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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玩具之蹴鞠

2008-12-29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08年10期

  中国古老的“蹴鞠”是足球的起源。这项运动从起源,就与战争、血腥联系在一起。
  西汉时著名的学者刘向在他的《别录》中提到,蹴鞠是黄帝创造的一种军队活动,是用来锻炼武士们的体魄的。马王堆出土的帛书更写得血腥,说那是黄帝战胜蚩尤后,在他的胃里填上毛发制球令士兵踢打泄愤而来的。那时它叫“蹙鞠”。正史中,《战国策》和《史记》都提到了先秦时蹴鞠就在齐国都城临淄、楚国民间流行的事情。那时它叫“蹋鞠”。
  就像现代足球一样,古代的蹴鞠也有众多痴心的球星、球迷。其中最著名一位,莫过于汉高祖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刘太公以太上皇的身份入住宫殿,有一流的物质享受,却每天郁郁寡欢。原来他在民间的时候,最喜欢与市井屠贩喝酒聚乐,斗鸡蹴鞠。住进深宫后不见老友不能游戏,再奢侈的日子也是难熬的。刘邦对老爹很是孝顺,立即下令在京城长安附近照故乡的格局兴建了一座新丰城,随后将老家故人搬迁过来。据说沛县丰邑的移民迁到新安时,甚至可以立刻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家的房子,犬羊鸡鸭也能自动觅到自己的窝棚。刘太公果然大喜,又重新“斗鸡蹴鞠,以此为欢。” 最狂热的球迷还不是刘太公,而是一个叫项处的西汉官员。他得了病,名医淳于意告诫他一定要静养,项处却实在熬不过球瘾,终于忍不住跑去参加了一场比赛,结果病情恶化,第二天黄昏就去世了。真正是“过把瘾就死”。
  虽然蹴鞠起源于黄帝练兵的传说没有实证,但这项活动在古代用于练兵,却是从先秦时就开始的惯例。到汉代的时候,更有一部叫《蹴鞠二十五篇》的书籍,专门讲怎样利用蹴鞠进行军事训练的技巧。
  震烁军事史的一代将星霍去病,即使在出征西域的时候,也没忘了在扎营时平整球场,率将士蹴鞠。这习惯在军营中一直延续了上千年,到南北朝时还有。这种军营中的蹴鞠,规则和双方队员的场上形势,都与战场上两军短兵相接时一样,有非常激烈的冲撞对抗,极好地提高了将士的体力和近距离格斗经验。可惜太史公司马迁不懂军事,以为霍去病仅仅是在游戏,所以在《史记》中还对此颇有微词。
  唐太宗、宋太祖是热爱蹴鞠的皇帝。但这两位明君的后人唐玄宗、宋徽宗却对蹴鞠爱得走火入魔,两位著名的球星就因为他们的狂热而留名史书。
  唐玄宗喜爱的球星叫姜皎,玄宗与他交情很好,经常一起蹴鞠议事,玄宗即位后姜皎一度非常受宠信,甚至可以随意出入后宫乃至留宿。姜皎最后终于惹了麻烦,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宋徽宗最喜欢的球星就是鼎鼎大名的高俅。史书说他出身不过是个市井荡子,却踢得一脚好球,控球水平更是高超,算得是超级的技术型球员,因此得到了宋徽宗赵佶的宠信,一步步位极人臣,扰得北宋的朝局乱七八糟。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遍传于宫廷民间的蹴鞠在明清以后日渐式微,也完全没有了汉唐时用于练兵的剽悍气质,逐渐不被人们看好,甚至还因流行于妓馆而被明太祖朱元璋和乾隆帝弘历两度严禁。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足球在中国也没能缓过劲来。
  足球在东方渐渐地演变成了游戏并日渐式微,而它在大洋彼岸的发展史,却一直多少保留下了几许它与生俱来的那股军战气息。在罗马人统治欧洲的时候,罗马占领者常与英伦三岛的土著居民进行球赛,最早的比赛用球竟是战俘的头颅。城市间的比赛也往往与激战相关联。后来罗马人虽然离开了英国,往往伴随粗野打斗的足球却越发兴旺。
  在中美洲的墨西哥城,有一座可容纳十一万五千人的阿兹台克大球场。“阿兹台克”原本是古玛雅文明的一个城邦国家,经常会祭祀。其中一种就是举行球赛,赛后把失败的一方队员作为祭品祭神。这样的比赛生死攸关,往往会激战数日之久。不过古玛雅的那种球赛虽然不能用手触球,进球的圈却在城墙上,更像是个篮球筐而不是球门。这样的球门,比起1602年英国康沃里足球比赛的球门,就差得远了。那一次比赛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整个地区的市民都可以参与的一场群架,球门之间离了足有三四里地远。
  看到这样的记载,也就不奇怪为啥英皇爱德华二世会在1314年下令禁止足球比赛并被后来的英王坚持实施了三百多年了。直到今天,现代职业足球发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