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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女王:弑夫的荡妇or凄婉的女王?

2008-11-28

八小时以外 2008年12期
关键词:弗朗索瓦英格兰苏格兰

生——魔鬼与之相伴

1542年12月8日,在苏格兰的福克兰宫,玛丽·斯图亚特的父亲、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五世获知女儿玛丽·斯图亚特出生的消息,预言道:“魔鬼与之相伴。它随一个小姑娘而来,也会随一个小姑娘而去!”这时的苏格兰与英格兰的关系正是复杂的时期。统治苏格兰的斯图亚特王朝为了对抗英格兰的控制,一直与法国保持密切的关系。

1542年,玛丽的父亲、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五世去世,出生仅六天的玛丽成为了苏格兰的女王。第二年,尚在襁褓中的玛丽在斯特林城堡的王家小礼拜堂加冕为苏格兰女王,这场加冕在欧洲一时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

面对苏格兰的步步紧逼,摄政的玛丽·德·吉斯与法国国王定下了“城下之盟”,法国国王亨利二世打算通过苏格兰年幼的女王玛丽与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王太子弗朗索瓦的联姻来统一法国与苏格兰。就这样,五岁的玛丽被送到法国王宫。活泼聪明的玛丽在法国宫廷里度过了十年的童年时光。她身边有自己的小朝廷,是由两个大臣,两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兄弟和“四玛丽”(即四个和她相同年纪都叫玛丽的女孩子,她们分别来自苏格兰四个显贵的家族)组成。

在法国,玛丽成为宫廷之中的宠儿。她受到了法国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教育,当教育生涯结束时,她已掌握了法语、拉丁语、希腊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加上她原先的母语——苏格兰语。她学会了两种乐器的演奏方法并学习了马术、训鹰术和缝纫。

婚姻——情感与权欲的纠缠

1558年,年仅16岁的玛丽在巴黎圣母院嫁给了法国王太子弗朗索瓦,也就是日后的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二世。作为国王的第一任丈夫将玛丽带到了人生的巅峰。巅峰上的风景固然让人留恋,但却终究是短促的,婚后两年,随着弗朗索瓦的早逝,玛丽的人生也开始从巅峰处慢慢下滑。

1565年,玛丽出人意料地嫁给了达恩利勋爵亨利·斯图亚特,这个同时具有英格兰和苏格兰王室血统的男人,婚后不久便显露出其傲慢自大、贪求权力的本质。玛丽赋予斯图亚特苏格兰国王的荣耀,而这个男人却用可耻的行为背叛了她的信任。当斯图亚特伙同反叛玛丽的贵族组织一同袭击玛丽的宠臣之时,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1566年7月,玛丽产下一对双胞胎,但她却宣称孩子的父亲是博斯维尔伯爵四世——詹姆士·赫伯恩。而此时的斯图亚特正重病缠身,被安排在爱丁堡的一幢别墅里康复。1567年2月,别墅里发生了一次爆炸,爆炸发生后,人们在花园里发现了已经咽气的斯图亚特。他看起来是被掐死的。这一事件原本是对玛丽的一种解脱,却不想彻底败坏了她的名誉。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博斯维尔身上,认为是他刺杀了斯图亚特,由此招致了一场对博斯维尔的审判。虽然最后法庭宣判他无罪,但玛丽“弑夫”、“荡妇”的名声从此便如影随形。

博斯维尔伯爵四世,玛丽的第三任丈夫,这个男人燃烧了玛丽的激情,也为她拉开了另一场悲剧的序幕。在女王玛丽的诗中曾这样写道:“我把我在尘世间拥有的一切,捧到他的脚下:我的儿子、荣誉、生命、国家和臣民。我这颗顺从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在这世上我别无他愿,只求无论艰难险阻跟随他。”但是,在权欲的极大诱惑下,这个男人更多看重的是玛丽给他带来的无限尊贵和荣耀的王冠,而不是一个女人甘愿匍匐在他脚下的痴心。早已遍体鳞伤的女王,用苍白无力的诗句预言了自己悲情的结局:“为了他,我抛弃了名誉,我们生活中幸福的源泉。抛弃了良知和尊严,抛弃了家,在自己的祖国遭人唾骂……”在一场政治斗争中,为了救自己的丈夫,玛丽被反叛的贵族们带到爱丁堡,囚禁在列文湖城堡,这个城堡坐落在列文湖中央小岛上。1567年7月,玛丽在城堡里流产了,她被迫将王位传给只有一岁大的儿子詹姆士。

死——以王者的最高姿态谢幕

1568年5月,玛丽被伊丽莎白一世的军官囚禁在卡莱尔城堡,在囚禁期间,她说了那句名言:“In my end is my beginning”(我死即我生),并将这句话镶嵌在她衣服的花边上。此后,玛丽度过了长达18年的“囚徒”生活,其中大部分的时间,玛丽被软禁在谢菲尔德城堡和谢菲尔德庄园。

1587年,一心想推翻伊丽莎白一世的西班牙国王勾结英格兰天主教势力,图谋扶持玛丽夺取英格兰王位。这一政治阴谋泄露后,伊丽莎白一世决定处死玛丽。玛丽于1587年2月8日在北安普敦郡佛斯里亨城堡被处以极刑,罪名是被怀疑卷入阴谋,企图刺杀伊丽莎白一世。

但是,无论如何,玛丽与生俱来的王家气质让她从未失去作为女王的尊严,哪怕是悲情的人生被推向悲剧的顶峰,这个女人也依然能够用她从容优雅的王者风范完成人生最后的谢幕。在被送上断头台的一刻,玛丽女王为自己准备了血红色的内衣裙和齐肘的血红色手套,以免受刑时鲜血溅洒在她的衣服上太刺眼。即使是死,她也保持着王者的最高姿态。

美丽的女人和满是血污的中世纪政治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而玛丽与政治的结合、与王权的联姻注定了她在追求爱与幸福的道路上将会满是艰辛与沉重。也正基于此,才注定了她悲苦、凄婉、充满非议与讥讽的一生。

错在谁?或许,错在她不该生在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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