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依赖
2008-03-15小庄
小 庄
继“尼古丁依赖”、“毒品依赖”、“食物依赖”之后,我们投入了,“疫苗依赖”的拥抱。
你不想精神错乱吗?不想有恐高症吗?不想肥胖吗?不想有脚气吗?不想害单相思吗?不想被人甩了以后痛不欲生吗?没问题。打一针!
经历过各种大瘟疫、大刺激和情感上的大喜大悲,未来的日子,疲惫不堪的人类极有可能用“疫苗”解决身心任何一处的顽疾或创伤。这要归功于18世纪末英同乡村医生琴纳对牛痘的慧眼识珠,不过,在此我要提另一号人物——启发传统疫苗研究向非传统疫苗领域过渡的始作俑者,c·罗伯特·舒斯特(Robert Schuster)。1974年,在芝加哥大学实验室摆弄麻醉品的舒先生报道了一则惊人发现:疫苗能驱动免疫系统对一种特殊目标产生抵抗,即海洛因。换言之,吸毒成瘾者能够借助疫苗摆脱对毒品的渴求。通常,免疫系统不会把海洛因或者其他毒品视作敌人加以攻击。这主要由于毒品分子个头远小于那些外来蛋白质(细菌或病毒),不足以唤醒身体的抵抗。能被识别的入侵者,质量至少要有1万道尔顿(约1.65×10-24克)以上才行,但毒品分子还不到500道尔顿。
为了让免疫系统对海洛因产生“敌意”,舒先生和他的团队试想把海洛因分子和其他一些容易引起免疫应答的物质连接起来,最终找到一种牛血中的蛋白质。果然,当身体察觉到这么大个头的外来分子闯入,马上就“怒”了,噼里啪啦释放出一堆抗体:这其中,有些只识别蛋白质部分;但另一些开始对毒品分子进行“围剿”。
该“疫苗”被注射进对海洛因早已成瘾的恒河猴体内。这些猴儿原本可以通过推一个操纵杆得到毒品,接种疫苗后,它们推杆的热情大不如前,研究者们推测疫苗可能阻止猴子们产生high的感觉,电就带走了它们使用毒品的推动力。
这本是个足以改变人类“毒史”的发现,然而,上世纪70年代,医药公司为维持行业利益大力推行美沙酮戒毒,疫苗戒毒则因缺少资金投入无法成为主流。数十年过去了,如梦初醒的后继者才发现当年这项研究的巨大价值。近几年,美国佛罗里达州纳比生物医药公司生产了一种戒烟疫苗NicVAX,通过将尼古丁“嫁接”到绿脓杆菌,诱发人体对烟草产生抵制,抗体抱聚的尼古丁分子不能通过血脑屏障,从而无法影响大脑的快乐中心。经4年试验证实:接受最大剂量疫苗注射的人当中,33%的人能够做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定下的成功戒烟标准。
聪明人更是想到用疫苗对付世纪顽症——肥胖。据《美国科学院院报》报道:科学家以饥饿素(Ghrelin)为目标,制造出数种引起抗体反应的结构分子。饥饿素是胃部产生的一种负责促进食欲的荷尔蒙,曾是原始人获得生存机会的最佳助手:饥饿时它会大量分泌,促使人一次吞食大量食物作为储存。如今这一功效却成了健康和美容的大敌。
非传统疫苗概念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改变人的大脑和身体,以至于继“尼古丁依赖”、“毒品依赖”、“食物依赖”之后,我们似乎正在投入“疫苗依赖”的拥抱。人类,最终将为自己追求一劳永逸的惰性付出怎样的代价,还未知。