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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最像你

2008-12-29蝶舞沧海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08年6期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5岁。
  她尖尖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陌生的气息让我心慌。爸爸向我招手。丫丫来,叫妈妈。我转身就跑。爸爸叹着气对她说,这孩子性格太孤僻了,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她说,这样怎么行?你去忙你的,我来想办法。
  起初。她在门口柔声哄我出来,但她越哄我我就越躲。最后她火了,找到鸡毛掸子。一边打一边骂,死丫头,你不出来我打死你!躲闪中鸡毛掸子一下子抽在了我脸上。
  爸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给我洗干净了脸,换上了干净衣服。可是我脸上的伤痕是洗不掉的。爸爸起初有些生气,但我不知道她后来对爸爸说了些什么,爸爸很快对她和颜悦色了。
  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爸爸给了我两角钱买糖吃。我攥着钱抽抽噎噎往商店走,邻居的婶婶姨娘们纷纷给我拿好吃的好喝的。她们心疼地摸着我脸上的红印,眼圈红红地说,造孽呀,这苦命的孩子,后妈进门第一天就打成这样,以后的日子咋过呢?
  夏天来了。她将堆放杂物的一间小厢房收拾了出来,摆上一张小床。她指着那间房说,以后你就睡这里,没事不要到我房间来。那时,爸爸跑长途,数天才回家’一次。
  我胆小。有一次半夜惊醒尖叫,她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就回房了。她的同事来家里说,丫丫年纪小,你陪她睡吧。她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依然故我。
  夏去秋来。我终于适应了一个人睡,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我睡觉喜欢蹬被子,秋天的夜晚凉,一不小心就感冒了。医生说要给我打点滴,她却坚持吃药。一元钱的感冒药,哪里能和十多元的点滴比疗效呢,所以每次我都是痛苦地拖上好几天才慢慢好起来。
  小学里,我读到了一白雷公主的故事。那个恶毒的王后,用毒苹果将白雪公主毒死了。她没给我吃毒苹果,但她却给了我无数比毒苹果更毒的苦。随着我的长大,她开始和我在家务方面分工。比如她做饭我洗碗,她铺床我扫地。我的衣服扣子大多红红绿绿不整齐。因为扣子掉了都是我自己找来配上的。
  学习上,她更是对我苛刻得过分。她的要求是每次考试都得全班前三名。有一次考了第四名,她罚我站。还不让我吃饭。戳着我的额头说。以后升学差一分就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