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三十年：历史见证基础教育信息化巨变

　　2008年是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也是令世界瞩目的一年。三十年来，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取得了无以伦比的成就——从无到有，由弱到强，为实现教育现代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这一重要的历史时刻，让我们回顾一下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基础教育信息化所走过的辉煌历程。
　　我们选择基础教育信息化发展的两个重要里程碑——1978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和2000年全国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工作会议作为回顾的分界点，分两个部分梳理基础教育信息化的政策嬗变、理论发展、实践变迁的足迹。
　　为了真实还原历史，我们查阅了大量的参考资料，采访了经历基础教育信息化发展历程的众多见证人，他们中既有教育信息化的政策制定者、教育技术学科专家，也有活跃在教学一线的教师。力图通过他们亲身的体验、执着的追求，诉说历史的经验和轨迹。
　　回顾历史当然不仅是为了还原历史。历史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它使我们为曾经所取得的成就备感骄傲，为我们继续勇敢前行倍增信心。历史也是一面镜子，给我们以借鉴，使我们不断反思，同时更加坚定前进的步伐。
　　
　　2000年之前：教育信息化的奠基阶段
　　 政策篇
　　20世纪70年代末，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的两大主题。以微电子技术为先导的新科技革命在全球正蓬勃兴起。世界各国之间以经济和科技为核心的综合国力的竞争日益激烈，都在加紧制定新的经济和科技发展规划，以便在这场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对发展中国家来说，这次新科技革命则意味着巨大的发展机遇。
　　在1978年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上，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规划师邓小平指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现代化。没有现代科学技术，就不可能建设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而“科学技术人才的培养，基础在教育”。
　　新的信息传递手段和新的认识工具的出现对世界范围内的教育变革也产生了重大影响。英国政府于1980年提出了“微电子教育计划”(MEP)。1983年，美国在《国家处于危急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的报告中将计算机与英语、数学、科学和社会研究并列作为高中学生毕业应具备的五项新基础。
　　我国政府高瞻远瞩，始终密切关注着科学技术发展的走势及其对教育变革的影响。这种关注体现在一系列重大教育战略决策和教育改革发展纲领之中。
　　1978年4月，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上，邓小平同志指出“要制订加速发展电视、广播等现代化教育手段的措施，这是多快好省发展教育事业的重要途径，必须引起充分的重视”；“教育部和各地教育行政部门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比如充分利用广播、电视，举办各种训练班、进修班，编印教学参考资料等，大力培训师资”。会上，还下发了《关于电化教育工作的初步规划（讨论稿）》。这次会议为我国电化教育事业的重新起步和发展奠定了基调，从此，我国电化教育的发展与媒体技术的发展同步，一步步向教育信息化迈进。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以后的几年，教育部门对电化教育的推动主要以幻灯、投影等技术手段的使用为主，这在教育部门颁布的几个重要文件中都有明确体现，如《关于教学幻灯片编制工作的几点意见》、《关于中小学教学幻灯片编制工作的暂行规定》、《关于当前开展电化教育工作的通知》等。
　　之后，一种投资少、覆盖广、见效快的新型教育方式——广播电视教育引起了党和国家的高度关注。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明确提出“广播电视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1986年制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七个五年计划》中明确提出要“广泛推行广播电视教学形式”；“‘七五’期间要开设专用教育频道，扩大电视教育的覆盖率，并采用其他手段大力发展电视教育”。从而促进了广播电视在教育教学中的推广应用。
　　与此同时，国家大力推动各种电化教育手段在学校中的应用。1987年，原国家教委召开全国电化教育工作会议，号召深化教育改革，大力发展学校电化教育。1991年，又发出《关于在全国建立电化教育综合实验县的通知》，探索县一级开展电化教育的经验。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明确提出：“积极发展广播电视教育和学校电化教学，推广运用现代化教学手段。”1995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首次以法律条文的形式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发展卫星电视教育和其他现代化教学手段，有关行政部门应当优先安排，给予扶持”；“国家鼓励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推广运用现代化教学手段”。1997年，原国家教委相继颁布《中小学校电化教育规程》和《关于设立全国中小学现代教育技术实验学校的通知》，标志着电化教育在中小学全面展开，并成为当时教育改革的前沿。
　　20世纪90年代以后，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兴起给教育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首先是计算机教育和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发展。回溯到1984年，邓小平同志提出“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做起”。这一句适时、适势且高瞻远瞩的话具有很强的政策指导意义，成为指导中国计算机教育发展的最高指令。同年，教育部颁布了《中学电子计算机选修课教学纲要（试行）》，标志着计算机教育在中小学的正式开展。之后的10多年间，又先后颁布了三个版本的教学大纲，包括1987版《普通中学电子计算机选修课教学纲要》、1994年版《中小学计算机课程指导纲要（试行）》、1997年版《中小学计算机课程指导纲要（修订稿）》，体现了国家对计算机教育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
　　在推动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发展方面，先是在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提出了“把发展计算机辅助教学提高到战略高度来认识”的命题，并在同年召开的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提出要“加强教育软件的研制和管理，建立完善的软件研制、试验、审查、推广应用体系”。
　　1998年以后，计算机网络成为电化教育发展的新宠。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中，教育部提出“要重点建设全国远程教育资源库和若干个教育软件开发生产基地。同时注意引进国外优秀现代远程教育软件”。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提出“国家支持建设以中国教育科研网和卫星视频系统为基础的现代远程教育网络，加强经济实用型终端平台系统和校园网络或局域网络的建设，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和各种音像手段，继续搞好多样化的电化教育和计算机辅助教学。在高中阶段的学校和有条件的初中、小学普及计算机操作和信息技术教育，使教育科研网络进入全部高等学校和骨干中等职业学校，逐步进入中小学。采取有效措施，大力开发优秀的教育教学软件”。这些政策成为2000年以后计算机网络在中小学校全面发展的基本依据。
　　
　　理论篇
　　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领域的主要理论体系和主要理论观点形成于20世纪80～90年代。这一时期正是我国教育技术理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代，基础教育信息化理论与实践空前繁荣。
　　以下是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领域正在形成的较有影响力的理论和观点。
　　教育技术学科理论体系
　　1981年9月，中央电化教育馆在杭州召开了“电化教育”课教学大纲讨论会，制定了“电化教育”课的教学大纲草案。大纲为电化教育理论体系的建立搭起了最初的框架。框架由七论构成：本质论（电化教育的本质）、功能论（电化教育的功能与作用）、发展论（电化教育发展史）、媒体论（现代教育媒体的开发与应用）、过程论（电化教育过程的规律）、方法论（电化教学方法和电化教育科学研究方法）、管理论（电化教育管理与评价）。此后，电化教育的理论大厦主要就是在此框架上建造和发展起来的。
　　
　　1994年，美国教育传播与技术协会（AECT）为适应教育技术发展的新形势，将教育技术定义为“关于学习过程和学习资源的设计、开发、利用、管理和评价的理论和实践”。美国AECT’94教育技术定义的引入以及两项新技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术）和两种新理论（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教学系统设计理论）介入电教领域，对我国电教界产生了重大影响，使电化教育理论体系建设进入了多元化发展阶段。各种电教理论专著和教材，都搭起了自己的理论框架。它们各有特色。相同之处是：目的都是要取得最好的教学效果，实现教学最优化；在分析、处理问题的方式上，都是利用新的技术成果去开发新的学习资源，并采用新的教与学理论、方法去干预教学过程。不同之处主要是研究范围有所不同：一个是整个教育领域；一个是有现代技术媒体参与的教育领域。当时出现的“电化教育”与“教育技术”学科名称之争，正是反映了两类理论体系的主张。
　　在“求同存异”的精神指导下，两类理论体系框架不断交融互补，向重构一个新的有中国特色的教育技术理论体系方向发展。
　　教学设计理论
　　教学设计是以解决教学问题为宗旨的一门新兴的教学科学，是教育技术学科中一个重要的研究和实践领域。20世纪80年代末，我国的教育专家学者开始了对教学设计的探索研究。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在借鉴国外教育技术专家有关教学设计理论的基础上，我国学者逐渐形成了适合我国国情的教学设计理论体系，先后出版了《教学设计》（乌美娜主编）、《多媒体组合教学设计》（李克东、谢幼如编著）等专著。尤其，乌美娜教授在1994年出版的《教学设计》成为本领域最经典的一本著作。
　　建构主义的学与教理论
　　1996年前后，建构主义理论被引入我国，引起我国电教界的强烈关注。1997年，北京师范大学何克抗教授发表的《建构主义——革新传统教学的理论基础》一文，系统地介绍了建构主义的由来和发展，阐述了在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基于网络和多媒体环境的教学改革模式，为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
　　“积件”的思想
　　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计算机辅助教学课件的研制和应用过程中暴露出了许多问题，如教学软件局限于为教师讲课服务的、固定式的、讲解和演示型的课件，而缺乏具有开放性、灵活性的工具型和资料型软件，等等。这引发了国内对于计算机辅助教学和课件的大讨论和大反思。1997年，上海师范大学黎加厚教授发表的《从课件到积件：我国学校课堂计算机辅助教学的新发展》一文提出了“积件”概念。他认为，积件是由教师和学生根据教学需要自己组合运用多媒体教学信息资源的教学软件系统。它不只是在技术上把教学资源素材库和多媒体平台简单叠加，而是积件库与积件组合平台的有机结合，是充分发挥师生创造性的有力工具。“积件”思想的提出，开辟了我国计算机辅助教学的新思路。
　　“课程整合”的概念
　　1998年，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提法，第一次提出了“课程整合”的概念。他们认为，“所谓课程整合，就是要把各种技术手段完美地融合到课程中——就像在教学中使用黑板和粉笔一样自然、流畅”。要达到“课程整合”的目标，教师不仅要熟练掌握技术手段，更重要的是深刻了解教育的本质，了解本学科教学的根本目的，了解教学中的重难点所在，了解传统教学的优点和局限性，并结合技术所提供的能力更好地进行教学活动。
　　“信息素养”的理论
　　“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一词最早是由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保罗·泽考斯基于l974年提出来的。此前，在“本土化”与计算机教育相关的名词中，一般都将Literacy翻译为“文化”。华东师范大学王吉庆教授（原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研究中心上海部主任）在1999年出版的《信息素养论》中第一次系统地介绍了信息素养理论。该理论得到广泛认同，有力地指导了我国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工作。
　　实践篇
　　1978年～1999年，是教育信息化领域发生质变的阶段。一方面电化教育重新起步，完善了电教体系，壮大了电教队伍，带动了教育技术研究与实践纵深发展，使基础教育向现代化方向迈进；另一方面计算机课程、计算机辅助教学软件等从无到有，并在“否定之否定”中不断地实现思想和认识的升华。
　　计算机课程的启蒙与发展
　　我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随着计算机性价比的提高及其在社会和家庭中的普及应用，作为中小学学生接受计算机普及教育的主渠道——计算机课程，越来越受到广大教育工作者的重视。国家教育部门陆续颁布了四个中小学计算机教学大纲，召开过多次计算机课程和教材研讨会，各地组织编写了不同系列的计算机教材。经过广大计算机教育工作者十余年的辛勤工作和努力探索，到2000年时，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实践经验，计算机教学的师资水平不断提高，开设计算机课程的学校数量成倍增加，所拥有的计算机数量和档次越来越高，中小学计算机课程已初具规模。
　　1981～1986：发展“计算机文化”
　　1981年8月，我国代表参加了在瑞士召开的第三次世界计算机教育应用会议（WCCE’81）。受会议中“计算机程序设计是第二文化”观点的触动，教育部中等教育司决定从1982年开始，在我国的5所大学附中（北大附中、清华附中、北京师大实验附中、华东师大二附中、复旦附中）的高中学段以选修课的形式开展计算机课程实验，从此拉开了我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的序幕。
　　由于当时中小学还没有计算机教育相应的师资，也买不起昂贵的计算机设备，这5所学校开展实验都是请大学的计算机教师来设计计算机课程、编写教材和上课，并利用大学的计算机设施进行实践活动。
　　1983年，教育部主持召开了全国中学计算机实验工作会议，总结了5所大学附中开展计算机教育的情况，并将华夏基金会为中小学校资助的计算机设备配备给一些重点学校。这次会议制订了高中计算机选修课的教学大纲，并于1984年颁布。
　　1984年，邓小平在视察中国福利会少年宫儿童计算机活动时指出：“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做起”。5月28日，教育部发出通知：中小学进行计算机教育试点工作。6月教育部拨款20万元购置300台计算机及配套设备，装备30所小学并将其作为实验点。以后，我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得到了各个方面的注意，迅速开展了比较广泛的实验。显然，当时的教育目标与内容是学习计算机学科的知识与技能，特别是Basic语言程序设计，也有计算机在社会中的各种应用与影响等，至于情感、态度等主要是鼓励学生参与和坚持学习与应用。
　　当回忆起学校当时开展计算机教育的情景，北京市景山学校的沙有威老师说他最忘不了的是学生们的热情劲儿：“北京五中是当时华夏基金电脑配备学校之一。我校开设的计算机普及课和计算机选修课都要到北京五中去上机。尽管如此，同学们学习计算机知识的热情非常高。考虑到我校开展计算机普及教育的情况和学生上机的需求，北京市教育局为我校配备了一台Apple计算机和11台Apple兼容计算机。从此，我校有了自己的计算机教室。高一、高二开设了计算机课程，就连面临高考的高三年级，学校也根据他们的要求，安排了一周的计算机课。我校的青少年计算机爱好者协会也在那一年成立。”
　　1986～1991：计算机“工具论”阶段
　　在香港华夏基金会的支持下，1985年我国组织了第一个包括中学教师的中小学计算机教育考察团，赴美参加第四届世界计算机教育应用大会（WCCE’85），并参观考察了美国许多中小学的计算机教育情况。会议关于计算机文化与计算机是通用的应用工具的讨论引起了我们的关注。受这次会议“工具论”观点的影响，1986年，原国家教委召开了第三次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工作会议。在讨论中学计算机教育的目标时，产生了以计算机作为工具应用的方向性变化。在1984版《中学电子计算机选修课教学纲要（试行）》的基础上，增加了“文字处理”、“电子报表”、“数据库的应用”三个应用软件的内容，并于1987年颁布了《普通中学电子计算机选修课教学纲要》。
　　
　　根据当时的国情，计算机课还不能成为中学的基础性学科，而是具有较大灵活性的辅助性学科。在具备了计算机专、兼职教师，有10台以上微机并有专用机房和必要的活动经费等基本条件后，考虑在高中可作为选修课，在初中可作为课外活动、兴趣小组或劳技课的学习内容，并初步在小学和初中开展LOGO语言教学的实验。
　　1991～1999：计算机教育向信息技术教育转折
　　教育学术交流与对外合作的增多，对我国计算机课程体系的发展与完善起到了推动的作用。最具代表性的是，多媒体、网络等这些刚刚引起世界关注的新兴技术，很快就成为我国第四次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工作会议的内容。
　　1991年10月，第四次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工作会议召开。原国家教委副主任柳斌在闭幕式上做了题为《积极稳步地发展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的总结报告。这次会议标志着从计算机教育向信息技术教育发展的开始。此时，整个社会也开始重视计算机普及教育，为学校开展计算机教育创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
　　1992年2月，成立了基础教育司领导下对中小学计算机教育进行研究和指导的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研究中心，分设北京研究部和上海研究部。绝大多数省、市、自治区也相继成立了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工作领导小组。1992年7月，原国家教委下发《关于加强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的几点意见》，并于8月，成立了中小学计算机教育领导小组。
　　1994年10月，《中小学计算机课程指导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正式下发。《纲要》规定中小学计算机课程内容共包含五个模块，作为各地编写教材、教学评估和考核检查的依据。五个模块分别为：计算机的基础知识、计算机的基本操作与使用、计算机常用软件介绍、程序设计语言、计算机在现代社会中的应用以及对人类社会的影响。
　　1994年9月，有18所学校成为第一批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研究与实验学校，对我国的中小学计算机教育进行研究和实验，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计算机教育理论和实践经验。
　　1994年11月9日，原国家教委在人民大会堂召开表彰全国33个中小学计算机教育先进集体和56名先进工作者大会，并向获表彰者颁发“中国计算机教育奖励基金”。
　　到1997年，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为满足计算机技术新的发展和应用的需要，对1994版的《纲要》进行补充和修订变得迫在眉睫了。当时在全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研究中心北京部工作的王相东谈到起草《纲要》的修订稿时，回忆道：“我们对《纲要》增加了一些新的教学内容，如Windows、网络通信、多媒体、常用工具软件等；对有些教学内容和教学要求，如程序设计语言模块、计算机在现代社会中的应用和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模块以及整个指导纲要的结构也进行了修改和调整。”《中小学计算机课程指导纲要(修订稿)》进一步明确了中小学计算机课程的地位、目的、教学内容和教学要求等，于1997年10月由原国家教委正式颁布，在1998年秋季正式实施。
　　1997年以后，北京、上海、广东等发达城市与地区已经将计算机教育纳入课程，并且广泛在教学活动中使用信息技术，我国各地的计算机教育发展加快(下列三张图分别反映了1982年～1999年我国中小学开展计算机教育的学校数量、计算机的数量、接受计算机教育学生的数量的变化)。
　　
　　从视听媒体辅助教学到数字化教育的变迁
　　电化教育的重新起步
　　1978年，国务院批准建立中央电化教育馆，负责全国的电教管理工作和业务工作，各级各地也相应地建立了电教机构，扩大了电教工作队伍。
　　1983年10月，教育部召开第一次全国电化教育工作会议。会上，教育部副部长黄辛白同志做了《适应教育事业发展需要，努力开创电教工作新局面》的报告。
　　到1985年底，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