赵曙东(2005)指出,FDI进入东道国以后,不仅能够提高FDI流入部门劳动力的工资,而且能够提高非FDI流入部门劳动力的工资。所不同的是,FDI流入部门劳动力工资增加是由于FDI的注入使得该部门的资本劳动比率上升,劳动边际效率增加,其增长幅度取决于资本与劳动力增加比例。而非FDI流入部门劳动力工资的提高则是因为该部门熟练劳动力数量的减少,相对更多的资本和留下的熟练劳动力和其他劳动力结合,导致劳动的密集产出的增加带来的工资的提高。FDI的进入能够提高该地区的劳动力价格,FDI规模越大、越是集中的地区,劳动力价格的提高效应越是明显。但是由于存在劳动力的跨地区流动,FDI的工资效应会由于劳动力的跨地区流动而扩散,同时也会由于跨地区的劳动力流动使得FDI流入地区的劳动力价格上升速度减慢。
Lipsey(2002)还认为,一般说来,由于跨国公司企业较之东道国企业有着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因而外资企业通常支付比本土企业更高的工资水平,尽管这样做并不必然带来东道国本土企业提升其工资水平,但它们的存在总体上提高了东道国的工资水平。
2 FDI通过何种机制促进了东道国的就业与收入水平
FDI促进东道国的就业和收入水平是建立在人力资本效应上的。根据Chen(1996)的研究,FDI对发展中国家的人力资本成长和提升是通过它的外溢效应来实现的。从横向方面来看,跨国公司子公司的进入和存在给东道国市场引进了竞争,从而迫使国内同类企业采用更有效的生产和管理手段。这种竞争效应促进了国内管理者(企业或者政府部门)的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在跨国公司内部,经跨国公司培训和锻炼的本地工人和管理人员逐渐从跨国公司流入到本土企业,促进了本土企业的人力资本的积累。跨国公司示范效应的存在,加速了国内企业采用新技术的进程,有助于本国企业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增加了本地区的人力资本的产出效率。从纵向方面来看,国内上游企业为了满足跨国公司中间产品质量和标准要求主动学习而带来人力资本效率的提高,跨国公司直接向本国供应商(中游企业)提供技术和生产方面的培训而使人力资本效率得到提高,下游产业通过利用外国直接投资企业制造的质量更好或者成本更低的产品进行加工和制造,提高了效率。
Borenszlein,Gregorio和Lee(1995)使用69个发展中国家1970—1989年的分组数据,检验经合组织的直接投资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得出外国直接投资与发展中国家的人力资本成长具有极强的协同关系。外国直接投资的集中和积聚促进了东道国人力资本存量的提高,并由此促进了该国的经济增长。
关于FDI促进东道国人力资本效应的一个最新研究是Markusen(2007)关于FDI如何通过专家的示范作用促进知识向东道国转移的机制的揭示。在该项研究中,作者开发了一个动态模型来描述东道国工人与外国专家一起工作时的“干中学”效应。这种“干中学”效应又可被分解为两种效应:(1)跟随外国专家学习而不是自学的效应;(2)相比东道国自己培养更早地产生了熟练劳动者的效应。该研究运用哥伦比亚企业级数据从微观基础上说明了外国专家对东道国工人工资增加和单位工人产出增加所起到的作用。
3 存在劳动力流动时的工资效应
FDI的流入会对东道国的劳动力价格产生影响,受此影响劳动力就会产生地区间的流动,从而导致工资上升和技术溢出。在这方面进行研究的有Andrea Fosfuri,Massimo Motta和Thomas Ronde(2000),Romain Wacziarg和Jessica Seddon Wallaek(2004),国内有宣烨和赵曙东(2005)。
Andrea Fosfuri,Massimo Motta和Thomas Ronde(2000)研究了FDI的技术溢出。该研究建立了一个模型,在该模型中,一个跨国公司只有在训练了当地的工人之后才能在国外子公司中使用高技术。当这些工人后来又被当地公司雇用时,通过FDI产生的技术溢出会增加。当国外子公司给受过训练的工人支付更高的工资来阻止他们进入当地的竞争公司时,就产生了工资的溢出。同时,文章也表明,对于跨国公司来说,最好是通过出口,而不是到海外投资来避免无形资产的流失,同时也可以避免支付更高的工资给受过训练的工人。
宣烨和赵曙东(2005)研究了劳动力跨地区流动对FDI工资效应的扩散作用。FDI的进入能够提高东道国或该地区的劳动力价格,而且FDI规模越大、越集中的地区,对提高劳动力价格的作用越明显。但是由于存在劳动力的跨地区流动,FDI的工资效应会因此扩散,同时也会由于跨地区的劳动力流动而减慢FDI流入地区的劳动力价格的上升。外商企业熟练劳动力的高工资会给非外商企业产生压力,从而迫使非外商企业提高熟练劳动力的工资。另外,也会促使非熟练劳动力加强自身教育培训,增加人力资本投入,提高自身的专业化水平,以适应外商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而这两方面的效应都是由劳动力跨地区流动产生的。
FDI因工资效应而产生的再转移问题
FDI选择在东道国投资的影响因素很多,包括东道国的政治经济环境、产业结构、优惠的引资政策、市场经济的发展程度,以及人力资源的高素质和低成本等等。而随着FDI的进入,产生了技术溢出并导致东道国工人工资上升,从而东道国的工资成本优势在不断减弱。因此,FDI能否在东道国持续下去,会不会再转移日益成为需要关注的问题。
随着产业和经济的进一步高级化,在这一系列影响FDI投资区位选择的因素中,劳动力的素质与成本已经成为国际直接投资所需要考虑的最重要的因素。劳动力的素质越来越关系到国际直接投资的利润水平,而劳动力成本已经成为国际直接投资投入产出率的重要部分。
支持东道国劳动力成本对FDI投资区位选择影响较大的有Deborah L.Swenson(2005)以及Henrik Braconier,Pehr—Johan Norback和DieterUrba(2005)。Deborah L.Swenson(2005)通过研究1980年到2000年间美国的对外直接投资活动,检验了国家成本和竞争者成本的变化对美国是否到国外投资的影响。其研究认为,当一国的成本上升时,美国的对外投资活动在该地区的份额就下降。相反地,一国的份额随着竞争国成本的增加而减少。在所有国家该国和竞争国的成本都影响着对外投资活动,而在发展中国家这种影响更大。Henrik Braconier,Pehr-Johan Norback和Dieter Urban(2005),Deborah L.Swenson(2004)通过对美国和瑞典的研究发现,对于垂直FDI,在非熟练技术劳动力价格相对便宜的地方会有更多的FDI,东道国的相对工资成本对FDI具有很大的潜在影响。
而另外一些研究则认为,当多个国家在全球整合生产过程中完成连续的步骤时,生产和贸易越来越多地使得中间产品从一国流向另一国。定位决定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跨国工资的比较。在这方面具有代表性的是Grossman和Helpman(2004)。他们的研究指出,如果一个高工资国家能够提供较好的基础设施,或者具有能够熟练调整自己的能力以适应跨国公司的需要,或者具有高效的法律能够保护外商的投资活动,则这个国家可能会继续吸引外资。
以中国为例,从1991年到2003年,东部沿海地区吸引和利用外资是全国最多的,占87.6%,中部地区占9.44%,西部地区仅占2.96%。与此同时,东部沿海地区的熟练工人工资在全国也是最高的,而中西部地区,尤其是西部地区的工资水平较低。但是在我国,外资却没有快速向工资水平较低的西部转移,这主要是因为我国各地区之间的劳动力成本差异并不是外国直接投资的主要决定因素。对于中国大陆各地区劳动力成本差异而言,其与我国同其他国家的劳动力成本差异相比显得微不足道,此时影响外国直接投资的主要因素还是劳动力的质量。我国东部地区拥有国内一流的高校和科研机构、产业工人和科研,技术人才的较高素质是东部地区吸引大量外资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对于东道国来说,工资上升并不是影响FDI转移的决定性因素。只要东道国大力培养高素质的大批熟练工人,FDI并不一定会因为劳动力成本提高而转移到其他国家和地区。而对于一些吸引外资较少的国家来说,则应该积极培养具有高技术的知识型人才,以吸引大量外资进入,提高本国的经济水平和产业竞争力。经济欠发达地区应注重发展基础教育和各类职业教育,不断提高当地劳动力素质,同时制定适宜的政策,吸引各类人才。
结语和简要评价
(1)跨国公司的工资效应问题自上个世纪90年代被提出来以后,随着其后经济全球化步伐的加快和全球范围内国际分工的不断深化,对其讨论的重点也经历了较大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跨国公司母国的范围由最初的美国逐步扩展到全世界范围,特别是扩展到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同样地,东道国的范围也由当初的NAFTA国家、拉丁美洲国家居多扩展到东亚国家和地区,特别是中国。
(2)对工资效应作为“结果”的视角和作为“原因”的视角的研究是全然不同的。所谓作为“结果”的视角是指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是原因,对跨国公司母国和东道国的经济影响是结果。而作为“原因”的视角,更多的是指东道国的工资水平是否构成FDI区位选择的因素。后者不完全属于FDI工资效应的研究范畴。
(3)最近几年,当更多的国家和人们卷入对全球化和FDI的辩论之中时,对FDI的讨论有着朝向政治经济学方向演化的趋势。例如,Scheve和Slaughter(2002)就利用实证的方法说明在美国,拥有较低人力资源禀赋的非熟练劳动者面临着全球化所带来的风险。这既是研究方向,也反映了某种社会思潮。
(4)由于跨国公司FDI的工资效应问题涉及对外投资、技术溢出、人力资本提升、母国和东道国对外经济政策、劳动生产率改进、国民收入与社会福利提高等众多问题,因此本研究综述所概括的跨国公司工资效应问题依然是挂一漏万的,希望能够在以后的研究中继续关注与深化,更重要的是,应思考和概括工资效应的经济实质与较为确切的内涵与外延。
责任编辑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