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欧洲笑都”加布罗沃

　　加布罗沃位于保加利亚中部，因该城的人极富幽默感，善于编笑话讽刺别人或嘲弄自己，故而赢得了“欧洲笑都”的美誉。
　　保加利亚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天，加布罗沃城里的猫都被剪掉了尾巴。原来，加布罗沃人发现，短尾猫进出房门时要比拖着长尾巴的猫迅速。因而，只要剪掉猫的尾巴就可以缩短开门的时间，室内的热气也会少跑掉一些，从而节省一些买燃料的费用。尽管人们把这个传说当作嘲讽加布罗沃人的笑料，但加布罗沃人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他们甚至把一只被剪掉尾巴的猫当作城徽，并在能源日益紧张的今天，幽默地打出了这样一条标语——“为节约能源，请剪断猫的尾巴！”
　　在加布罗沃，笑话的内容几乎全部与精打细算、善于节省钱财有关。有一则笑话说：一个英国人和一个加布罗沃人一起坐火车旅行，加布罗沃人每到一个车站都要急匆匆地跑出去，然后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您怎么总是跑来跑去呢？”英国人诧异地问。加布罗沃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认真地回答：“我不久前刚看过医生，他说我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为了不浪费钱财，我每次坐火车时只买到下一站的票。”
　　对于加布罗沃人的嘲笑还有更加刻薄的。比如，在扇子流行的时候，加布罗沃的妇女们为了不磨损扇子，不是用它来扇风，而是对着扇子摇晃自己的脑袋；在喂马的时候，先给马戴上浅绿色的眼镜，然后将木屑倒入马槽里，这样马就会把木屑当成草料而大吃起来。类似的笑话还有很多，可谓举不胜举。
　　不过，尽管加布罗沃被整个欧洲看作是“幽默和吝啬之城”，但心胸开阔的加布罗沃人并不以为忤，他们认为节俭是一种美德，更是生活的智慧。
　　今日的加布罗沃已成为保加利亚幽默讽刺艺术的研究中心。城内有一座五层楼的建筑物，这就是著名的幽默博物馆，里面常年陈列着从世界各国搜集来的各种幽默讽刺作品。而博物馆的座右铭则是：世界因欢笑而存在。
　　自１９６４年起，加布罗沃开始举办幽默与讽刺艺术节。现在，这一节日已成为一个世界性的盛会。在艺术节期间，世界各国的幽默大师们欢聚在这里，举办各类展览，摄影、绘画、面具、喜剧等应有尽有，而优秀作品将被授予“狡猾的彼得奖”，该奖项堪称幽默艺术方面的奥斯卡。
　　脍炙人口的《加布罗沃笑话集》是该市幽默艺术的集中体现，已被翻译成２０多种外文而广为流传。据说，在搜集笑话的过程中，市政府宣布：谁能提供一个别人从未听过的笑话，就付给谁５列弗（保加利亚货币单位）作为稿酬。于是，善于说笑话的市民争先恐后地给市政府投稿。可是大半年过去了，眼巴巴等着稿费的市民们却没看到半个子儿。他们怒气冲冲地找市长理论，市长却理直气壮地说：“是的，我的确这样承诺过。可是到目前为止，所有寄到这儿的笑话都是老一套，里头没一点新东西。”市民们哑口无言，只得悻悻而去。就这样，市政府没花一分钱稿费就出版了这本举世闻名的笑话集。不过，这个故事仍然是一个加布罗沃式的笑话。■
　　（刘凯荐自《上海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